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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最窮宰相,始皇求我貪汙》第119章 0古第1大奸臣,大抵是沒有發揮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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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夜中,想要射中數十步外,舉著火把的番禺甲士,並且射中面門要害一擊必殺。

 無疑需要極強的目力,更需要極其豐富的射術經驗,二者缺一不可。

 畢竟,離遠了看火把光亮,也就是拳頭大小,而持火把的番禺甲士,有可能用左手,也有可能用右手。

 但凡看不真切,或預判錯誤,或射術差些,皆不可能準確射中面門!

 黑臉軍法官三箭射出,衝在最前的三支火把隨之落地……

 火把主人的呼喝聲,亦隨之戛然而止,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顯然是被直接射死了……

 這一手神乎其技的射術,讓融和熾羨慕不已,也讓一屯越人戰士為之怎舌,繼而便是崇敬歡呼:“法令天神威武!!!”

 黑臉軍法官抬手製止諸人歡呼,眼看追來的番禺甲士,都熄滅了火把,也不再怎呼喊叫,似乎想要摸黑貼近廝殺,便用不甚熟練的越人語言喝道:“搜集枯草枯枝,捆扎成團引燃,向陣前及左右投擲。”

 “盡量投擲遠些,陣中不要留火光!”

 “投擲後,向後退卻二十步!”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些新訓之越人戰士,勇則勇矣,但想指望他們,如同番禺甲士般,隨機應變,在戰鬥中隨時做出戰術應對調整,卻是根本不可能的。

 包括熾這位少年屯長,也就比百將融強一些,大抵能嚴格執行作戰條例,而想要磨練出臨陣應變的能力,仍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所以,對付打老了仗的番禺甲士,他只能親自上陣接過指揮權,否則縱然勝了,也是一番慘勝!

 呼呼呼——

 越人戰士聽到他的喝令,便紛紛搜集腳下的枯枝枯草,用纏在手臂上成了擺設的火繩,捆扎引燃成火球,向小鴛鴦陣四周奮力投擲。

 一顆顆火球投擲出去,在四周引燃更多的枯枝草葉,火光為之大盛,照亮方圓之地。

 而五個什的小鴛鴦陣,投擲出火球之後,則再次向後退卻,隱入黑暗之中。

 如此一來,番禺甲士想要摸黑貼近的打算,便徹底落了空,剛一接近便被火光照的無所遁形,成了鴛鴦陣弓弩手的靶子。

 咻咻咻——

 噗噗噗——

 箭支從黑暗中激射而出,一個又一個暴露身形的番禺甲士中箭倒地。

 番禺甲士徹底被激怒了,或舉起盾牌遮蔽身形,或以臂甲遮住面門要害,嗷嗷怪叫著向射出羽箭的黑暗中衝鋒。

 不過,他們為了防備霹靂彈的集中殺傷,分散衝鋒之下,根本毫無陣型可言。

 而單個的番禺甲士,縱然是被鎧甲包裹成鐵罐頭,又如何能敵得過攻守兼備,長短兵配合的小鴛鴦陣?

 衝過火光范圍的番禺甲士,一頭扎進黑暗中,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慘叫。

 頃刻後,便又陷入寂靜!

 “啊,我的眼睛!!!”

 一名番禺甲士慘叫著從黑暗中奔出,雙手以及頭臉上,盡是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雙眼也是鮮血淋漓。

 這等傷勢,明顯是被鐵尖狼筅掃落了兵器,又被掃中了頭臉!

 慘叫奔回的番禺甲士,一頭衝進了燃燒的枯枝草葉中,繼而衣甲被火焰引燃,發出更加淒厲的慘叫。

 余者番禺甲士,衝出幾個舉著盾牌的,想上前幫忙撲滅火焰,但隨即便被黑暗中射出的亂箭,射中腿腳慘叫倒地,直至被亂箭射死。

 如此,再無人敢上前幫忙,一眾番禺甲士只能泄憤般,向黑暗中射出羽箭還擊……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變成人形火炬的同伴,在淒厲慘叫中被活活燒死……

 這一刻,火光之後的黑暗,在番禺甲士眼中,無異於擇人而噬的猛獸,無人再敢冒然衝過去攻擊!

