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雨現在的確是有點頭暈眼花。
雖然他這個精神屬性非常高,多少能為他抵擋一些【眩暈】之類的負面狀態,不過任是哪個沒經歷過專業訓練的人,在經歷了一遍既沒有保護也不是很平穩的超級滑道大冒險之後,也肯定會變成和他一樣的狀況。
……
總算是沒有受傷,這是林行雨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事情了。
茶棚裡已經沒有地方坐了,林行雨索性就直接站著喝了幾杯茶水,這才徹底壓下了胃裡的翻江倒海。
“喂。那位兄台。”
白衣公子又十分有興致的抻著個脖子,從周姓老仆的身後探出頭來問道:“你這是,練的什麽功啊。這出場方式,屬實是有點別致了啊!哈哈哈。”
林行雨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一拱手:“讓各位賤笑了。在下是西北逍遙派門下,江湖人稱神行太保:曹操。
剛才是我在實驗自己門派的一種秘技,出了一點小問題而已,驚擾了各位,十分抱歉。”
林行雨上來就是一頓道歉認錯,態度十分的不錯,硬是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有了林行雨這麽一打岔,剛才還劍拔弩張,好像隨時都要打起來的兩波人,也是順勢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紛紛回禮,你一句狗養,我一句幸會的。
林行雨差不多把每個人都狗養了一遍之後,只有幾個人沒怎麽搭理他,大部分的人還是很懂得出門在外人抬人的道理的。
不過,很明顯,那位白衣公子就不會這麽做。
“逍遙派?名字倒是挺不錯的,不過我根本沒聽過。
神行太保……那確實是神行。
不過也沒聽過。”
白衣公子轉頭看向自己的老仆,結果對方也是搖了搖頭。
“哈,那就是真的無名小派了。”
白衣公子十分囂張,不過林行雨完全不在意,他笑嘻嘻的走到了人家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那位周姓老仆看了看這個自稱神行太保的腳步呼吸,沒有多說什麽,任他坐在了自家公子的對面。
“這位公子說的對,我這門派,確實是小門小派,不光是住在深山裡,而且一代也就三五人而已。
平時我們也不怎麽出門,淨在門內研究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哦對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白衣公子刷的一下打開一把折扇,非常騷包的搖晃了兩下:“我姓張,家父……”
“哦原來是張公子啊!真是緣分啊,我師傅也姓張啊!”
白衣公子被打斷了自我介紹,稍微有些氣惱:“你師傅姓什麽,跟我有什麽關系!
呵,你這個小門小派的家夥,西北啊……那想蹭關系也蹭不到啊。”
林行雨只是陪笑,還是樂呵呵的:“不敢不敢。”
白衣公子依舊皺著眉:“你就這麽坐在我的桌子上了,不怕惹出什麽事兒來麽。
看也看得出來吧。”
張公子用折扇指了周圍一圈:“這些人,可都不怎麽親近我呢。
呵,不過也對。你這種小地方出來的人,想也沒什麽見識。
看你年紀比我還要大一些,怎麽看上去,全然沒練過什麽武功的樣子?
你那師門,都練的什麽武功啊?你這種水平,也放到江湖上來歷練來了?
哦!差點忘了。”
張公子也笑:“出來長見識的是吧,武林大會的消息,傳的這麽快麽?連你這種山裡的家夥都知道了?哈哈哈哈!”
武林大會啊……
林行雨心裡樂來了花。
這不巧了麽!
“只是聽聞有武林大會,並不知確切的日期和地點。
不過我這趟出來,雖然是為了去武林大會見一見各路英豪,長長見識。
更主要的,還是清理門戶。看看能不能在這場盛事中,找到我那個判門的師叔。”
林行雨這一番話直接把張公子逗的哈哈大笑:“你?清理門戶?還師叔?!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打得過他嗎!”
面對張公子的無情嘲笑,林行雨卻是頓時就滿面悲戚,當場就編了一個故事。
在林行雨的“自述”中,他們逍遙派雖然是小門派,人丁稀微,不過創派祖師逍遙子還是非常的牛b的。
怎奈何到了他師父的那一代,由於對掌門人並未傳給自己而不滿,他的師叔丁春秋懷恨在心,下毒殘害了逍遙派滿門一十三口,連師祖養的狗子來福都被他打死了,可謂是惡貫滿盈,喪盡天良。
之後,丁春秋就卷走了門派的所有秘籍心法,一把火燒了宗門之後,逃之夭夭了。
“……所幸天可見憐,我師父當時拉肚子,排毒及時,躲過了一劫。
不過,也落下個全身殘疾,口不能言的下場。
師父後來收我為弟子,傳授我師門剩下的唯一一本丁春秋看不上,所以幸存下來的《神機百變》秘籍。
我的身世,也非常悲慘,從小我的師父告訴我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直到他死前,才把這些事兒告訴我,還囑咐我不要為他報仇。
可是,為人子弟,有如此血海深仇,怎麽不報呢,張兄你說是不是?”
林行雨的這波劇場小故事講了很久, 大家都聽的有點著迷,尤其是這位有點呆的曹操初入江湖,一點經驗都沒有,什麽都說。
大家都對他所說的那些逍遙派的神功心馳神往,眼熱不已。
就連那位高深莫測的周姓老仆都震驚的扯斷了自己的一根胡須。
雖然這位小老弟自己也是一團漿糊,語焉不詳的,不過,聽上去有理有據,有前有後,不像是假的。
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這武功,聽上去就厲害啊!
“後來呢後來呢!你誤打誤撞,破了那什麽棋局以後,出了山谷,就直接跑到這來了?”
張公子是最激動的那個,剛才還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現在已經激動到不行,緊著問這位神行太保。
“你師門真的那麽多秘籍都被丁春秋拐走了啊!
這傳承不就斷了嗎!那你現在用什麽兵器,剛才你下來就是在用你本門的輕功嗎,你師父沒給你內功灌個頂什麽的嗎……”
面對張公子的問題,林行雨只是羞澀的搖頭。
“我師父之前一直強吊著一口氣撐著,實在沒什麽能力給我灌頂了。
我現在只有一本不是武功也不是心法,最多只能算暗器手段的《神機百變》,至於武器嘛,倒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起身在袖子裡裝模作樣的掏了兩下,林行雨把自己的自行車車把掏了出來。
“這個,就是我的兵器。虯龍棍!”
說完,鐵棍中間擰開,鏈條露出來,林行雨手中托著兩節鐵棍,笑呵呵的說道:“我給你們,演示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