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陽和大壯、小胖等人便在建安外城生活了下來。
大壯、小胖幾人只在宅邸內的修煉、玩耍、做飯,足不出戶。
慶陽也只是隔幾天才出一次門,每出一次門,便將好幾天的糧食都買了回來。
建安外城的瘟疫似是仍無好轉,糧價高企,不過慶陽好在有錢,也不需為此煩憂。
目前,雖然生活的范圍隻限制在宅邸還有集市,頗為狹窄,但是相對於進入無色寺前的逃荒生活來說,已是天壤之別。
過了近兩個月,慶陽的頭髮也長了出來,一頭濃密微卷的黑短發,配合著他那精致的面容,每當他在洗臉盤中看到自己的相貌時,都嘖嘖讚歎不已。
這等相貌,便是上輩子的吳老師、彭老師、陳老師等等老師,都得靠邊稍稍。
這日他又盤坐在床上,繼續修煉著《八臂轉輪經》,並如往常一般,將代價轉移給性空。
這些日子來,他每日練得甚是勤快,且又不懼代價,因此進展頗快。
他的心輪已轉了一轉九成,離二轉相差不遠。
同樣接近二轉的,還有大壯。
大壯在上一次近乎完全異化之後,修煉《八臂轉輪經》時再沒有發生過一次異化,連異化的征兆也沒有出現。
而且,也是因為上一次異化,大壯的筋骨脈絡有著質的提升,修煉的進展比以前快了許多。
包括小胖在內的四個胖子,也都經歷了第一轉。
令慶陽感到奇怪的是,在這段時間中,小胖竟然一次也沒有異化。
不,更準確的說,小胖自從修煉《八臂轉輪經》以來,一次也沒有異化。
對此,慶陽曾特地將小胖叫到一旁,隱晦地問詢了一番,想知道其是否是異界來客,是否也有金手指。
但詢問下來後,便發現小胖乃是此方世界的土著,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沒有異化。
而其他三個胖子,在修煉時都發生過異化,不過因為結束修煉及時,異化較為輕微。
這段時間,除了慶陽自己翻閱書籍外,並沒有去將一些法術或是法咒教給大壯和小胖。
不過小胖等人,卻是向慶陽要書來讀。
畢竟他們都是經歷過外面的兵荒馬亂,經歷過性空等人折磨,知道實力的重要。
不過慶陽卻讓他們悠著點,練一些代價小點的法術或功法,畢竟他們不是他,無法轉移代價,也沒有消弭部分代價的方法。
慶陽正修煉時,忽聽得外面傳來敲門聲。
他自從搬到這處宅邸後,可從沒有人拜訪過,不知發生什麽事了。
慶陽便將觀天的頭顱從桌子上拿開,扔到床底下,讓小胖等人把大壯藏好,將關押著那些僧人的房室鎖上,自己則戴上了一頂巾帽前去應門。
開門一看,發現門外站著一個衙役,身材消瘦,脖子處,似有點點青色的鱗片。
慶陽開門後,衙役立即道:“近來外城瘟禍嚴重,符將軍懷疑散布瘟疫之人便藏身於外城,我奉符將軍之命,需進宅邸搜搜。”
符將軍便是建安城的守城大將,建安城的百姓多稱他為城主。
慶陽聽罷,心中思忖:
“大壯在這,搜是絕對不能讓他搜的。”
“而且,房中鎖有那些僧人,也是絕不能讓他發現的。”
於是,慶陽一邊關門,一邊請衙役進來,然後趕緊去房間中拿出了一小錠金元寶,遞給了衙役:
“差大哥,這金元寶你就收下,
我宅邸內有一些東西,實在不方便為外人所看。” “這些東西與建安城的瘟禍也絕不相關。”
“大哥你就行個方便。”
衙役看著這一小錠金元寶,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這一小錠金元寶,足夠他過上一段夜夜笙歌的好日子了。
但是他這次卻不敢收。
因為城主似是對這次的搜查極為重視,並在同一個區域派出了兩隊人進行搜查。
他確實想收下這錠金元寶,但是他就怕後來的衙役,是個一根筋,拒收這宅邸主人的賄賂。
而且查了之後,發現那些人果真在此藏身。
那他便算失職。
而且,看城主對這次搜查的重視程度,懲處失職之人,應該就不是死那麽簡單了。
於是,這衙役勉強將目光從金元寶上移開,帶著點痛心,把慶陽抓著金元寶的手推開,板著臉道:
“我並非是那種腐敗的衙役,你若再如此行事,我便將你抓了。”
“現在,你便趕緊把那些房室的門都打開,我要一間間的搜。”
慶陽微微皺眉,隨後將金元寶收好,心想:
“這衙役,白給的錢都不收,強硬得奇怪。”
“大壯是萬萬不能被發現的。 ”
“唉,沒辦法。”
慶陽心中歎了口氣,請這個衙役前行,言說自己帶他搜房。
及至衙役走前,慶陽特意墮後半步,然後並指成刀,陡然向其後頸切下!
砰!
慶陽切下去時,就仿佛切到一塊山石,發出了一聲悶響。
衙役被慶陽這麽一切,並沒有暈倒,而是往前踉蹌了兩步。
與此同時,衙役裸露在外的皮膚,正零零星星地轉換成如鱗片般的暗青色硬皮。
他的嘴巴驟然前凸,變大,一顆顆沾滿了涎液的尖牙自牙床冒了出來。
“絲絲”的幾聲衣帛撕裂的聲音響起,卻是他原本乾瘦的右臂陡然脹大,撐破了差服。
他搭在刀柄上的右手變成了一個蒲扇大小的暗青色手爪。
“媽的,你果然有問題!”
衙役一邊怒吼,一邊用這個看起來極其有力的手爪,搭在刀柄上,猛然握緊,而後將刀一拔!
也是在拔刀之時,衙役右腳一頓,扭轉了身子,面向了慶陽。
隨後,單刀“鏘”的一聲出鞘,快得只剩下了一道影子,橫著向慶陽疾砍而去。
慶陽從適才這衙役突然異化時,便已有警惕。
此時一刀砍來,他則向後一仰,整個人宛如被攔腰折斷。
修煉《八臂轉輪經》,不僅增加了他的法力,而且還提升了他的肉體強度和柔韌度。
衙役的單刀在他後仰的身子上掠過,一道刀氣自刀刃處迸發而出,打在了宅邸的一處外牆上,在牆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