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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笑呵呵的說:三哥寵著呼蘭呢,都是三哥兒親自作圖造出來的。去年,這裡就沒有吃不上飯的人家了,家家戶戶都有房子住,呼蘭還將所有的舊房做了翻修,布衣們感恩咱老趙家的好,都歡喜著呐。
一行人來到荷塘叫花雞坐下,吳晶馬上就過去親熱的喊:“姑姑,姑姑,小姑回來啦。”
小姑娘開森的給她們介紹坡地上正在修建的房屋,她們要用來開客棧,辦竹林柴火雞,做很多小朋友們喜歡的吃耍遊玩項目。
陳柳也跑過來湊熱鬧,告訴他們,油菜這才開始現花,城裡就有人尋訪咱花溪村來了,叫花雞的生意都上了一小半啦,再過些天這裡絕對是天天爆滿。
段小林看到偌大的荷塘叫花雞店裡到處都是吃耍的遊客,想不到這城外偏遠的村子裡還真吸引了客人前來吃耍花銷。
吳晶說:她們也是有過猶豫,咱爹還在和呼蘭媽媽謀劃時就曉得了,篤定的說這裡一定會熱鬧起來。
段小林酸溜溜的問:三哥真是舍得,全村都修過,這得花多少銀錢?往後還要向全國推開來乾,那又得花多少銀子?
四娘笑呵呵的說:可不是三哥兒出的銀錢,是呼蘭帶著吳晶她們起街掙下的銀子啦。
吳晶雙手抱著四娘的手臂靠在她肩上說:還有四婆婆的功勞,是四婆婆帶著咱們掙的銀子呐。
不過,咱們很快就會掙回來啦。
小姑進來時就買了門票嘛,眼下只是收的門票錢就有不少,除去做保潔和馬車的開銷都有盈余啦,對吧,四婆婆。
四娘笑呵呵的點頭說:還要再買馬車,怕不夠用呢。
段小林腦子暈暈的,在花溪用膳之後便回了驛站。
趙思涵就是個做營生的高手,看到吳晶她們小輩兒的都能做出那麽大的營生,一路都在誇獎,進了驛站的房裡都還興奮的很。
段小林沒精打采的問她:正事兒呢,事兒沒辦成,怎辦?
趙思涵給他講:眼下飛燕嫂子肯定在忙對付草原帝國的爛事,
絕對沒心情談咱們這點小事,不如回去說服爹爹開通快速遞的郵路。
三哥說了,可以共用、共享的。
小林子不說話了,閉上眼睛假寐。
他這一路走來都沒得好,還挨了老丈人不少的罵,只有和他三哥趙玉林說話時還稍微和諧點。
但是,他當時心急,又開罪了三哥啦。
他輾轉反側的一夜難眠,覺得自己到成都來找事確實欠妥,決定回去。
次日一大早,段小林叫隨從給謝凌雲送了書信,徑直出南門踏上歸途。
此時,丁公、曹友聞和孟鞏他們才到新市鎮。
陳宸歡喜的給三位大人介紹鴻蒙谷試製的火車開跑了,丁老頭兒立馬來了興致,要親自去坐坐看看。
趙玉林有點為難的說:那火車燒煤,頭頂一根煙囪直冒濃煙,車廂還是敞篷的,走上一段路後渾身便滿是灰塵,這如何使得?
老頭子還連說無妨、無妨,就要去坐坐。
趙玉林隻得陪著再去,陳顯看到兩位前任國主駕臨緊張的要命,他給師傅交代,這次改叫車頭頂著車廂走,不要那麽快。
師傅秒懂,這是不讓國主們吃煤煙最好的辦法。
大家坐上火車,一聲汽笛長鳴後火車轟隆轟隆的啟動啦。
三個老頭子統一都向後面一仰,驚呼速度了。
陳顯歉意的解釋,定是操作師傅緊張,放得快了,驚擾諸位大人啦。
曹友聞卻是哈哈大笑說:爽,真是爽呐。
老曹撿到趙玉林的“爽”字兒後一高興就飄出來,丁公和孟珙第一次坐火車,兩邊鬢發飄飄,雙手緊緊的逮住扶手生怕就就要被風吹出車廂。
陳宸和呼蘭卻是站起來任由風吹,長發飛舞的張開雙臂擁抱藍天,這種放松心情的感覺哪是一個“爽”字了得。
火車很快就慢了下來,調過頭後迅速跑回車站。
丁公還在驚歎火車的速度呢,陳顯稟報還可以快些,再快些,若是真正修建起鐵路,半個時辰跑它兩百裡都不是問題。
老頭子當即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孟珙連呼大善,歡喜的說:一個時辰跑四百裡?這一天要跑多遠呐,哈哈。咱們修鐵路,把鐵路修去磷州,一天要運送多少軍隊去前線?要運送多少軍資去前線?
還怕蒙軍個鳥。
眾人都是歡笑不止。
回去,趙玉林陪著諸公小酌之後議事,丁公講了北方草原帝國要求贖買前朝被虜的人質的事情,請玉林哥兒定計。
他笑著說:諸公大概已經同意用銀子換官家自由身了吧?
