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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玉的話令湛修喆呼吸一至,心口絞著疼,他沒想到承乾殿外湛玉裝作不識?竟然是因為這些!看著湛玉的落寞神色,湛修喆突然覺得自己好混蛋,脫口而出:
“將軍失心瘋了嗎?為何要這樣對你......?”
話說出口,湛修喆心道果然是失心瘋了,自己罵自己的除了他還有誰,湛玉聽聞一臉不悅道:
“大胡子哥勿要胡謅,將軍不是你能說的......”
湛修喆見湛玉如此維護他心中微甜,心道小鵪鶉心裡還是有他的,可既然心裡有他為何不告訴他呢!
帶著好奇的心思湛修喆故意試探著:
“既然不是將軍的錯,那你說說為何被趕出府了?”
湛玉聞言歎了口氣,一臉愁容的搖了搖頭,片刻後湛玉道:
“可能是將軍厭煩了我吧......大胡子哥,咱們不說這些了,你為什麽會在宮中呢?”
湛修喆快要被自己氣死了,湛玉竟然認為他討厭他了,天知道他有多麽的喜歡他,他跟湛玉不只一次說過喜歡他,這個傻鵪鶉不知道嗎?見湛玉不想在聊他也順著湛玉的話道:
“將軍在家丁憂,就把我們都安排出來了。”
湛玉點了點頭,想著在湛修喆最需要人陪著的時候,他卻不能留在他身邊神色再次黯然下來,湛修喆見此拉起湛玉的手腕就往前走,嘴裡說著:
“讓陸統領幫忙找找你的腰牌,我光棍一個你牽連不到我什麽?”
湛玉仰視著大胡子偉岸的身影,讓他莫名覺得安心,有一瞬間他都感覺,拉著自己的是湛修喆了,趕忙搖了搖頭將這個荒唐的想法趕走。
陸明打量著眼前的二人,見湛玉穿著的是四品掌案內侍服嘖嘖道:
“小鵪鶉升的夠快的......”
湛修喆一劑冷眼製止了陸明的話,陸明沒好氣的道:
“找找找,我現在就派人去找......”
湛玉趕忙躬身行禮跟陸明道謝,被陸明阻止陰陽怪氣道:
“你忘了,我不配......”
湛玉尬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訕訕的低下了頭,湛修喆見他又是這般,輕歎的搖了搖頭。
一會工夫陸明就探聽到了腰牌的下落,原來是掉在了淨事房,被一個叫小池子的小內侍撿了去,可小池子因害怕被湛玉責罰,偷偷的將腰牌扔到了淨事房的附近,陸明尋過去時,腰牌卻是不翼而飛,湛修喆嗅到了陰謀的味道,看向湛玉道:
“你近日小心些,我和陸明會盡快將腰牌找到......”
“那小池子怎麽辦?”
陸明問著看向湛修喆和湛玉二人,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也看向了湛玉,詢問他的意思,湛玉道:
“只要他守口如瓶,不將此事張揚,就不予追究了吧!。”
湛修喆和陸明對視一眼,心道湛玉在宮中要是沒有人看護,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吧!
承乾殿內,天元帝噙著笑圍著大胡子走了好幾圈,嘖嘖道:
“你為何要將自己,易容成這麽醜......?”
湛修喆不以為意道:
“那也比當年不能露臉的你強......。”
天元帝被噎的無語,也不在嘲弄湛修喆了,開始唉聲歎氣起來,一臉苦澀的看向湛修喆道:
“那夜我被人下了藥,強要了冉冉才有了現在的孩子,要是被她知道欺負她的人是海棠哥哥,她會怎麽想?”
湛修喆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天元帝,他現在裝扮成大胡子,與當年只能帶著面具示人的天元帝有何區別?想到讓他在湛玉面前扯下這人皮面具,
他也是沒有勇氣的,太過在意所以才會害怕吧!兩個人目光對視竟有同命相連之感,默默地在心底同情起對方來。一連幾日的查找,湛玉的腰牌都沒有下落,屋內,湛玉、陸明和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都是一臉的嚴肅,陸明率先發生道:
“難不成那腰牌是奇珍異寶嗎?竟是沒有一點線索。”
湛修喆道:
“越是這樣,就越能證明腰牌絕不是丟失那麽簡單?”
湛玉看著二人都在為自己著急,心下微暖,開口道:
“我去泰安宮,將腰牌的事情言明,這樣即使有人別有用心,也翻不出什麽浪。”
“不行......”
湛修喆出聲阻止,接著道:
“在宮中腰牌丟失了可不是小罪,最輕的刑法也要二十大板,就你這小體格根本承受不住。”
陸明連連點頭:
“表......”字被湛修喆的冷眼卡在了喉嚨裡,輕咳了一聲再道:
“大胡子說的對,這二十大板可不是鬧著玩的,整不好會要了你的命......”
