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宣被陸明氣的夠嗆,看見還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璿璣時,心疼的將人扶起道;
“他連他老子都敢頂撞,你湊上前去幹什麽?”
璿璣淚眼婆婆;
“老爺,我是怕國舅爺被有心人利用,就多嘴了兩句。”
陸雲宣將璿璣抱進了懷裡輕聲安撫著,被走進來的小秦氏撞了個正著,陸雲宣心虛的將人推開,怎承想小秦氏並沒有如往日一般,上前說些尖酸刻薄的話,而是當做沒看見轉身離開了。
不知為何?這反而讓陸雲宣感覺空落落的,自從他把小秦氏從秦府接回來後,他感覺小秦氏變了,變得溫柔平和,可他為什麽就高興不起來呢?
翌日陸明徹底醒酒了,整個人很不好的坐在床上發呆,搓了搓臉,倒在了床上哀嚎著,心道自己是瘋了嗎?居然輕薄了青黛,想到青黛昨夜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寒顫,一想到一會還要入宮,又在床上翻滾哀嚎起來。
湛玉跟太皇天后的三日之約已到,按照約定要回泰安宮複命,湛修喆自是不放心的一同跟來皇宮,湛玉見他這一路上都是眉頭緊鎖,伸出食指去撫平他眉間的褶皺,二人四目相對,盡在不言中,湛玉將湛修喆的關切收下,湛修喆也接收到了湛玉給他的安心。
泰安宮內,湛玉跪在正殿前,說了有關暮蒼山蘇燮案子的疑點,太皇天后抬眼道;
“哀家更想知道的是,翼王妃的下落。”
湛玉緩緩道;
“啟稟太皇天后,翼王妃的下落暫時沒有線索。”
太皇天后冷哼;
“哦......你口口聲聲說要助哀家查找翼王妃,結果竟然是先尋找自己的身世嗎?”
湛玉道;
“啟稟太皇天后,草民懷疑暮蒼山或許是關鍵。”
太皇天后疑問;
“哦......何以見得?”
湛玉道;
“草民聽烏蚜說,翼王妃曾經說過要去暮蒼山,所以草民才查找了關於暮蒼山的事,在這其中發現了翰林院大學士蘇燮的案子,疑點眾多才大膽懷疑,兩者之間或許會有關聯,草民懇請太皇天后給我十天的時間,去趟暮蒼山查找線索。”
太皇天后道;
“雪天路滑,哀家給你十五天時間,湛玉你可別讓哀家失望。”
湛玉躬身叩首道;
“草民定當竭盡全力。”
湛修喆正焦急的在宮門不遠處等待,見陸明杵在宮門前,來回晃著,隨手撿起一個石子執了過去,正中陸明肩膀。
“誰呀……!”
陸明怒吼,見是湛修喆收了怒氣,走過去;
“表哥?怎麽是你?”
湛修喆道;
“看你在宮門前,晃了半天?怎麽不進去?”
陸明苦笑了一下,心道還不是怕見到青黛嗎?想到此處歎氣了一聲,湛修喆終於看見自家的小鵪鶉走了出來,松了一口氣,無心在理會陸明直奔湛玉而去。
獨留陸明站在原地“嘖嘖”搖頭,看著湛修喆殷勤的將裘狐大氅給湛玉披上,沒眼看的別過了頭。
湛修喆握起湛玉那雙冰冷的小手來回搓著,湛玉知道湛修喆是想把溫度傳遞給他?可眾目睽睽之下令他羞報的底下了頭,訕訕道;
“將軍,我們回去吧!”
湛修喆看出了小鵪鶉是羞澀了,體貼的將湛玉帶上了馬車。
陸明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心中的懷疑再次蹦了出來,不是他總是往那個方面去想,實在是因為湛修喆對湛玉太過溫柔了?
直到馬車沒了蹤影,陸明才反應過來,苦著一張臉往宮門走去。
馬車內,湛玉整個人都被湛修喆抱在懷裡,
羞得他蜷縮著不敢移動半分,湛修喆本想輸送內力給湛玉溫暖身體。可湛玉的筋脈似是被封住了一樣,將他的內力彈了回來?隻得放棄,用自己的身體給湛玉取暖。
湛玉感覺湛修喆就像個大火爐一樣,沒一會凍僵的身體被暖和過來,而此時的湛修喆則是擔心起湛玉的身體來?