眾人猶豫了一下,紛紛頷首吃茶。
趙玉林也同意用銀子換,讓他們回去給飛燕獻計,咱們同意換,還一個親人都不能少。但價格不是他們說要多少就是多少的事情,咱們隻給一百五十萬貫錢,而且是給一百五十萬貫的銀幣,草原帝國看到是銀幣,肯定會答應。
眾人吃驚了,趙玉林竟然同意換,而且是銀幣,草原帝國肯定會答應,他們就喜歡閃閃發光的銀子幣嘛。
他繼續講:對咱們來說,銀幣和紙幣都是流通貨幣,一樣的。
草原帝國拿到銀幣還是要花出去,讓咱們的商人用等值貨物換回來,對於咱們新宋人來講就沒有損失,倒是既節約了五十萬貫錢,又爭取到了主動,看上去還給了草原帝國便宜。
至於派誰去辦差?
他提議派成都守備使張國安去,此人是他的前任衛隊長,忠實可靠,辦事靈活不失規矩,讓國安去九原,邊關的眾將無人不服。成都有咱曹國主和孟大將軍坐鎮,絕對妥妥的。
趙玉林幾句話就將他們心中的結全部解了,眾人都是一臉的輕松。
老曹開森的問他:哥兒就不回成都啦?
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諸公都想哥兒回去呐。
丁公馬上說:“對對對,小哥啥時候回呀?”
他猶豫了一下說:火車上還有些物事需要參詳,再過些日子吧,成都油菜花開,他就回去。
三人得了趙玉林的準信也不墨跡,第二天就打道回成都。
送走丁公他們,吳雨琦見趙玉林沒了往日的輕松勁兒,問他怎啦?
看樣子有心事。
他說:成都肯定有人要躁動不安了。
趙玉林轉去書房整理思緒後奮筆疾書,很快就完成了一篇“穩定壓倒一切,胡鬧殺無赦”的署名文章,再三修改後讓吳雨琦交給魯師傅在《翠屏晨報》上發表。
隔日,署名為三少爺的文章就在《翠屏晨報》上與百姓見面了。有順風司的快速遞加持,報紙的傳播速度極快,各地報紙都是頭版頭條的迅速轉載。
那些經常看報的人拿著報紙輕彈,大說小講的叫諸位看呐,三少爺又出大作啦,這兩年三少爺就沒寫過文章,今天開眼界啦。
有人說:乖乖不得呀,三少爺開口又要殺人啊。
邊上坐著喝茶的噴他一口說:曉得個球啊,三少爺這叫震懾,震懾那些個宵小之徒。諸位難道不曉得,前幾天就有學子上街請願鬧事了?
新宋立國到現在很少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肯定是有人在背後使壞。諸位都用腦子想想,平白無故的那些學子怎就跑上街去搖旗呐喊要營救官家,要還政啦?
若是那樣,就亂套了。
朝廷真要殺了那些個帶頭的娃子也是活該,誰叫這些愣頭青胡亂跑呢?枉費了朝廷花在他們身上的銀子。
趙府,國主趙飛燕已經看到趙玉林寫的文章了,小女人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隨意的坐在回廊處看庭前花飛花落。
央金走過去挨著坐下問她:玉林哥發話,咱們妹子心裡有底不怕啦?
趙飛燕嗯嗯的靠在她肩上搖晃。
央金說:無風不起浪,對付這些人就是要殺一儆百,逮住帶頭的直接哢嚓了,後面的糊塗蛋就好治多啦。
這是以最少的流血製止禍事進一步擴大,避免更多的流血。
這幾天,城裡出現了不明身份的人散發傳單,呐喊救回官家,還政於朝。很快發展到四門的府學裡有學子串聯後上街遊行,到錦官城來請願示威,可把飛燕給急壞了。
幸虧有央金拿主意, 叫華嶽到學子中央宣傳新宋法制,告訴學子們新宋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同胞姊妹。學子們的任務是讀書學文化,沒有官府的許可不許隨意上街集會鬧事。
隨即,趙飛燕便下令守備隊出動,將街上聚集的人群勸返驅散,順風司和巡查司秘密調查後抓捕了幾個幕後主使,城裡一下子就歸順啦。
飛燕問央金,幕後主使裡面竟然有台諫堂調研室的人,怎辦?
央金說:發配去康寧州做苦力,累死這些個害人精。這次咱們出手快,沒有給他們搗蛋的機會,但是這些人陰謀搞亂咱們新宋的動機赫然寫在臉上,不重處如何服眾,如何震懾那些包藏禍心之人?
兩個人還在敘話,侍女稟報丁公丁國主來啦。
兩個女人馬上起身去迎接。
老頭兒坐下就把飛燕誇了一通,大讚飛燕出手迅速,將成都治理的妥妥的。老頭兒歡喜的把趙玉林的方略轉述給兩女子聽,飛燕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