 但退走是不可能退走的,打老了仗的番禺甲士,在泄憤之後,很快又做出戰術調整。

 或是選擇繞行,繞過那一片片被火球引燃的枯枝草葉,想要繞行攻擊黑暗中的叛軍。

 或是有樣學樣,引燃了火把,向黑暗中投擲,企圖看清隱匿的叛軍,到底是個甚麽章程,再行應對作戰。

 然後,選擇繞行攻擊的甲士,便被選擇扔火把的甲士,射了一波羽箭,當場被誤殺數人……

 因為黑暗中的叛軍,早就又向後退卻數十步。

 繞行攻擊的甲士,被扔火把的甲士,當成了叛軍一通猛射。

 同時,又被重新扎穩陣腳的鴛鴦陣弓弩手攢射。

 繞行攻擊的甲士,算是倒了血霉,身後被同伴射,身前被叛軍弓弩手射。

 交叉火力打擊之下,片刻便倒下一片!

 等他們察覺被同伴誤傷大聲喝罵,才算製止那些扔火把的甲士。

 這就是黑夜作戰的弊端,但凡離得遠一點,火把那點兒光亮,便不足以辨別敵我!

 可同伴停下射箭,黑暗中的鴛鴦陣弓弩手,卻是一刻不停,將暴露在火把光亮中的番禺甲士亂箭射殺。

 接連被殺傷兩撥的番禺甲士,人數已不足開始追擊時的一半,徹底失去再戰勇氣,隻得狼狽退出山林!

 ……

 黑臉君法官收起弓箭,眼見火光中有番禺甲士逃遁的身影,卻也不敢率軍追擊。

 因為他知道,只要追擊,便是攻守易勢,這些新訓之越人戰士,反而會成為番禺老兵的獵物!

 他將指揮權交還百將融和少年屯長熾,道:“回去吧,趕去預定地點匯合。”

 融和熾恭敬揖手:“喏。”

 一屯戰士稍稍打掃戰場,繳獲數十領鐵甲,便快馬加鞭,向著預定匯合地急趕。

 等他們找到大部隊時,已是天亮了。

 一千五百越人戰士,在夜襲中幾乎沒有損失,而且早已盡數趕回。

 他們是最後一部回來的!

 張良因為丟失一屯人馬,都快急死了,見到他們回來,這才長出一口氣,揪住融和熾罵道:“叼毛仔,怎麽回事?這般晚才趕回集合?沒有看到撤退煙火麽?”

 他卻是沒有追究,兩人率部與將旗脫離的罪責。

 因為,昨夜他這位五百將,儼然就成了光杆司令,脫離將旗指揮的不止這一屯人馬。

 若不是有短兵親衛保護,他這位五百將,怕是要被番禺亂兵反割了首級!

 而且,從其他方向攻擊營地的兩個五百將,也是同樣的遭遇,簡直不要太無語。

 秦墨已經下了令,此番功勞歸功勞,一眾不能約束部下的軍官,下至基層什長,上至三位五百將,皆要受十記鞭笞。

 “我們看到了撤退煙火,我們也是第一波撤出番禺營地的……”

 “但我們剛撤出營地,便遇到了一隊番禺騎兵甲士,與之在山林中周璿,故而耽誤了時間!”

 融和熾趕忙你一言我一語解釋。

 張良愣了愣,看向一屯戰士,發現他們原本只有五成的披甲率,如今卻是全員披甲了,而且還全都是未染草綠色的鐵甲。

 番禺精銳也並非全都裝備鐵甲的,藤甲和皮甲才是主流,能清一色裝備鐵甲的番禺精銳,還是騎兵部隊。

 多半是番禺王的禁軍,乃精銳中的王牌精銳!

 這一屯越人戰士,能從他們手裡逃脫,並且繳獲如此多的鐵甲,張良也實在說不出斥責的話了。

 他面色轉緩,甚至有些表情古怪道:“你們……也不知是倒霉?還是幸運?”

 “番禺王派出的支援兵馬裡,應該只有這一支騎兵,他們最先趕到,你們最先撤出營地,正好遇上。”

 “其他屯什撤出營地時,根本就沒遇上番禺援兵,都跑出數裡遠了,才有番禺步兵殺到營地!”

 融和熾面面相覷,只能苦笑,表示無法克可說。

 張良也不再打趣兩人,讓他們去跟其他屯什匯合,自己則是向那黑臉軍法官,道:“秦相有令,各百隊之基層軍法官,務必盡快上交軍官的戰時表現記錄,與宣教官之記錄相互印證。”

 宣教官是稀缺人才,一千五百越人戰士,總共就配備了兩人。

 周青臣和淳於越!

