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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公給她們講:如此了結和草原帝國的恩怨不但不失咱新宋國威,還能激勵咱新宋兒郎的鬥志,鉚足勁兒的奮勇殺敵,收復大好河山,可謂一舉兩得。
飛燕開森了,連呼是央金姐姐出的主意,是姐姐的功勞。
央金笑著說:快些召見國安噻,妹子忘啦?
趙飛燕馬上點頭,叫侍女出去傳話。
丁公見飛燕又活蹦亂跳的恢復了神氣,笑哈哈的說老夫也該回去啦,還要去收拾台諫堂裡的搗蛋鬼呢。
趙飛燕柳眉倒豎的說:又要丁公費心啦,給她狠狠的治治。
老頭兒得令,作揖施禮後屁顛顛的離去。
史兒子府上的氣氛就有點沉悶了。
這廝來到成都一段時間後,發現蜀地人傑地靈,物產豐富,真是名副其實的天府之國,後悔當初沒有將前朝的都城遷來成都了。
如今自己住在這個繁華的都市裡卻只能做個台鑒,連台諫堂的主都做不了,心裡嚴重的不平衡。
這廝慢慢開始謀劃出山。
這次草原帝國要賣出前朝被虜的臣子和皇帝,史兒子認為是他翻盤的絕佳機會,絞盡腦汁要做點事情。
他想到前朝慣用的一招,就是發動學子和朝廷裡的迂夫子們上街請願示威,到皇城門口下跪嚎啕大哭的反應述求,以博得皇帝的包容讓步。
這廝立即來了主意,迅速找到代言人去四門的府學散布謠言。正好,草原帝國的密諜也在散發傳單造勢,兩廂推波助瀾的造起了北蠻要送還前朝官家和忠臣,朝廷舍不得銀子不願意救人的負面輿論,煽動起不明事理的學子上街鬧事。
府學的學子上街後,草堂書院的部分大學生不了解情況,也是糊裡糊塗的就上街了,還相約聚在一處打起橫幅到錦官城門口去呐喊示威。
這是在向新宋中樞院公開示威、叫板啦。
央金是來自後世的穿越者,
敏感的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才不會像大宋的文藝皇帝任由這些秀才擺布,立即和飛燕商議,調集守備軍上街維持秩序,叫華嶽出面解釋澄清後便要依律抓人下大獄。
學子們聽了都察院的華大人講話,再看到威風凜凜的守備軍手持諸葛連弩密密麻麻站在左右,小腿兒迅速打鼓,馬上就散啦。
這還不夠,巡查司和順風司很快就進入府學和草堂書院調查誰是領頭的?
是誰提供的傳單?
誰為他們提供的午餐膳食?
一步步深挖下去後摸到了台諫堂的調研室,抓住調研官員將幕後主使給挖了出來。
這就是典型的陰謀複辟,操縱輿論案了。
史兒子的大兒子給他報告:三個調研官員就被順風司逮住了兩個,只剩下一個沒暴露。
大兒子找了一個死黨聯絡的調研官員,許諾迎回官家後重重有賞。眼下這個死黨見勢不好已經出城去了嘉定,打算在那裡避避風頭再回成都。
史兒子立即擺手說:“不妥,叫人直接去杭州回老家,不能再回來了。”
大兒子不屑的說:“怕啥怕?咱爹就是太膽小啦,那趙飛燕肯定要將她爹弄回來,那時候就是咱史家的天下。咱爹把皇帝捏在手裡還怕誰?無懼。”
史兒子一巴掌扇到大兒子臉上陰狠的說:“忘了為父說的要低調,再低調嗎?八字還沒有一撇呐,說些啥了。”
“嘴巴給老子掛上把鎖鎖好。”
史兒子揮揮手,叫他大兒子辦事去。看著大兒子離開,他無奈的直搖頭。
這次鼓動學子鬧事,他找不到合適的白手套,隻好啟用自己的兒子。聽到大兒子無腦的說話他又後悔了,心道怎就弄出個頭腦如此簡單的傻兒子來呢?
