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內,陸明看著來回踱步的湛修喆,打了個哈欠道;
“表哥,我都被你走困了,到底何事讓你如此煩躁?”
湛修喆氣哄哄道;
“湛玉帶回來個女人?”
陸明吃了一驚,有些不敢置信道;
“表哥,湛玉不是在皇宮嗎?今兒我還在宮裡見過他?他何時出宮的?女人又是怎麽一回事?”
湛修喆倒豆子一樣把烏蚜的事說了一遍,陸明連連點頭,最後笑嘻嘻道;
“表哥,你是吃醋了嗎?”
話一出口,陸明就後悔了,惶恐不安的看向湛修喆,見他沒有要打自己的意思,才松了口氣。
湛修喆被陸明點破,整個人都懨懨的,湛玉他總是能讓自己失控,他接受不了湛玉身邊有其它人,那夜的天元帝,剛剛的烏蚜都令他抓狂,他要怎麽辦才能讓湛玉隻屬於他?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屬於他?
陸明見他情緒低落,轉移話題開口道;
“表哥,你知道嗎?你又要有新表弟了?”
湛修喆看向陸明道;
“姨母有孕了?”
陸明哈哈大笑道;
“這話可千萬不能讓秦夫人聽見,不然準會拿著大棒子打咱們,是陸大人的妾氏。”
湛修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道;
“這與我何乾?”
陸明哥倆好的摟住湛修喆的脖子道;
“我就知道,這世上只有表哥帶我最好。”
湛修喆嫌棄的推開陸明道;
“湛玉要的東西,你快點查,盡快給他。”
陸明撇撇嘴道;
“果然是更疼愛湛玉呀!”
湛修喆沒有在理會陸明,而是起身準備離開,他現在氣也消了,打算回去看看小鵪鶉怎麽樣了?
心道就他的膽子,看他生氣離開後,肯定嚇壞了吧!算了算了他大人不計小人過,烏蚜?這次就不與他計較了。
湛修喆走後陸明對著他的後背使了一套連環拳,才稍稍覺得解氣,歎了口氣去了陸雲宣的書房,一進門就看見紅袖添香的一幕,陸明輕咳了一聲,女子循聲望去愣了一瞬,陸雲宣道;
“你怎麽過來了?”
陸明笑呵呵道;
“這位就是您新納的璿璣姨娘吧!”
女子聞聲踉蹌了一步,被陸雲宣扶住道;
“璿璣,你怎麽了?可是哪裡不適?”
璿璣搖了搖頭道;
“大人您和公子有事要談,璿璣就先退下了。”
說完向陸明福了揖禮後,蓮步輕移的出了書房。
陸明道;
“姨娘慢走。”
陸雲宣看向陸明道;
“說吧!何事?”
陸明訕訕道;
“父親,可否幫我查一份舊檔。”
陸雲宣怔楞了一下,他是有多久沒有聽到陸明叫他父親了,突然的一聲父親到讓他無所適從,輕咳了一聲道;
“什麽舊案?”
陸明討好的笑道;
“暮蒼山......翰林大學士蘇燮的案子。”
陸雲宣皺起了眉頭道;
“十年前的案子,陸明你查它做什麽?”
陸明一臉為難道;
“父親,您就幫我一次吧!”
春宛苑內,璿璣哭的淚流雨下,她怎麽也沒想到,陸雲宣的兒子會是他,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原來叫陸明。
老天為何如此捉弄她,竟然讓她成了他的姨娘,陸明的那聲姨娘叫的她心如刀絞。璿璣哭問道;
“老天爺,為什麽不讓他早些回來,為什麽要如此作弄於我?”
陸雲宣回到春宛苑時,璿璣已經躺倒了床上,陸雲宣脫了衣服後輕手輕腳的上了床。
將璿璣抱進了懷裡,佯裝睡著的璿璣,
似是不耐煩的動了動,眉頭微蹙一臉的不悅,陸雲宣見此寵溺一笑,輕聲道;“睡吧......睡吧不吵你。”
湛修喆回去的路上,想的都是湛玉知錯了的如何討好他,心道是回去就原諒他呢?還是趁一會在原諒他。
可令他怎麽也沒想到的是,湛玉他根本就不在白碧軒,湛修喆慌了大聲喊道;
“風影?”
風影聞聲趕忙閃了進來,湛修喆道;
“湛玉呢?是去找烏蚜了嗎?”
