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東鑫高燒,張翠蘭和劉宇二人先帶著孩子去了鎮子上的小鎮上,打針輸液。
可是高燒還是不見好。
第二天帶了孩子去了都陽市兒童醫院。
醫院看病的人是一位老大夫,問清楚情況,拽著孩子的耳朵低語呼喊一番。
民間手法,喚魂。
“東鑫嚇怕了趕緊回啊。”
連續三次,又給孩子開了點藥。
孩子高燒下去,體溫變得正常。
可是孩子還是身體虛弱,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第二天又去找了那位老大夫,老大夫也束手無測,只能這樣給出建議。
“你們在鄉下找找先生神婆,給孩子看看。”
“這種事情我不專業,不能再給你們提供幫助了。”
老大夫話說道這個份上,劉宇和張翠蘭也沒辦法。
在村裡問著哪家認識先生神婆,能不能幫著看看解除災禍。
這個時候,黃秀燕知道情況,給了張翠蘭指引。
“你去我那鎮上土地廟,保證去了就好。”
“你看我家黃蓉,自從拜了土地廟土地公,現在身體和正常人一樣,啥事也沒有。”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張翠蘭今早就提著香燭黃紙,帶著孩子趕過來。
一番談話,郭騰也了解情況。
劉東鑫看到劉能被打,受到了驚嚇。
自身靈魂不穩,導致身體異常。
這種情況,把小孩子的魂魄穩住,就不會再有事。
“來,小朋友,到叔叔這裡來。”
郭騰對劉東鑫伸出雙手,示意他走過來。
“去,去叔叔那去。”
張翠蘭推著劉東鑫的背,把他送到郭騰手上。
把五六歲的劉東鑫抱在腿上,郭騰手指凝聚靈氣,在劉東鑫的小腦袋瓜上,花上安魂符。
安魂符:安定身魂,歸於原位。】
和安魂符作用相近的有安神符。
不過安神符效果過於強烈,對於孩童來說,還是安魂符好。
安魂符在劉東鑫的小腦袋瓜上畫完。
肉眼可見,劉東鑫眼裡出現一絲光彩。
郭騰又把劉東鑫放下,指尖靈氣不停,伸出手指在他身上拍拍打打。
最後在劉東鑫屁股上拍兩下,放著他回到張翠蘭懷裡。
被拍了屁股的劉東鑫所在張翠蘭懷裡,瞪著郭騰。
郭騰最後兩下拍的他屁股疼,他生氣了。
“好了,沒事了。”
看著劉東鑫這麽等著他,郭騰忍不住笑笑。
拍小孩子真好玩。
“謝謝廟祝,謝謝。”
看著郭騰在劉東鑫手上拍拍打打,劉東鑫就好了,張翠蘭怎麽不感謝郭騰。
從懷裡掏出500梁幣,要交到郭騰手上。
“張女士有心了。”
郭騰把500梁幣放到功德箱內。
“還請等一下,還有東西要送給你們。”
靈魂受驚,需要安魂養魂。
郭騰現在隻進行了安魂,還沒有進行養魂。
魂魄不養,對劉東鑫身體還是不好。
不能讓張翠蘭帶著孩子這麽離開。
郭騰找出紙筆,在a4紙上筆走龍蛇,幾秒內,就畫出一張養魂符。
連續畫了六張養魂符,這才停手。
把養魂符卷起來,放到塑料袋裡。
“這是養魂符,你家孩子魂受驚嚇,需要溫養。”
“每天晚上,孩子睡著以後,你把這符貼在孩子頭上。”
“你和你老公,一起滴點血在這符上,持續四個小時,別讓這符咒從孩子頭上掉下來。”
郭騰把手裡空白a4紙張,蓋在劉東鑫的頭上,給張翠蘭做出示范。
劉東鑫被a4蓋臉,
不太樂意,伸手把a4紙拽下來。張翠蘭攬住劉東鑫,對郭騰歉意笑笑。
“記住了,一定要孩子熟睡,符紙一定要在孩子頭上貼四個小時。”
“連續貼六天,這樣孩子就會沒事。”
“不然以後孩子會總說夢話,智商和記憶力也會減弱。”
聽到這,張翠蘭臉上變得謹慎。
智商和記憶力減弱,這可是個大事。
郭騰這話弦外之意她能聽不出來,這是為了防止孩子以後變傻。
“謝謝廟祝,我一定和孩子他爸弄好。”
張翠蘭怕自己記錯事情,掏出手機,打開錄音,把郭騰剛才說的要求記錄起來。
確定萬無一失後,她這才松口氣。
“天殺的劉能,真是晦氣。”
想到事情前因後果,張翠蘭忍不住罵劉能一句。
“對了,那些討帳人,後來把劉能怎樣了?”
