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代糧(第二更求求月票) 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七百八十八章代糧幾位領侍衛內大臣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之前木蘭圍場行圍的時候,侍衛處沒有單獨一天的時候,都是以色旗為單位。
不過想到跟著來的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他們心裡也就有數了。
應該是讓三位小皇子掌旗,哄孩子玩呢。
要是用上三旗馬甲,聲勢就大了,南苑圍場也沒有那麽大地方。
隻用上三旗的侍衛,總共才幾百人,小規模圍獵正合適。
他們不知道,康熙已經打算梳理侍衛處。
只是這跟三位領侍衛內大臣利益相關,他就隱下沒說。
他已經吩咐七阿哥抽了人手,盯著明日的行圍,按照眾人的騎射成績做考核。
康熙說了安排,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擺擺手示意他們下去。
梁九功上前道:“皇上,四貝勒在外求見。”
康熙有些意外,這已經是正午時分,眼見著就是用膳的時間。
他點點頭,道:“傳吧!”
梁九功出去時候,四阿哥正在跟福善說話:“福大人,額侍衛過來了,就在外頭。”
福善面上帶了幾分尷尬,頷首道:“那奴才過去看看。”
關於小兒子退出侍衛處,並不是福善的本意。
之前家裡老妻跟長媳有些磨牙的地方,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對於長孫的前程,心裡也有了大概安排,那就是先補鑾儀衛。
過幾年額爾赫資歷到了,升了頭等侍衛補副都統,長孫再調侍衛處。
他沒想到小兒子、小兒媳婦這樣有主意,聽了長嫂幾句酸話,直接退了,還自己尋了去處。
這些日子,父子也正冷戰著。
就是老兩口之間也不痛快,老妻說他馬後炮,既然有安排,不知道提前說出來。
福善實際上是對長媳有些失望,才故意不給準信,也想要瞧瞧長孫的行事。
要是真的被他額涅挑唆的,容不下叔叔,那他也不放心將家族傳承交給長房。
陰錯陽差。
成了現在局面。
等到四阿哥跟梁九功進了屋子,福善就出去,見了兒子。
額爾赫見他出來,帶了拘謹道:“阿瑪。”
這行宮門口也不是說話的地方,福善就板著臉道:“好好當差,回城騎馬的時候不要太快!”
額爾赫恭敬地應了。
福善才板著臉走了。
木。
行宮裡,康熙已經將九阿哥的信都看了一遍,看著上面的收獲斤兩,心情也有些激動。
可是看到那“半分地”,他又平複下來,反而落到最後一頁,大明皇莊種植產十五石上。
九阿哥府上暖房精耕細作不說,水份也充足,這是外頭尋常土地無法保障的。
不過即便只有暖房裡的一半,產量跟前朝皇莊齊平,那產量也驚人。
他生出悶氣來,指著這一條道:“地方官是做什麽的?居然留心不到這一條?”
前朝就有的高產作物,開國這麽多年,都沒有人想著推廣。
四阿哥比較關心民生,自從十一月初在九阿哥府裡說了接手試種之事,就叫人好好調查打聽了一番,還真的曉得此事。
他就道:“兒子查過宛平縣志跟大興縣志,查到幾條記載,前朝末年有縣官曾想要推廣土豆,第一年收獲頗豐,
第二年卻是連三成都沒有,土豆耗費地力,得用肥料跟上,還不能連茬,收獲的土豆應該保存不當,變綠生芽,有了毒性,毒死了一家爺孫兩人,鬧到順天府,最後推廣之事就不了了之了……” 康熙聽了,不由皺眉,道:“既是無法保存,那怎麽代糧食?”
若是不能代替糧食,隻作為菜蔬的話,就沒有推廣的必要。
四阿哥道:“兒子也問過九阿哥此事,九阿哥試種之前就有了打算,一是用來製作生粉,也可以做粉條跟粉絲。”
康熙聽了,道:“那要看看一百斤土豆能出多少生粉跟粉條,才能看出推廣的必要。”
生粉跟粉條、粉絲,都是禦膳房現在就有的食材。
只是多是用綠豆為材料,極容易保存,確實也能飽腹。
要是土豆也能做生粉跟粉條、粉絲,那就不用擔心保存狀況。
若是能達到十斤出一斤,那就是極好了。
現下京郊種植最多的谷子、麥子,上等田也就是兩石,淨糧食的話,還不到一石半。
中等田與下等田,收獲更少。
對比之下,這土豆推廣,就有可為之處。
四阿哥道:“土豆從種植到收獲三個半月,可以跟莊稼輪種,就可以一年兩收了”
康熙搖頭道:“紙上談兵,你既是查到土豆耗費地力,那它就不宜跟莊稼輪種,除非是有合適的肥料,可以給地增肥……”
說到這裡,他想起四阿哥明年開春要試種之事,沉吟道:“在暢春園附近的皇莊擇一塊旱田,種玉米跟土豆,等到玉米收割後,再輪種一次土豆試試。”
四阿哥認真記下。
康熙想到了玉米,道:“怎麽隻提到了土豆,玉米呢?”
