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青川吃驚的問道,生怕自己聽錯了,湛修喆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湛青川一巴掌拍到了湛修喆的後背上,看著他手裡的元帕道:
“你......你怎麽也不忍著點。”
湛修喆低著頭滿臉的愧疚,湛青川激動的來回踱步,口中念叨著:
“太好了,太好了我孫兒娶了南宮曦的孫女,這可真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呀!”
開心不到三刻,湛青川就一臉的愁容,一拍大腿道:
“壞了,昨日我那般湛玉不會生我的氣吧!”
湛修喆眉毛一挑,一臉壞笑道:
“那誰知道呢?您昨日的臉可是臭的很!”
湛青川頓時感覺哪哪都不好了,嘿呦、哎呦起來,湛修喆抿唇一笑配合的喊著:
“玉兒,快點進來......”
湛玉聞聲跑了進去,一進門就看見老公爺被湛修喆攙扶著,整個人懨懨的,湛玉趕忙過去跟湛修喆一起攙扶老公爺坐下,隨即就去探湛青川的脈,那緊張的模樣,都讓湛修喆誤以為剛剛不是自己祖父在演戲,湛玉收了手松了一口氣,湛修喆道:
“祖父聽聞你的身世,一時氣急才頭暈的......”
湛玉聞言一邊給湛青川順氣,一邊道:
“老......”突的想起湛修喆說要叫祖父,立馬改口道:
“祖父,事情都過去了害我家破人亡之人,湛玉絕不繞過。”
“這事,讓修喆去做那個人不是你能動得了的,善惡終有報她的報應來了......”
湛青川雖未說明,可湛玉知道害她家破人亡的,就是太皇天后,還有義父也是被她逼死的,
湛玉從未想過要去恨一個人,可現在她卻恨極了太皇天后,這個手握權力的女人,雙手沾滿了鮮血,在美的容顏也掩蓋不住,她如惡魔般的真面目。
湛修喆看著湛玉緊握的小拳頭,用他的大手包裹住道:
“玉兒,一切有我在......”
湛青川看著兩個孩子,內心高興難掩喜色的呵呵笑著,一旁看著的老管家,高興的眼角都泛起了淚花。
湛修喆和湛玉二人給湛青川敬完茶,就被湛青川趕了回去,剛一出門湛修喆就把走路有些別扭的湛玉,攔腰抱了起來,嚇的湛玉險些驚呼出聲,見四下無人小聲道:
“將軍快放我下來,會被人看見的。”
湛修喆不以為意的大步走著,對湛玉的話置若罔聞,湛玉看著接連過去的人,像他們行禮,羞澀的將頭埋進了湛修喆的胸口,還未到白碧軒,湛玉已經在湛修喆的懷裡睡著了,見湛玉如此疲憊,湛修喆則怪自己昨夜將她累著了愧疚不已,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一進白碧軒,就見風影一臉焦急的在院中踱步,風影看見了湛修喆急忙上前道:
“鬼佬沒在歸一堂,聽說昨夜就進宮了。”
“什麽?”
湛修喆吃驚疑問,剛要問鬼佬因何事進宮時,風影倒豆子的道:
“是天元帝派人來接的,具體歸一堂的人也不知道,屬下還去了一趟陸府,青黛也進宮了,陸統領說,也是昨夜急匆匆走的,他也不知是何事!”
湛修喆抱著湛玉進了房間,猜想可能是因為陸冉冉,可天元帝沒有召見他,他也不能貿然進宮,無奈之下也隻好等著鬼佬的消息,看湛玉睡的如此香甜,湛修喆躺在了她的身邊,一遍遍的描繪她臉的輪廓,心裡說不出的甜,他的玉兒回來了,真好,若是他早知道湛玉是女兒身,或許他就能早點把她認出來了,那個假冒湛玉的蘇阮玉,一定也是熟知湛玉的人,不然她不會知道那麽多他跟蘇阮玉兒時的事,想起那個蘇阮玉還曾向他示愛,虧得他沒因兒時的情意對她心生憐憫,還有蕭北安這個陪湛玉一起張大的人,要是他早知道湛玉是女兒身,那他的玉兒現在就不會是他的了,想想都令他害怕,他差一點就失去玉兒了,湛修喆將湛玉抱進了懷裡,他才感覺踏實些。
湛玉是被勒醒的,睡夢中她感覺有一條大蛇纏住了她,當她醒來時整個人被湛修喆抱的緊緊的,一點都動彈不得,湛玉哭笑不得,這是怕她睡覺時跑了嗎?
