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夫子的橫平豎直,她畫的符更像是書法,帶著一股灑脫隨性,如同她不喜束縛的性格。
夫子一般會帶著學生們畫五遍,然後讓學生們自己上手畫,而他則是在這些學生們之間走動,來檢查學生們的完成情況。
走到花朝的身邊,夫子停下了腳步,看著花朝熟練的下筆,以及手旁的成品,眼中的光越來越亮。
而花朝正在畫最後一張符,絲毫沒有察覺到夫子的到來,更不知道夫子是怎樣的心情。
在花朝落筆後,夫子抑製著激動的心,迫不及待的詢問道,“我能看一下你畫的符嗎?”
花朝這才發現她的身邊站了夫子,她點點頭,將剛畫好的符紙遞給夫子。
“不錯,不錯,”夫子細細打量手中的符,“你這個功底,除了需要極佳的天賦,應該還離不開你的練習,我能問一下,你練習畫符練了幾年了嗎?”
花朝思索了下,道,“如果是每天都畫的那種練習,大概有三年吧,之後的十幾年,大概每隔幾天畫幾次,總之畫的次數不多。”
“三年?!你莫不是在誆騙老夫吧?”夫子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置信,“連卜家最有天賦的卜燦軒都用了六年,你竟然隻用了三年?!”
“夫子,你現在說的這位,可是我們卜家的大小姐,花朝。”其中一個卜家弟子很是自豪道,“聽說當年花朝小姐出生的時候,可就被玄長老預測是整個歸元島上最有天賦的人呢!”
“你,你就是那位花朝小姐?”夫子震驚的看著花朝,隨後喃喃,“難怪這麽厲害……”
“我不信!”金玉瑤拍桌而起,她拿著自己的符,轉過身來本想遞給夫子,但在她的視線落在夫子手上的符紙後,她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
哪怕金玉瑤再自信,在看到那個渾然天成的符後,也無法說出自己那一板一眼如同臨摹出來的符,比花朝的符厲害。
好的符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像他們這些修道之人,隻一眼,他們就能感覺出一張符的威力。
如果超出他們的力量,那就相當於在面對一座看不到頂的高山。
現在這些學生在看花朝畫的符時,就是這種感覺。
花朝的視線從金玉瑤捏緊的手移到她那不敢置信的臉上,淡笑道,“還要比嗎?”
“比什麽?”夫子的目光在花朝和金玉瑤之間來回移動, 最後落在金玉瑤的身上。
旁邊卜家的弟子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夫子。
“哦?”夫子瞥了眼金玉瑤手裡的符,到底給她留了一絲顏面,慢慢笑道,“若論天賦,整個歸元島都沒人比得過花朝小姐,若就這張符而言,連我都自愧不如,更別說你們了。”
“我認輸行了吧!”金玉瑤瞪著花朝,眼中還有些不甘,“你想要我做什麽,說吧!”
花朝也站起來,她靠在桌子上,抱著雙臂,微微一笑。
“很簡單,只是讓你給剛剛你吼的那位女弟子道個歉,不管她是什麽身份,我隻想告訴你,在這裡,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否則,一律……”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