湛玉思索了片刻道:
“你們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湛修喆和陸明目光對視,再看向湛玉那一臉篤定的表情,沒在言語將擔心藏在了心裡,給湛玉捏了一把汗。
泰安宮正殿內,太皇天后看向跪在地上的湛玉,冷聲道:
“你是說有人藏匿了你的腰牌......?”
湛玉點了點頭清聲道:
“稟太皇天后正是,奴才沒有聲張就是想看看此人寓意何為?”
太皇天后來回走了兩步,停在湛玉面前,面色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怒的審視著湛玉,湛玉此時的心也在打鼓,他不知道太皇天后是否相信了他剛剛所說的?湛修喆的話突然縈繞在耳畔:
“你若是想跟一個人說謊,一定要堅定的看向那個人,切記眼神不能飄忽不定。”
二人對視,湛玉的目光純淨又堅定,太皇天后一甩袖子坐回了盤龍榻道:
“既然還有人敢對泰安宮起心思?湛玉哀家讓你放長線釣大魚,看看是何人興風作浪?”
“是,奴才定做好這個魚餌。”
湛玉說完就退出了泰安宮正殿,莫姑姑將做好的茶承給了太皇天后道:
“太皇天后,用不用奴婢去查查?”
太皇天后擺了擺手道:
“讓湛玉這個魚餌先吊著,你無需出手,哀家也想看看威武將軍對湛玉有幾分真心呢?”
莫姑姑再道:
“於氏明日入宮......”
太皇天后點了點頭一抬手,莫離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出了泰安宮,湛玉因著剛剛想起湛修喆的話而傷神難過,他總是時不時的想起湛修喆,想起他們在一起的點滴,莫名的心裡就抽疼了一下,讓他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突然一隻大手捂住了湛玉的嘴,一把將他帶到了假山後面,湛玉奮力的掙扎著,卻被抱的更緊了,熟悉的聲音傳來:
“湛玉是我......”
大胡子的聲音響起,湛玉不在掙扎,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也松開了手,湛玉一臉不悅的看向大胡子道:
“大胡子哥,你下次別在這樣出現了......”
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不解道:
“怎麽?嚇到你了......?”
湛玉道:
“男男授受不親......”
此話一出,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當即愣在原地,耳邊響起一道驚雷?他只聽過男女授受不親,男男授受不親還是頭一次聽,一下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見湛玉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收斂了笑容道:
“那你與將軍同塌而眠?就不在意男男授受不親了嗎?”
湛玉聞言想起了他和湛修喆的親密擁吻,不禁紅著臉認真道:
“大胡子哥休要胡言,壞了將軍名聲,我只不過是近身伺候罷了!什麽同塌而眠沒有的事。”
湛玉說完氣哄哄的走出了假山,湛修喆見他那炸毛的小模樣,覺得可愛極了,他的小鵪鶉原來還有這樣一面,心道原來換個身份接近湛玉也並非就不好,勾唇一笑邁著大步去追湛玉。
湛玉是故意生氣心虛的跑開的,他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和湛修喆的事,他不怕別人說他什麽?可他絕不允許,湛修喆被人戳脊梁骨指指點點的,這就是湛玉對湛修喆隱忍的喜歡和愛,他不敢表達甚至不敢對湛修喆說出口,可他的喜歡是真的,愛也是真的,他隻想默默的把湛修喆藏在自己心裡,遠遠的,在他看得見他的地方看著他,就心滿意足了。
大胡子跟著回了湛玉的住所,湛玉一臉不耐的道:
“大胡子哥?你可還有何事?”
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摸了摸鼻子訕訕的道:
“你上次撞的傷還沒有好,我是來跟你拿藥的......”
湛玉聞言才想起了,他前幾日撞傷了大胡子,一臉愧疚的道:
“大胡子哥,您稍等我這就去給你找藥。”
“哐當......”一聲門被踹開,烏蚜一臉得意的拉著忘月說著:
“湛玉,這個女人是賀蘭芝的細作......”
湛玉和大胡子聞言齊齊看向烏蚜?烏蚜看見大胡子手指著他一臉不悅道:
“湛玉?他怎麽會在這裡?”
此時湛修喆看這兩個女人,就如夏日的蟬鳴,池塘的蟾蜍一樣令他討厭,眼露寒芒的看向二人,烏蚜和忘月被看的一個激靈,湛玉道:
“大胡子哥,是禦前侍衛。”
烏蚜朝著大胡子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一聲:
“你們將軍都將湛玉趕出府了,你還來找湛玉作甚?”
烏蚜的話,令湛玉黯然的低下了頭,湛修喆見此心口一痛,恨不得此刻就給烏蚜個痛快讓她閉嘴,在看烏蚜身旁的女子,正是那日喜樂坊湛玉說要娶的人?仔細端詳片刻湛修喆心道,這個女子得比湛玉大上近二十歲,自己當日怎麽就傻了,竟然信了湛玉會娶個樂妓?再次看向烏蚜問道:
“你說她是賀蘭芝的細作?到底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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