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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那名身著華貴衣裳的城主冷冷一笑,隨後低聲說道:“將剛剛說那番話的人抓出來,宰了。”
“這種事情,還用我教你?”
“洛家的那些大人物,又豈是這些賤民能夠詆毀的?”
“嘿嘿,大人英明......”
百人將聞言,隨後便吩咐麾下的兵卒,將所有人都給包圍了起來。
直至,這些兵卒仔細的調查了一番之後。
這才抓出來了一名身著書生衣袍,身形看上去似乎有些瘦削的青年。
“又是書生?”
“呵,這些書生還真是吃飽了沒事乾,就連這種話都敢說。”
“也不想想,自己的命到底是誰給的。”
望著身前那不斷掙扎著,不斷求饒著的書生,百人將神情有些冰冷的揮了揮手。
兵卒們見此,則是迅速的拔出了腰間的那一柄鋼刀。
僅僅是瞬息之間,便斬殺了那名書生的頭顱。
【嘭......】
頭顱跌落地面的聲音,緩緩響起。
殷紅的鮮血,四濺了開來。
甚至由於百姓們站的太近,導致了些許的血液沾染到了百姓們的身上。
“城主,那人已經解決。”
“這些老百姓們......”
“該怎麽處理?”
“老百姓?”身著華貴衣裳,身形略微有些臃腫的城主雙眼微眯。
看了看身前那些似乎有些愣住了的百姓們。
他猶豫了片刻,就在他打算將這些百姓強行驅趕回去的時候。
一名身披銀甲,腰間系著一柄閃爍著陣陣寒光的靈器兵刃。
身上隱約之間彌漫著一股恐怖煞氣的修士。
此刻正朝著那名城主所在的方向走去。
“城主,那位大人......”
“好像是宋勇將軍身邊的副將。”
“哦?宋勇將軍身邊的副將?”聽見這話,那名城主的臉龐之上連忙流露出了一抹諂媚的笑容。
隨後,微微彎下了腰。
對著那名身披銀甲的副將詢問道。
“大人,有何吩咐?”
“我家將軍說了,開城門,讓他們離開。”
“可是......”那名城主似乎有些猶豫。
“我家將軍說了,開城門,讓他們離開!!!”
副將的聲音,逐漸變得有些冰冷了起來。
城主見此,頓時也就不在說話了。
宋勇此人可是洛家家主身邊的大紅人。
而宋勇的副將,顯然也是他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所以,既然要他開城門。
那就開城門們吧。
“那什麽,把城門開了,放百姓們出去......”
城主對著身後那名百人將吩咐道。
“是,城主。”
百人將微微低了低頭,隨後便調遣著那百余名修行者兵卒,將城門緩緩打開了。
百姓們見此,則是雙眼發亮。
一窩蜂的朝著城池外迅速跑去。
他們似乎在擔憂著,萬一自己跑慢了,自己就出不去了。
......
隨著城門被打開,百姓們逐漸出城之後。
那身披一襲銀甲的副將也就隨之離開了。
城門口處,此刻除了不但朝著城池外跑出去的百姓。
剩下的,便只有那身形略微有些肥胖的城主。
以及那名百人將和他的百余名手下了。
“城主,這樣真的好嗎?”
“咱們就看著這些百姓出去?”
身著華貴衣裳的城主身旁,那名百人將皺著眉頭,低聲詢問道。
“那你要我怎麽辦?”
“這個命令,可是那位宋勇將軍下達的。”
“要不然,你去跟那位宋勇將軍說說?”
“這......”百人將尷尬的笑了笑,隨後連忙彎下了腰,露出了一抹討好般的笑容:“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再說了,你真以為這些人出了城,就能活得下去嗎?”
望著那不斷湧出城池的百姓們,身著華貴衣裳的城主雙眼微眯,肉嘟嘟的臉龐之上盡是笑意。
“城主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那名百人將有些不太理解。
“你真以為,那些飛在天上的畜生都撤退了?”
“我估計,那些畜生都在某個角落躲著呢。”
“就等著啥時候,對咱們這座城池展開全面的進攻。”
“所以說,現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實際上就是這一座城池了。”
“要是這一座城池失守了......”
說著說著,那名城主忽然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再說了。
因為,後續的話,他不敢說。
他也不敢去輕易的想象。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還是城主大人您懂得多啊......”
城主身後,那名百人將看了看城池上那些正在巡邏者的修行者兵卒,臉龐之上便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般的神情。
這座城池,看似正處於危難的漩渦之中。
可實際上,這一座城池已然是附近萬裡之地,最為安全的一個地方了。
有那些戰鬥力極其恐怖,悍不畏死的修行者兵卒鎮守。
這一座城池,難不成還能被那些妖獸攻破不成?
......
片刻之後,站在城門之外的那名城主便消失在了此地。
而那名百人將,以及那百余名修行者兵卒。
此刻,則是在維持著城門口的治安。
雖說是要打開城門,讓百姓們離開。
但若是因為這一點,從而導致了治安的崩壞,那可就不太好了。
至於,人群之中那身著一襲白色大衣,雙手背在身後。
神情始終平靜不變的洛九歌。
看了許久之後,他默默轉過了身,朝著城池內慢步走去。
宋勇的副將,之所以會跟那名城主說這件事。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洛九歌。
“或許,這就是人吧......”
