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馬紅俊猥瑣地蹲在兩米五高的呼延力跨前,觀眾席上引發了不小騷動,更多的觀眾一臉興奮地將目光移到呼延力的胯部,想要一睹他的風采,懷春的妙齡少女們羞紅了臉,捂著眼睛不敢直視,手指縫隙中透露出一絲絲好奇。
馬紅俊手指上噴出一小簇紫紅色的火焰,時而伸長到呼延力胯部前,時而變短收回,看著狂冒冷汗的呼延力笑道:“呼延力,你也不想被人看到你的蟲子吧?”
“碰!”貴賓席上的桌子直接碎裂開來。
“豎子,你敢!”呼延震怒目圓睜,猛的站了起來,眼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孫子即將被那個猥瑣的胖子燒掉最後的遮羞布,他再也忍受不了了,要是呼延力真的在這麽多人面前被烤小鳥,他們象甲宗可丟不起這個臉,當即就要下場打死馬紅俊這個家夥。
“冷靜點,呼延宗主,這是小輩們的比賽,你這個老前輩就不要插手了。”一旁的寧風致淡然道,微微翹起的嘴角表明了他的心情。
“寧宗主,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後輩受此等奇恥大辱不成!難不成你七寶琉璃宗裡的人有這種癖好,在大眾面前遛鳥。”呼延震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對著寧風致說道。
劍鬥羅不滿地說道,“呼延震,怎麽說話呢!說話別那麽衝!”
“好了,大家以和為貴。”睡眼惺忪的白金主教薩拉斯懶洋洋地說道,“陛下,你看怎麽辦為好,要阻止比賽嗎。”
雪夜大帝思考片刻,緩緩說道:“還是在等等吧,中止比賽可不好,呼延宗主,難道貴宗門的直系子弟就這種程度,連這種小難關都過不了。”
“要是他沒有能力解決,我們就打斷比賽,但這樣的話,象甲學院就算輸了。”
呼延震哼哼幾聲,剛想回答,一旁的寧風致突然說道:“不會想了,象甲學院已經輸了。”
原來就在馬紅俊戲弄呼延力期間,史萊克學院其他隊員一擁而上,集火無法反抗的象甲學院隊員身上,現在,除了呼延力,象甲學院其他人已經跪了,被拋到擂台下面。
“哼!”見勝負已定,呼延震不再說話,嘴唇嗡動了幾下,向呼延力傳音道。
寧風致淡淡地說道:“呼延宗主這樣做,似乎有損比賽的公平性,而且都這樣了,勝負已定,還這樣做沒有意義了吧。”
“我不知道寧宗主在說些什麽,我有做什麽嗎。”呼延震說道。
呼延震傳音給呼延力並不是寧風致想的那樣指導孫子破局,反而是讓呼延力直接投降,不要使用魂骨,保留實力。
雪夜大帝有些得意地看著下面狼狽的象甲學院,心裡暗爽,這象甲宗與武魂殿關系密切,同氣連枝,事事跟著武魂殿走,不給天鬥帝國面子,如今即將在大眾面前丟了大臉,雪夜大帝心情舒暢。
得到呼延震指意的呼延力神情黯淡,也知道同伴已經被拋下擂台,他沒有機會了,況且史萊克學院的人包圍了上來。
戴沐白來到馬紅俊身邊,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可以是,小胖子,玩得挺花的啊。”
“嘿嘿,戴老大,你不想看看嗎。”馬紅俊笑道。
戴沐白不屑地瞥了一眼呼延力的胯部,“有什麽好看的,這麽大的塊頭,沒準是銀樣鑞槍頭,那玩意還沒有你的大。”
聽到兩人的調侃,呼延力怒了,他可以接受敗給韋一笑,但不能接受這兩個家夥的侮辱!
