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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膽者》第三十三章 人工呼吸
  龜田丹也看見了撲克牌。

  他正做夢呢,他以為自己真成為女人心中那道白月光。

  當看見撲克牌那一刻,他的白月光夢立即破滅了。

  他嘶吼:“黑心腸,把老子放下,放下……”

  黑信昌把他放下,必須放下。

  黑信昌希望見到龜田丹狼吞虎咽撲克牌的場面。

  果然,龜田丹腳跟都沒穩,撲在地上,撿撲克牌,一邊撿一邊往嘴巴裡塞。

  然而,撿撲克牌的不僅是他,還有黑信昌。

  黑信昌撿起撲克牌後,故作驚訝地張大嘴巴。

  “黑桃A?!”

  他似乎是自言自語。但自言自語的時候,聲音卻非常大。

  舞曲停了,氣氛有些凝重。

  所有人都盯著龜田丹,依然在瘋狂吞咽撲克牌的龜田丹。

  這龜蛋,就像饑腸轆轆的餓狼看見了香嫩可口的小綿羊,嗷嗷啃,啃的簡單粗暴。

  有張撲克牌飛到了馬葳蕤的腳下。

  龜田丹抓撲克牌時,抓住了她的腳,然後,連撲克牌再腳,一並啃。

  “啊——”

  馬葳蕤驚叫。

  她急忙拍打龜田丹的腦袋,希望他能清醒一點。

  龜田丹已經瘋了。

  今晚,在百樂門,他受的刺激太多了。

  他啃,啃的歡天喜地,幸好,馬葳蕤的高跟鞋質量還行,硬是擋住了血盆大口。

  可是,她的腳被卡住,骨頭疼。

  她疼的淚珠盈盈。

  此時,距離最近的是黑信昌。

  黑信昌疾步上前,用力掰開龜田丹的嘴巴,如此,馬葳蕤的腳才從高跟鞋裡抽出。

  “我的腳!”

  馬葳蕤帶著哭腔,盯著自己慘不忍睹的腳。

  龜田丹失去理智了,他的嘴巴就如機械嘴一般,不斷地開合,開合。開合中,高跟鞋掉落在地。

  見狀,黑信昌急忙把高跟鞋拋還馬葳蕤。

  沒了高跟鞋,龜田丹便要啃黑信昌。

  無奈,黑信昌隻好脫下自己的鞋,塞入他的嘴裡。

  OK,搞定!

  龜田丹卻驟然昏迷,不省人事。

  現場的,就兩個醫生,一個是馬葳蕤,一個是黑信昌。

  兩個醫生中,馬葳蕤是正牌,黑信昌是冒牌。

  生死攸關之際,本該馬葳蕤登場,可她的腳實在慘不忍睹,哪有心情理龜田丹?

  黑信昌眉開眼笑說:“老子可以大顯身手了!”

  他先按照傳統的方式,掐人中。

  掐人中,他沒什麽技巧,就是有力。

  “這玩意兒,勁兒大就行!”

  黑信昌一邊用力掐,一邊自言自語。

  沒有效果。

  他換招兒,扇耳光。

  “這玩意兒,勁兒大就行!”

  黑信昌似乎獲得醫學的精髓,很賣力。

  然而,耳光扇的叮叮咣咣的,依然沒有效果。

  怎麽辦?

  打針嗎?

  這裡沒針劑啊!

  作為一個冒牌醫生,黑信昌黔驢技窮了。

  還好,正牌醫生給了建議: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

  黑信昌看看龜田丹嘴裡塞著的鞋,自己的鞋。

  他想起,自己最近忙的焦頭爛額,最起碼有三天沒洗腳了。

  至於鞋的味道,可想而知。

  他把鞋從龜田丹嘴巴裡抽出來。他看見,龜田丹的嘴巴裡,全都是爛成漿糊的紙牌。

  他站起來,

放棄這次搶救。  他嘟囔了一句,“我承認,我這醫生就是個廢物,還是另請高明吧!”

  “高明”就在身邊,但“高明”還在抱著自己的腳丫子哭哭啼啼。

  “高明”沒心情理龜田丹。

  “高明”不出手,就只能是“低明”了。

  百目鬼九郎命令:“信昌君,不惜一切代價搶救龜田君。”

  “是,保證完成任務。”黑信昌朗聲回答。

  但他看看龜田丹醃臢的嘴巴,實在下不去自己的嘴。

  他試探幾次,最後放棄了。

  “信昌君,加油!”

  “信昌君,你是最棒的!”

  “信昌君,你是當代華佗。”

  “信昌君,你是希波克拉底的忠實信徒。”

  周圍的人,哄哄嚷嚷,似乎都在鼓勵。

  黑信昌心道:八嘎,你們這些人,平時見了老子一口一個黑心腸,這會兒信昌君信昌君的,這麽客氣?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即便如此,他依然對周圍人致以謝意。

  他鞠躬作揖,感謝老少爺們兒的信任。

  見狀,百目鬼九郎皺皺眉,呵斥:“信昌君,馬上搶救,不得延誤,否則拿你是問。”

  “是,課長。”

  黑信昌回答的依然亮堂。

  然而,他就是遲遲不施以搶救。

  百目鬼九郎再次威脅,周圍人依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黑信昌不得不人工呼吸了。

  就在這時,他無意中發現龜田丹的眼皮動了一下。

  那眼皮,很輕,很快,動了一下。

  一般人注意不到。

  好在黑信昌是二般人。他立刻意識到一個問題:龜田丹是不是裝死?

