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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內,莫離將四品的掌案內侍服交給了湛玉,開口道:
“湛玉現再就將衣服換了吧!如有不合適的地方,我也好捉人去改。”
湛玉見莫姑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忸怩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莫姑姑冷聲催促著:
“湛玉無需再意我,換吧......!”
莫姑姑命令的口吻,令湛玉隻得順從,心道莫姑姑見多了向他一樣的男子,自己被看也沒什麽吧!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開始寬衣解帶,躲在暗處的烏蚜見此催動了蚩夢蠱,莫姑姑直直的盯著湛玉的身體,毫無察覺自己已經中了蚩夢幻蝶。
一會工夫,湛玉將內侍服穿戴好,因著蚩夢幻蝶莫姑姑沒發現什麽異常,將新的腰牌給了湛玉就離開了,烏蚜見莫姑姑走了現身出來,把湛玉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
“你......你你一直在房間裡嗎?”
烏蚜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湛玉覺得此刻羞臊的無顏在見烏蚜了,趕忙避開視線就要逃離,烏蚜攔住湛玉道:
“湛玉,看來太皇天后是懷疑你了,我教你蚩夢幻蝶,若是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能保護自己,切記我教你的任何東西,再太皇天后跟前都是無用的。”
湛玉聽聞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剛想問烏蚜,就被端著茶盤走進來的忘月打斷,忘月一邊將茶盤放好一邊說著:
“這個棗泥糕很好吃的,你們快來嘗嘗......”
烏蚜滿臉的不悅,對這個忘月她總是覺得她很可疑?她根本就不相信是忘月救了湛玉,幾步上前抓住了望月的手腕呵斥道:
“誰讓你進來的......?”
忘月聞言大驚失色,一下子又暈厥了過去,烏蚜氣道:
“這個女人怎麽老暈?”
湛玉上前診著忘月的脈搏輕歎:
“還不是被你嚇的......”
烏蚜聞言氣結的看了眼暈倒的忘月,她才不會相信忘月會被嚇暈,這個女人早晚她都要撕了她的羊皮。
泰安宮內,莫姑姑說著:
“啟稟太皇天后,奴婢看了是殘缺的無疑,這就跟北地打探回來的消息對上了,烏離撿回來的這個義子,是在翼王府時被家生子誤傷,而丟的子孫根,看來湛玉並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太皇天后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書案,似是在思索著什麽?片刻後開口道:
“傳於氏進宮,哀家要見見她......還有既然湛玉是真被去了勢的,讓他去承乾殿伺候吧!”
莫姑姑聞聲問道:
“那福祿呢......?”
太皇天后搖了搖頭:
“福祿早被皇上看穿了,放在承乾殿也是無用,叫他回來吧!”
莫姑姑應聲遲疑了一步,太皇天后見此問道:
“怎麽?可還有事?”
莫姑姑趕忙道:
“奴婢在想,湛玉帶來的那兩個女子要怎麽辦?留在泰安宮嗎?”
太皇天后勾唇一笑:
“還是讓她們跟著湛玉吧!”
“這......皇上那邊恐難交代呀!”
莫姑姑一臉為難的說著,太皇天后沉聲道:
“不是還有威武將軍嗎?放心吧莫離,這個湛玉......說不定會給哀家來些驚喜呢!......”
莫姑姑不在發聲躬身退了出去,太皇天后眺望遠方的皚皚白雪心道,烏離你到底跟哀家打的什麽啞謎?
翌日湛玉跪在承乾殿內,莫姑姑走後天元帝看向湛玉疑問道:
“你不是出宮了嗎?”
“稟皇上,奴才是出宮省親時間到了就回來了。”
湛玉跪地說著,
天元帝心知湛玉在扯謊卻也沒有揭穿他,只是不說話就讓湛玉那麽一直跪著,黃公公見此想要為湛玉開口,被湛玉無聲的搖頭攔下來,湛玉知道這是天元帝在懲罰他,他並不想牽連黃公公。此時站在承乾殿外的大胡子,雙手握緊了拳頭,他心疼湛玉在那罰跪,可他現在的身份只是個禦前侍衛,他沒有辦法幫著湛玉,就算他現在是湛修喆?又有什麽身份去幫他呢?想到此處歎了口氣,盡量不去看湛玉。
“湛玉,你是背棄了湛修喆了嗎?”
三個時辰後,天元帝終於開口出聲,此時門外的湛修喆也豎起了耳朵,湛玉低著頭忍著心口劇痛道:
“啟稟皇上,湛玉死都不會背棄將軍。”
湛修喆聞言,心口劇烈的起伏著,他感覺自己死了的心好似又活了,只因湛玉的一句話。
天元帝冷哼道:
“那你還做太皇天后的‘狗’看著朕......”
湛玉聞言抬頭看向天元帝道:
“皇上,身在哪湛玉無從選擇......”
