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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最窮宰相,始皇求我貪汙》第166章 打擾人睡回籠覺的家夥最該死,5馬分屍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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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季雖開創大漢基業,但其與項家叔侄或張良,卻有著本質的不同。

 他是時勢造就的英雄!

 沒有陳勝吳廣,沒有項家叔侄,沒有張良、范增等反秦志士,攪動秦末局勢,讓他乘風而起。

 大抵一輩子就是個不修邊幅的鄉裡亭長。

 或許,還會因為腦子一熱私放刑徒,窩在芒碭山裡當個山賊,等著被郡兵剿滅……

 這也是秦墨明知大漢老祖宗住在沛縣,卻從未主動尋找的原因。

 不打擾,便是最大的尊重。

 可如今陰差陽錯之下,劉季和一幫狐朋狗友,儼然是要賴上他,想不打擾也不行了!

 “做我河西國的臣子,需得有足夠操守,你任亭長期間,可有罪過?”

 秦墨擺出國君的姿態,肅然問道。

 劉季迎著秦墨的審視目光,不由心虛縮了縮脖子,但旋即卻又挺起胸膛,大咧咧揖手道:“季不敢欺瞞主君,以往確實做過些糊塗事,但大罪過是沒有的。”

 “而且,自從始皇帝陛下南巡,開始公審贓官汙吏,這泗水郡上下戰戰兢兢……若當真犯了事的官吏,早嚇得逃亡啦……”

 這倒是大實話,嬴政自南巡至南陽郡,便開啟了公審模式,彼時那真是神擋殺佛,佛擋殺神,大有把楚地梳理一遍的架勢。

 當初秦墨如果沒有失蹤,嬴政禦駕的下一站正是泗水郡,那些髒官汙吏嚇得逃亡,也在清理之中。

 反之沒有逃亡的,則多半還過得去,比如劉季!

 “這年余以來,泗水郡已是換了風氣,官吏縱有些許罪過,也都把屁股擦乾淨啦。”

 “季,當然也把屁股擦乾淨了,嘿嘿~!”

 劉季說到最後,卻是忍不住笑了,多少有點雞賊。

 老呂文等人看他這混不吝的勁頭,亦是忍不住莞爾。

 只有那錦衣衛屯長扈樂,

滿臉吃了蒼蠅的表情,他們在軍伍裡的時候,是拿敵人首級換軍功,如今做了錦衣衛,便是拿官吏的罪證換軍功。

 如今官吏們把屁股擦乾淨,他和袍澤們便沒有功勞可撈了!

 “劉季啊,吾等來給你賀喜啦。”

 “今日若無好酒好肉,定不饒你……”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呼喝聲,諸人扭頭看去,卻是一群高冠博帶,官吏打扮的家夥,帶著禮物而來。

 劉季眼前一亮,立即指揮身邊的狐朋狗友道:“快快迎接諸位君長。”

 “好嘞。”

 狐朋狗友們答應一聲,立即迎上前去,接過賀喜諸人攜帶的禮物。

 而劉季則揖手與賀喜諸人寒暄道:“有勞諸位跑一趟,季惶恐也。”

 為首一儒雅中年人,見劉季拽詞,卻是啞然失笑,道:“終究要成家立業的人,果然穩重許多。”

 劉季撒眼一掃,見兄弟們已經把禮物收下,便把臉一拉露出衰相,道:“婚事已然散了,今日我是娶不著婆娘了,蕭主掾難道沒看見,呂老公也在嗎?”

 說著,卻是指了指旁邊的老呂文:“呂老公此來,便是與我解聘的,往後不稱翁婿,又稱兄弟啦!”

 那被稱為蕭主掾的儒雅中年,轉向呂老公揖手一禮,想問問為何解聘,可話沒說出口,卻又是愣了愣,眼眸也猛然瞪大,看向劉季道:“你既然不娶妻了,為何要收吾等禮物?”

 劉季嘿然,嗔怪道:“送都送來了,焉有不收之理?”

 蕭主掾:“……”

 賀喜諸人:“……”

 諸人滿臉的無言,想要回禮物,卻又張不開嘴,場面相當的可樂。

 秦墨徹底繃不住了,與老呂文等人一起,齊齊笑噴出聲。

 這大漢老祖宗,還真特麽是個人才,不服不行!