從北地赤焰發作那夜,他就與湛玉同寢,那時正值八月十五湛玉的身體雖然寒涼,可也沒有現在這般?男子為陽身體不應該這樣寒才是?難道是去了勢的緣故?想到此處,湛修喆更是心疼的將湛玉抱緊了些,心道虧得他身中赤焰身體比一般的男子都要熱一些,不然還真捂不熱這個小鵪鶉呢!
泰安宮內殿,如安赤膊著身體,坐在床上支起一條腿,胳膊搭在膝蓋上,有意無意的把玩著太皇天后的青絲,太皇天后一臉饜足,媚眼如絲的看向如安道;
“怎麽?有心事嗎?”
如安,帶著醋意道;
“卿卿是喜歡湛玉能幫你查案子嗎?你若喜歡我也可以去幫你查找翼王妃的下落,我有信心絕對會比湛玉快一步找到翼王妃?”
太皇天后哈哈大笑道;
“哀家怎麽能離了你......?”
說著起身勾起了如安的下巴,如安側過頭不去看她心事重重的說著;
“你打算什麽時候換掉我?等你膩了嗎?又或者我滿足不了你時?也會如浙清池,撈上來的那個男人一樣嗎?”
如安說的卑怯落寞,那張與宇文靖安相似的臉帶著隱忍的楚楚可憐,令太皇天后心中微痛,將如安抱進懷裡道;
“傻孩子,哀家不會如此對你,若是你想要個一官半職,哀家也可為你安排。”
如安抬頭似是不敢相信,眼中充滿著感激和敬仰;
“若我有一天,能為卿卿擋風遮雨了,卿卿是不是就只會愛我一人了。”
太皇天后被這句話問住了,愛嗎?
她曾經是炙熱瘋狂愛過的,看向如安那期盼的眼神道;
“被哀家愛,或許不是一件好事,你害怕嗎?”
如安似笑非笑道;
“那卿卿害怕愛上我嗎?”
太皇天后聞言正楞了一瞬,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穿過內殿響徹整個泰安宮。
翌日,太皇天后側臥在盤龍榻上閉目養眠,莫姑姑走進來道;
“太皇天后,湛玉帶著烏蚜今早出發了。”
太皇天后點了點頭道;
“莫離,如安來泰安宮多久了?”
莫離道;
“過了今年剛好三年。”
太皇天后點了點頭道;
“竟是這麽久了嗎?物色個新人來吧?”
莫姑姑一臉狐疑?看向閉著眼睛的太皇天后道;
“是如安服侍不周嗎?”
太皇天后搖了搖頭輕歎;
“哀家想要他幫著做些別的事,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莫姑姑應聲退了出去,心道這個如安真是不簡單?竟然讓太皇天后慈心饒了他一命。
湛玉看著對面的大胡子不敢置信道;
“獵戶大哥您怎麽也進京了?還在將軍這裡?”
湛修喆實在放心不下湛玉獨自與烏蚜去暮蒼山,想來想去覺得易容成大胡子最為妥當,於是湛玉今早出發沒看見湛修喆就只看見了大胡子,見湛玉滿臉疑惑的問他,變換了聲音開口道;
“你說的沒錯,那個軍爺確實不是好人,你走後沒多久那人就找上門來,我兄弟口快說漏了小郎君您,惹怒了他,就和他扭打了起來,不曾想一時失手,好漢做事好漢當,故此我們兄弟二人就去軍營領罰,沒成想湛將軍深明大義,說那軍爺犯了軍法逃竄在外,不禁免了我們二人的責罰,還將我們留在了軍中。”
正在趕車的風影聽到這一翻話,嘴角抽了抽心道將軍就是將軍,什麽時候都能順帶著誇讚自己一番。
湛玉了然,一臉愧疚道;
“獵戶大哥真抱歉,連累了你們兄弟二人,即來了軍營為何不早些來找我?”
大胡子不以為意道;
“不想勞煩小郎君,我今日來也是受將軍調遣來保護你,小郎君不必掛懷。”
湛玉心道大胡子雖然長得凶狠了些,卻有一副俠義心腸,就跟將軍一樣是個面冷心熱的,湛玉搖了搖頭他怎麽又想起湛修喆來了呢?
湛修喆見他這小模樣甚是可愛,眼睛裡都是寵溺,一旁的烏蚜雖未出聲,卻是一直都在觀察著大胡子,她總覺得眼前男人絕非是獵戶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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