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正在開會,便收到了己方用100億美刀買了別人隻價值20億美刀礦的問題,而他們這次收購真正想拿下的那3000噸錸礦卻是顆粒無收。
這還不算,最可惡的他們最擔心的事還發生了,這些錸礦不光沒有入到自己手裡,還被對手給拿走了,這直接讓他們所有的策劃破產。
“大家對這個事情怎麽看?”雖然憤怒,但大衛還是強忍住怒火,問向座下的眾人。
有人率先開口了,道:“其實我很好奇他們怎麽偵測到的錸礦?我們不光安插了人員24小時監控,而且放出了一些生物模擬攝像頭全天候觀察。
但除了發現他們在那裡宿營,並沒有看到他們有任何勘測那片土地的行為啊?”
“難道說他們更早之前其實就發現了,故意引誘我們上鉤?”
“不可能,他們算不了這麽遠,我更傾向於他們是不是有什麽更先進的勘測設備,讓我們難以察覺。
你們忘了嗎?鋰電池那次,包括更早的鎳礦那次,他們總能憑空莫名其妙地變出礦藏,甚至短時間就能發現巨量新礦,匪夷所思。”
大衛聽了這些人的議論,擺擺手說道:“沒必要再討論這些沒意義的了,都已經是既成事實。
只是我們以後再不能將原料作為應對對手的策略之一了,這麽多次的失敗至少給我們這麽一個教訓,如果這麽做,我們只會虧的更多。
而現在最關鍵的是下一步怎麽做?”
大衛的這一問直接讓原本沸反盈天的會議室安靜了下來,是啊,還能怎麽做。
這幾次交鋒,己方窮盡手段,但最後的結果都是大敗而歸,眾人對對面的那個存在已經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甚至是恐懼感。
那條巨龍,真的要蘇醒了嗎?難道真的就不可抵擋了嗎?
沉默良久,終於有一個年長一點的看大家信心好像都有點受挫,安慰了一下道:
“大家也不用太悲觀,你們別忘了,我們不管是人才策略,還是這次的錸礦策略,都只是在做預防性地應對。
其實我們也都知道,就算我們什麽都不做,放任他們來弄,最多也就折騰出個30噸、35噸推力的發動機,距離我們61噸的9還有一半的距離。
而但凡我們對他們保持優勢,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把他們重新打壓回去。
這種事我們歷史上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就說芯片、數控機床,當年他們也一樣達到過巔峰水平,最後還不是下去了。
而且看得更長遠一點,五六百年前,他們還是世界之巔,又怎麽樣,不一樣被我們一朝就打趴在地上。
所以沒必要悲觀,對方從爬行現在剛剛會走了,並不代表真的就可以對世界跑步冠軍產生威脅了,遠著呢。”
與會的人聽了都覺得有道理,被對手這段時間的連續勝利有點衝昏頭腦了,練了兩個月啞鈴的人真就想拿奧運冠軍了?
年長者笑了笑又接著說道:“而且,我們也並非真的無能為力,你們知道的,他們想要上天,還有一樣東西掌握在我們的手裡”
眾人聽後,也是恍然大笑,還不到慌的時候。
大衛也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江凡帶領著航發院也終於完成了最後的攻關,有了人工智能的輔助,一些原本需要一兩年進行測試的部件在計算機上數個小時就完成了模擬,這讓的原本需要至少十數年的測試時間壓縮在幾個月內便得以完成。
而最後一個步驟,便是航發的試車,畢竟不管怎麽模擬,終歸還是得讓發動機實際地轉一遍心裡才放心。
離試車的時間還有一天,方玲接到了領導周市的任務,去食堂預定一隻雞,明天帶過來。
方玲原本是搞材料的,對航發具體工作的了解倒是不多,但因為臨近試車缺人手,就抓她的包過來打了兩天雜。
所以她對為什麽航發試車要弄一隻雞過來完全一頭霧水,對周市問道:“老大,你想要給大家夥補補身子啊?”
周市被噎了一下,看向她愣愣地呆了兩秒,噗嗤笑出來:“你想什麽呢?是拿來做鳥撞試驗的。”
“鳥撞試驗?”
“對,飛機升空,尤其是在起飛和降落的時候,很容易把飛鳥卷到發動機裡。
我們需要提前做鳥撞實驗,確保即使有鳥被卷到發動機渦輪裡,發動機依然能夠正常運轉。”
方玲撇撇嘴笑道:“所以,雞就遭殃了,好慘一隻雞。”
周市也笑笑道:“那怎麽辦呢?”
方玲點點頭:“好,一定完成任務。”
第二天上班,方玲專門到食堂後勤部繞了一下,找當班的後勤師傅要了一隻大公雞,提溜著翅膀就到了試車中心。
“老大,你要的公雞。”方玲把公雞往地上一放道。
周市正在調試著試車台參數,聽到方玲這麽一喊,往腳底一看,下意識地往邊上讓了一步,看向方玲道:“你怎麽搞了隻活雞?”
方玲一臉納悶:“不是你說要弄隻雞做鳥撞實驗的嗎?真實情況下可不就是活的鳥嗎?”
周市捂著腦袋笑笑有些無奈, 但也怪自己沒表達清楚,以往都是吩咐自己手下人去做的,因為都懂,所以簡單說句明天帶著雞他們就明白要怎麽做了。
但這位是人手緊臨時抓的壯丁,按理說應該要跟她說細致一點的,好在時間還夠,順便也給她科普一下,道:
“說是模擬實況,但也沒必要真弄隻活雞,找廚房要隻凍雞,然後把解凍一下就可以了。”
方玲明白似的點點頭,道:“可弄隻凍雞還要給解凍,為啥不直接拿活雞來用?咱們也迷信試車當天不要殺生?”
周市道:“當然不是,是因為我們需要把雞放到空氣炮裡對著發動機發射,如果雞還是活的,放到炮管裡很難把控。”
見方玲不相信的樣子,周市不得不又補充道:“好吧,其實活雞拿來現殺掉也可以,但我們裡面沒一個會殺雞的,還有兩個暈血的,所以都只能用的凍雞。”
周市這實話一說,試車台一眾大男生都面紅耳赤,目光躲躲閃閃,看得方玲捂嘴想笑。
接著走到外面,拿來一個袋子回來說道:“凍雞是吧,也有,我剛才去後勤部時想著順便自己也買一隻,就從冰櫃裡要了一隻凍的,正好用上。”
說完從袋子裡把凍雞取出來,但她同時也問了另一個問題:“如果就是凍雞打出去,不解凍呢?我們的發動機就承受不住了嗎?”
這個問題倒是讓周市在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