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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行者之黑暗裡的櫻花》絕境裡的犯罪・真相
  夜幕降臨,一個黑色的身影提著一個大行李袋,鬼鬼祟祟地摸出了公寓,進入一條小巷子,停在了一個垃圾站點前。突然,巷子的深處亮起了一束光,光芒照亮了整個垃圾站。

  “鈴木奈小姐。”

  鈴木奈愣住了,她顫顫巍巍地回頭看了一眼,大腦宛如短路的機器一般停止了運作。

  君塚恆一慢悠悠地從車上走了下來,君塚泉緊跟其後。

  “是你們!你們……怎麽會在這裡!”鈴木奈渾身顫抖著,手中的行李袋掉在了地上。

  “當然是在這等你這頭羅網了。”君塚恆一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冷冷的說道。

  (幾個小時前)

  “嗯?哥,你的意思是......”

  見君塚泉還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君塚恆一從後座上坐了起來,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泉,依你看來,這次案件嫌疑最大的是誰?”

  君塚泉連思考都沒有,便脫口而出回答道:“鈴木奈!”

  “沒錯。”君塚恆一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在你和那個青山熊安拜訪鈴木奈的時候,我遇到了住在鈴木奈樓下的日高澄子,並在與她交談的過程中得知了一些關於鈴木奈和鈴木勝吾之間的秘密。”

  “秘密?”

  “沒錯。”君塚恆一道,“鈴木奈和日高澄子是大學同學,據日高澄子所述,鈴木奈曾因為優異的成績而獲得了保上研究生的機會,但她放棄了。”

  “放棄保上研究生的機會?”

  “嗯。”

  “為什麽?”

  君塚恆一沒有回答。

  “哦,我知道了。”

  “但現實是殘酷的以鈴木勝吾當時的成績,他是不可能與當時的鈴木奈並排走下去的,所以……”

  “所以為了和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鈴木奈放棄了考研的機會,想要和鈴木勝吾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

  君塚泉皺了皺眉頭,顯然這種行為在他看來是愚蠢的,因為在他眼裡,愛情是個無聊的東西。

  “不你隻說對了一半。”

  “一半?”

  “鈴木奈確實為了鈴木勝吾放棄了考研的機會,但迎接她的不是什麽幸福生活,而是地獄般的折磨。”

  “這麽說的話,鈴木奈她騙了我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是不是和你們說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很和睦?”

  “哥,你怎麽知道?”

  “哼。”君塚恆一冷冷地笑了一聲道,“因為她必須這麽做,否則,鈴木勝吾一死,她就會成為第一個嫌疑人。”

  “原來如此,為了掩蓋殺人動機嗎。”君塚泉輕生地說道。

  “另外,在案發當晚,日高澄子曾聽到鈴木奈與鈴木勝吾大吵了一架,大概十分鍾後吵架聲才停止。大約又過了四十分鍾,鈴木奈才找到日高澄子,提出想和她出去走走。然而半路鈴木奈的手機鬧鈴突然響了,關掉鬧鈴後,鈴木奈便以被子忘收了為由,硬拉著日高澄子就急匆匆地往回走,之後的事情就不要我多說了吧。”

  聽了君塚恆一的一番敘述,君塚泉已經從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巧合?”

  “你覺得呢?”君塚恆一看了看君塚泉道。

  “不是,但……”君塚泉陷入了沉思。

  “但鈴木奈是怎麽做到在幾十米開外控制鈴木勝吾剛好死在自己眼前呢?”君塚恆一說出了君塚泉心中的疑惑。

  “嗯,畢竟鈴木勝吾是不可能自願配合鈴木奈去殺死自己的。

不,應該說只要是個正常人就都不會這麽做。”  “那如果鈴木勝吾當時並不正常呢?”

  “哥,你的意思是鈴木勝吾有精神上的疾病?”

  “非也非也。”君塚恆一搖了搖頭道,“你再想想。”

  君塚泉腦海裡浮現出了有關鈴木勝吾的所有基本信息以及屍體所呈現的各種特征:屍體的面部輕微浮腫,嘴唇發紫;死者生前有酗酒的習慣……

  “是酒精中毒!”

