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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長熟姐跟著火頭軍出身的熾作戰,也算是吃過幾天美食,直到熾隨身攜帶的調料也用完,才回歸能吃飽就行的原始狀態……
吃過火頭軍美食的她,尚且發出如此感歎,其他降兵面對美食的反應,便更無需多言了。
捧著飯碗匍匐在地,感恩天神賜食者,大有人在!
邊吃邊落淚,嚎咷痛哭者,亦比比皆是!
嬴政和秦墨等人,此時也在火頭軍營地蹭飯。
君臣一行人沒甚麽講究,端著飯碗邊吃邊走,圍著四萬降兵巡視。
眾多禁衛擁簇在前後左右,將降兵視線隔絕在外!
“愛卿調教的火頭軍,勝過宣教官千言萬語啊,一頓飯食便有如此奇效。”
嬴政透過禁衛人牆,看著那些或匍匐禱告,或嚎咷痛哭的降兵們,不禁讚歎道。
秦墨嘎吱嘎吱咀嚼著涼拌海蜇皮道:“君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嘛,誰能讓萬民吃飽肚子,自然能得到萬民擁戴。”
嬴政扒飯的動作一頓,扶蘇和老王賁以及諸官,更是齊齊為之一愣。
淳於越急不可耐的排眾而出,驚奇道:“敢問秦相,此箴言出自哪位古之賢者?”
秦墨咀嚼一停,眨了眨眼看向諸人,旋即向嬴政遞去一個眼神,曬然道:“偶然聽陛下說起。”
他一直以為這句話,是法家先驅管仲的名言,或者是孔孟二聖的大道理。
但看淳於越這老儒士,以及嬴政等人的表情,顯然並不是。
既然如此,白送給嬴政一條箴言版權也就是了,省的被淳於越打破砂鍋問到底!
扶蘇轉頭看向自己的皇帝老子,眼神中滿是孺慕敬佩。
百官亦是投以仰望目光,皇帝的治國理念,越發賢明了啊。
而此時,嬴政收到秦墨的眼神示意,早已是恢復如常,見兒子和諸臣投來目光,便扒著飯唔了一聲。
雲淡風輕,非常有逼格!
扶蘇和百官頓時更加高山仰止……
……
……
一頓美食吃完,四萬降兵男丁,正式開始接受整編。
值得一提的是,嬴政終於從百越接壤的楚南諸郡,調來了一大批會說越人語言的官吏,輔助諸位上了年紀的朝廷重臣,充任軍中的基層宣教官。
原本,這些官吏是早就能調來的,但由於要學習宣教思想教材,接受宣教官職責的系統培訓,便一直耽誤到了現在。
倒也不算晚!
有了這些基層宣教官,整編降兵的速度,便快的令人發指。
部族降兵中的娃娃兵和老年兵,盡數被剔出,編入火頭軍。
而精銳降兵中的貴族士族,以及百將以上軍官,也盡數被剔出,暫時編為一支‘歸化軍’。
按照嬴政和諸官,對秦墨整編之策的拾遺補缺,這支歸化軍中不論何人,若能在出兵攻佔番禺城池時,主動勸降番禺地方官,或借助家族勢力裡應外合拿下城池。
那麽,他們不但可以在公審大會時,免除以往所犯之罪行,還可折算軍功得到爵位封賞!
秦之軍功賜爵,最基本的一點,便是可折罪,自己和自己的親族,只要不犯死刑大罪,皆可上戰場殺敵,用軍功首級,洗刷自己和親族的罪責。
哪怕是賤籍奴隸,也可一躍成為爵臣!
……
時間一晃過去三日,遴選剩下的三萬五千余降兵,開始打亂部族同屬,重新編組什伍。
而校場另一邊,原有之一萬五千越人戰士,則也已經開始戰後論功過,該升賞的升賞,該貶罰的貶罰。
暫代的軍官們,幾乎沒有被貶的,最次者也是不升不降,獲得真正的軍職,以及相應的爵位。
這不是越人軍官們,都多麽的優秀。
恰恰相反的是,他們都實在太拉胯了。
大家都拉胯的情況下,也只能將就著用了,畢竟已經有經驗了,下次總會進步的……
少數一些戰時表現不錯的越人軍官們,則是得到了嬴政的親自封賞。
比如熾,直接從一個小小的屯長,升到了校尉!
