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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血鶴道人的神情逐漸變得有些冰冷了起來。
身上隱約之間散發出了陣陣猩紅的氣息。
顯然,這位血鶴一族的老祖宗,心中已然升起了一團怒火。
對於青石城洛家,磐石宗,林氏皇朝皇室一脈。
這三大勢力的判斷,他似乎出錯了。
但這並不代表者,區區一個洛家,便可擋住他血鶴一族的謀劃。
“青石城洛家,當真該死......”
血鶴道人那冰冷到了極致,甚至還隱約彌漫著陣陣殺意的聲音,彌漫在了這一處山峰之巔。
大約,片刻之後。
他便消失在了此地。
血鶴道人打算親自動手了。
他打算,親自給予那青石城洛家最後的一擊。
他要讓這青石城洛家絕望,他要讓那青石城洛家知道。
在絕對強者的面前,那些所謂能夠吸血的靈器,以及修行者大軍,都是那般的脆弱不堪。
“老祖宗,不見了?”
直至血鶴道人消失了一段時間後,那微微低著頭顱,體型縮小了數十倍的血鶴一族現任族長。
這才緩緩將自己的頭顱抬起,雙眼微眯,默默的望著遠方。
微眯著的雙眼之中,隱約還閃爍著陣陣期待之色。
那青石城洛家,是能夠擋住他們血鶴一族的進攻。
但是,那又如何?
在血鶴一族老祖宗那絕對實力的面前,那所謂的青石城洛家,還擋得住嗎?
那位血鶴一族現任族長覺得,這個問題的可能性,近乎約等於零。
“既然,老祖宗都親自動身了。”
“那我也得趕緊過去看一看。”
“這要是晚了,看不到洛家麾下那些修行者大軍臉龐之上的絕望之色。”
“那真就是有些可惜了......”
喃喃自語後,
這名血鶴一族的現任族長,也隨之消失在了此地。
不斷的揮舞著翅膀,朝著前方那一座城池所在的方向疾行而去。
......
此時,廝殺仍舊在持續著。
城池四周的虛空之中,徘徊著無數的妖獸血鶴。
城牆之上的修行者兵卒,紛紛緊握著手中的那一柄附帶嗜血特性的靈器兵刃。
精神緊繃著,時時刻刻的關注著四周。
就等待著那些畜生落下,然後給那些畜生的身上重重的砍去。
“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城牆之上,接連不斷斬殺了百余隻妖獸血鶴的宋勇,忽然停了下來。
雙眼微眯,默默的注視著四周。
“啊?哪裡不對勁?”
宋勇身旁,盧安見此也隨之停了下來。
神情有些疑惑的望著身旁的宋勇。
其實,戰爭開啟之後,盧安更喜歡做的事情是待在大後方。
指揮著自己麾下的那一支軍隊。
但隨著他發現,宋勇這家夥竟然親自上了最前線後。
盧安就有些坐不住了。
隨後,他便跟著宋勇一起到了前線斬殺妖獸。
“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關注著四周,那在城池四周不斷徘徊著的妖獸血鶴。
宋勇臉上的凝重之色,不禁更勝了幾分。
“你這家夥,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
“這是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
還沒等盧安說完,一股恐怖到了極致的氣息,忽然降臨在了這一座城池之上。
此刻,若是抬起頭顱望天上看的話。
便能夠發現,有著一名身披血紅衣袍,毛發通紅的老者。
這時正腳踏虛空,背著雙手。
神情有些漠然的注視著下方的眾生。
......
“那是妖獸血鶴一族的老祖宗?”
城牆之上,宋勇在那股恐怖氣息的壓迫之下,有些艱難的抬起了頭顱。
默默的望著虛空之中,那仿佛能夠主宰天下蒼生一般的老者。
宋勇的神情,不禁有些凝重了起來。
這位血鶴一族老祖宗的強大,似乎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了。
之前,還未見過這位存在的時候。
他的心中有著極為濃烈的信心。
在青石城洛家面前,血鶴一族不過只是跳梁小醜一般,不足為懼。
但現如今,他的信心忽然有些動搖了。
像是這般強大的存在,青石城洛家真的能夠與其抗衡,甚至將其斬殺嗎?
隨著時間流逝,隨著那股氣息越發的濃鬱之後。
宋勇的身軀,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身旁的盧安,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而除了這兩人外,城池之上的修行者大軍。
在面對上這一股氣息的壓迫之後,甚至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苦難了。
身軀就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有些動彈不得。
“我這是......要死了嗎?”
就在城牆之上,無數人的心中逐漸浮現出了這樣一個想法之後。
城池內,另外一股比之血鶴道人絲毫不弱的恐怖氣息,驟然間爆發了出來。
一名身著純白大衣,白發白須。
雙手背在身後,腰間系著一柄顏色發紫到有些妖異的長劍。
神情看上去,似乎極為平靜的老者。
忽然間,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而隨著老者的一步邁出之後,僅僅是瞬息之間,那名老者同樣出現在了這一處城池的上空。
就這麽默默的,站在了那名血鶴道人的身前。
......
