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凌晨。
睡夢中的呂布,被身邊親衛喚醒。
“主公!”
親衛於榻前匯報道:
“關東反賊方向,傳來號角之音,當是在擂鼓聚將!”
聞言,呂布也不意外,凝神於耳,傾耳細聽,隨即呵呵笑了起來。
他那比常人靈敏了十倍有余的耳力,清楚的聽到十裡外‘嘟嘟嘟’的號角之聲。
毫無疑問,關東聯軍正在整軍備戰。
“昨天那封信,看來是白寫了!”
呂布無奈歎道:
“吾本將心比明月,欲消弭一場紛爭,奈何人家自甘墮落,不領這個情,卻又奈若何?”
“擂鼓!”
一邊起身,呂布一邊隨口吩咐道。
“諾!”
親衛抱拳應下,轉身離去。
‘咚咚咚咚’
片刻後,強勁有力,高亢入雲的鼓聲,在並州軍營響起。
呂布迅速穿戴完畢,來到帳外。
稍時,此地眾將雲集,千軍萬馬枕戈待旦。
經過西河、河東一戰,後又轉戰並州各地,呂布麾下,再度湧現出來七八名‘驍將’。
故,現在能引軍衝鋒的將級,已經達到了三十多!
要知道,哪怕是最低等級的‘驍將’,也是實打實的百人敵!
由此可知,如今的並州軍,是如何強盛!
聯軍人數雖多,但論及將級人數,卻也未必比得上並州軍。
畢竟,不是說能在軍中當上將軍的,就一定是將級。
當今天下,唯有並州軍才能做到這一點,即所有獨領一軍的將領,武力都達到了將級。
所謂的將級,唯有呂布才能清楚判斷。
翻身上馬,接過親衛遞來的方天畫戟,呂布大手一揮。
“出發!”
位於中軍處,在張遼,曹性,高順,文醜等將領的簇擁下,呂布帶了三萬人馬,向陣前而去。
這麽大規模的戰役,自然不可能全軍出動。
不說統帥的指揮能力,就是戰場,也沒那麽大地方!
所以,不止呂布隻帶了三萬人馬,聯軍方面,也只有十萬人。
但已經足夠龐大了。
這片平原,很快就被雙方那密密麻麻的,持戈披甲軍隊所佔據。
相距裡許處,雙方不約而同的同時止步。
向對面龐大的陣容,和無數旗幟看了一眼,呂布微微一笑,遂策馬向前,獨自一人來到正中。
諸侯見呂布上前,紛紛注目細看。
卻見好一個絕世美男子。
絕世容顏,絕世英姿,絕世風采!
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
弓箭隨身,手持畫戟,坐下是火紅一片的嘶風赤兔馬,英姿勃發,舉世無雙。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無端端的,這句話自所有人心頭冒出。
呂布當然不知道眾人心中所想。
知道了也不會在乎,他可不是一個執著於外表皮相的膚淺之人。
“諸公!”
面對眾諸侯,呂布放聲大喊道:
“昨日信件,可有閱之?”
頓了頓,繼續說道:
“信中所言,皆發自肺腑,絕非虛妄,若諸位聽勸,罷兵休戰,則黎民辛甚,天下辛甚矣!”
聲音宛如洪鍾,宏亮無比,將他的話,遠遠傳到對面的聯軍陣中。
言畢,見對面中軍處,眾人交頭接耳,似乎在商議著什麽,呂布再次提氣喊道:
“吾知諸位與董公有隙!”
“布平生不好鬥,
惟好解鬥!”“故,今為你兩家解之!”
……
他在這裡侃侃而談,聯軍處,眾諸侯也在緊急商議。
“此人滿嘴胡言,諸公不必在意!”
盟主袁紹說了句,又皺眉說道:
“然,觀其相貌,的確有不凡之處,怕是不易對付,諸位有何高見?”
當世之人,十分注重形貌長相。
很多時候,相貌如何,直接和本人才華、能力掛鉤。
袁紹,更是其中佼佼者。
原本時空,就因為劉備長相堂堂,氣度不凡,而對其格外偏袒。
為什麽這麽說?
即便麾下大將接連被其二弟所斬,也未遷怒於劉備,還不足以說明嗎?
當然,劉備的狡辯,也起了很大作用就是。
這卻不提。
“呂布神勇無敵!”
曹操皺眉說道:
“昔日,曾數合敗華雄,又在西涼一眾大將圍攻下,悍然擒拿董卓老賊,端不可力敵也!”
環視眾人,最後看向袁紹,曹操拱手說道:
“某建議,直接大軍掩殺,勿須陣前鬥將!”
“我軍養精蓄銳一夜,正至士氣高昂之際,並州軍雖精銳,但人數遠不如我,不足畏懼!”
“孟德此言差矣!”
袁紹卻搖頭,說道:
“傳言耳,何以取信?”
“董賊與呂布本是一家人,這等話豈能信之?”
“我聯軍匯聚了關東群雄,人才濟濟,豈懼區區一呂布耳?”
“盟主所言正是!”
北海太守孔融說道:
“吾北海有猛將武安國,可敵呂布也!”
說這話的時候,孔融面上頗有自得之色。
這些日子以來,武安國可著實給他漲了不少臉。
陣前連敗董卓麾下張濟、張繡二員大將,讓世人看到了北海猛士之威。
即便是被譽為‘樊噲在世’的華雄,武安國也和其交手三十余合,才體力不支退下。
事後,他問過武安國,卻是連戰敵方兩名大將後,消耗體力甚多,這才不敵華雄。
若體力充足,即便是西涼第一猛將華雄,武安國也不懼!
這話,是武安國親口告訴孔融的。
孔融當然不知道,這是武安國為自己打氣的說法。
他一個文官,分不清真實情況,只能旁敲側擊,暗自估算,覺得武安國之言,不無道理。
所以,在他看來,麾下武安國勇猛無敵,不在華雄之下!
如此,自然也就不在盟主帳下大將顏良之下,不在曹操麾下的夏侯惇,夏侯淵等人之下。
即便是呂布,也未必比得上!
“好!”
袁紹看向立於孔融背後的武安國,眼神一陣閃爍,點頭說道:
“如此,便請武將軍出馬!”
“諾!”
武安國是一個滿臉濃須,絡腮胡的大漢,聞言當即拱手領命,隨即提起他那碩大雙錘,策馬出陣。
作為北海乃至整個青州有名的猛士,他還真沒將所謂的‘戰神’看在眼裡。
五萬滅十五萬是顯赫,但那是軍隊乾的,又不是呂布。
陣前廝殺,單挑決鬥,我武安國不弱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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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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