越人軍官們封賞完畢後,便是針對越人兵卒,以什隊為單位的集體封賞。
秦墨帶出去的一千五百越人戰士,以及後續派出襲擾番禺精銳的千隊中,湧現出不少斬敵首級超過十顆的什隊。
包括最後兩天的守城戰,各什隊戰後打掃戰場,從各自防守的區域收割首級,也有不少湊足十顆首級的什隊。
當然,還有戰死的越人兵卒,自動從什隊斬獲的首級中,分走一顆首級折算軍功,爵位封賞給指定的族人繼承。
如此,嬴政一口氣又批下不少爵位!
得到封賞者,當場先發放一年的歲祿,五十石白米。
然後,給予兩日休沐,可使用軍中健馬,帶著五十石白米歲祿回家,找墨家官員分配爵位應有的爵田,建造爵位應有的大宅。
兩日後回營,另有軍職任用!
……
同在校場上接受整編的降兵們,看著那些得到封賞的越人兵卒,牽著健馬馱載白米回家,無不豔羨的眼珠子發紅。
尤其是良家子出身的降兵們,在得知這些得到封賞的家夥,已經算是士,將來退出兵役,也可擔任官吏,按爵位大小,統管多寡不等的裡甲百姓……他們哭了……
叼毛,真能靠砍腦袋實現階級躍遷啊?
現在便殺去王城,砍幾個冥頑不靈的貴族士族,能不能給封賞?
他們正這般想著,更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便來了。
被秦墨招降的部族降兵們,在後續戰鬥中,砍了不少攔路的番禺精銳腦袋。
每一顆腦袋,便是一級爵位!
所以在三萬五千降兵,完成初步整編之後,不少部族兵出身的家夥,都拿到了爵位封賞。
眼看著身邊同伴得到封賞,那帶來的刺激震撼,絕對是無與倫比的。
不過,部族兵們斬獲的首級,大多是整個部族通力合作,拚著死傷數人,甚至是十幾人,才能勉強搞到一兩顆。
所以,除去少數悍勇之輩,是靠自己斬獲的首級,心安理得的領受了爵位封賞,余者大多沒有領受,而是通過宣教官上達天聽,請求將爵位封賞給族中的孩童。
嬴政對此沒有異議,畢竟這是越人部族的生存方式,抱團取暖同勞同食,若隻將爵位封賞給某一個人,那無疑是不公正的。
而且身為法家擁躉,嬴政是嚴謹的,也不願看到這樣的紕漏。
於是,朱筆勾畫,寫下四字:【下不為例!】
……
完成初步整編的三萬五千降兵,被爵位封賞吊起了對軍功的渴望。
而每日晚間舉行的憶苦思甜大會,更讓三萬五千降兵的內心,再無一絲猶疑。
推翻番禺統治,打土豪,分田地,豐衣足食,無時無刻不在他們腦海中翻湧激蕩!
思想抓牢了,接著便是從原有越人戰士中,抽調軍法思想過硬者,往裡面填充各級軍官,操練鴛鴦陣變化,磨合什隊之間的默契。
但,嬴政等不及了,他怕鐵山這邊練兵,讓六國舊族撿了漏,將番禺城池都佔了去。
所以,降兵完成整編之後,換裝鴛鴦陣的獨門兵器之後,他果斷便率領四萬大軍出發了。
嗯,是的,他率軍出發了!
嬴政要親自監軍,以秦墨和扶蘇為正副大將軍,去與六國舊族搶地盤!
至於操練磨合的事兒,行軍路上再說。
至於搶地盤時,新整編之軍,被六國舊族抓住爆錘怎麽辦?
嬴政完全沒有在擔心的,因為他為四萬越人戰士,裝備了足量的霹靂彈,足夠六國舊族喝一壺。
縱然四萬越人戰士被打敗了,大不了逃入山林中打遊擊!
馮劫李斯周青臣淳於越,都那麽大把的年紀,還能在山林中吃苦,沒道理正當壯年的他吃不了!
而且,打遊擊也不會持續太長時間……
如果四萬越人大軍被六國舊族所敗,那麽秦軍便可以參戰了,喊出剿滅六國余孽的口號,名正言順的參戰!
跟在後面為策應的,一萬禁軍一萬楚南步卒,會讓六國舊族找回當年被滅國時的美好回憶!
“陛下,臣雖老,卻不怕苦,區區六國余孽,何足掛齒……願為主將,去剿滅了他們。”
“臣陛下與太子,還有秦相,靜待佳音即可!”
老王賁不願留守鐵山,拽著嬴政的馬韁繩不松手,懇切請求掛帥出征。
嬴政被纏的沒辦法,隻得板起臉道:“老愛卿近兩年最是明哲保身,怎突然之間又這般攬功心切?”