兩股氣息接觸之後。
那壓製的令人有些動彈不得的壓力。
此刻,終於消散了。
城牆之上的修行者們重新恢復了自己身軀的控制權。
“那是誰?”
望著虛空之中,那身著一襲純白大衣,白發白須,腰間還系著一柄之色長劍的老者。
有人的臉龐之上流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出聲問道。
“還能是誰?自然是青石城洛家族地裡的那位老祖宗!”
有人臉上帶著些許自豪之色的解釋道。
“那你們說,那兩位恐怖存在,究竟誰輸誰贏?”
沉默許久,修行者兵卒之中又有人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出聲詢問道。
只是,隨著這個問題出現後。
沒有任何人能夠給出一個準確的回答。
此戰,誰贏誰輸。
這可不太好說啊。
按照現如今的情況來看,兩者之間,應該是相差不大的。
不過,很顯然的是。
城牆之上的所有修行者,都是希望洛家的那位老祖宗能夠取得勝利。
畢竟,這關系到了自己的性命。
若是那位恐怖的存在都敗了,他們這些修為不怎地的修行者,還能有活路嗎?
修行者大軍,軍陣,能夠吸血的靈器兵刃。
這些東西,看著似乎是挺厲害的。
但若是對上那些真正的強者,對上那些達到凝嬰之境的真人,甚至於凝嬰之上的煉神大能。
這些東西,似乎就逐漸失去了作用。
......
“青石城洛家的那位老祖宗,洛九歌?”
望著身前,那同樣腳踏虛空的老者。
感受著身前之人所彌漫而出的氣息。
血鶴道人的臉龐之上,不禁流露出了一抹嗤笑。
“凝嬰七重天之境的修士?”
“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也敢站在我的面前?”
在察覺到了洛九歌的修為之後。
血鶴道人的心裡,那本來就不多的謹慎,逐漸消散一空了。
而他心中,存留下來的只有那濃濃的輕蔑之意。
半步煉神,雖說在煉神之境僅僅邁出了半步。
但就算是這樣,半步煉神之境的存在,也不是這種凝嬰七重天之境的修士,能夠抗衡的。
“螻蟻?你確定?”
望著身前的血鶴道人,洛九歌將右手放在了腰間的那一柄魔劍湮滅之上。
而隨著他的右手,接觸到了那柄魔劍湮滅。
虛空之中,驟然之間便有著一股濃濃的死寂氣息彌漫了開來。
“那是什麽?”
感受著那一股特殊的氣息彌漫。
血鶴道人的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
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了起來。
如果說,剛剛的洛九歌就猶如螻蟻一般,沒有任何威脅性的話。
現如今的洛九歌,卻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危機感。
雖然這種感覺不是特別的強烈,但卻真真實實的存在著。
不過雖說如此,血鶴道人依舊不覺得眼前之人。
擁有著與他平起平坐的資格。
“螻蟻就是螻蟻,即便是強壯一些的螻蟻,那依舊還是螻蟻。”
血鶴道人神情有些漠然的注視著眼前的洛九歌。
就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一般。
就仿佛,他已然成了這方世間的主宰。
能夠決定世間萬物的生命。
“那要是......這樣呢???”
一邊說著,洛九歌一邊在悄然之間拔出了腰間的那一柄魔劍湮滅。
魔劍湮滅還未出鞘,也就罷了。
可隨著魔劍湮滅出鞘,哪怕只是露出了一丁點的鋒芒。
也已然足以讓無數生靈,感受到何為恐懼了。
......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何眼前此人的氣息,在短時間內,會有著這樣的變化?”
血鶴道人雙眼微眯,臉龐之上不禁浮現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眼前這人,分明就是一位凝嬰七重天之境的修士。
而他血鶴道人,修為已然達到了半步煉神之境。
這其中的差距,說是雲泥之別,說是皓月與螢火之間的差距,這都不過分。
可為何......眼前此人會如此的奇怪。
修為弱小,但卻能夠讓他感受到一股逐漸變得越發強烈的危機感。
“是因為那柄劍嗎?”
終於,血鶴道人察覺到了那一股死寂氣息的源頭。
他將視線轉移到了那顏色發紫到有些妖異的長劍之上。
此刻,那柄詭異的劍還未徹底出鞘。
僅僅是露出了些許的鋒芒,便已然讓他心中產生了些許不安。
若是那柄詭異的長劍,徹底出鞘。
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血鶴道人有些不敢去想象了。
“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此戰必須速戰速決。”
“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眼前之人。”
血鶴道人於心中這般想著。
甚至,他還在心中想著,解決掉此人之後,是不是能夠將那一柄詭異的長劍據為己有?
凝嬰七重天之境的修士,憑借著那柄詭異的長劍,便已然能夠讓他感受到強烈的危機感。
若是,擁有著半步煉神之境的自己得到了那一柄詭異長劍。
他的實力將會提升多少?
......
城池上空,血鶴道人雙眼微眯著。
他越想,心裡便越是興奮。
可就在他打算動手解決掉眼前之人的時候。
那僅僅露出了丁點鋒芒,顏色發紫到有些詭異的長劍,又一次被拔出了一小截。
而隨著長劍被拔出的的越多,虛空之中彌漫著的那一股死寂氣息,也便越發的濃鬱了。
甚至,那股死寂氣息已然濃鬱到了,足以凝結成實質的程度。
“來不及了......”
