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已經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她聽到花朝的詢問,轉過身來正對著花朝,點點頭道,“對,不僅如此,年齡越小,越是變相的證明年齡小的那位能力越強。”
花朝呢喃,“我還以為會被說以大欺小呢……”
“不會,因為島上所有人的資質不同,任何人都不容小覷,一個病弱不堪的人可能是一位大佬,所以平時大家都不敢輕易找人下戰帖。”
聽女弟子這麽說,花朝放心了。
夫子很快就來了,這個夫子大概五十來歲,但頭髮已經花白,留了一小縷胡子,他穿著統一的深藍色道袍,頭髮束起,腰間的令牌也是淺綠色。
夫子先是掃了眼教室內部的所有學生,在看到花朝和傅星回後,他的視線停頓了下,隨後笑呵呵道,“沒想到咱們的學堂來了兩位新學生。”
也沒打算讓花朝和傅星回說什麽,他話頭一轉,“等一下我會把黃紙和朱砂發給大家,然後教你們學習初級祛瘟符,大家成功的次數越多,你們晉級的可能性就越大。”
花朝蹙了下眉,看向夫子的視線有點迷惑。
晉級?難道平時表現好的也可以晉級?而不是只有考核一條路?
夫子似乎猜到了花朝會不明白,清了清嗓子,看著她道,“不同的課有不同的規矩,這門課主要是練習畫符,主要看平時表現,平時成功率達到百分之七十五就可以晉級了,但如果平時不達標,也可以參與年末考核。”
花朝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好了,現在我把黃紙和朱砂發給大家,大家不可用這些東西來製作其他符,否則一律按違規處理,一年內不得再學習這門課。”
每張桌子上都有一個墨色硯台和一支毛筆,硯台裡面有紅色的朱砂痕跡,細聞還有酒精味,硯台旁邊有一個小白瓷瓶。
夫子從衣袖中掏出一遝空白黃紙和一個錦囊袋,然後給每個學生幾張黃紙後,然後把錦囊袋中的紅色顆粒倒在硯台上。
花朝看著手裡的黃紙以及硯台上的朱砂,還有點恍惚。
她有多久沒碰過這些東西了,自從她可以用自己的血畫符後,她就再也沒用這些東西了。
不過熟悉感還在,畫個符不成問題。
夫子在畫符之前,都會先講解一下這個符的作用。
“所謂祛瘟符,顧名思義,就是祛除人體瘟疫……”
教室的正前方有一面黑色的石板, 夫子從衣袖裡掏出一根粉筆,在上面畫了一個符。
花朝看了一遍夫子的筆劃,便拿起硯台旁邊的小瓷瓶,拔開塞子,將裡面的酒倒到硯台上,然後開始研磨朱砂。
金玉瑤聽到身後的動靜,輕嗤了一聲,“裝模做樣!”
花朝在做一件事的時候,一般是進入忘我的狀態,外界的任何聲響都不會打擾到她,自然也就沒聽到金玉瑤的那句話。
在大家開始動手研磨朱砂的時候,花朝已經研磨好了,她鋪平了黃紙,然後拿起毛筆,蘸了蘸研磨好的朱砂,在上面開始畫符。
她從自己有記憶起就開始畫符,日複一日的練習,早已形成自己的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