低聲歎息之後,洛九歌很快便消失在了那一處人群之中,回到了自己暫時居住的院落之中。
......
時間流逝很快。
轉眼間,又過去了兩天時間。
這兩天時間內,離開城池的人不少。
若是仔細算一算的話,大約有著二十多萬。
留在城池內的人,比之離開城池的人,多得多。
當然,之所以會是這種情況。
更多的原因,還是來自於時間太過於短暫,以及百姓們心中的恐懼之意。
在這一座城池內,至少還有著城牆以及那些修行者兵卒的庇護。
百姓們勉強還是能夠苟活於這方世間的。
可若是出了城池,沒有了城牆的庇護,沒有了那些修行者兵卒的庇護。
沒有了,穩定的食物來源。
他們在城池外真的還能夠苟活下去嗎?
這個問題,顯而易見。
......
清晨,太陽還未升起,天色正處於灰蒙蒙亮。
室外的空氣,還略帶著些許泥土氣息的時候。
妖獸血鶴一族的全面進攻......終於開始了。
青石城洛家邊境之地,一座人口已然不到五百余萬的城池之中,城牆之上。
此刻,正有著大約兩千多名修行者兵卒。
正挺直著腰板,緊繃著精神,在城牆之上不斷的巡邏著。
已經開始的戰爭,實際上並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那些隱藏在暗處,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戰爭。
“哥,你說那些妖獸今天會來嗎?”
城牆之上,一名身披鐵甲,面容還略微有些稚嫩的青年。
此刻正縮著脖子,一邊緊握著手中的那柄一品靈器。
一邊對著身旁,那身形健壯的老兵出聲問道。
“這種事,誰知道呢?”
“既然將軍要咱們守著,咱們就好好的守著唄。”
“那些妖獸不來,不是更好?”
“咱們也不用這麽拚命的與那些妖獸搏殺。”
“對了......”那名身形健壯的修行者兵卒似乎想起了什麽,嘴角往上一列,隨後笑著問道:“你不是說,這一次回去要娶個妻子,給你老孫家留下點血脈傳承嗎?”
“娶妻子的錢,攢的怎麽樣了?”
“打算上哪裡去整個女人?”
這話一出,青年兵卒那略微有些稚嫩的臉龐不由得有些發紅了:“哥,你怎麽老是說這種事情......”
“錢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攢夠了。”
“至於,去哪裡整女人......”
“那自然是要去青石城啊!”
說道青石城,這名面容略帶些許稚嫩的青年兵卒,雙眼便不禁流露出了些許期待之色。
青石城,那可是洛家族地所在的城池。
若是能夠在那個地方,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呦,志向不小啊......”
“竟然想著去青石城那邊討女人。”
身形健壯的兵卒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可就在他想要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
一團黑影,忽然從空中降落了下來。
一隻極為鋒銳的利爪,輕而易舉的便插進了那青年兵卒的腦袋之中。
殷紅的鮮血,順著那名青年兵卒的腦袋緩緩流淌而下。
而那名青年兵卒的頭頂,那一團黑影,不,應該說是那一團血影。
此刻正頗為享受的,吸食著那名青年兵卒的鮮血。
剛剛的歡聲笑語,仿佛就在眼前。
可他身前之人卻已然死在了妖獸血鶴的利爪之下。
“該死,該死,該死......”
身形健壯的兵卒雙眼通紅,猛地朝著那一隻正在享受著新鮮血液的血鶴衝了過去。
只是,還未等他真正來到那隻血鶴的面前。
另外一隻體型更為龐大的血鶴,驟然便降落了下來。
一隻更為鋒銳的利爪,就這麽直直的插入了這名神情健壯的兵卒腦袋之中。
自此,這兩人盡皆身亡。
而這兩人的下場,就仿佛是這一座城池之上,無數修行者兵卒的寫照一般。
在忽然的襲擊之下,在數量龐大的血鶴面前。
城牆之上巡邏著的修行者兵卒,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
也沒能夠織起像樣的反擊。
不過,雖然是如此。
但他們卻用自己的性命,拖延到了足夠長的時間。
拖延到了,駐扎在這一座城池之中的那些修行者兵卒們的出現。
......
“又來了?”
城牆之上,身披一襲黃金甲,腰間系著一柄附帶嗜血特性四品靈劍的宋勇。
此刻正微微眯著雙眼,神情有些冰冷的注視著虛空之中,那數量龐大,不斷在四周徘徊著的妖獸血鶴。
以及那些已然落在了城牆之上,正在吸食著修行者兵卒血液的妖獸血鶴。
深吸了一口氣,片刻之後,他對著身旁的副將吩咐道:“殺!”