老王賁看了眼秦墨,坦誠道:“怕被後生晚輩比下去啊!”
秦墨:“……”
關我甚麽事啊?
嬴政愣了愣,旋即卻是啞然失笑,而且越笑越是大聲:“哈哈哈,老愛卿早該如此!早該如此啊!”
“前番秦卿討滅塞外諸胡,朕封他河西國主,彼時朕便想看看你與王翦老愛卿作何反應。”
“但,朕失望了!”
“兩位老愛卿,仍是那般不問世事,仿佛早年征伐六國的銳氣,早已在富貴鄉中消磨殆盡,要暮氣沉沉直至入土。”
“兩位老愛卿那般模樣,恐怕過不得幾年,蒙恬、楊端和、李信、張唐、辛勝、羌瘣……也要將兩位老愛卿比下去。”
“而今,老愛卿終於重燃鬥志,實乃可喜可賀!實乃大秦之幸!”
老王賁聽得呆愣半晌,最後慚愧一拜:“陛下胸襟廣大,是臣與家父狹隘了。”
“既然陛下覺得臣這老邁之軀還堪用,那麽此次攻佔番禺城池,便讓老臣為主將吧!”
說著,又是深深一拜。
嬴政自馬上附身,將老王賁腰板拽直,笑道:“老愛卿不必如此,此戰之後朕自有後續重任托付。”
“陛下,此戰及後續重任,老臣皆可一力擔之……”
老王賁執拗,還想再爭取一下,但嬴政卻是不願在聽了,給蒙毅使了個眼色,讓他拉住老王賁。
然後,便在禁衛的擁簇下揚鞭策馬,領著秦墨與扶蘇,飛馳出了鐵山大營,追上早已出發的行軍隊伍!
“通武侯,行啦,陛下不是說了嘛,自有後續重任托付,您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蒙毅拉著滿臉不甘的老王賁,嘿然勸道。
老王賁看著禁衛馬隊帶起的煙塵,卻是無奈歎道:“哎,蟄伏太久了,以至於陛下信不過我這老家夥的能力了啊。”
這話,蒙毅沒法接。
老王賁和其父王翦的蟄伏,雖只是這兩年的事兒。
可對於日新月異的大秦來說,兩年時間確實是蟄伏太久了,久到戰爭模式都已發生改變。
霹靂彈的大規模應用,高橋馬鞍和馬鐙的迅速流傳普及,無不在挑戰著舊有的戰爭模式。
如果讓蒙毅向嬴政進言選擇主將,他肯定也是讓嬴政選擇秦墨,而不是老王賁!
“蒙家娃子,你這是甚麽表情?”
“看不起老夫怎滴?”
老王賁見蒙毅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頓時心態就炸了,吹胡子瞪眼大喝道。
蒙毅趕忙收起臉上的小表情,賠笑道:“通武侯莫要瞎想,額與家兄向來是最敬佩您與武成候的,您二老乃是額們兄弟的榜樣。”
老王賁才不吃他這一套:“你那兄長是個有本事的,當年隨老夫征戰也算穩妥,但他想將老夫比下去,還早著呢。”
“至於你……你娃子雖是郎中令,卻整日與文臣廝混,早學廢啦。”
“在這般下去,這輩子也沒甚大出息。”
“做前輩的送你一句話,若不想被你兄長徹底壓下去,最好還是請命征戰歷練一番,否則就老死在九卿位置上吧!”
說完,扶著劍柄,邁著八字步,施施然回了中軍大帳。
嬴政給他留下一萬大軍,防備相鄰的縛婁國,伺機策應出使的頓弱,還要繼續打造兵甲器械,更要迎接即將到來的莊稼成熟……
他這留守大將肩上的擔子, 其實還是挺多的,乾好了也是大功一件!
蒙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卻是表情變了又變,悻悻然嘟囔道:“九卿之職很差嗎?大秦多少官吏擠破頭,也達不到我如今的地位呢!”
話是這麽說,但在大秦,永遠是軍功為重。
其他武官,都在想方設法請戰立功,向著關內侯,甚至是徹侯的爵位攀登,只有他這個另類,硬生生把武官做成了文官,也屬實是上不得台面了。
尤其是跟他兄長蒙恬一比,就更顯得他是個養尊處優的富貴官老爺。
堂堂七尺男兒,又怎能甘心被人看輕?!
嗯,你大爺還是你大爺,老王賁隨口一番話,著實讓他心裡長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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