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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筆錄》第1章:不潔者
  痛!

  太痛了!

  腦袋傳來一股鑽心的疼,就好像被人拿錘子在狂錘,隨後又有釘子扎進腦乾,在疼痛中杜爾失去了知覺。

  他又一次夢到了青銅門,那座毫無光澤,銅色的宏偉奇觀,那座百米高,有著奇特紋理,無法被黑暗吞噬的青銅之門,每次見到這座門,就會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在壓迫著杜爾,讓他的雙腿止不住地顫抖,卻又像癮君子一樣妄想打開那扇門,本能告訴他,門的背後,是危險!是未知的恐懼,伴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夢見這扇門的次數越來越多,離門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也許再過十年……不!兩三年,那扇門就會被自己開啟!那將造成無法預計的損失,也許會影響到整個世界的災難!

  在星空與長夜的注視下,杜爾猛然從床上驚醒,他全身汗漬,衣服已經濕透,杜爾猛吸一口氣,長長歎息一聲,他掐了掐自己的手,有痛感,自己已經脫離了夢境。

  “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死的……那座詭譎的青銅門,還有一望無際的黑暗,不同於黑夜的黑暗!是無光。”

  這裡是位於西倫圖崢王廷的領地之一,在一座比家徒四壁好那麽一點的木屋中,杜爾身披夜色風衣,在這座被稱為碧水之都的琳北中穿梭

  就連執法官見了他的身手也得讚歎一句。

  這並非天生自帶的靈性導致他異於常人,而是長期做苦力所積攢的體能,每有長夜中驚醒,他就會穿上風衣,潛入琳北郊外的森林深處,在銀白之月的倒映下,白晝裡也略顯陰森的森林此時竟有些神聖,它就好像一座由樹木包裹的教堂,讓杜爾打從心底虔誠的祈禱。

  也許這就是為什麽黑夜之神被稱為寧靜與溫和的化身,在這銀白之月下,剛才夢中的驚悚畫面所帶來的恐懼已經消散許多。

  在虔誠的祈禱中,杜爾幻想著自己如果是黑夜教會的信徒就好了,可是介於自身的詛咒,他的內心一直有些自卑,這是不潔,邪惡的詛咒,黑夜之神是純潔,純真的化身,我不能,也不敢去信仰祂,這是汙染,是褻瀆。

  抱著這樣的想法,杜爾的眼中又變得黯淡無光,因為自己的特殊性,也因為自己的“不死性!”

  這也是他說自身有詛咒的原因,在過去的夢境中,他曾死於青銅門內傳來的鍾鳴聲中,那洶湧醇厚的鍾聲像浩瀚的大海將自己淹沒,那股無形之浪就像活過來一樣,蠶食著他的血肉,最後他被啃食,被撕碎,被吞食!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他將要窺探到真實的死亡。

  當他要觸碰到死亡的刹那,無形之手將他撰出,黑灰色的顏色出現在眼瞳中,他迷茫的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夢中,他仍停留在青銅門的不遠出,就好像從來沒有被鍾鳴所震懾,剛才的痛苦與毀滅也從未發生一樣,仍然那麽寧靜,那麽詭譎。

  沒有風聲,卻有風的輕撫,沒有河流,腳底傳來潮濕的觸覺,抬腳後,腳上什麽也沒有沾染,伸出手撫摸,風是真實存在的……這裡,到底是哪。

  從回憶中走出,杜爾的身體本能顫抖一下,可能是內心的恐懼,又或者是夜晚的寒流。

  可能兩者都有吧。

  他快步跑出森林,黎明將要降臨,在白晝中,寧靜的森林開始躁動,有什麽東西蘇醒了,是那些藏匿深處的動物,又或者是含有靈性的怪物。

  位於王廷的正南方,是被海盜們稱為靈界入口的島嶼,那是一座長年被迷霧纏繞,被一股無形之黯所籠罩的島嶼,

登島之人寥寥無幾,而生還者,更是唯有兩人!  其中就有證明那座島為靈界入口的追憶者,信仰智慧靈樹的大教主,亞倫比爾.蘭博,他說他親眼目睹,看到了靈界,但他因此失去了雙眼。

  另外一人,無人知道他的名字,無人知道他從何而來,唯一的信息是確實有這麽一個人,盡管他全身都有著未知的謎團,可人們仍然對他是生還者深信不疑。

  這裡是位於琳北南區的華茲街,王廷包容一切信仰,國王本身信仰白晝之神,他常喜歡把“讚美太陽!”掛在嘴邊。

  禪定之後,杜爾褪去偽裝,在大白天穿著一身黑色風衣走在大街上,不是亡命之徒就是有皮膚病的怪誕。

  杜爾,今年十七, 從小在修道院長大,對於他的來歷,有人說是院長私生子,有人說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他就那麽出現在了院門口,綜上所述,杜爾的來歷,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院長作為黑夜之神的信徒,他的孩子們大多都有信仰黑夜的傾向,杜爾在禱告也多向黑夜傾訴,在畫下銀白之月的標識後,他收到了詛咒……是的,神排斥了他,祂排斥了一名孩子,一名虔誠的孩子,擁有童貞的孩子。

  於是在他十五歲後,院長就迫不及待的將他一腳踢出修道院。

  可能有人覺得可憐,可作為一名虔誠的黑夜信徒,排斥一位被神所不包容的人,這並不是一件很過分的事。

  哪怕是大主教,也無法違背神明的意志。

  就這樣,杜爾開始了他的流浪生活,徘徊於各碼頭,做苦力,裝作是一名苦修者,博取同情,或者作為一名“死亡哲學家”在每月一次的大祈福後他身披曾經在修道院遺留的修道服。

  在外流浪的他積累了一小比資產,這筆資產讓他獲得了居住房屋的權利,終於不用和教堂的那些流浪漢們棲身一處了,雖然隻比那好了一點點而已。

  他翻開每天都會被他認真打理的小木箱,裡面是被清洗乾淨的修道服。“呵呵,萬幸,院長沒有剝奪我的修道服,至少它代表了我的曾經,或許是他覺得這件衣服已經被玷汙,所以已經沒有回收的必要了吧。”杜爾自嘲道

  站在黑夜教堂的廣場上,他拿著一本破損的羊皮卷,高聲詠頌:“尊重死亡,讚美死亡,懼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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