怒火燒斷了他的理智,腦子一熱,心裡就只剩下要痛毆眼前這兩個人的想法,全然不顧呼延震的指意,悍然使用了象甲學院的底牌魂骨。
呼延力口中一聲爆喝,一頂覆蓋住整個頭部的頭盔突然出現在呼延力的腦袋上,就像一頂普通的頭盔,土黃色的,既不顯眼也不炫麗。
但就是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頭盔,緩緩脫離呼延力的腦袋,竟然硬生生地抵擋住了韋一笑的重力壓製,在超重力覆蓋下的區域內,開辟出了一塊大概六平米的正常空間。
唐三驚訝地看著那頂飄浮在空中的頭盔,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明文規定,參賽選手不得使用任何器具,只能使用自身武魂,連唐三都將一些袖箭之類的暗器收回魂導器裡了,對手不可能不知道。
那就不可能違反了規則,唐三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魂骨!唐三瞳孔頓時一陣收縮,眼睛緊緊地盯著呼延力,他還是第一次在這麽近的距離看到過魂骨呢。
要不是現在人多,唐三都想過去摸一摸了,試試能不能敲下來,聽說此類魂骨是可以從宿主那裡剝奪下來的,六大魂骨就屬頭部魂骨和軀幹部魂骨最危險,其他四肢部位的魂骨能夠通過砍斷手腳來剝下魂骨,但頭部魂骨和軀幹部魂骨可不能砍頭和軀乾啊,會死人的。
“一頂頭盔?”
“哪來的頭盔?”
“不是說不能用任何器具嗎?這違規了啊。”
“......”
觀眾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普通的觀眾和一些低等級的魂師可能不知道那頂頭盔是什麽,但貴賓席上的高手們可是通透得很啊。
看著臉色難看的呼延震,寧風致笑眯眯地說道:“哎呀,真是了不得呢,呼延宗主,令孫小小年紀就已經擁有了頭部魂骨,真是令人羨慕。”
“不過呢,呼延宗可要留意了,可別讓令孫被有心人給算計了,英年早逝啊。”
呼延力居然不聽他爺爺的話,寧風致還在陰陽怪氣,呼延震氣得渾身發抖,深呼吸幾次,沉聲道:“這就不勞煩寧宗主牽掛了,我象甲宗的弟子,我宗自然能夠護住。”
白金主教薩拉斯說道:“武魂殿可不會坐視奪人魂骨這種惡劣的事情不管,武魂殿會和象甲宗一起打擊這種惡徒。”
眼見旁邊的劍鬥羅也要加入對呼延震的調侃,寧風致拉住了他,“算了算了,繼續看比賽吧,劍叔看看有沒有什麽可收入麾下的好苗子。”
視線回到擂台上,掙脫重力壓製的呼延力怒氣衝衝地撲向面前的馬紅俊和戴沐白,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了人們對這種大塊頭的印象,連觀眾席上的呼延震和擂台下的象甲學院隊員們都沒有想到呼延力還能爆發出這種速度。
陽光下呼延力的陰影將戴沐白和馬紅俊籠罩在內,見一塊巨大的肉山朝自己撲來,馬紅俊想都不想,轉身就跑,不跑不行啊,不說他和呼延力的魂力等級上差距,光是身高體重差距,就足以讓他跑路了。
可惜,馬紅俊鬼混了幾天,身體早就被掏空了,還沒有休息補回來,又賭氣,不顧身體情況強行上場,再經過動用魂力火烤呼延力,為了達到讓呼延力遛鳥的猥瑣目的,馬紅俊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量,才跨過十級的魂力等級差距。
現在呼延力就要殺過來了,想逃跑的馬紅俊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了,渾身無力,速度極慢,一身的贅肉成了拖累他逃跑的阻礙,後發的戴沐白雖然也是身體虛弱,但魂力比馬紅俊多,身材也好,輕易地超過了馬紅俊。
伸手前探,一個大巴掌捏住了馬紅俊的腦袋,下一秒一個碩大的拳頭就擊打在他的臉上,頓時,胖胖的臉上鮮血直流,門牙都被打掉了幾顆,軟軟地倒了下來。
呼延力提起無力反抗的馬紅俊,大力丟向戴沐白,準確地壓倒戴沐白,猛地一躍,呼延震就來到了倒在地面上的兩人面前,在戴沐白和馬紅俊驚恐的眼神下,揮舞雙拳對著兩人就是一頓毒打。
被美色掏空的兩人那裡扛得住呼延力的猛烈打擊,哀嚎聲不絕於耳。
原以為結束了的比賽出了意外,觀眾們的視線又移回到史萊克學院和象甲學院上,看到呼延力在毆打著戴沐白和馬紅俊,頓時興奮了起來。
“好!比賽就該這樣!”
“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狠狠地打!”
“......”
