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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呂布戰紀》第一百二十五章 哼!
並州方面不提,隻說聯軍。

見對面的並州軍並無異動,袁紹,曹操等諸侯心裡松了一口氣。

不怪他們,對面並州軍陣容,著實讓人驚懼。

十幾萬大軍列陣,橫桓數裡。

這麽多人,按理,應該馬嘶人聲不斷才對。

可對面卻靜悄悄的一片。

縱偶有聲響,也是刹那即過,並無後續。

所有騎士面色肅然,騎在馬上一動不動,宛如石雕。

唯有中軍處的‘呂’字大旗,和陣前百余旗幟,在空中獵獵風響。

這般肅靜淡然,反倒透出無窮煞氣,令人觸目驚心!

尤其是之前,他們親眼所見,數萬騎兵齊齊射箭,幾輪下來,悍然擊殺上萬衝擊本陣的西涼潰兵。

動作如此整齊劃一,乾脆利落,顯示出這支軍隊令行禁止,軍紀森然之處。

無情,冷酷,嚴格遵守命令,本就是一支鐵血精銳的標志。

“並州軍非同凡響,我軍雖眾,卻不可莽撞!”

一直在觀摩的曹操,越看越是心驚,向盟主袁紹建議道:

“以吾觀之,當稍安勿躁,查明呂布真實意圖再說!”

並州軍舉動反常,以曹操的智慧,如何察覺不到?心中猜疑,繼續說道:

“本初,不妨後退十裡,扎下營寨,布下陣型,再緩緩籌謀不遲!”

“嗯!”

袁紹同樣面色凝重,點頭說道:

“孟德此言,正合吾意!”

於是,聯軍後退十裡,一邊等待後方援軍,一邊打造防禦工事,扎營築寨。

至於並州軍,卻始終未動。

而且,據探馬來報,似乎也在原地扎營,甚至埋鍋造飯,並無追擊跡象。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兩軍相逢,並無交戰,反倒在十裡外各自埋鍋造飯,扎營築寨,一副欲打持久戰的模樣。

午時,進完午膳的聯軍各諸侯,齊聚盟主大帳,共商軍情。

正商議間,一名軍士入帳。

“盟主,驃騎將軍,冠軍侯呂布,派人送來一封信!”

這名軍士稟報道。

“呈上來?”

盟主袁紹眼中露出疑惑,出言吩咐道。

很快,這封書信在袁紹手中展開。

帳內來自各地的州牧,刺史,太守,和其麾下大將,無不好奇的看過去。

“哼!”

看完書信,袁紹臉色有些奇怪,但總體是不悅,哼了一聲,將手中書信遞給眾人,說道:

“呂布這廝好生自大,諸位且觀之!”

於是,這封信很快便在諸侯手中過了一遍。

看完信後,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信中說什麽?

大意如下。

‘九原呂布,誠啟盟主本初及諸公:

先帝崩殂,海內悲痛,天下涕零。

自黃巾之後,各地逆賊叛黨群起,又有並,涼,幽,冀等地胡人蠻夷作亂。

恰值宦黨造反,擅殺何進大將軍,洛陽再亂,死者無數,朝廷一片凋零。

此乾坤混亂,宇宙動蕩之際,誠我大漢危急存亡之秋也。

諸侯之憤懣,布亦知之。

然,董公雖有不是,卻有平定宦官之亂,北邙山救駕之功。

若無董公,宦官挾持天子,不知幾時乃休!

董公入朝,分封天下,並非只顧自身,如諸公之位,大多為董公向天子求得。

故,以布觀之,諸公與董公之間,誤會實大於嫌隙也。

皆為大漢重臣,何必同室操戈?

兵危戰凶,刀戈一起,定然生靈塗炭,

諸公皆仁義之士,忍心乎?布此來,非為助誰。

而是止刀劍,罷兵戈!

吾本布衣,狩獵於九原,苟全性命於邊塞,不求聞達於天下。

今,為百姓故,布願做魯仲連,為雙方說和,望諸位看在天下黎民份上,罷兵而回。

如此,萬民辛甚,大漢辛甚,天下辛甚也!

當所會,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看完這封信後,眾人皆不知該如何說話。

好像有道理啊!

若不是董卓,張讓等宦官,說不定現在還挾持著天子呢!

甚至,當時的天子劉辮,和當今天子,當初的陳留王劉協,搞不好已經死在宦官劍下了。

而且,在場的人,頭上官銜和職位,還真有不少是董卓入朝後所封。

包括盟主袁紹的渤海太守之位。

這麽說來……

“呸,不對!”

所有人突然覺悟。

“信中避重言輕,董卓之罪,一句未提,偏袒之意何其明顯!”

大肆擅殺朝中大臣,廢帝立新,淫穢宮闈,種種行為,豈是一句‘誤會’能解釋的?

眾人均知此信荒謬,但想反駁,一時之間,也無從說起。

畢竟,同室操戈,擅動刀兵,生靈塗炭之語,的確是事實。

“此信言辭不佳,遣詞造句粗略,文言大義不通,很明顯,執筆之人只是粗通文墨罷了!”

良久,一個聲音響起。

眾人看去,卻是北海太守孔融。

孔融字文舉,乃聖人孔子後代,二十世孫,精通經書大義,為當世大儒。

這封信,在他這樣的大儒看來,自然粗鄙不堪了。

沒說‘狗屁不通’,已經是大儒的涵養表現。

“文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看了孔融一眼,袁紹搖搖頭,說道:

“原來呂布是想從中說和,讓我等退兵而去!”

“他以為他是誰?”

“真當自己是戰神了?是霍驃騎?是衛大將軍?亦或是項羽?”

“哼!”

說到最後,袁紹怒氣大盛,重重的在面前案幾上拍了一下。

別人也就罷了,他袁家在洛陽的族人,可全都被董卓滿門殺絕,這等深仇大恨,豈能輕飄飄的放過?

這個時候的袁紹,依然是‘有姿貌、威容’,‘愛士養名’,眾望所歸的當世豪傑。

加上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並不畏懼呂布的‘戰神’之名。

“吾有上將顏良、張郃,還有諸侯聯軍數十萬,豈懼區區一沽名釣譽的所謂‘戰神’?”

一邊發怒,袁紹一邊心下暗自思忖。

“呂布的確神勇無敵!”

曹操沉吟片刻,說道:

“而且,其麾下並州狼騎,也名不虛傳,不虧是以五萬斬殺十五萬南匈奴大軍的鐵血精銳!”

“不過!”

話畢,曹操又笑道:

“我等匯聚了天下豪傑,且上下一心,也不懼他!”

“正是!”

袁紹點頭,說道:

“既然呂布是來談和的,想必不會乘人之危,今日且不予他計較,修整一天,待明日,陣前再見分曉!”

“善!”

帳內諸侯,皆點頭稱是。

盟軍狀態不佳,今日的確不是出戰的時機。

並州軍雖少,卻經歷許多大戰,精銳程度遠勝己方,加上‘戰神’名聲之顯赫,他們自然不敢小覷。

“哼!”

沒人注意到,當曹操說到呂布神勇無敵時,一道微不可聞的哼聲。

卻是帳內一角,立於一沉默寡言、端坐不語青年身後的昂藏大漢,鼻端發出的細微之音。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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