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炙烤著大地,吹在空中的風都有一些溫熱。
塵風與柳如煙臉上有著些許汗痕。
塵風不經意地將柳如煙地手從儲物袋打開,笑著對山羊精說道:“這兵荒馬亂地,莫說說是個漂亮地姑娘,就是個大老爺們出門在外,也得多留幾個心眼不是。”
“何況我姐姐這麽一個弱女子呢,所以呀,每次出門,我姐就打扮成一個男子的模樣。”
“嘿嘿,我明白了,你們呀,是怕遇到像我這樣的吧。”山羊精笑眯眯地轉在柳如煙身邊。
“羊大仙在這黑鎧城,闖蕩這麽多年了。在這黑鎧城也是有一號的,我們敬佩還來不及呢。”
“嘿嘿,這話聽著我舒坦。”山羊精笑呵呵地說道,捋了捋自己地胡子。
“不對,你往高這麽一抬我,我順著梯子往上在這麽一爬,就下不來了。”山羊精突然變了一個臉色。
“大人說句痛快話,要多少晶石?”塵風業不再藏著掖著,若非這山羊精是城主任職之人,還需要看他是否有辦法進入地牢,塵風業不會想著拉著他去喝酒。
“嘿嘿。晶石這玩意,多少我都不嫌多。不過,你們不用晶石,你姐有你姐的本錢啊。”山羊精色迷迷地看著柳如煙,眼睛不時挑動一下。
“我姐可是正經人家地姑娘。”塵風按住了柳如煙拔劍地衝動。
“那又怎麽樣,這是老子地地盤。”山羊精一臉的凶狠之氣。
“可這麽大的事,您總得讓我們長輩同意吧。”塵風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山羊精一看有戲,露出一副興奮的神色:“沒不讓你想啊。”
“今老子還不想吃,強扭的瓜。”山羊精一臉的笑意。
“那不如咱們先到酒樓,咱們坐下來慢慢談,怎麽樣?”
“走吧,還愣著幹什麽。”
…
走到酒樓,塵風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店小二過來:“給我們準備一個上好的包間,再去準備最好的酒菜。”隨手丟出了一塊晶石賞給店小二,當這幾天靈軍,他業收集了不少晶石。
“回大人,有的,有的。”店小二見塵風如此大方,堆著笑容說道,“三位爺請和我來。”
塵風側身伸手示意,道:“羊大仙裡面請!”
“好極。”山羊精微微一笑,徐徐走著。塵風和柳如煙也不緊不慢地跟上。
包房內,塵風倒是看見了幾個隔音陣,這讓他有些詫異,這陣法與花虹軍的某些布陣陣法倒有些相似,莫非這花虹手中的七形之陣有什麽聯系嘛?
不一會,房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琳琅滿目的水果珍稀,一壺又一壺的美酒接二連三地被容貌俏麗的侍女們端上來。
“三位爺慢用,我等先行告退。”
酒過三巡,塵風期間的言語讓柳如煙聽了都有些惡心,言辭間對山羊精不吝讚揚吹捧,那山羊精是越聽越高興,越聽越舒暢。期間山羊精想要灌柳如煙酒,都被塵風一一擋下了。
“好久都沒人給自己擋酒了。”柳如煙看著哈哈大笑的塵風,想起了那些死在熾烈戰場的戰友,還有那個曾經為她擋酒的李陽。
柳如煙嘴角微微揚起笑容,自己的酒量可是花虹軍第一呢!
