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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宸聽到可以坐火車,馬上興奮起來,要去坐火車玩玩,拉起呼蘭和雨琦就擠上了趙玉林的馬車。
一家人來到車站,他看到一列酷似小火車一樣的嶄新列車,只不過那車廂只有三節,還全是敞篷的。他們上去坐好後陳顯打了個手勢,火車馬上就發動了,一聲汽笛長鳴,火車轟隆隆的加速向前跑起來。
趙玉林見到左右的樹木,油菜花飛快的向後閃過,感歎這速度至少有六七十公裡了,陳宸,雨琦和呼蘭都是歡呼不止,開森極啦。
還沒過足癮呐,列車已經慢了下來。
陳顯有些遺憾的告訴他試製經費有限,鐵路隻修了八裡的長度,火車還沒真正跑起來就必須刹車啦。
趙玉林明白了,老頭子這是說他的火車還能跑得更快。他看著三個女人身上滿是灰塵的模樣笑哈哈的說:試製嘛,夠了。
咱們可以專門成立一支築路隊伍來建設鐵路,先將新市到犍為玉津的鐵路修通試試,那不就方便了玉津的煤運過來啦。
將來,咱們再將鐵路修去渡口鎮,把那裡的鐵礦運回來,陳師傅有了足夠的鋼鐵便能將鐵路修去大江南北。
陳顯歡喜了,臉上神采飛揚,旋即就暗淡下來說修築鐵路花銷巨大,製造火車成本也是海量的開銷,眼下國家還在打仗,財務上支撐得起嗎?
趙玉林叫他別想這些問題,隻管花錢謀劃、搗鼓,鐵路必須要建成。他說咱們的國土橫跨東西,飛躍秦嶺北上南下幾千裡。從衛國戍邊的後勤保障上看,必須要有強大的運輸能力才行。
師傅想想看,要是咱們的火車能從這裡直通九原城,以現在火車的速度,多長時間就可以將十萬軍隊運輸過去?
陳顯的臉上立現驚喜之色。
開玩笑了,他的火車半個時辰可以輕松走一百裡,那是一個人兩天走路的極限,要叫士兵全副武裝的走一天可以,連續走十天二十天肯定不行。
而他的火車連續跑一天就是兩千裡不止,乖乖不得啦。
趙玉林讓他調集工匠勘察新市到犍為玉津的路線,
生產新一代火車。
他笑哈哈抹了抹臉上的灰塵說:敞篷火車載人肯定不行,得像他畫出來的綠皮火車一樣有門有窗還要有茅房了。
陳顯扭捏的說:銀子緊張呐,可不敢亂花哥兒的一文錢。
雨琦笑盈盈的說都是朝廷的銀錢,師傅好生謀劃,咱們造它十輛、二十輛火車出來遍地跑。
趙玉林“噗呲”一笑,差點就要笑話吳雨琦是在滿嘴跑火車了。
成都,鎮南王段小林的官船就要靠岸了。
這丫看到修葺一新的碼頭,感慨才多長時間沒來,城南又煥然一新啦。
段小林在宜賓停靠上岸,本想從他丈母娘那裡打探點消息,不料趙思涵她娘還在成都忙花溪村的事情沒有回來,卻被老秀才逮住狠狠的罵了一通。
老秀才就不管他大理鎮南王的身份了,就認是自己的女婿,劈頭蓋腦的怒熊一頓後說:這是擱在他三哥手上才如此的寬宏大量,要是換著外姓人掌軍,哪還有大理國的存在。恐怕早就叫作新宋國的大理路啦。
新宋國借錢給大理花,把便宜的軍器輸到大理國換來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恩將仇報,換著他小林子做新宋的將軍試試看,他該怎辦?
段小林的腦子被罵的暈暈的,可問題還沒有解決呀,這丫連他老丈人置下的酒席都不吃了,當即告辭上船,又趕來成都。
他一上碼頭,就感到氣氛不對,城門口的崗哨比他上次進城時還多了一倍都不止,街道上偶爾還看到巡邏執勤的守備隊。
趙思涵敏感的判斷成都出事了,小心跟著守備來到趙府,發現門口也是佔滿的守衛的士兵。
門衛通稟過後,馬靈兒出來將他們接住,讓段小林直接去錦官城辦差,拉起思涵便朝裡面走。
兩姑嫂坐下之後馬靈兒就笑盈盈的問她:兩國交鋒,叫咱小姑受氣啦?
趙思涵再也忍不住伏在馬靈兒身上抽泣起來。稍息:思涵就擦乾眼淚問:她在黃琅看到三哥了,三哥又受傷了,傷的重嗎?
馬靈兒說:難得她們兄妹情深,妹子不用擔心,哥兒在磷州受的是皮外傷,傷口已經痊愈,到新市、進駐黃琅不過是陪著雨琦嫂子一起休養。
趙思涵馬上問:雨琦嫂子也受傷了?