 “你這渾人,真是……既然收了禮,酒肉總該有吧?”蕭主掾沒好氣問道。

 賀喜諸人也笑罵道:“今日不把我們喂飽了,便錘死你個渾貨!”

 劉季趕忙揖手告饒:“諸君長莫急,酒肉自是有的,管飽。”

 “不過,此間有貴客,還需與諸君長引薦一番。”

 蕭主掾和同伴們愣了愣,轉而卻又笑罵:“狗肚子裡藏不了二兩葷油,你能有甚麽貴客?莫要拖延,速速擺宴!”

 劉季聽他們調侃也不氣惱,只是將腰板一挺,向虞姬揖手道:“這位英姿勃發的美女子,乃是始皇帝陛下義女,華虞公主是也。”

 說著,又向秦墨揖手道:“還有這位,乃是咱大秦的國相,鎮國徹侯,河西國主是也。”

 “如今我與樊噲、盧綰、周勃等兄弟,得了秦相賞識,日後便要去河西國為官啦……你們送禮,便當是賀我升遷了,豈不正好麽!”

 他似乎生怕秦墨不認帳,便把自己和狐朋狗友們,要去河西國為官之事,故意宣揚出來。

 順便,讓收禮也變得名正言順,免得諸人老是心疼!

 蕭主掾等人早注意到衣著不凡的秦墨和虞姬。

 尤其秦墨身後的錦衣衛,雖穿著黔首百姓服飾,卻挎刀背弓透著煞氣,頗有秦軍銳士風采。

 所以,他們倒也不懷疑劉季是戲謔妄言,便忙是揖手大拜道:“下吏人等,拜見秦相!拜見華虞公主!”

 秦墨和虞姬揖手還禮:“諸君無需多禮。”

 劉季在旁看的搖頭,暗道諸人不會來事,“下吏人等”算個甚麽詞?

 你們不報上姓名,如何能在國相心中留下印象,想一輩子當個下吏嗎?

 “主君……公主殿下……我來為你們引薦一番。”

 劉季心中吐槽之際,嘴上卻已在主動為秦墨和虞姬引薦諸人。

 他先是指著那為首的蕭主掾,道:“這位蕭主掾,乃是本縣主吏掾,諸吏之首,姓蕭名何,其精通律法,寬仁待人,素有賢名。”

 正是蕭何無疑了!

 劉季接著又一指旁邊的穩重中年人:“這位是本縣獄掾,掌縣中刑獄,姓曹名參,亦是精通律法之賢良,公正無私頗得鄉人美讚。”

 卻是蕭規曹隨的曹參!

 “這位是本縣廄司禦,掌縣中車馬驛卒,姓夏侯名嬰……”

 劉季也不嫌費口水,將諸人一一引薦給秦墨和虞姬,且言辭之間頗多溢美。

 秦墨這半吊子的網絡歷史學家,也就認識其中四人,蕭何、曹參、夏侯嬰、周絏,余下則完全沒有印象。

 不過,可以肯定是的,無論他認得或不認得,這些人彼時皆是劉季起家的班底!

 而蕭何等人,眼見劉季在秦墨和羽箭面前,如此賣力吹捧他們,心中倒是大為感動。

 先前被劉季強收了禮物的鬱悶,也霎時消散一空!

 這大抵便是劉季的本事,他之所以能籠絡人心,便在於他會來事,彼時項羽握著權力不肯下放,他卻是官爵封了一大堆,諸侯也願意跟著他反抗項羽。

 此時這性格優點,便體現出來了!

 秦墨等他介紹完沛縣人眾,便也向他們引薦了張良和夔等九人。

 至於錦衣衛屯長扈樂,秦墨卻是沒有介紹。

 嗯,身為暗探,若是擺在明面上,他們也就離下崗不遠了……

 諸人混了個臉熟後,劉邦要設宴招待蕭何等人,秦墨便打算告辭了。

 畢竟,他明日就要主持官吏審查,還是與這些人保持距離,稍稍避嫌為好。

 但,劉季是何等樣人?

 未來的主君當面,機遇千載難逢,他說甚麽也是要把秦墨弄進家裡,套一套近乎的!

 他不敢直接邀請秦墨和虞姬去家裡赴宴,便向一幫狐朋狗友使了個眼色,拉著老呂文和張良等人,回往家中赴宴。

 老呂文和張良推辭不過,也隻得把秦墨拉上。

 如此,劉季的迂回戰術完美達成,秦墨和虞姬也成了他的座上賓!