他是親自去過暖房的,裡面玉米種植的地方是土豆的兩倍,應該有一分地。
那個雖然不好吃,卻是不用加工,就能當成正經的糧食的。
四阿哥道:“兒子也不知,不過九阿哥打發侍衛額爾赫過來送信,兒子備著汗阿瑪垂問,叫他外頭候著了。”
對於這個額爾赫,康熙還真很好奇。
既是九阿哥要提的侍衛,康熙就叫趙昌打聽一番。
即便是心腹老臣之子,也要看一下人品行事,省得將九阿哥帶歪了。
結果就發現了他古怪的命格。
“八字純陽”,“童子命”……
康熙釋、道、儒三教都有涉獵,還通西學,所以對於這這命數之說嗤之以鼻。
太過湊巧。
加上舒穆祿家還有一等公的爵位,康熙就想到是不是有人動手腳,叫讓趙昌仔細查。
至於懷疑對象,就是額爾赫那涸不大賢惠的長嫂覺羅氏。
阿巴泰一系的女子,都霸道著呢,也膽子大。
結果發現第一次說親實際上是被騙婚,對方就是個病秧子,才一場風寒就沒了。
第二次對方沒死,而是跟表哥私奔了,家裡怕丟人,也怕得罪舒穆祿家,直接說是死了。
只有第三次,是真倒霉,跟外頭說的一樣。
新娘子口渴,吃了蘋果,嗆到喉嚨裡,卡死了。
後頭額爾赫娶的也不是旁人,是順承王府的大格格,董鄂家和離的那個長媳。
等到額爾赫進來,二十來歲,身量高大,濃眉大眼,看著就帶了幾分質樸。
外加上他孝順父母,禮讓兄長,康熙印象越發好了幾分。
康熙就道:“九阿哥隻叫人挖了土豆,那玉米呢?”
額爾赫得了九阿哥提前吩咐,曉得這個,就道:“九爺說玉米水份還大,還能再乾乾,省得掰早了出癟子,等到除夕後乾透了再叫人收成。”
康熙點點頭,又問道:“九阿哥在家裡做什麽?”
額爾赫抿了抿嘴,有些麻爪。
“嗯?”
康熙望過去,目光帶了威嚴。
額爾赫額頭的汗都下來了,低頭道:“奴才在府前值房當值,不知道正院的動靜”。
他其實也知道些。
比如九阿哥跟九福晉很晚才起,早膳用的晚,在院子裡散步,而後到暖房裡挖土豆。
倒不是刻意盯著,或是皇子府的下人大嘴巴,議論主子什麽的,而是大廚房在前頭。
還有就是九阿哥帶著九福晉溜達的時候,也走到前頭來了。
他親眼目睹著九阿哥扶著九福晉的手,跟看個大寶貝似的,小心翼翼呵護著。
不過九福晉大腹便便,看著不大便利,正是金貴的時候。
雖說不是旁人問,是皇上垂詢,可是他也閉了嘴。
不知道哪一句能說,哪一句不能說。
他就選擇了不說。
康熙看著他,擺擺手,道:“跪安吧!”
額爾赫應了,卻看了四阿哥一眼。
這是想要問問是否有回信。
四阿哥想了想土豆要做土豆粉跟粉條之事,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也怕九阿哥那邊不知道輕重,將土豆直接送到膳房當菜,就跟康熙道:“汗阿瑪,兒子回去看看吧!”
康熙看了眼旁邊的座鍾道:“那也不用這麽著急,用了膳再折返。”
四阿哥應了一聲,帶了額爾赫下去。
等到離了禦前,見額爾赫還帶了緊張,四阿哥寬慰道:“沒事,皇上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額爾赫訕訕道:“奴才一直在前頭值房,九爺寫好了信才喚奴才過去……”
所以他之前那一句,也不算欺君吧?
四阿哥也沒有挑剔,道:“飯時了,跟我對付一口,再一起回京。”
額爾赫很是拘謹,四阿哥就也不噦嗦了,帶他到了自己落腳的地方。
蘇培盛去提膳去了。
十阿哥先一步過來了,額頭汗津津的,走路帶了急切。
見了額爾赫,他就急聲問道:“九哥打發你來做什麽,可是九哥哪裡遇到什麽事了?尹。”
關心則亂。
他直接想到了舒舒身上。
九哥最在意的就是九嫂跟九嫂的孩子。
雙胎金貴,是因為孕育不容易。
九哥跟九嫂這一胎更不容易。
從舒舒診斷出身孕來,十阿哥心裡很是擔心。
他怕舒舒跟八福晉那樣,坐不住胎,那樣的話,怕是兄嫂受不住。
額爾赫早已起身,道:“府中沒事,是九爺上午叫人挖土豆了,寫信告訴四爺此事” 上一章 目錄書簽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