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風一樣颯,和花一樣美
聽到白玫要搬去和周雅住幾天,反應最大的是熱熱。
她本來還是挺高興的樣子,畢竟這晚的拍攝很完美,一切順風順水地結束了,突然這麽一下,她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想要哭的樣子。
“玫姐,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聽到熱熱這麽問自己,白玫也是眉頭皺了一下。
“別這麽想,我過幾天會回來住的,有免費的房子住,我不住傻啊?”
聽著白玫依然如常的玩笑語氣,熱熱稍微放心下來,但她還是不放心,又道:“那我也搬出去,你不在的這幾天,我跟我媽住。”
“啊,沒有必要吧。”白玫顯然有些吃驚熱熱的決心,看來這丫頭對她是真的當一回事呢。
“不,我就要,你什麽時候回來,我什麽時候再住進來。”熱熱說完咬著下嘴唇,努力控制起自己的情緒,仿佛要松一點的話就能咧嘴哭出聲。
她是感激白玫的,也是崇拜白玫的,她怕白玫不開心,甚至,因此而變得不幸福。
她怕死了。
只是,這話怎麽表達才是呢?
總不能讓白玫鑽到她的心裡去看一看。
有一種女孩子如熱熱,是十足“貪心”的,她不但要自己幸福,還要自己的姐妹幸福。
也是剛烈的。
如果,她的姐妹因為她而不幸福,她甚至可以丟掉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
真的,瘋丫頭。
一念之間的事情。
就像那晚抄起煙缸砸杜可強腦袋的那個烈女,熱熱有時候確實是單腦核物種,不計後果。
但有這種女孩子做姐妹,確實很幸福。
白玫心裡暖暖的。
但她刻意沒有讓自己“纏綿”起來,她沒有任何的表態,徑直地上樓去了。
周雅在她身後喊:“要不要我上去幫忙?”
“不用,又不是搬家。”白玫頭也不回地說,“我帶幾件衣服的事。”
這話仿佛是故意讓熱熱也聽到,讓她好過一點。
反正,白玫已經感覺到了,熱熱的這種內疚,正是因為這種大可不必的內疚,讓白玫感覺到了壓力,她要出去避一避。
熱熱想跟著白玫上去。
被周雅一把拽住,遞了一個眼色,示意她給白玫一點空間。
白玫回到房間,一屁股坐進自己的電競椅裡,有些累了。
這一天,真是一言難盡。
她用最快的速度恢復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振作起來。
收拾東西嘛,得先去拿自己的行李箱。
白玫想都沒想,習慣性地伸手從沙發底下掏出一隻皮箱,一按,哢噠,開了。
沒錯,白玫掏錯了皮箱,這隻皮箱是朱敬軒給熱熱的那隻。
可想而知,白玫此刻是什麽表情。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遝一遝的鈔票,滿滿地裝滿這隻皮箱,半晌,白玫才回過神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啪!”白玫將這隻皮箱又推回了原處。
“怎麽還不下來呢?”這個時候,樓下的周雅等的有些著急起來。
收拾幾件衣服要花半個多小時?
“要不要上去看看?”阿梅問。
正當周雅猶豫的時候,白玫拖著自己的行李箱下樓了。
“哦,終於來了。”周雅說,“我的大小姐,你可真是夠磨嘰的,我正想上去看看你到底在幹啥呢。”
白玫笑笑,一言不發地朝外走。
明顯不對勁。
三人面面相覷,在交換過眼神之後,同時行動起來,站起身去攔截白玫。
“放開我!”白玫突然爆發起來,甩開撲上來的熱熱。
這一吼,將空氣頓時凝滯。
所有人都呆住了,連白玫都被自己嚇住了。
“周雅,走啊。”白玫衝著周雅喊。
“不是,玫,你怎了呀這是?”周雅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進退兩難。
只有熱熱最清楚發生了什麽,從白玫此刻的態度裡,她已經洞悉了一切。
心裡的小秘密終於按捺不住了,她乾脆豁出去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竟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一跪,讓阿梅頓時叫了起來,道:“我的小祖宗,你瘋了吧你!媽在這邊!”
白玫不用回頭,也知道發生了什麽,她仰天長歎,緩緩地轉過身,看著熱熱。
“姐,對不起,我有事瞞著你了。”熱熱垂頭喪氣地說。
這下,連本來要過來拽起熱熱的阿梅都愣住了,她見狀,竟然抬起腿,做勢要踹熱熱!
幸虧周雅就站在她的旁邊,趕緊拽住,否則這一腳上去,熱熱準夠受的。
“行吧,我們把話說清楚我再走。”白玫乾脆,丟下手裡的行李箱,坐到了那張長桌跟前。
“去,有什麽話必須跟你玫姐說清楚!”阿梅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真是爛泥不上牆啊!
“姐,我……我拿了朱敬軒五十萬。”熱熱走到白玫的身側,跟做錯了事的小學生似的,弱弱地說。
周雅只能扶著搖搖欲墜的阿梅,這都是怎麽了呀!
一波三折都不止,宇宙引力波嗎?震動起來沒完。
“他為什麽要給你錢?”白玫問。
“他要收買我,讓我演一出戲,結果,戲你們也都看到了,就是今天他上演的這個樣子了,”熱熱說,“我這個女朋友是假的,是他花錢買來的,他喜歡的是玫姐,他追求的人也是玫姐, 我只是個工具人啊!”
“不,你不是,工具人不值得這麽多錢。”白玫很無情地說。
“啪”!房間裡一隻氣球竟然很會挑時候的炸了。
熱熱嚇了一個哆嗦。
“他要我給他通風報信,我不同意這麽乾,於是,他就用一遝又一遝的錢來考驗我,我……”熱熱委屈死了,確實,是個人都扛不住的吧?
白玫終於相信了熱熱的話,她竟然伸手去拉住了熱熱的手,表示諒解。
熱熱哭了。
嗚嗚嗚……
“沒事,你現在可以放心地做他女朋友了。”白玫說,“我祝福你們。”
“不,玫姐,你想要的話,你隨時拿回去……”熱熱一邊哭一邊哽咽著說。
“噗!”白玫竟然笑了,“你當男人是什麽呀?”
熱熱也破涕為笑。
“對了,我問你,這麽多錢你為什麽不設密碼?”白玫說,“我是無意中打開的,我當是我的皮箱呢,你的心也太大了吧?”
“我有密碼的,我今天早上下樓之前打開看了一眼之後忘記歸零了。”熱熱說。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難怪這天早上熱熱為何遲遲最後一個下樓呢,敢情在上頭欣賞鈔票當打雞血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