  他決定試一試。

  黑信昌捏住龜田丹鼻子,觀察他的反應。

  龜田丹竟然沒呼吸,即便嘴巴可以使用。

  這一下,黑信昌狐疑了,難道自己走眼了?可自己明明看見龜田丹的眼皮動了。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龜田丹意識到自己在試探他,故意憋著氣。

  想到這裡,黑信昌再次試探。

  這次,他捏著對方鼻子,一直不放手。

  持續了大約三分鍾,龜田丹終於用嘴巴呼吸了,雖然很輕微,不易察覺。

  可黑信昌就在面前,而且是有意試探,豈能逃過他的眼睛?

  現在,黑信昌確認一件事:龜田丹是裝死。

  同時,他也挺佩服龜田丹,竟然能憋氣三分鍾,看來,這龜蛋不可小覷。

  黑信昌要救人了。

  他一把捂住龜田丹的鼻子和嘴巴,死死不放。

  眾人大驚,“黑心腸?你果然是黑心腸!”

  “黑心腸”黑信昌鬼笑不已。

  鬼笑中,龜田丹意識到危險,急忙睜開眼睛,還竭盡全力掙扎。

  “搞定!”

  黑信昌起身,捋一下早已沒有風姿的漢奸頭,很有成就感地笑。

  而龜田丹,長籲一口氣,慢慢坐起,再呸呸吐掉嘴巴裡的紙漿。

  他掃視眾人,茫然問:“我怎麽了?”

  “別裝傻了。”黑信昌冷哼,“你就是黑桃A。”

  “黑桃A?黑桃A,是我?”龜田丹依然是茫然的神情,隨後,他喃喃自語,“黑桃A不是在崇德樓嗎?課長百分之百確認黑桃A在崇德樓,黑心腸要質疑課長嗎?質疑課長,就是對課長不敬。”

  這龜蛋話裡帶話。

  他在刺激課長百目鬼九郎。

  百目鬼九郎堅信五個嫌疑人中有一個是黑桃A。為此,他頂著很大的壓力,死不放人。如果黑桃A不在五個嫌疑人中,他失去的不僅僅是威信。

  龜田丹的話,有效。

  百目鬼九郎直言不諱:“龜田君,你不是黑桃A。我相信,你是被陷害。”

  頓了頓,他掃視眾人,“身上有黑桃A就是共產黨臥底黑桃A嗎?那賭場的,個個都是黑桃A了。”

  “謝謝課長,課長英明!”

  龜田丹起身,打個立正。

  百目鬼九郎擺擺手,訓斥:“龜田君,你也注意一些,你最近,屁事太多。”

  “課長,黑心腸栽贓我,誣陷我。”龜田丹手指黑信昌,“我與他跳舞之前,我身上沒有撲克牌,跳著跳著就有了,肯定是他栽贓陷害。”

  百目鬼九郎沒言語,黑信昌搭話:“是你強拉著我跳舞的,是吧?”

  龜田丹看他一眼,俯首不語。

  黑信昌辯解:“我,打死我,我都想不到你會強拉著我跳舞。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被一個大老爺們兒強拉著跳舞,我的臉丟到茅坑了。”

  “你找不到舞伴,我與你跳舞,是給你面子。”龜田丹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聞言,黑信昌呵呵樂了,他大言不慚:“我能娶到聖龍會的會長馬田田,我找不到舞伴?找不到舞伴,你說你自己吧?”

  龜田丹被噎的啞口無言。

  這時,百目鬼九郎插言:“此事到此結束。今天是飯塚君的生日,不要節外生枝。”

  “是是是,諸位,吃好玩好,”飯塚一童急忙打圓場,“諸位,繼續,繼續啊!”

  舞曲響起。

  人們再次歡快起來。

  龜田丹的事兒,似乎就是個屁,放了,就拉倒了。

  龜田丹本人,獨自坐在角落裡,默默喝酒。

  黑信昌,則去衛生間。

  龜田丹望他的背影一眼,目光中充斥著毒辣。

  他沉吟一下,也去了衛生間。

  但黑信昌在衛生間,真沒做任何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就是蹲茅坑。

  見狀,龜田丹便想蹲在他旁邊。

  可黑信昌右邊是牆壁,左邊隔間內有人。左邊隔間的人,是之前他給小費的那個服務生。

  於是,龜田丹便理直氣壯把人趕跑了。

  隨後,他蹲在這個隔間內。

  “黑心腸,你今天讓我出醜,我必定報復你。”龜田丹惡狠狠說。

  “龜田君,你真冤枉我了。”黑信昌一邊看報紙,一邊解釋,“我現在還懵圈呢!”

  “你可以不承認,但絕對是你。”龜田丹咬牙切齒,“我來之前,我檢查過衣服,除了錢和槍,別無它物。而且,我就和你近距離接觸了。不是你,是誰?”

  “我倆近距離接觸的時間,就跳舞的時候,是吧?”黑信昌問。

  “是。”龜田丹承認。

  “我們跳舞,那麽人圍觀,我一手摟著你背部,一手握著你手,眾目睽睽之下,我如何把撲克牌藏在你身上,你解釋一下。”黑信昌無奈的口氣,“如果是你,你如何藏,你說。”

  龜田丹啞口無言。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天衣無縫的辦法。

  最後,他似是問,似是自言自語:“難道是別人?”

  “肯定是別人啊!”黑信昌斬釘截鐵說。

  “會是誰?”龜田丹問。

  “服務生啊,你給小費的服務生!”黑信昌告知,“就剛才讓給你茅坑的服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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