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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最窮宰相,始皇求我貪汙》第133章 老子褲子都脫了,就這?
卯時,日出有曜。

山坳中,臨時宿軍營寨!

“敵近百步……”

“殺~!”

“敵近三十步……”

“殺~!!”

“接敵格殺……”

“殺~!!!”

震天的號令喊殺聲,驅散了破曉的水汽薄霧,也驚醒了中軍帳裡酣睡的嬴政。

“外頭怎了?”

嬴政豁然翻身坐起,抓起枕邊的宇宙鋒,喝問道。

隨侍在側的趙高,趕忙答道:“陛下勿驚,是秦相在操練兵卒。”

嬴政緊繃的身體一松,揉著腦門問道:“甚麽時辰了?”

趙高倒了一杯溫水奉上:“陛下昨日行軍辛勞,不妨再小憩半個時辰,此時剛過平旦,天色尚未大亮,離拔營還有一個時辰呢!”

平旦,即寅時五點左右,太陽露出地平線之前,天剛蒙蒙亮的一段時間。

嬴政:“……”

嬴政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呆滯片刻才接過溫水,仰頭一飲而盡,而後搓了搓臉道:“難得秦卿勤奮,朕也不能懶惰啊。”

趙高取來龍鳳團紋金甲,一邊為嬴政披戴,一邊陪著閑扯道:“秦相領軍時,向來是勤奮的,事無巨細皆要過問,不似平日處理政事,文武諸君皆在,獨獨不見秦相!”

嬴政啞然失笑:“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秦卿,分得清輕重。”

君臣二人吐槽著秦墨的反差,又稍稍洗漱一番,便出了中軍大帳,直奔營中預留校場而去。

……

木頭搭建的簡陋點將台上,秦墨與扶蘇次序而站,端著千裡鏡掃視偌大校場內的兵卒。

身後鼓號旗令,依次變幻。

千將們豎起耳朵瞪大眼睛,隨著變幻的鼓號旗令,發出一聲聲嘶吼呼喝。

麾下五百將、百將、屯長、什長聽到喝令,迅速引導催促麾下兵卒們,做出相應攻防變化。

“敵近百步……”

“殺~!”

“敵近三十步……”

“殺~!!”

“接敵格殺……”

“殺~!!!”

“陣破混戰……”

“殺……”

一輪攻防操練後,還有陣型變化操練!

分伍陣,又稱兩才陣,一支什隊分為二伍,人員兵器配屬相當,這是鴛鴦陣之名的由來,尤其適合狹窄逼仄之處作戰,時分時合靈活機動。

變橫陣,又稱三才陣,一支什隊中的狼筅手、長矛手、鏜鈀手,作為主攻力量居中,三種長杆兵器配合刺殺,弓弩手居後砍殺漏網之魚,刀牌手護兩翼策應,尤其適合戰鬥焦灼時,猛衝猛打突入敵群。

大鴛鴦陣,沒什麽好說的,便是什隊匯聚成屯隊,屯隊匯聚百隊,百隊匯聚千隊,千隊匯成一部,攻守兼顧。

大三才陣,將刀牌手、弓弩手集中使用,余下三種長杆兵為殺手隊,與小三才陣一樣,適合戰鬥焦灼難分勝負時,不顧傷亡猛衝猛打,一舉將敵陣突潰!

……

演練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太陽漸漸升起。

除原有之鐵山軍,攻守變陣嫻熟有度,新整編之軍伍,無疑要差上許多。

哪怕是熟悉戰陣的原番禺精銳,面對這等需要時間磨合的鴛鴦陣,也是手忙腳亂不時出錯。

至於原部族兵,就更不用說了,每次鼓號旗令變幻,都是勉勉強強在軍官的引導下,完成攻守變陣!

一個時辰過去,秦墨抬起手,身後鼓號立停,旗令靜止。

熱汗淋漓的軍卒,也隨之收起兵器,等待進一步指令。

“今日操練,鐵山軍第二千隊,大三才陣與大鴛鴦陣轉換不暢,乃鐵山軍諸千隊之中最差。

”“上至千將,下至屯長,皆鞭笞三記,以儆效尤!”

秦墨指著鐵山軍一支千隊的旗幟,漠然道。

大陣之間的轉換,最考驗軍官的指揮調度能力,大陣轉換不暢,自然是軍官們的罪責!

點將台下,自有親衛短兵,將他的話,高聲傳告全軍。

於是,校場上的所有軍卒,皆向那鐵山軍第二千隊看去,很社死。

第二千隊的將官們,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褲襠裡。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倒是更希望多挨兩鞭子,而不是通報全軍的社死!