  “沒錯。”君塚恆一對君塚泉投去了讚許的目光,“但光是這樣還不足以讓鈴木勝吾成為鈴木奈的提線木偶,任她使喚。”

  “確實。”君塚泉分析道,“酒精中毒雖然會讓人暫時神志不清,但卻沒有催眠的效果。”

  “泉,你見過有活的提線木偶嗎?”

  “哥,你的意思是?”

  君塚恆一調整了一下坐姿,將整個上半身都靠在了靠背上,表情突然變得認真了起來。

  “鈴木勝吾的頭骨呈圓錐式碎裂,而正常情況下,墜樓而亡的頭骨應該呈平面式碎裂,這足以說明鈴木勝吾死前受到了鈍器的重擊,而且是致死的重擊。”

  “我明白了。”君塚泉接過了君塚恆一的話,“酒精中毒只是用來麻痹鈴木勝吾的大腦,使其失去反抗能力的。鈴木奈真正的目的是趁鈴木勝吾醉酒之時用鈍器殺死他。”

  “聰明。”

  見君塚恆一肯定了自己,君塚泉又繼續說道:“在殺死鈴木勝吾後,鈴木奈為了洗脫嫌疑,便精心策劃了一個‘偶遇’,讓日高澄子成為自己的人證,製造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可以啊,泉,有長進。”

  “不過還有一點我不明白。”

  “哪一點?”

  “作案工具,鈴木奈的作案工具為什麽沒有處理掉?”

  “哦?這麽說你已經找到鈴木奈的作案工具了?”

  “那床沾血的被子和那個奇怪的玻璃瓶……不處理掉作案工具,鈴木奈就不怕被發現嗎?”

  “不,她當然怕,但在案發當晚,日高澄子幾乎一整晚都陪在鈴木奈的身邊照顧她,這使得鈴木奈不得不將作案工具留到第二天處理。然而,她沒有料到青山熊安和你會在今天突然拜訪,於是她再次失去了處理作案工具的機會。”

  “所以為了抓緊時間,鈴木奈今天晚上一定會有所行動。哥,你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

  “沒錯。”

  “原來如此,先請君入甕,再來個甕中捉鱉。”

  (回到現在)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鈴木奈強裝鎮定地說道。

  “什麽意思?呵。”君塚恆一冷笑了一聲,“既然你不明白我說的話,那就問問你腳邊的那個行李袋吧。”

  聽到“行李袋”三個字,鈴木奈往後趔趄了幾步,然後又擋在了行李袋的前面大喊道:“這……這裡面都是些沒用的日常用品,我拿出來丟掉而已,你難道連這種事都要管嗎!”

  “日常用品?哼,我看不止吧!泉!”君塚恆一呼喚了一聲,只見君塚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到了鈴木奈身後,順勢拎起了行李袋。鈴木奈還想伸手去搶,卻被君塚泉一個閃躲躲了過去。

  “不要打開!”

  嘶啦——隨著行李袋被打開,鈴木奈“噗”的一聲攤坐在了地上。

  君塚泉將行李袋裡的東西一個不剩地到了出來:沾血點被子、奇怪的玻璃瓶、一團釣魚線、一把沾有些許血跡的榔頭……

  “怎麽,不解釋一下?”君塚恆一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鈴木奈,用審訊犯人的語氣問道。

  “……”面對君塚恆一的審問鈴木奈沒有回答,只是抱著頭蹲在地上,宛如行屍走肉一般。

  “好,既然你不說,那我來替你說。”君塚恆一向鈴木奈靠近了幾步,“你,鈴木奈,××大學的佼佼者,在即將畢業之際獲得了保送研究生的資格。你本該擁有一個充滿光明與希望的大好前途,但卻因為與鈴木勝吾相愛而放棄了一切。你以為這樣能帶給你更加幸福的人生,但殊不知迎接你的是無盡的黑暗。在你們結婚之後,鈴木勝吾染上了酗酒的習慣,每天都喝的爛醉如泥才回到家,對於家裡的事和自己也越來越敷衍。起初,你以為只要好好勸說,鈴木勝吾就會改過自新,但得到的只有無休止的毆打。不久後,你們有了孩子,為了不讓孩子受苦,你向鈴木勝吾提出了離婚,但卻被鈴木勝吾那孩子的安危來要挾。你怕了,你不得不向鈴木勝吾屈服,盡管你明白這樣做的後果只會是讓鈴木勝吾更加肆無忌憚的控制自己。但你不想因為自己的軟弱而連累到孩子,於是在母愛的驅使下,你起了殺心。”說到這兒,君塚恆一停住了,以上的內容大部分都是他在和日高澄子的對話中了解到的,至於真實情況,他想讓鈴木奈自己來陳述。