 包括呂小妹,也不得不跟著老呂文,再次返回劉邦家裡……

 ……

 ……

 劉季雖然未婚,但卻有自己的田宅,也早與劉太公分家,這是秦法的硬性規定,成年男丁必需頂門立戶!

 不過,劉季的遊手好閑,也是出了名的。

 因而分家跟沒分家一樣,口糧田是兄弟幫忙打理,吃喝則全在劉太公家裡。

 他此番娶妻,也是在劉太公家裡,或者說長嫂家裡操辦,只不過先前虞姬和呂嬃前來毀婚,好好的喜事沒辦成,街坊四鄰和親戚早已經散去。

 劉太公沒搞明白啥情況,只知道劉季娶不成婆娘了,好懸沒氣死!

 劉季領著諸人進家後,便嚷嚷著讓寡居的長嫂,把今日準備好,卻沒用上酒肉,熱了烹了端上來,招待貴客。

 “孽畜,你險些把為父氣死,怎還有心情與朋友吃吃喝喝?”

 劉太公在老伴和長媳的攙扶下,從屋裡出來,指著劉季鼻子大罵道。

 這老太公一生娶過兩次妻,共育有四子一女。

 長子不幸早亡,留下孤兒寡母,如今與劉太公和老伴一起生活。

 長女則已經出嫁多年。

 二子是個踏實能乾的,四子也勤奮好學,皆已成家立業。

 唯有排行老三的劉季,不讓人省心,劉太公每每氣急之時,那真是後悔當年沒把他弄牆上……

 “父親莫要生氣啦~!”

 劉季趕忙湊上前,安撫暴跳如雷的劉太公,道:“我此刻真有貴客需要招待,乃是咱大秦的國相秦墨,以及始皇帝陛下的義女華虞公主。”

 啪——

 劉太公怎麽可能信他的鬼話,當即舉起拐杖便打,一邊打還一邊罵道:“孽畜,你扯謊也不扯圓乎些……狗屎的國相,狗屎的公主……”

 秦墨:“……”

 虞姬:“……”

 你兒子扯謊,罵我們幹啥?

 而諸人聽劉太公口無遮攔,辱罵國相和公主,嚇得幾乎夾不住尿,趕忙上前將父子倆拉開。

 蕭何也顧不上儒雅了,直接便捂住劉太公的嘴,壓低聲音道:“劉季沒有扯謊,是秦相和華虞公主真來了。”

 老呂文也道:“親家公……不是……劉老哥……也不是……老劉頭啊,您可長點心吧,國相和公主那是能隨口罵的嗎?”

 說著,悄悄指了指人群外的秦墨和虞姬,道:“那便是秦相和華虞公主!”

 劉太公被兩人左右夾擊,終於是冷靜下來。

 孽畜說話他不信,但這兩位說話,他卻是不得不信的!

 劉太公扒開蕭何捂住自己嘴的手,探頭看了眼人群外的秦墨和虞姬,結巴道:“真……真是秦相和公主啊?”

 老呂文和蕭何齊齊點頭:“比針還真!”

 劉太公眨了眨眼,繼而眼仁往上一翻,暈了。

 罵國相和公主是狗屎,還是當著面罵,實在有些超出老頭的心理承受極限了!

 劉季見老子嚇的不省人事,頓時也為之一驚,趕忙伸手探了探鼻息。

 片刻後,他表情古怪松了口氣,讓母親將明顯是裝暈的老頭扶回臥房,而後向寡嫂道:“嫂子,把酒熱了,把肉烹了,趕緊招待貴客啊。”

 寡嫂不敢怠慢,點頭如搗蒜道:“好好好,我這便去。”

 劉季這位寡嫂,其實也挺不容易,上要奉養二老,下要養育兒子。

 偏偏,劉季還是個混不吝,不但體諒她這寡嫂的難處,更經常帶著一幫狐朋狗友來蹭吃蹭喝,她忍無可忍之下生氣攆人,劉季便懷恨在心。

 後來劉季開創大漢基業,異姓王都封了一堆,可就是不給長兄之子封個爵位。

 哪怕長兄之子平亂有功,他也不給封爵。

 直到劉太公看不下去,豁出老臉為大孫子討賞,劉季才給長兄之子,封了一個羹頡侯。

 而這羹頡侯的意思,通俗翻譯一下,便是“肉羹沒了候”,為的是諷刺寡嫂,當年不給他和狐朋狗友們吃肉羹……

 所以說,大漢老祖宗的盲流本質,乃是無可辯駁,操蛋起來也是真操蛋!

