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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小贅婿神神秘秘的竟和自己玩起了心機,楚南梔沒好氣的白了眼他,想著他們這麽快來到海康縣,定是走了斷龍山,便隨意問道:“你們過來的路上可有遇到什麽危險?”
“大姐你就別提了,我們在斷龍山遇到了許多豺狼,姐夫......”
聽她提起此事, 柳舒陽滔滔不絕的抱怨就要出口,卻被林錦驍一個冷眼過去立時打住。
四寶林瑞嘉趁阿爹不注意,悄悄在楚南梔耳邊嘀咕道:“阿娘,阿爹腿上讓豺狼給咬傷了。”
楚南梔聞聲望去,正好和林錦驍的眼神對上。
林錦驍猜出小家夥定然是將事情告訴她了,毫不在意的說道:“一點皮外傷, 不打緊, 在山裡已經包扎過了。”
柳舒陽笑著附和道:“山裡那家獵戶聽說我們是去找大姐的, 特意拿了些上好的膏藥給姐夫包扎傷口。”
見二人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楚南梔還是忍不住湊上前去關切道:“我看看。”
林錦驍也沒阻攔,任她抬起自己的腿查驗傷口。
楚南梔輕輕撕開包扎的位置細細看了遍,傷口雖說已經被馬德福清理過了,但腿上深陷的鮮紅齒印還很清晰,也不知這家夥整日裡瞎折騰個什麽,不過是剛剛上任,連交接都還沒有做,就大老遠的跑到這窮山惡水之地。
難道真是像小四寶說的那樣,特意來保護我?
一時間又惱火又心疼的吩咐柳舒陽拿來自己的包裹,取出馬德福贈的接骨膏替他均勻的塗抹到傷口上:
“馬老前輩研製的膏藥本是接骨用的,可我瞧著治愈傷口的能力比金瘡藥要好,待會我在替你塗抹一些到刀傷處,這樣多用段時間那道刀疤或許能淺上不少。”
“嗯,都依你的。”
林錦驍表現得很順從,方才鬧市裡的那股子戾氣在她面前蕩然無存。
楚南梔替他擦完豺狼咬傷的位置, 又去擦拭另一隻腿上的刀傷,再想到他在鬧市裡斬殺縣尉齊欒的樣子,經不住一陣膽寒。
這家夥初來此地, 不動聲色的就斬殺了名朝廷命官來立威,這傳揚出去任誰也要感到風聲鶴唳,的確是有些鐵血手腕。
而且自己出來並沒多久,想必他接到認命詔書也不過這幾日的功夫,既沒有擺出官威四處作威作福,又沒有搞個什麽隆重的就任儀式,如此悄無聲息的就直接走馬上任,不驕不躁,實在低調得可怕。
目光不經意的瞟向伏案上包裹著的天子劍,楚南梔更加疑惑,轉回眸光抬眼視向林錦驍,意味深長的問道:“林大郎,你倒是挺有城府呀,陛下何時賜予你天子劍,上次也沒聽紓公主提到過呀?”
“阿娘,是常爺爺給阿爹的。”
小四寶在一旁先插話道。
“常老?”
楚南梔眉眼眨閃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更不可思議了,常老都隱退差不多二十年了。
難得見她如此八卦,林錦驍也耐心與她瞎謅道:
“兩百年前削藩時,八大藩王除了青禾王,就只有我祖上平寧王是兵不血刃接受了朝廷的推恩,其他藩王皆被覆滅,如今青禾王一脈仍然世襲罔替,只有我們平寧王一脈日漸凋零,想來是當今陛下無子,心存憐憫之意才要賜天子劍護佑我蘆堰港林氏子孫吧。”
在山裡就聽謝景辰提到過青禾之地,如今又見小白臉說到那個地方,楚南梔頗感好奇的問道:“為何同是留存下來的藩王,青禾王可以世襲罔替,你們平寧王一脈卻只能逐漸平民化?”
“青禾三州之地乃我林氏一族發祥聖地,自然不可輕易剝奪爵位,駐扎此處的藩王有守護龍脈之責。”
林錦驍自顧自的將腿收回,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夾著些挑釁的意味,試問道:“你是不是還想知道我一個縣衙末品小吏為何一蹴而就便成為了五品上官,又為何憑著一方縣令不僅手握兵權,還執天子劍?”
“的確是有些好奇。”
楚南梔暗自道。
這家夥的升遷速度,早在自己得知的那一刻就感到特別不可思議了。
做個縣令凌駕於別的縣官之上也就罷了,還握有兵權配天子劍,如此待遇,不是才華驚豔到令人可怕,就是有深不可測的後盾做倚仗。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便是爽文小說中的屌絲逆襲。
咳。
他其實算不得屌絲,只是個比較迷人的小白臉。
想了想,她小心翼翼的看向面前這張精致的面龐,壓低了聲音問道:“林大郎,你不會就是當年先太子留下的遺腹子吧?”
“你從何處聽來的這些謠言?”
林錦驍從容的面上立時掀起一陣波瀾,詫異不止的望著她。
楚南梔詼諧的笑了笑:“自然是些民間傳聞。”
林錦驍沒好氣道:“別整日裡胡亂猜疑,陛下厚待我蘆堰港一脈,不過是覺著如今南疆不穩,白渝人蠢蠢欲動,東部又要開海禁,需要提防東桑人,故而重新重用宗室子弟。”
“原來如此。”
楚南梔裝作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心想著那陛下倒也真是會重用蘆堰港林氏一脈,那麽多林氏子孫偏偏就隆寵一人。
雖說這小白臉的確是有些名望和才學,可如此盛寵實在有些過頭了。
“如若他真是太子遺腹子,我若是當今天子,必然會隱其鋒芒,不讓外人察覺。”
但再仔細想想,或許這與靖靈城的黨爭有關,陛下想要急於扶植一股力量。
兩人在屋子裡暗自較勁了一番,小四寶忽然湊到楚南梔跟前,拍著扁扁的小肚子,嬌滴滴的喊道:“阿娘,我餓了。”
聽到這話,柳舒陽也在一旁訕訕道:“大姐,我也有些餓了。”
看著一大一小露出的一臉難為情樣子,楚南梔才意識過來,他們剛從山裡趕出來,怕是還沒吃早飯,連忙吩咐道:“噢,舒陽,你去和三郎說說,叫他吩咐驛丞備些飯菜過來。”
得了應允,柳舒陽拔腿就跑,沒多久便見他領著名驛館的小廝一起端著些飯菜進來,擺好了飯菜,楚南梔正要為四寶添飯夾菜,卻見林錦驍鼻子湊到夾起的一塊肉上面來回嗅個不停。
“怎麽了?”
“這菜好像有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