“看來,只能用那一招了。”
感受著四周,那越發濃鬱的死寂氣息。
血鶴道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之後。
他身上的血液,忽然沸騰了起來。
他渾身上下隱約之間閃爍出了陣陣詭異紅光。
身為血鶴一族的老祖宗,身為半步煉神之境的強者。
血鶴道人,自然是有著自己的底牌。
......
妖獸血鶴一族,以吸食鮮血為生。
血鶴道人在漫漫歲月的長河之中,逐漸摸索出了自己的本命神通。
不過,此神通需要燃燒自己的精血才能發動。
說是傷人一千,自損八百,這都不為過。
所以一般情況下,血鶴道人是不會使用這一本命神通的。
但現在,情況有些不太一樣了。
在那柄詭異長劍的威脅之下。
他似乎,不得不打出自己的這一張底牌了。
“結束了......”
血鶴道人渾身上下,閃爍著陣陣詭異紅光。
隨著時間流逝,一股名為規則的神秘力量,緩緩籠罩在了洛九歌的身上。
洛九歌的血液,逐漸開始沸騰了。
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洛九歌的體內瘋狂亂竄著。
從他的小腹開始,一直到他的大腦。
這種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就好像是體內多了一種奇怪的東西。
並且,這個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還在不斷的膨脹著。
“這便是你的底牌嗎?”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確實應該結束了......”
洛九歌於心中這般想著,隨後他的右手微微發力。
那柄顏色發紫到有些詭異的長劍,又一次被扒出來了一小截。
死寂的氣息,越發的濃鬱了。
而隨著這一股死寂氣息逐漸形成實質之後。
那一股名為規則的力量,逐漸無法與這一股死寂氣息所抗衡,漸漸消散了。
洛九歌身前,那腳踏虛空,神情始終平靜不變的血鶴道人。
臉龐之上逐漸流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的本命神通......竟然失效了???
本命神通失效,這也就意味著,他的生命很有可能已然走到了盡頭。
【湮滅三式·第一式·滅生!】
伴隨著那柄長劍,逐漸被拔出,伴隨著洛九歌的聲音逐漸響起後。
虛空之中,那一股死寂的氣息,終於攀升到了巔峰。
而隨著死寂氣息攀升到了巔峰之後,竟隨之伴生除了一股極為狂暴,仿佛能夠湮滅世間眾生的恐怖力量。
......
城池上方,洛九歌腳踏虛空。
此刻的他,已然出現在了那血鶴道人的身後。
那柄顏色發紫到有些詭異的長劍,也已然重新收入了劍鞘。
而他身後的那名血鶴道人?
這時則是雙目圓瞪,眼中彌漫著一股極致驚恐的神色。
就好像是在他死之前,看到了一副令他萬分驚恐的畫面。
“半步煉神之境的存在,終究還是擋不住我的一劍嗎?”
洛九歌微微低著頭顱,於心中沉思著。
片刻後,他便消失在了此地。
隨著洛九歌的消失,虛空之中的血鶴道人屍首,此刻也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朝著下方落下。
【嘭......】
有些沉悶的聲音驟然響起。
陣陣塵土也隨之升起。
“這就結束了?”
城牆之上,宋勇望著城牆下,那頭顱和屍首分離的血鶴道人。
宋勇心中的情緒,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原先,他自認為自己對於洛家族地之中的那位恐怖存在,有著一定的了解了。
但現如今一看,他才發現自己到底錯的有多離譜。
“來人。”
宋勇低聲呼道。
“將軍,有何吩咐?”一名身披銀甲的副將,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集結大軍,滅了這血鶴一族。”
“是,將軍。”
副將默默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了此地。
......
隨著血鶴一族老祖宗隕落後。
這一場戰爭的結局,便已然注定了。
“殺,給老子殺!”
“殺了這些畜生!”
城牆之上,那些身披靈甲的修行者們不斷的嘶吼著。
揮舞著手中的那柄附帶嗜血特效的靈劍。
朝著四周的妖獸血鶴,猛地砍去。
在血鶴一族的老祖宗隕落之後,有選擇進攻的血鶴,自然也有選擇跑路的血鶴。
青石城洛家,血鶴一族本就打不過。
現如今,自家老祖宗又死了。
他們那裡還有資格與這洛家硬碰硬?
......
解決了血鶴一族這邊的事情後。
很快,洛九歌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
回到院落之後的第一時間。
他便從儲物戒指之中掏出了一尊五品爐鼎。
他打算這段時間,好好研究研究這浮空舟的煉製。
盡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浮空舟給整出來。
至於,那所謂的血鶴一族?
以及血鶴一族身後,那躲著的白鶴樓?
這種事情,洛九歌就沒必要去考慮了。
洛逸那小家夥會為他完成一切的善後工作。
現如今的洛九歌,只需要盡快的提升修為,盡快的將浮空舟煉製出來,這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