便是第二千隊的兵卒們,也覺面上無光……

“鐵山軍第五千隊……”

秦墨轉手一指,又點了一支千隊,道:“大三才陣與大鴛鴦陣轉換迅捷有度,乃鐵山軍諸千隊之中最佳,稍後全隊早食加肉一杓!”

有罰就有賞。

只是這賞,不只給各級軍官,兵卒也有。

“嗷嗷嗷~!!!”

鐵山軍第五千隊得了褒賞,怪叫歡呼頓時響徹教場。

莫說是鐵山軍其余千隊,便是新整編之軍伍千隊,也豔羨不已!

嬴政和趙高在校場外,足足看了一個時辰的練兵操演。

趙高看到這裡,便有些忍不住了,嘀咕道:“軍官有功,怎是賞了全隊?”

他如今也算上過戰場了,而且嘗到了甜頭,前些日全軍論功,嬴政親自給他升賞兩級爵位。

因而他對領兵作戰,迸發出了極大的興趣,時時刻刻都在學習!

嬴政聽到了趙高的嘀咕聲,他雖也不懂治軍之道,但治軍與治民多有相通之處,倒也能看出其中玄機,便開口為這位近臣解惑道:“軍官雖指揮調度得法,卻也要靠兵卒配合如臂使指。”

“此番若隻賞軍官,兵卒心中難免空落。”

“反之,兵卒因軍官之功得賞,則可使兵卒更加仰賴自己的軍官,形成官兵一心之凝聚力!”

說實在的,嬴政這還是第一次見秦墨治軍。

前次他隨秦墨出征塞外,彼時三萬騎兵盡皆戍卒銳士,底蘊擺在那裡,根本不需要操練甚麽。

而且,出征前便完成了磨合,行軍路上也甚少出么蛾子,根本不需要秦墨多操心。

嬴政便也沒機會,得見秦墨治軍的本領,隻從扶蘇口中聽了隻言片語……

今日這一見,他才算是圓了心願,也甚為佩服!

“謝陛下解惑,臣受教矣。”

趙高恍然揖手,但遲疑了一瞬後,卻又道:“只是……為何操練最差的千隊,隻罰軍官而不罰兵卒?”

“依臣看,這般只會放縱兵卒,若以後操練,兵卒皆故意躲懶,軍官豈不冤枉?”

嬴政還真被問住了:“呃……”

這時,那第五千隊的怪叫歡呼終於停止,點將台上的秦墨也宣布了解散,全軍用過早食,便開拔繼續行軍。

……

稍後,秦墨與扶蘇下了點將台,有親衛告知二人,始皇帝陛下就在不遠處觀看操練。

於是,二人趕忙前去拜見。

嬴政讓二人收了虛禮,開門見山問出了趙高方才的問題。

秦墨莞爾揖手道:“陛下,這其實不是問題……”

嬴政擺手打斷他話頭,看向扶蘇,示意讓他來回答。

扶蘇跟著秦墨做了兩回監軍,如今算是媳婦熬成婆了,此次在軍中擔任左副之職,或者說左將軍之職。

一旦分兵,是要獨立領軍作戰的!

嬴政也想看一看這好大兒,到底學了秦墨幾成本事。

“回父皇,士卒操練躲懶,便如秦相所言,根本不是問題。”

扶蘇哭笑不得的揖手,答道:“士卒操練或躲懶或刻苦,自有各級軍法官監督,刻苦優異者賞肉食,躲懶差劣者罰鞭笞,不一而足!”

嬴政和趙高同時一愣,繼而啞然失笑,自嘲的笑。

說到底,不論嬴政,還是趙高,都沒有真正領過軍,在思維走進了死胡同的情況下,卻是忘了軍中還有另一種名為軍法官的軍官。

許多事情根本不需主將親自囑咐,他們便專治各種不服!

……

半個時辰後,全軍用完早食,再次開拔,向著番禺城池進發。

而在行軍的同時,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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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也沒閑著,督促軍中各級宣教官,在行軍路上,為新整編的兵卒,宣教軍法思想。

早前諸文官在拿到秦墨編寫的小故事樣文後,如今已經編寫出不少與軍法思想配套的小故事。

各個都頗得真傳,簡直不要太讓人印象深刻!