  “……”鈴木奈依然什麽話都沒說,仿佛一個將死之人。

  君塚恆一見鈴木奈沒有反應,輕歎了口氣,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繼續說了下去。

  “3月15號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你準備好了一切作案所需要的工具,等到鈴木勝吾回來的時候,他想往常一樣再次對你進行了家暴,但這次你忍住了。為了提高殺人的成功率,你誘導鈴木勝吾再次攝入了大量酒精,在確認鈴木勝吾已經失去反抗能力後,你趁機用榔頭偷襲了他,但由於內心的恐懼,這一下沒有直接殺死鈴木勝吾,強烈的痛感使得鈴木勝吾清醒了過來,但他只是掙扎了幾秒,便很快失去了意識,而日高澄子所說的‘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應該就是鈴木勝吾在掙扎時不小心碰掉了什麽重物。在這之後,你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釣魚線,將其穿過了被子的兩頭,然後用蠟燭和玻璃瓶製作了一個簡易的計時裝置,將釣魚線綁在了玻璃瓶口,然後將被子對折掛在走廊的圍牆上,把玻璃瓶纏在門口的橫杠上,讓露出蠟燭的一端對著拉直的釣魚線下,再把釣魚線的另一端拉到陽台的橫杠上纏住,點燃蠟燭,這樣一來,一個簡單的‘死亡沙漏’就完成了。”

  “原來如此。”聽了君塚恆一的推理,君塚泉的思路一下子清晰了起來,“這樣的話,只要計算好釣魚線被燒斷所需要的時間,就可以完美的製造不在場證明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鈴木奈突然嗚咽了起來,嘴巴微微蠕動著,好像在說些什麽,君塚恆一蹲了下來,將耳朵湊近了些,這才聽清楚鈴木奈說的話。

  “剛開始,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一切都是那麽得美好……他說會永遠愛我,我信了,所以……我們結婚了……他找了份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我們兩個人一起努力,勉強過得下去。不久後,我們有了孩子,他向我承諾一定會讓我和孩子過上好日子,讓我辭去原本的工作在家裡帶孩子。我再一次選擇了相信他。但他騙了我。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的壓力越來越大,他開始把工作上的不順心發泄在我身上。剛開始只是抱怨, 漸漸地,他開始毆打我……但為了孩子,這些我都忍了。我也曾想過離婚,帶著孩子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可他卻並不打算放我走。他用孩子的性命要挾我,說如果我和他離婚,他就要拉著孩子一起死……我很絕望……但卻只有絕望……直到有一天,我在收拾房間的時候,偶然從他的櫃子裡找到了一份保險單,是關於我和孩子的,受益人……受益人是他!那一刻,我起了殺心,我要他死,讓這個人渣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即使和他同歸於盡也……”

  鈴木奈抬起了頭,眼睛裡依然沒有一絲生機,但又仿佛充滿了痛苦和憤怒——直視這鈴木奈的眼睛,絲毫沒有避開的意思。

  “這麽熱的天,穿這麽厚,是為了掩蓋傷痕吧。”

  “嗯。”

  “在有手臂?”

  “因為是用右臂擋的。”

  “日高澄子小姐,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吧。”

  “嗯,我對不起她。”

  君塚恆一起身沉默了幾秒,道:“要我報警嗎?”

  “不用麻煩了。”鈴木奈緩緩站了起來,“我會去自首的——請替我照顧好我的孩子。”

  “我會請日高澄子幫忙的。”君塚恆一閉上了眼睛,又是沉默了許久,“要我送你一程嗎,鈴木小姐。”鈴木奈點了點頭,從君塚恆一身邊走過。君塚恆一睜開了眼,回頭示意君塚泉收拾一下地上的東西,準備出發。

  寂靜的夜晚,沒有一點聲音,寂靜得讓人感到可怕。在那被黑暗吞噬的街道上,僅存的一道光明也承載著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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