此話說的淒慘悲涼,就連天元帝都不忍心在為難他,廣袖一揮:
“起來吧!朕到要看看你與福祿有何不同。”
湛玉向天元帝扣頭謝恩,被天元帝下令在承乾殿外伺候,黃公公看著這瘦瘦小小的背影,因跪的時間久了,出去時踉踉蹌蹌的暗暗歎了一口氣,天元帝瞥了一眼,嚇的黃公公一的哆嗦心虛的底下了頭。
湛玉立在承乾殿外,因容貌太過出眾引得禦前侍衛紛紛側目,湛修喆氣的恨不得拍死這幾個侍衛,再看湛玉見了他就好似不認識一般,更加憋悶起來,就連看湛玉的眼神都帶著些許怒氣。
湛玉出了承乾殿就看見了大胡子,他沒想到會在宮裡遇見大胡子,心裡是開心的,可一想到自己現下的情況,為了不牽連大胡子才故意裝作不識,他知道大胡子是生他的氣了,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兩個時辰後,湛玉感覺自己都要快凍僵了,看著來換崗的禦林軍心裡滿是羨慕,湛修喆見湛玉凍的嘴唇發白,心疼極了心道蕭定棠你要凍死他嗎?情急之下使用了只有兩人才知道暗號,天元帝在承乾殿內,聽到湛修喆的暗號時吃了一驚,四下查看了一番沒發現什麽異常,當暗號再次響起時,天元帝確信了湛修喆肯定就在禦前侍衛裡,氣的在心中大罵湛修喆好一個丁憂。
黃公公從內殿走出來看向湛玉道:
“去淨事房暖暖身子。”
湛玉想要道謝奈何嘴凍得不聽使喚,黃公公見此趕忙叫來個小太監,帶著湛玉去了淨事房。
一進門幾個老太監,正被幾個小太監服侍著捏肩捶腿,看見湛玉時都是眼前一亮,在仔細一看四品掌案,躍躍欲試的心都壓了下去,這麽小的年紀就被封四品,一看就是被那個貴人照著的。
帶著湛玉過來的小太監離開了,湛玉選了個無人的角落,沒一會幾個老太監一使眼色,立刻有小太監跑到湛玉跟前道:
“掌案,您在哪裡侍候的呀!”
湛玉聞言老實道:
“再.....再承乾殿”
另外兩個小太監道:
“掌案,我給您揉揉肩捶捶腿吧!”
說著手就伸到了湛玉的身上,嚇的湛玉大喊一聲跑出了淨事房,慌亂中竟是丟了腰牌,一個小太監撿起來道:
“哎呀......!是泰安宮......?”
此話一出,嚇的幾個小太監都紛紛後退了一大步,幾個老太監也是嚇的夠嗆,他們沒想到竟然是踢到了這麽硬的鐵板,有個小太監喊道:
“快去看看掌案大人還在門口嗎?”
聞言的小太監去開門,早已沒有了湛玉的身影?小太監愁眉苦臉的拿著腰牌,感覺像燙手山芋一般,用求助的目光看著屋內的太監們,沒有人理會他?都事不關己的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湛玉跑出來後沒走多遠,就發現腰牌不見了,因著這幾天連日的大雪,擔心腰牌掉落到雪裡,於是就彎腰低頭的沿路返回去找,太過認真專注沒注意到迎面走了來的人,一頭撞了上去。
“嘶”湛修喆疼的悶哼一聲,在看一臉吃驚的湛玉,真想一掌拍死他,雖然他不近女色,但是也不能往死裡撞他的子孫根呀!湛玉沒想到會撞上大胡子,趕忙上前一臉的愧疚說著:
“大胡子哥,撞疼你了嗎?”
湛修喆變換了聲音道:
“你說呢?為何不好好看路?你是要撞費老子嗎?......”
湛玉連忙解釋道:
“不不不大胡子哥,我真是無心的,你放心我有傷藥,我這就取來給你上藥。”
湛玉剛要跑去拿藥,被湛修喆一把抓住了肩膀道:
“扶著我點,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鵝行鴨步的往湛玉的居所走, 湛修喆每行一步都疼的厲害,他真不是裝的湛玉的那一下,實打實的招呼了他的小兄弟,心道小小的頭怎麽那麽硬呢!
一進門,湛玉就開始翻找藥箱,湛修喆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看著這個小小的屋子,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不禁有些心疼心道都封四品了,怎麽住的環境這般的差。
湛玉欣喜的拿著一個小藥瓶過來,上來就解湛修喆的腰帶,嚇的湛修喆趕忙撰住了湛玉的小手道:
“你幹什麽?”
湛玉一臉無辜的道:
“大胡子哥,我給您上藥......”
湛修喆輕咳了一聲:
“你出去,我自己來......”
湛玉一臉的關切:
“你自己可以嗎?”
湛修喆點了點頭,藥瓶放到桌子上湛玉走了出去,湛修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藥瓶,歎了口氣就開始寬衣解帶,忍著疼給自己上藥,在心裡將湛玉罵了個遍。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湛玉見大胡子走出來,一臉關切道:
“怎麽樣?好些了嗎?”
湛修喆訕訕的點了點頭,看向湛玉道:
“你剛剛在那撅著屁股在做什麽?”
湛玉桑眉搭眼道:
“我腰牌丟了,怕遺落到雪地裡才彎腰找的。”
湛修喆扶額輕歎了一聲,心道湛玉呀!湛玉呀!無奈問道:
“在哪裡丟的?”
湛玉看向大胡子開口道:
“大胡子哥,將軍將我趕出府了,天元帝又猜忌我,還有泰安宮那邊,所以你要離我遠一些!我不想牽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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