韋一笑無語地看著這些無聊的觀眾,真的是不嫌事大,雖然韋一笑也很想看著戴沐白被人毆打,但身為史萊克學院戰隊隊長的他可不能這麽看著隊員被毆打。
身上魂力流轉,韋一笑收回了其他區域施加的重力,集中到呼延力身上,成倍加大的重力讓魂骨形成的頭盔不堪重負,硬撐了幾秒後,轟然破碎開來。
巨大的重力壓在呼延力身上,即使這樣,呼延力還是頑強地向著兩人揮拳,速度很慢,一點一點地捶向鼻青臉腫的兩人。
呼延力的毅力令人欽佩,但韋一笑可不能讓他繼續打下去了,腳尖輕點地面,韋一笑抽刀,揮刀的同時,一股股重力匯集到刀身上,快速地劈向呼延力。
察覺到迫近的鋒芒,但呼延力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只能再次動用魂骨,但這次只出現了一頂虛到幾乎看不見的頭盔。
刀和頭盔接觸的一刹那,頭盔直接破散,化作一縷光回到呼延力的腦袋裡,而韋一笑的杖刀繼續朝著他的腦袋勢大力沉地劈去。
見此情形,呼延震再次怒目圓睜地站起身來,就要去阻止韋一笑。
就在所有人以為要出事的時候,韋一笑的刀卻停在了離呼延力腦袋一厘米處,刀上的重力移到了呼延力身上,渾身紫色的呼延力被壓得雙膝跪在地面上,高大的身軀配上加倍的重力將地面砸出兩個坑。
“到此為止了。”韋一笑手持杖刀,看著不斷掙扎的呼延力淡淡地說道。
被壓跪在地面上的呼延力竟然還想伸手抓向馬紅俊和戴沐白,這分明是沒有把他這個史萊克學院隊長放在眼裡,韋一笑當即加大力度,哪怕是條硬漢的呼延力此刻也是痛呼出聲。
“夠了,象甲學院認輸。”呼延震出聲道。
中間擂台的裁判猶豫著,看向貴賓席上的雪夜大帝。
雪夜大帝點了點頭,這位裁判才松了一口氣,高聲宣布道:“史萊克學院勝。”
聽到己方獲勝,韋一笑放開了呼延力,呼延力起身後,還想著對馬紅俊和戴沐白出手,被韋一笑一推,身高體重遠高於韋一笑的呼延力被推得後退幾步,比較了下雙方戰力,呼延力理智回歸大腦,識趣地走下了擂台。
“絳珠,治療下戴沐白和馬紅俊。”韋一笑對著愣神中的絳珠說道。
“哦,好。”絳珠小跑到地上的兩人身邊,身上魂環閃亮,治療著兩人。
經過絳珠的治療,戴沐白很快就可以自己站起來了,在奧斯卡的攙扶下,緩緩走到休息區,而馬紅俊就沒有這麽快了,呼延力的怒火主要宣泄在他的身上,馬紅俊的身體素質和魂力等級有不如戴沐白,身上的肥肉緩衝力度有限。
“唐三,抬馬紅俊下去。”韋一笑指揮唐三道。
“好。”隊長發話了,小小唐三只能聽命搬動著胖子。
休息區裡。
史萊克學院眾人圍著昏迷不醒的馬紅俊,弗蘭德等老師們也趕到了。
弗蘭德問道:“絳珠,怎麽樣了?”
絳珠收回武魂,“治療的差不多了,戴沐白靜養幾天就行,馬紅俊傷勢較重,要多幾天。”
弗蘭德無奈地說道:“你們真是的,象甲學院那幫家夥全是輕傷,修養一天就行了,反倒是我們,贏了,居然傷的比他們還重。”
韋一笑點了點頭, 說道:“院長,這是我的錯,沒有及時阻止。”
擺了擺手,弗蘭德說道:“你也別擔責了,要不是紅俊非要整活,老老實實將呼延力打下去就沒事了。”
“而且他們的身子被酒色掏空,不能跑,也不能抗,實屬咎由自取。”
“一笑,你再好好安排下一場的出場人員吧。”
“我知道了。”韋一笑回應道。
“哎。”寧榮榮興奮地說道,“現在他們不能上場了,那不是輪到我上場了。”
“可以,看情況吧,遇到強隊就讓榮榮上吧。”韋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