史兒子開始歎息史家後繼無人了。
次日,錦官城裡,中樞院召集諸公議事,參會人員擴大到了各部尚書。處理完諸般事務之後趙飛燕拋出了增補中樞院副主任的議題。
她說:孟大將軍辭去副主任後,本屆副主任欠缺太多,她這裡提議水部尚書余公晉級中樞院副主任一職,請諸公討論。
她認為:余公早年主政江東,是堅定的主戰將領,抗擊草原帝國功勞巨大,回到成都後主持水部,做事扎實,謀劃有方,完全能勝任副主任職責,提議由余公擔任副主任,接手孟公過去的事務。
眾人馬上左右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余街迅速站起來發言,首先謝過飛燕國主的抬舉,認為自己才疏學淺,德才不配,請國主收回成命。
范鍾跟著肯定余街能行,還說飛燕國主做出提名是深思熟慮,征求了他的意見的。
央金也是隨即表態,讚成余公任職中樞院副主任。
華嶽見央金說完,馬上支持余公進階,就任副主任。
趙飛燕笑盈盈的說趙指揮使離京時講過,他的那一票算在本人頭上,如此便是一致同意余公任職中樞院副主任啦,通過,隨即帶頭鼓掌。
諸公跟著鼓掌祝賀余街上位了。
飛燕歡喜的喊:請余公上座。
央金笑哈哈的說:快些過來呀,余公,咱們都在等著呢。
余街走過來鄭重的給大家施禮,感謝諸公的抬愛,定會鞠躬盡瘁做好本職事務。
眾人又一次送給他掌聲。
范鍾笑哈哈的說,這樣,水部尚書就出現空缺啦,眼下暫由余公繼續代著,諸公都替咱國主分憂,舉薦良臣再議,如何?
趙飛燕嗯嗯的頷首,叫都散了吧。
很快,桌子上就剩下她,范鍾,杜凡,央金,華嶽和余街了。趙飛燕說:趙指揮使那一票在她手裡,咱們可以開會議事。
首先說說草原帝國要咱們用銀錢贖回前朝被虜的官家和臣子事宜。
順直娣馬上叫小執事將文件送到諸公手上。
范鍾解釋道:台諫堂提議咱們贖回人質。一來咱們新宋的同胞在草原帝國手裡,投鼠忌器,不可過於用強。二來磷州大戰之後,咱們的軍隊損失巨大,特別是主力騎兵損耗嚴重,連曹國主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渡河北上救人。
再有,那北蠻將人質送到九原城交換,已經靠近咱們駐防的磷州,咱們不能讓這些吃苦多年的人質再遭罪啦。
曹國主已有提議,叫成都守備使張國安作為新宋特使,出磷州全權處理人質贖回一事。
請諸公再議議。
此事涉及國主趙飛燕的父親,前朝老官家,花多少銀子還不是趙飛燕一句話的事情。眾人都不說話,一個個把目光投向了趙飛燕。
央金說:既然諸公都沒意見,那就叫國安進來吧。
侍女很快將張國安領了進來。
范鍾對著國安一通交代之後,請趙飛燕訓話。
趙飛燕說:國安將軍是三少爺信賴的好兄弟,本宮相信他能把事兒辦好,只有一句話:絕不低頭。本宮的爹爹可以不要,咱新宋人絕不低頭。
張國安對著諸公立正敬禮,大吼一聲“絕不低頭”後領了文書離去。
央金提醒諸公,值此江東被擄同胞即將回到新宋,回到成都之際,圖謀複辟的舊勢力肯定會蠢蠢欲動圖謀不軌。
趙指揮使在報紙上撰文,旗幟鮮明的要求各地下重手治理,就是希望保住新宋來之不易的安定局面,團結一心對抗草原帝國的瘋狂侵略。
咱們就要勝利了,決不能輸在自己人中間的內鬥上。
眾人都是神情嚴肅的頷首。
范鍾稟報,敘州的魯有朋上書辭官,提請順風司大總管吳雨琦接任敘州知州。他以為善,吳大總管做敘州知州是屈才了。
央金看看范鍾,再看向飛燕說那就升敘州為府,明確轄製新市以及南面諸縣,再將黃琅、永善和石門這些寨子都升級為縣,正好加大統一大理的力度。
趙飛燕以為大善,覺得雨琦姐姐的功勞巨大、能力超強,就是回來做國主都能勝任,就將敘州升級為府。
杜凡當即頷首,要和范鍾一起謀劃細節。
眾人散去後,飛燕像抽空了似的坐在椅子上休息。
央金問她:妹子沒勁兒了?
有那麽嚴重嗎?
飛燕說她一想到北方草原王庭就心煩, 還有她老爹就要回來爭皇位啦,可是大宋都變成新宋了,新宋實行共和已經好幾年了,他作為前朝的皇帝還有多大的能量?
央金認為不能小視,新宋大地上的百姓受過上千年忠君思想教育,百姓對皇帝有著割不斷的情結,他老爹真要回來爭權奪位,肯定有人甘為馬前卒。
不過,妹子可以傳令張國安在路上將老皇帝賜死噻,一了百了。
趙飛燕立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旋即小女子猛的拍了兩下嘴巴說:她下不了手,還是讓玉林哥下令吧。
央金笑嘻嘻的說:玉林哥才不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呐。
順直娣靠過去問她們:被擄人員就要回來了,如何安置呀,可是沒有地方住了。
央金說:偌大的成都要尋個宅子還不容易,只是讓老皇帝住在城裡總覺得不妥。這幫人一旦回到成都見到如此繁華的都市,見識了新宋國強大的實力後絕對有想法,住在城裡豈不方便他們肆意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