湛玉沒有在動,而是靜靜的看著湛修喆那棱角分明的臉、挺直的鼻峰、還有那不薄不厚的唇,內心狂跳不已,情不自禁的就親了上去。
湛修喆其實在湛玉醒了的時候,也醒了,他沒有動就是想看看湛玉要幹嘛,結果簡直令他心花怒放,淺嘗的偷吻變成的抵死纏綿,湛玉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被湛修喆吞了,二人氣喘籲籲看著彼此,湛修喆看著湛玉那被揉搓的小模樣,小腹一緊,暗罵自己怎麽就一點定力都沒有,趕緊抽身與湛玉拉開距離道:
“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湛修喆其實是去浴房讓自己平複下來,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昨夜已經是讓他萬分後悔,現在他不能再做傷害湛玉的事情了。
當湛修喆平複完走出來時,湛玉正手拿著拜帖發呆,湛修喆走過去問道:
“怎麽了?是誰的拜帖。”
“蘇府,於老夫人的。”
湛玉一臉吃驚的說著,順勢把手裡的拜帖遞給了湛修喆,湛修喆看著拜帖說著:
“蘇老夫人意思是,明日回門讓你回蘇府。”
湛玉點著頭,湛修喆想起過往裡,任由小蘇阮玉如何呼喊祖母,於老夫都沒有露面他就很氣,即便不是親祖母,怎麽能如此狠心至蘇阮玉不顧,湛玉沉思了一會說道:
“將軍,我想去看看於老夫人。”
湛修喆哀怨的看著湛玉道:
“怎麽不叫,修喆哥哥了,我喜歡玉兒叫我修喆哥哥......”
湛玉小臉通紅的點著頭,小聲的喊了一聲:
“修喆哥哥......”
湛修喆開心的抱起湛玉轉起了圈,門外的風影嘖嘖搖頭,烏蚜帶著霍秧進來,霍秧看著此情此景撇嘴道:
“你們將軍和湛玉未免也太膩歪了些。”
風影沒好氣的瞥了霍秧一眼,威脅道:
“你最好守口如瓶......”
霍秧冷哼,大聲的咳嗽了兩聲,台步就往裡走,烏蚜瞪了風影一眼跟了上去。
湛玉有些訕訕的,躲到了湛修喆的身後,湛修喆好似跟沒事人一般,開口問道:
“馮宇軒為何要刺殺湛玉?”
霍秧被問的一愣,湛修喆語氣中都是肯定,那就不是在詐他,可他又是怎麽知道的,見霍秧沉默不語,湛修喆也不急,拉著湛玉的小手就擺弄了起來,湛玉幾次想要抽回去都被他拉的更緊了,最後隻好放棄任由他把玩。
霍秧歎了口氣,開口道:
“是馮雲苒嫉妒湛玉得蕭北安青睞,才誘騙馮宇軒對湛玉下手,這事要說起來,還是你和湛玉相識的契機呢?”
湛修喆點了點頭:
“你既然幫著馮宇軒逃走,為什麽沒有跟他一起走?”
霍秧拉起烏蚜的手道:
“她在哪我就在哪,馮宇軒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投無路。”
“霍秧,自古忠義難兩全,你此番之舉已經毀了你的前程,你好自為之吧!”
“多謝......”
霍秧拉著烏蚜走了出去,湛玉皺著眉頭道:
“修喆哥哥,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呢?”
湛修喆笑道:
“先吃飯,在準備明日的回門禮。”
湛玉如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湛修喆寵溺的摸了摸湛玉的頭。
深夜,湛修喆端坐在廳間,行雲流水的煮著茶,似是在等什麽人,梆子敲到三更時,烏蚜走了進來,湛修喆道:
“看來你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烏蚜歎氣的坐到了湛修喆的對面,拾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
“謝謝你提醒霍秧,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你潛伏大舜多年的是為什麽?”
“為了尋蠱”
“什麽蠱?”
“這個關系巫族辛秘,我不能說。”
“跟烏離和湛玉有關。”
烏蚜瞳孔縮了縮,沒有回答,湛修喆再道:
“你什麽時候知道湛玉是女兒身的?”
“給王氏用蚩夢幻蝶那次。 ”
原來烏蚜這麽早就知道了,湛修喆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問道:
“你曾說過太皇天后打湛玉的注意,到底是什麽?”
烏蚜神色凝重了起來,看向湛修喆道:
“南宮曦是巫族有神使之責的聖女,聖女體質異於常人,她的身體可承百蠱,馭百蟲,太皇天后找她的後人,就是想拿她練百蠱,成為她的殺器,可烏離並沒有這麽做,是他救了湛玉,他認可赴死也不想讓湛玉的身份暴露,就是不想讓湛玉成為太皇天后的傀儡,為何北川的龍隱衛能聽她號令,都是因為她用蠱控制著他們。”
烏蚜的話,令見慣生死的湛修喆都汗毛直立,這個女人怎麽會如此恐怖!烏蚜接著道:
“翼王妃是太皇天后和巫族之後,烏離本該是巫族的大祭司,可他為了翼王妃做了傷害巫族的事,他也因此成了整個巫族的罪人,他故意死在翼王妃面前,就是想讓翼王妃護住湛玉性命,那天真的很險,差一點湛玉就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