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聽完陸明的稟報看向懷裡的蘇充儀道;
“阮玉,你可看清了推你的人?”
蘇充儀搖了搖頭,似是害怕的往天元帝懷裡躲了躲,天元帝拍著蘇充儀的背柔聲安撫著,見蘇充儀好些了,才看向陸明道;
“陸明,雖然線索斷了,你也要追查下去,朕不想再看到類似的事。”
陸明應聲施了武將之禮後退了出去,下了高台,陸明回頭仰望承乾殿喃喃自語;
“蘇阮玉?會是她嗎?”
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引起了陸明的注意,他幾步跑上前去,一下子攔在了那人前面,笑的一臉嘚瑟;
“我回來了。”
青黛身著禦醫官府官帽,清麗的面容透著冷清獨有一種超凡脫俗之感,目光沒有一絲溫度的
“嗯”
了一聲,陸明嘴角一抽心道自己怎麽就這麽的賤,巴巴的跑過來招惹她幹什麽?青黛道;
“事情都解決了?”
陸明還在腹誹自己,突然聽聞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
“我是何等聰慧之人,這點事情還能難的住我。”
青黛沒在言語避開陸明繼續前行,陸明追了上去;
“我姐姐還好嗎?”
青黛道;
“嗯。”
陸明道;
“鬼佬回來了,就在泰安宮。”
青黛道;
“嗯”
陸明氣結道;
“還給你帶回來個師弟。”
青黛道;
“嗯。”
隨即停下腳步面無表情道;
“什麽?”
陸明心想終於不是一個字了,心情舒服不少大剌剌的往前走,故意說著;
“鬼佬對你師弟上心的很呢!”
青黛看著陸明的背影,感覺這人是不是在北地呆久了沒吃飽腳下沒勁,怎麽走路都跟飄了一樣。
湛修喆看著臉蛋紅紅的湛玉,心道這都一夜了怎麽還沒緩過來呢?
湛玉一想到昨夜給湛修喆讀的那本書就羞恥極了,根本不敢看他,湛修喆明知故問;
“你怎麽了?病了嗎?臉這麽紅?”
說著伸手探向湛玉額頭,湛玉身子一僵支支吾吾的躲閃著,最後乾脆跑了出去。
湛修喆暗道昨夜讓他給自己讀陸明藏在這裡的書,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
陸明走進來;
“湛玉他怎麽了?”
見湛修喆一臉疑惑?陸明道;
“他剛剛用很生氣很討厭的眼神看我?”
湛修喆低頭揚起了嘴角,心道小家夥果真是生氣了,虧得他足智多謀拿陸明做了幌子。
無辜的陸明暗戳戳的,給湛修喆做了擋箭牌而不知的被湛玉給記上了,湛修喆再次看向陸明可能是出於內疚聲音都溫柔了幾分問起;
“宮裡的事情解決了?”
陸明大吃一驚看向湛修喆,懷疑剛剛的聲音是他的嗎?試探著問;
“表哥?你猜那落水的貴人是誰?”
湛修喆才不想知道什麽貴人,不耐的起身,在院子看得見的地方掃視了一圈,沒見到那抹小小身影想著他藏到哪了呢!
陸明歎了口氣興致缺缺的走上前來;
“是蘇阮玉。”
湛修喆轉頭看向陸明;
“是她?”
陸明點了點頭;
“不過現在是蘇充儀了,一夜之後連升三級。”
話一出口陸明後悔自己心直口快,見湛修喆神色如常,心道或許湛修喆早就放下了吧!畢竟是兒時的事,哪裡真懂得什麽情愛,或許只是把蘇阮玉當成妹妹寵吧!
陸明走後湛修喆想起了蘇阮玉,自從蘇家出事後,他就被父母從暮蒼山書院接了回來,自那以後有近五年的時間沒有見過蘇阮玉?再次相見他已成人蘇阮玉也才不到十歲,
小姑娘卻聲聲的說喜歡自己,他卻冷冷的隻說了不用二字就轉身離開,而後不久聽聞她入了宮,而他也因為赤焰毒去了北地,五年了如今的她也快要及笄了吧!想起了那粉雕玉琢的小臉湛修喆煩躁起來?可當在想到五年前那張臉?湛修喆內心毫無波瀾?他不明白?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何自己的心會如此不同?泰安宮內靜的落針可聞,翼王妃跪在地上滿眼乞求的看向太皇天后,太皇天后神情複雜的看向翼王妃,明明太皇天后比翼王妃大了近二十歲,可二人之間絲毫看不出有年齡差距,細看看之下二人的神情都有些相似,太皇天后開口道;
“你為何總是要與我作對?當年的翼王我成全了你?你又來跟我要烏離?難不成這兩個男人你都愛?”