風影連忙搖頭道;
“去了曦軒。”
聽聞是去了曦軒,湛修喆才安心些道;
“烏蚜安置在哪裡了,離這裡遠嗎?”
風影道;
“不遠就在隔壁院子。”
湛修喆不悅道;
“把她安置到王氏院子那頭去,越遠越好.”
說完就急匆匆的趕往曦軒,風影一臉為難想著要如何才能讓烏蚜主動換個院子?
曦軒內,湛玉滿頭大汗的收了銀針,湛青川攏好衣服看向湛玉道;
“你才回來,就急忙跑過來給老夫螫針解毒,湛玉你想要什麽?老夫有的都能送給你。”
湛玉搖了搖頭道;
“老公爺,投我以桃,報之以李,您就全當我是報答將軍的救命之恩吧!”
老公爺點了點頭,心道小小年紀就懂得知恩,向湛玉投去欣賞的目光,湛玉看向那盤未下完的棋道;
“老公爺,我們下完它如何?”
湛修喆進門時,就見二人手談的正歡,老管家趕忙過來,幫著他清理了身上的積雪,片刻後湛修喆悄悄的走上前去,立在一旁觀棋不語。
一個時辰後,湛玉看向棋盤白子以無活路,將手裡的白子放到了棋壇內,輕歎了一聲道;
“老公爺,湛玉輸了。”
老公爺看向棋盤道;
“湛玉,失之東偶,收之桑榆,這盤棋未完咱們改日在下。”
出了曦軒湛玉一直在想,剛剛的那盤棋?始終想不出什麽關翹,湛修喆突然停了下來,不出所料的湛玉撞上了他的後背。
疼的湛玉“嘶”了一聲,湛修喆轉身剛要怒斥他走路不專心,怎料在瑩瑩白雪的映襯下,眼含霧氣捂著鼻子的湛玉,仿佛是精靈仙子一般,美的似夢似幻,湛修喆看呆了,伸手輕撫湛玉的臉頰,將他的手拿開,看著那紅紅的鼻子時,輕吻了一下開口道;
“還疼嗎?”
湛玉癡傻的搖了搖頭,湛修喆將人抱進懷裡,低頭含住那凍得有些發白的櫻唇,二人在片片雪花中擁吻,仿佛雪花都停止了飄落,靜悄悄羞怯怯的看著二人。
翌日陸明拿著卷宗樂呵呵的去找湛修喆,一進門看著烏眼青的風影哈哈大笑道;
“你小子是怎麽弄的,誰能把你打成這樣?”
風影嘴角抽了抽,想到昨夜用蛇蟲去嚇烏蚜,沒想到驚嚇過度的烏蚜,竟是亂拳打死老師傅,拳拳朝著他的俊臉來。
想想,風影都覺得丟人,被陸明嘲笑更是無顏以對,一個閃身藏了起來。
陸明笑的更加猖狂大喇喇的走進來道;
“表哥,湛玉要的卷宗我拿來了。 ”
見屋內空無一人,陸明毫無避諱的走進了內室,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趕忙閃了出去。
他沒想到湛修喆的房間裡竟然還有人?正腹誹著,他何時收的通房時,湛修喆披著大氅走了出來,壓著聲音道;
“說吧!”
陸明賊兮兮的道;
“表哥?什麽時候收的。”
湛修喆道;
“什麽?”
陸明小眼神飄向內室,暗戳戳的指了指,湛修喆看著那探出來的小腦袋,嘴角勾起了個好看的弧度道;
“湛玉,還不快過來。”
陸明吃了一驚,心道剛剛湛修喆抱著的是湛玉嗎?他們......?
湛玉從陸明跟前經過時,脖子上的一處紅痕讓他不敢置信的咽了咽口水,此時湛修喆開口道;
“陸明,卷宗呢?”
陸明趕忙將卷宗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湛玉急切的翻閱起來。
卷宗上寫著,暮蒼山,盜匪殘害翰林院大學士蘇燮妻兒一家三口,盜匪均已伏法。寥寥幾句話,整本卷宗在無其他,湛玉不信的翻找著,嘴裡呢喃著,怎麽會連案情敘述都沒有呢?
湛修喆讚許的摸了摸湛玉的頭道;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當時辦理這個案子的人是誰?”
湛玉看向卷宗下方的印章道;
“劉祁山。”
陸明冷笑道;
“巧了,怎麽會是他?”
湛玉滿臉疑問?陸明道;
“劉祁山是劉睿的父親。”
湛玉了然,湛修喆道;
“看了咱們得會會這位劉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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