……
塵風突然悲慘地說道著:“羊大仙,我與我姐都是貧苦人家,幸得貴人相助,才能苟活於事,但如今恩人犯了重罪,我等卻不能見其最後一面,實在於心有愧啊。”
“我姐也是,
立下誓言,要給恩人養老送終,才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這可如何是好啊。”塵風拉著柳如煙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 感受著手間傳來的溫熱,柳如煙的臉變得微紅。
柳如煙適時地接過話頭,道:“恩人犯了罪責,死罪我們也是無能為力,只求能見他最後一面,了卻心願。”
“你們想去地牢見犯人?”山羊精微微皺眉,“那裡管控可是非常嚴密啊。”
“羊大仙,此番進城我們姐弟就是為了見恩人一面,只是我們姐弟兩個上天無門,幸好遇見了羊大仙。”
山羊精眯著眼,進地牢,他還真做得到。
地牢雖說管控嚴密,但那也只是對外人來講,他大哥正是那裡的典獄長,時不時他們也被安排到地牢執行任務。
“也罷,你們姐弟的心情我狠理解,不過這其中可是需要不少的打點呢。”山羊精夾起一塊肉,就著酒吃了下去。
“應該的,這是應該的……”塵風從儲物袋中掏出五十塊晶石,放進了山羊精的衣袖之中。
……
六賢城外一個村子。
“終於找到了。”嚴雲天握緊了拳頭,調查多日,終於給他找到了蛛絲馬跡。
“只是他們為何要抓聞先生?”嚴雲天充滿了疑惑,甚至他在那一夥人中,看到了一個他熟悉的身影。
嚴雲天遠遠地跟著,同時給花虹發了一道信息。
這是他借助七形之器最新研究出來的通訊珠,雖然還只是個雛形,但也具備了基礎的通訊功能,最可惜的就是無法量產,他僅僅給花虹演示了一番,就耗費了他不少靈力。
“嘿嘿嘿…”一想到花虹那娘們看到通訊珠那吃驚的模樣,嚴雲天就有種說不出的高興。
……
巨大的石塔高聳肅立著,四周陰氣鬼霧盤旋環繞不息,這一片黑沉沉的天地不見一個人影。
“別怕。”秋雲寒摸了摸木南的頭。他也不知這是何處,在回城途中,被一夥人追擊,誤打誤撞卻來到了這裡。
“嗯。”木南小心翼翼地跟在秋雲寒的身後,牽著他的衣角。
石塔的石門幽深而莫測,秋雲寒帶著些許的忐忑踏入其中。
不過瞬間,四周景物一變。
塔內亮如白晝,與塔外的陰寒黑暗迥然有別。
所在的這片地方,並無想象中的寬闊,不過三、五十丈的方圓,儼如深井一般直上直下,並為一道白色的光芒籠罩著。
一個陡峭的三尺石梯凌空豎立,直至數百丈高處便湮沒在一團氤氳的霧氣之中,叫人難辨究竟。
一道道若有若無的身影,不急不緩地循著石梯往上魚貫飄去,情形中透著幾分的神秘……只是這身影在秋雲寒看來竟然有一絲熟悉感。
“木南小心。”一團靈光落向木南。
秋雲寒舉劍便刺,卻是直直地穿了過去。
靈光入體,木南直接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另一道靈光也沫入了秋雲寒的體內。
“女孩(男孩)流下那不流的淚水,成就天命,神明悲鳴,天空落下荒蕪,吞噬時間的過往,其魂在初始之地,彼魂在終焉之地。這片孤界由此開僻,由此終結。”一句話響徹兩人的心間。
不知不覺之間,光芒淡去,雲消霧散。通道沒了蹤影,石塔亦不見了,唯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在急遽旋轉著、呼嘯著。
強勁的氣勢之中,使人腳下為之一輕。秋雲寒和木南頓時驚醒過來。
木南怔怔望向遠方,明眸噙淚,喃喃說道:“風大哥。”
秋雲寒也是怔怔地看著木南,不知用何言語,他不知道木南剛剛看到了什麽。
但他看到的,是一個崩壞的,毀滅的,沒有希望的地方。那裡無數次崩潰,修複,崩潰,修複,永無止境。
恰於此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
“你們不是他?”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突如其來的一句悲戚,不啻於在秋雲寒腦海中響起了一道驚雷。
有陌生人潛伏身邊而不自知,等同於丟掉了半條性命。能瞞過他化神境修士的神識,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見過前輩。我師徒無心冒犯,還請前輩恕罪。”秋雲寒心神一凜,將木南護在身後,帶著敬意說道。
“無妨。”雲霧繚繞間,一個女子緩緩走出,身材曼妙,婀娜多姿。
待到看清那人容顏,一道電流閃過全身,秋雲寒不禁驚呼:“木靈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