除此之外,諸文官多的是才富五車精通音律之大豪,其中一些自命不凡者,是真心不想留下一些俗不可耐的文筆,誤了身前身後名。

比如馮劫、淳於越等人,便拋開秦墨的樣板文,學著秦墨傳授給戰士的戚家軍《凱歌》,搞出來不少朗朗上口又通俗易通的越語軍歌。

內容不但涵蓋軍法思想,甚至夾帶私貨,融入各家學說精粹……然後被嬴政和秦墨刪減閹割,或者打回去重新搞!

總而言之,枯燥乏味的行軍路途,從第二天開始,變得有趣起來。

嘹亮的軍歌聲,響徹莽莽山林,直衝雲霄,唱完一首又一首,兵卒在不知不覺中,已將軍法思想牢記在心中。

若是唱歌唱累了,還有小故事聽。

各級宣教官或步行或騎馬,隨在行軍隊列一側,唾沫星子講述著俗不可耐的小故事。

秦墨最初那篇‘深夜軍營中為何有母豬慘叫’,成功贏得了全軍將士的唾棄。

老子褲子都脫了,就這?

還敢偷吃別人的豬,怎不撐死你個叼毛!

然後,也不知是哪個瓜慫說漏了嘴,將這篇UC震驚文,乃是出自秦墨之手,散布了出去。

再然後,全軍都知道了,他們的天神大將軍,乃是個不講究的標題黨。

秦墨為了挽回身為大將軍的威嚴,隻得拿出三國演義,在情節中摻入軍法思想內容,每天弄出一段,讓各級宣教官傳閱,講給全軍官兵們聽。

軍法思想版三國演義,不但贏得了全軍將士的喜愛,更贏得了嬴政的喜愛。

喜愛到每天早上見面第一句就是:【昨晚寫了沒?給朕康康!】

真心就差來一句:【額,秦始皇,更新!不更新抽你瓜慫!】

所幸,秦墨有現成的人才可用,當初跟張良等人在海上無聊時,他可是講過全本三國演義的。

張良和夔等人,果斷被秦墨拉來做了代筆,每天晚上揪著頭髮爆肝,為嬴政和全軍將士碼字……

……

……

每天日出操練一個時辰,行軍路上再接受軍法思想教育,這是秦墨給全軍將士,制定的訓教計劃。

如此,時日在行軍途中一晃而過,大軍的前鋒部隊,開始遇見番禺朝廷直接統治下的開化越人。

他們在肥沃的平原地帶,種田養殖采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而然的形成聚居村落,或鄉鎮,或城池。

年輕男子與年輕女子,也不再是肆意苟合,而是遵照周禮談婚論嫁,開化程度極高。

若非還保留斷發紋身的習俗,便真與秦人一般無二了!

不過,他們雖然開化,卻並不代表他們,就比部族過得好,在曾經暴虐貪婪的番禺王統治下,那是絕對的眾生皆苦。

而六國舊族開始搞事後, 番禺王雖不在暴虐貪婪,可卻需要他們繳納多多的賦稅,並且男丁全部參軍,用於和六國舊族死磕。

相比較而言,部族越人生活在深山老林裡,還有那麽點自由,敢生出反叛的心思。

他們這些開化越人,身在番禺朝廷的直接統治下,卻連反叛的心思都不敢有,但凡有點苗頭,便會被貴族士族率領家臣鎮壓!

“看來番禺朝廷,已經得到番禺王兵敗自刎的消息了,這稍微大一些鎮子,竟也防守甚嚴。”

嬴政端起千裡鏡,觀察前方兩裡外的大鎮子,惋惜道。

那大鎮子已經夠得上小城規模,因而修建了木質寨牆,此時大門早已經關閉,寨牆上站滿了拿著簡陋兵器的老弱婦孺。

前鋒鐵山軍搶佔大門沒有成功,正做出圍城的架勢,並沒有攻打。

真要攻打的話,就憑那道木質寨牆,以及城牆上的老弱婦孺,鐵山軍絕對可以一鼓破之!

“問問歸化軍裡的貴族士族,可有本城之人,讓他們去城下勸降……”

“另外,兵卒中若有本城之人,也一並叫來,都去城下勸降……”

秦墨吩咐身邊親衛兩句,便將注意力,從鎮子上移開。

這鎮子不論能不能勸降,日落之前肯定能拿下,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考慮之後的鄉鎮城池,該如何取之。

就像嬴政說的,番禺朝廷已經有了防備。

雖然他們已經無兵可用,但一個個去攻打勸降的話,哪怕分兵行動,也無疑要麻煩許多,更會白白增添許多傷亡。

秦墨不願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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