翼王妃流著淚道;
“不,對翼王我是男女情愛,對師兄我是兄妹情意,他為了我付出太多,我隻想讓他安逸終老。”
太皇天后道;
“對哀家呢?你是什麽?”
翼王妃看向太皇天后,嘴唇微張顫抖的說不出話來,雖然眼前的人是她生母,可母親二字卡在喉嚨怎麽都說不出口。太皇天后見翼王妃如此,氣的揮落了身邊的茶盞碎了一地,瓷片濺到了翼王妃的臉頰劃出了一道血痕,太皇天后預要上前最後卻停住了腳步開口道;
“莫離,送客。”
莫姑姑走進來扶起翼王妃出了泰安宮正殿,一會兒工夫,莫姑姑回來,親自收拾著地上的碎瓷片,太皇天后手抵著頭問道;
“玉肌膏給她了嗎?”
莫姑姑道;
“給了。”
太皇天后點了點頭,莫姑姑見此收拾妥當就走了出去?
沒一會如安從暗門出來,輕手輕腳的走到太皇天后跟前,跪在她的身邊將頭枕在了太皇天后的腿上,開口道;
“天后,如安給您說個書吧?”
太皇天后雖然興致缺缺卻也沒有阻攔,如安開始說了起來,聽了幾章後見如安沒了聲音,太皇天后開口道;
“然後呢?那小內侍如何了?”
如安桀桀的笑了起來,瞬間起身將太皇天后壓在了盤龍榻上,邪魅帶著誘惑的聲音道;
“卿卿心情好些了嗎?”
太皇天后被如此也沒惱怒,順勢勾起男人的一捋頭髮;
“是莫離讓你來的!”
如安扶著太皇天后的臉頰一路向下直到領口,用力一扯
“撕......”
衣服被扯壞,太皇天后媚眼如絲的道;
“你越來越大......”
“膽”字被如安用嘴封唇堵了回去,輕紗錦緞一件一件飄落,雜亂無章的散落一地,片刻後泰安宮內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陸明去而複返看見湛修喆正在與湛玉下棋,腹誹這二人倒是志趣相投,走上前去道;
“表哥,忘了跟你說一件事?”
“何事?”湛修喆落下一黑子。
陸明瞟了眼湛玉,湛修喆道;
“無妨。”
陸明道;
“昨夜我在皇宮打撈上來一男一女兩具屍體?女的已被我交差,男的實在讓我覺得可疑?”
湛修喆又落下一子道;
“有何可疑之處?”
陸明道;
“女屍已經被泡的腫脹面目全非,男屍非但如此?連面部都栩栩如生?”
湛修喆道;
“既是如此應當好查找,既然是完整男子,”
話音而止,湛修喆看了一眼湛玉見他神色如常專心致志的看著棋盤接著說;
“查查宮中禁軍侍衛名錄。”
陸明點著頭輕歎道;
“表哥,禦林軍統領這活真不是人乾的,我得熬到何時呀!”
湛修喆道;
“帶上風影幫你。”
陸明崔頭喪氣的離開,風影氣宇軒昂的跟在他身後。
此時的泰安宮內風雨剛歇,太皇天后被如安抱在懷裡,二人皆是胸口起伏氣喘籲籲,太皇天后摸著如安的胸膛道;
“那羅刹將軍把那個小內侍怎麽了?”
如安將嘴唇貼近太皇天后的耳邊道;
“剛剛不是身體力行的告訴卿卿了嗎?”
太皇天后聞言也架不住的老臉一紅,起身去尋衣服才發現已經破爛不堪,如安貼心的將長衫給太皇天后披上道;
“卿卿還想聽嗎?”
太皇天后嗔了如安一眼;
“在哪裡尋得這樣一本淫辭穢語的書?”
如安將光著腳的太皇天后抱回榻上道;
“這可是馮廷大人的手筆呢!”
太皇天后聞言叫來了莫離問道;
“銀魔將軍是怎麽一回事?”
莫離頭壓的低低的盡量不去看二人;
“是馮大人打壓威武將軍的小計策。”
太皇天后道;
“叫來喜過來。”
莫姑姑應聲退了下去,如安取出了新的衣裳服侍太皇天后更衣,手法嫻熟的從新幫太皇天后梳好發髻後,就從暗門離開了。
來喜跪在地上,將在北地的所見所聞和所受的苦楚眉飛色舞的講了一遍,太皇天后道;
“威武將軍果真從北地帶回來個人?”
來喜點頭道;
“是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小少年,這一路上他們二人很少下車,奴才也是偶然間見過一面。”
來喜退出去後莫姑姑道;
“太皇天后,可是在懷疑什麽?”
太皇天后道;
“哀家總覺得烏離隱瞞了什麽?”
莫姑姑道;
“奴婢這就去查。”
太皇天后道;
“讓他們見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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