“這一次,不必再保留了。”
“能殺多少就殺多少。”
“是,將軍。”副將微微低了低頭,拱了拱手。
隨後便消失在了宋勇的視線之中。
而宋勇身旁,那同樣身披一襲黃金甲的盧安見此。
也對著身旁的副將吩咐道。
而之所以,宋勇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主要還是因為他心裡有底氣。
洛家族地之中的那位老祖宗,這一次可是親自來到了這一座城池。
即便,那妖獸血鶴一族再強又能如何?
在那位恐怖存在的面前,難不成還能翻天?
......
城池內,一處常年無人的小院之中。
此刻正有著陣陣火光閃爍。
“果然,還是失敗了......”
洛九歌望著自己手中,那被炸的完全沒法看的浮空舟。
他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便將手中的那一艘失敗品給摧毀了。
“不過是短短三天時間,便忍不住了嗎?”
將手中的失敗品摧毀後,洛九歌轉過了身,默默的朝著遠方望去。
此刻,雖說天色還未徹底明亮。
但洛九歌憑借著強大的瞳力,能夠清晰的看見,那虛空之中數量及其龐大,仿佛能夠遮天蔽日一般的妖獸血鶴一族。
“躲在後方,還不出來?”
看了看城池四周的妖獸血鶴,洛九歌背著雙手,緩緩走出了院落。
那位血鶴一族的老祖宗不出來,那可不行啊。
要是不將那位血鶴一族的老祖宗一同解決掉,又怎麽算得上是將血鶴一族連根拔起?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於心中這般想著,隨後他便消失在了這一處院落之中。
有了附帶嗜血特性的靈器兵刃加持。
城池上的修行者兵卒,只會越來越猛。
血鶴一族,也會隨著時間流逝,逐漸陷入下風。
洛九歌還真不相信了,等這妖獸血鶴一族的數量,損失到一定程度之後,那家夥會不出來?
......
城牆之上,隨著時間的流逝,廝殺越發的慘烈了。
大量修行者兵卒的屍首,與那血鶴一族的屍首紛紛堆積在了城牆之上。
不過,有些不同的是。
血鶴一族的屍首,就仿佛是風幹了一般,沒有任何的血色。
“戰爭的時間越長,對於我方來說,優勢便越大。”
“附帶嗜血特性的靈器兵刃,再加上軍陣的加持。”
“以及,城池內的那位存在......”
想著想著,默默站在城牆之上的宋勇,臉龐便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輕松之意。
這一場戰爭,優勢在我,我方必勝。
而那所謂的妖獸血鶴一族,必將會成為他們的踏腳石。
讓洛家的威名,再上一個階梯。
甚至,此時的宋勇還在思考著,等他們將這血鶴一族解決掉之後。
要不要順手,將那白鶴樓也一並解決掉?
白鶴樓與血鶴一族的關系,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現如今,既然血鶴一族選擇進攻洛家。
他們洛家在解決掉血鶴一族的時候,想來也是可以向那白鶴樓發動進攻的。
而像是這種,師出有名的戰爭。
正常情況下另外兩方勢力,也沒有那個資格指責青石城洛家的行為。
......
城牆之上,宋勇越想便越是興奮。
雖說,他不是洛家之中的人。
但若是他好好乾,不斷的提升自己。
甚至,入贅到洛家。
那他不就成了洛家的人了?
而洛家越發強大,他的身份不就越發水漲船高了?
想著想著,宋勇忽然低聲呼道:“來人。”
“將軍,有何吩咐?”身旁,那身披一襲銀甲的副將迅速走了過來,微微低下了頭顱。
“我要親自上場,你來坐鎮後方。”
一邊說著,宋勇一邊拔出了腰間的那柄附帶特性的四品靈劍,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他的身後,那名身披銀甲的副將張了張嘴。
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
但想了想,副將終歸還是沒有將那一番勸說的話說出來。
因為,副將很清楚。
將軍決定了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既然如此,那他還勸啥?
好好完成將軍吩咐的事情就可以了。
......
隨著時間流逝,轉眼間便來到了正午時分。
此時,空中一輪烈日高掛。
城牆之上的溫度越發的滾燙了。
尤其是批了一身鐵甲的修行者兵卒,更是能夠感受到那一股極為折磨人的炎熱。
這種炎熱之感,是來自內心深處的。
即便是修行者,也有些難以適應。
而這一座城池百裡之外,一座山峰之巔。
一名身披血紅衣袍,雙眼紅的有些詭異的老者。
此刻,正微眯著雙眼。
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遠方。
“情況如何了?”
許久之後,那血鶴道人對著身旁體型縮小了數十倍的血鶴一族的現任族長詢問道。
“老祖宗,情況對我血鶴一族有些不利啊......”
“起初我血鶴一族雖說能夠佔據到些許的優勢。”
“但隨著時間流逝,洛家那邊的修行者大軍越戰越勇。”
“現如今,現如今......”
“現如今怎麽了?”血鶴道人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
“現如今,我血鶴一族已然落入了絕對的劣勢。”
“兒郎們的身軀,完全擋不住那些詭異靈器的攻擊......”
一邊說著,那名血鶴一族的族長一邊微微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他似乎有些害怕,自家那位老祖宗會因為這件事從,從而責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