見到張翠蘭在那裡低喝唾罵劉能,郭騰挺好奇劉能後來怎樣。
要知道這些洗白了的討帳人,他們的內心還是黑的。
以前手上的刀槍棍棒,搖身一變,變成了法律規章。
不過有時候他們會刻意忘記手上的法律規章,改用刀槍棍棒。
“還欠了四萬,死活還不上,最後被人帶走了”
“聽村裡人說,可能帶到小河鎮的沙場挖沙子,一個月1200塊,什麽時候把錢還上,什麽時候走人。”
張翠蘭說到這,一臉壞笑。
那劉能遭難,她就高興。
“一個月1200,一年14400,四萬塊,要不了三年就還了吧。”
“那些討帳的人心還不錯。”
可南省的最低人資標準,就是1200塊。
幹啥活,不能低於這個標準,再低,就不合法。
張翠蘭聽到郭騰這話,表情一變。
“廟祝你可別被這表象騙了。”
“這些人都是縣裡黃士郎的人,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
“劉能他雖然是個混子,但是他也沒有那麽大的能力,欠上十五萬塊錢是不。”
“是讓黃士郎手下的人,給做了局,把他身上錢贏了不說,還借錢給他翻本。”
“他傻不拉幾的想要翻本,也不知道縣城內的棋牌室全是黃士郎的。”
“十五萬塊錢,一晚上就輸進去了。”
張翠蘭把從老公的鄰村兄弟的玩伴的發小那裡聽到的消息告訴給郭騰。
“原來是這樣!”
“他被做局了,他怎麽不報警?”
雖然劉能是個混子,郭騰也不多待見他。
但是他還是覺得黃士郎的人做局害人不是好事。
這事報警,警察怎麽也得管管吧。
“喲,我的廟祝誒,你是知道陰陽事,不知黑白事。”
“黃士郎他的棋牌室能開遍隆昌縣城,那手上能不和官道上的人有關系。”
“劉能去報警,警察就會給他說白紙黑字,民間正常借貸。”
“他能怎辦,只能認了唄。”
張翠蘭情況給郭騰一說,郭騰也反應過來。
黑白如陰陽,白裡有黑,黑裡存白。
黑幫,怎麽也會跟官府有聯系。
“小廟祝,這消息我給你說,你別給別人說出去啊。”
“那劉能,活不了幾天。”
張翠蘭小聲給郭騰說著。
“媽媽,我要回家玩手機,外邊好熱。”
劉東鑫精神恢復正常後,開始纏著張翠蘭回家。
土地廟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腦,還沒有空調。
他待著不舒服,想趕緊回去。
“這孩子,沒看到我跟你廟祝叔叔談事嗎。”
“等會媽給你買冰激凌。”
張翠蘭伸手一掏,把兜裡手機拿出來,遞給劉東鑫。
劉東鑫這才不鬧騰。
郭騰見狀,也給了劉東鑫兩個巧克力糖。
這下劉東鑫徹底安分下來。
“嗯?”
“張姐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翠蘭小聲話語讓郭騰起了戒心。
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翠蘭也好給郭騰講剩下的事情。
“小河鎮的沙場,年年死人,年年開著,廟祝你覺得這裡面有情況沒?”
郭騰搖搖頭,他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麽門道。
沙場風水不好?
自己要不要過去把那些亡魂超度一下?
“死的人,全是欠了黃士郎錢還不上的人。”
“嗯?”
張翠蘭的話,讓郭騰想到一個東西。
意外保險。
上輩子他在報紙上看到過。
有雜碎,專門把那些殘障低智買過來,給他們買上巨額保險,把受益人設為自己,然後帶到礦洞挖礦。
在保險開始作保時間後,那些雜碎,就開始弄各種意外,把人弄死,拿取保險公司賠償金。
一個人的賠償金在幾十萬到一百多萬不止。
這種來錢買賣,誰開去開礦?
開礦才掙幾個錢。
想到這,郭騰向張翠蘭反問。
“他們是想劉能因為意外,死在沙場,好拿巨額保險,對不對。”
張翠蘭表情一變。
她沒想到郭騰竟然能猜到這裡面的關系。
既然郭騰想到,她也不賣關子,點點頭。
“嘶!”