馬靈兒惋惜地講過雨琦小產的事情後思涵也是驚訝起吳雨琦的毅力了,感歎雨琦真是一個俠女。
她問馬靈兒:城門處守衛森嚴,這一路走來還有不少兵卒巡邏,城裡出事了?
馬靈兒淡淡的說:也沒啥,就是草原帝國傳書要發還他們從江東擄走的前朝皇帝和臣子,城裡有人散發迎回前朝官家的傳單,有迂夫子和不明爭相的學子上街呼嚎,到錦官城去請願了唄。
飛燕不願意叫玉林哥曉得後費神,下令盤查巡邏、抓奸細。
趙思涵這才曉得城裡發生了變故。
她小心的詢問:朝廷發下文告,要大理協助建立起來往升龍州的快速遞驛站,究竟何意呀。
馬靈兒笑盈盈的說這可是國家大事,國主趙飛燕親自下詔,詔書上如何寫,大理國就如何看嘛,也沒啥大不了的。
這個小姑子曉得她大嫂的嘴貼上封條了,也不再追問,陪著馬靈隨意說道起來。
段小林來到錦官城公乾就沒得趙思涵輕松了。
吏部副使謝靈運接住去偏廳坐下寒暄過後,他拋出話題質詢,被謝凌雲連珠炮似的熊了回去。
謝凌雲問他:天朝上國叫臣服的屬國辦點事兒就這麽難嗎?大理尊新宋為上國,上國沒有向大理索要一文錢的歲幣供奉,沒有征伐大理一個人充軍征戰,北方的蒙古帝國和新宋征戰時可是十八國的聯軍一起上來打咱們的。
眼下新宋的升龍州穿越大理來往成都是最近的直達路線,國主發話叫打通個快速遞的郵路怎就不行?
還勞駕鎮南王親自走成都來問個究竟。
飛燕國主發話了,著大理歸還咱新宋的一期借款五百萬貫,連同約定的利息一文不能少。
段小林當即愣住,傻呆呆的看著謝凌雲。
謝凌雲說:草原帝國發來文書定下以二百萬貫錢換飛燕國主爹爹的自由,新宋財力枯竭了,在八方湊款,鎮南王來的正是時候,就替咱上國的國主分憂,還了借款以解燃眉之急吧。
這丫馬上明白了,為啥城裡突然增加了崗哨巡邏?定是城裡流言四起,北方的餓狼給他的飛燕嫂子添堵啦。
他猶豫了一下說:咱們這還在商議開通快速遞郵路的事呐,怎就說到借款上去了?還是說說郵路吧。
謝凌雲告訴他:沒啥說的。
快速遞郵路乃是咱國主理政以來向外發出的第一道詔書,天下人都曉得了,大理如何做,自己看著辦。
歸還咱新宋借款是國主的口諭,鎮南王都看著辦吧,他這裡沒有第二個選擇。
段小林被謝凌雲徹底封死了後路,懵逼啦,十分無助的出了錦官城。
回來,他拉起趙思涵就走,連馬靈兒都招呼不住。
兩口子來到驛館住下,段小林氣憤的說謝凌雲太不給面子了,絲毫沒有談判的誠意,還要咱們大理歸還一期借款。
趙思涵已經曉得她嫂子心情不好,正忙著處理草原帝國出的難題,看到自己的夫君進退維谷,糾結在當場也不是個事兒。
她給小林子說:她娘就在城外的花溪村守著吳晶她們修造,咱們去找咱娘出出主意。
段小林來新宋毫無結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便答應了趙思涵的提議,出了驛館朝西門外的花溪村去。
這兩口子出西門,感覺道路的平整度不輸城裡的街道,段小林將頭伸出車窗外打望,驚奇的發現官道變得比城南的官道還要寬闊,兩邊還生長著一種不知名的小草花,就像兩條鮮花飄帶一樣向前延伸,一直到花溪村的入口處都是。
兩人坐的馬車來到村口便進不去了,門口有守卒站崗,必須買票進村,除非是花溪村裡人才可憑借身份證牌自由出入。
趙思涵吃驚啦。
隨從已經買好門票,一行人坐上花溪的觀光馬車朝村裡走去,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整整齊齊的田塊,大片大片的油菜長的非常茂盛,有的已經開出了星星點點的花朵,村道上乾乾淨淨的勝過城裡的街道,還有人拿著簸箕掃帚在做保潔呢。
趙思涵像進入人間仙境一般十分好奇的張望,段小林也是吃驚的問:這就是三哥叫做的新農村樣板嗎?
這麽大一片,得花多少銀錢呐?
兩人來到張家大院,阿倩夫人和四娘接住叫進去吃杯茶,趙思涵卻要她娘陪著先看看,一行人再坐上馬車往裡走。
段小林看到端直的道路,溝渠已經驚歎不已,再看到水車、磨坊和磨坊下面的養豬場、沼氣池和滋滋冒火的沼氣鍋灶時疑為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