 而昨夜的突襲作戰,秦墨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擔心兩個老頭陷在營地裡出不來,便沒讓他們隨軍作戰。

 只是讓他們在營外,選擇有利地形,與馮劫和李斯一起,用千裡鏡觀察軍官的戰時表現。

 所以,除了開始攻入營地時,倆老頭能觀察各軍官的表現。

 到了後面就完全是放羊式作戰了,倆老頭就算是全身長滿眼睛,也表示無能為力。

 總而言之,倆宣教官對軍官的戰時表現記錄乏善可陳,幾乎根本沒什麽用。

 需要基層軍法官的記錄才行!

 “喏。”

 黑臉軍法官揖手領命,這便摘下腰間的小竹筒,倒出裡面的毛筆、墨塊和紙張,準備書寫百隊各軍官的戰時表現。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呢。”

 張良伸手攔住他,有些尷尬道:“秦相另外還有一道軍令,此番突襲夜戰,功勞歸功勞,但……”

 “但,各部軍官約束麾下不利,皆要當眾鞭笞十記!”

 黑臉軍法官恍然,摘下隨身攜帶的鞭子,面無表情道:“煩請張五百將聚集麾下,叫來另外幾位軍法官,咱們這便執行吧。”

 張良:“……”

 果然是老秦軍啊,這令行禁止的勁頭,讓人……真想掐死他。

 稍後整個匯合營地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鞭笞聲,以及忍耐不住的慘叫聲。

 ……

 秦墨和扶蘇以及四個老頭,漫步在鞭笞聲和慘叫聲中。

 “此番夜襲全功,秦相其實不必責罰過重。”周青臣試著勸道。

 “不如此,他們不長記性,未來更難堪大任。”

 秦墨沉聲撂出一句話,而後道:“宣教官抓軍法思想,本相抓治軍作戰,周宣教無需多言。”

 周青臣被噎的不輕,與另外三位老頭面面相覷。

 秦墨平日裡還是很好相處的,雖說秉承獨善其身,但卻不擺什麽宰相的架子,百官也敬服他。

 可此次隨軍作戰,他們才發現,秦墨在軍中,完全是另一副面孔。

 有意見可以提,但只要命令下達,就完全不允許別人質疑自己的權威,霸道的很!

 “番禺軍的糧草,昨夜燒的乾乾淨淨,依我估算,番禺王五萬大軍,最多還有隨身攜帶的幾日糧草,不會超過三日。”

 “三日以後,番禺全軍就要喝西北風了!”

 扶蘇開口岔開話題,笑著說道。

 秦墨點頭:“不知那番禺王,會不會分兵行軍,若是他敢分兵行軍,咱們或許可以再打一場,再回鐵山大營。”

 五萬大軍如果不分兵就食與山林,等趕到鐵山時,餓也餓死大半。

 甚至,直接全軍崩潰,各自逃散!

 而如果分兵就食與山林,那就是鴛鴦陣的天下了,秦墨不介意,在找一找番禺精銳的麻煩。

 最少,要給這一千五百越人戰士,全部披上鐵甲。

 鐵甲何來?

 當然是殺敵繳獲!

 “唔,怎不見趙司馬?”

 李斯突然一拍腦門,好奇問道。

 所謂的趙司馬,自然是中軍司馬趙高,昨夜他被秦墨派出去,率領十三名哨騎為先鋒,擾亂敵營,為其他三面創造戰機。

 但……現在……似乎……還沒有回來?

 馮劫左右看了看,確實沒找到趙高的影子,咧嘴道:“別是陷在敵營沒出來吧?”

 扶蘇也道:“趙司馬不是弓馬騎射無一不精嗎?怎這般……”

 後面‘沒用’倆字,他沒說出口,但意思已經傳達到。

 秦墨搖頭:“初次上戰場,難免惶急出錯。”

 “但願趙司馬沒事,否則還真不好向陛下交代……嗯,本相必為趙司馬請功!”

 他嘴上這般說,心裡卻是隱隱有些……興奮。

 是的,興奮!

 他來到這時代,已經改變了很多事情, 扶蘇更是已經被嬴政封了太子,便是其母也被封為皇后,地位穩固無比。

 趙高那千古第一大奸臣,大抵是沒有發揮機會了。

 但秦墨,就是忍不住啊。

 因為坑死趙高,真的很有成就感,不比綠了項羽和劉邦差的成就感差……

 咳,慚愧,慚愧啊!

 踏踏踏——

 秦墨心裡正慚愧呢,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而且馬蹄鐵踏在地上的特有聲音。

 秦墨也沒有聽到外圍明哨暗哨的警示號角,心裡不由暗歎一口氣。

 趙高還是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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