郭騰忍不住吸口氣。
他想過那些討帳人心黑,沒想到心黑到這種程度。
這是要把一個人能發掘的價值全都發掘出來!。
聽張翠蘭意思,這麽多年來,黃士郎,還有他的手下,搞了不知道多少次這樣的事情。
死的人,不下數十人。
“他們…”
郭騰剛想問,他們這樣,不怕官府來查嗎?
轉瞬郭騰又反應過來。
黃士郎有黑白關系,他怕誰來查?
他害死的人,肯定都仔細觀察過。
無父無母,無親無友。
鰥寡孤獨,肯定其一。
這種人死了,誰去幫他們伸張正義?
警察?縣府?
他們早就算計好了。
你有沒有親友,家庭情況如何。
你有親友,有家庭,就脫離苦海。
沒有,就要把你丟到油鍋裡走一遭。
再把你最後的屍骨炸透,吞到肚子裡。
豔陽高照的天,此時在郭騰看來,是那麽的黑暗。
劉能如果不再劉家村內遭恨,村裡人還能幫他一把。
現在這情況,村裡人都得罪完了。
他死了,其他人連幫他燒紙想法都不會有。
一時間,郭騰陷入沉默,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其實,我過來,還想給家裡人求個辟邪的東西。”
“我怕那劉能頭七回來,糾纏我們。”
張翠蘭給郭騰說這麽多,其實還是為了這個東西。
自己孩子受驚,魂不附體,身體變成這樣。
要是哪天劉能頭七回來,在附近轉一圈報復怎辦?
她家後面就是劉能的家。
劉能頭七,他會不會來到自己家轉一圈?
張翠蘭想想,就覺得脊椎骨一陣麻顫。
大腿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郭騰這裡求個辟邪東西,掛在家門前後。
劉能就是想進來也進不來。
“這,行。”
郭騰剛想說你們家有門神掛著,劉能想進來,除非化身厲鬼。
轉念想想,張翠蘭就怕劉能化身厲鬼,過來找他們。
看來的確得準備個東西,讓她貼在自家前後位置,防止劉能過去。
“張姐,這是驅邪符。”
“這個東西,你給掛在家裡大廳。”
“房頂位置,你看看在拿出地方把這個東西放下。”
“注意這個東西不要沾水,沾水就沒用了。”
郭騰又給張翠蘭畫了兩張辟邪符,告戒她使用事項。
張翠蘭接過兩張符,很開心。
“謝謝廟祝,那我們就走了啊。”
“鑫鑫說叔叔再見。”
“叔叔再見。”
“路上慢點。”
目送張翠蘭和劉東鑫離開土地廟, 騎上電瓶車離開。
郭騰返身坐到土地廟前,默默不語。
“小廟祝是在思索那混子劉能事情?”
花花從土地廟院子圍牆上跳下來,走到郭騰面前詢問。
剛才張翠蘭的一番談話,它趴在土地廟院牆上,也都聽到了。
花花雖然為動物,但是它現在已經是妖怪,有了人心。
也有自己內心道德禮義廉恥。
對於把黃秀燕母女坑害的劉能,它自然不齒,覺得劉能還是死了的好。
省的再去糾纏黃秀燕母女。
見郭騰陷入沉思,花花以為郭騰是想出手幫劉能解決此事,忍不住想開口勸勸郭騰,不要多管閑事。
“不是,我在考慮那黃士郎手下沙場事情。”
“這種天雷滾滾的絕惡手段,黃士郎竟然沒有被那些害死的人厲鬼纏身。”
“這黃老爺,估計有幾分門道。”
要說那些被害死的人,沒有怨氣,產生不了惡鬼,那是騙人的。
人之靈魂,產生怨氣,自然就會變成鬼。
鬼為惡。
厲鬼更惡。
被害死的那些人,要是沒有心生怨氣,變成厲鬼,那才讓郭騰奇怪。
不僅僅是這些情況。
要說黃士郎手下的那些人,沒有害死無辜之人,那也是不可能。
再說,這種邪惡手段去害人,郭騰看不下去。
“縣府不管是吧,那老子來把這個事情搗鼓到市府,老子看你們怎辦。”
“要是市府不管,老子再捅到省府。”
“我究竟要看看,這片天,是黑的,還是藍的。”
心中做下決定,郭騰看向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