 ……

 劉家大嫂鑽進灶房忙活,劉邦的狐朋狗友們,開始在院中擺設席案。

 秦墨和張良等人上前順手幫忙,虞姬也鑽進了灶房幫廚。

 可這一幕,卻是讓蕭何和劉邦等人面面相覷,包括老呂文和呂小妹,也是愕然不已。

 只有那些秦軍銳士出身的錦衣衛們,大抵或多或少知道秦墨的秉性,故而稍稍愣神之後,便釋然了,也紛紛上前搭手幫忙。

 “嘖嘖,看見沒有,要不說人家是國相,是始皇帝義女,咱卻只是下吏呢……真正的賢德之人,從來不會高高在上,把自己當成甚麽大賢!”

 劉季砸吧著嘴,向蕭何嘿然道。

 蕭何啞然瞅他一眼,心道你這狗嘴裡,總能不時吐出兩顆象牙,聽著倒也新奇。

 這時,老呂文也拍了拍呂小妹,道:“去跟華虞公主學著些,莫整天怎怎呼呼的。”

 呂小妹很想說,其實虞姬更怎呼,而且凶悍非常,先前來毀婚時,差點一劍捅死劉季。

 但身為小迷妹,她自然不會說虞姬的壞話,身為女兒,更不好違背父親的囑咐,便巴巴的也鑽進了灶房幫廚。

 ……

 ……

 秦墨在劉季家裡吃了一頓酒肉,天色將暗時才告辭離去,趕回老呂文家時,已是月上當空。

 在家等候的元嫚的呂雉,大抵已經知道事情順利,見一行人回來,便也沒有多說甚麽。

 次日,天剛大亮,錦衣衛屯長扈樂,便來到了秦墨門外求見,讓他趕往沛縣衙署,主持官吏審查之事。

 秦墨穿好衣物打開房門,看著做恭請狀的扈樂道:“你知道甚麽人最該死嗎?”

 扈樂被問的一愣,遲疑道:“末將以為,貪贓枉法……欺壓良善……當是該死。”

 秦墨搖頭幽幽道:“打擾人睡回籠覺的家夥最該死,五馬分屍的那種!”

 扈樂:“……”

 扈樂縮了縮脖子,卻又哭笑不得。

 這位大秦宰相,果然是與眾不同啊。

 怪不得最近老有傳聞,離了軍營的天下第一勇士,就是個怠惰政務的大懶蛋!

 稍後,秦墨騎上汗血白馬出了呂家,在錦衣衛的擁簇下,直奔沛縣衙署。

 沛縣上下官吏已然知道秦墨在沛縣,今天是格外的勤奮,早早便來點卯了,一個沒少。

 包括,昨日在中陽裡,一起吃過飯的蕭何曹參等人,也都在呢。

 秦墨出現在衙署後,所有人都放下了公務,從值房裡出來見禮參拜:“下官(下吏)人等,拜見秦相。”

 “諸君有禮,不必拘泥。”

 秦墨揖手還禮,待諸人收了禮數,才突然打個哈欠道:“諸君餓不餓?”

 諸人:“……”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

 只有蕭何和曹參等人,啞然失笑,他們昨日與秦墨一起飲酒,已然是稍稍了解秦墨。

 嗯,雖不似劉季那般混不吝,但喝醉了之後,卻是比劉季更加無厘頭,還總是說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下吏這便去吩咐衙署灶房,為秦相烹製早食。”

 夏侯嬰很有眼力勁兒的揖手一禮,然後快步跑去後衙。

 秦墨在後喊道:“米粥即可,清清胃。”

 “好嘞。”

 夏侯嬰頭也不回的答應一聲。

 秦墨則與諸官吏,坐在衙署大堂裡等候,誰也沒有說話,因為……秦墨在不停的打哈欠。

 約莫過了有小半個時辰,夏侯嬰領著幾位灶役回來,送來了一大鍋白米粥和數十副碗筷。

 米粥不止有秦墨的份兒,諸人皆有!

 於是,秦墨又開始專心致志的喝米粥,了解他的蕭何等人安之若素,陪著一起喝粥。

 但其余官吏,卻是被秦墨“強大而不可捉摸的氣場”給震住了,隻覺是軟刀子割肉,早已開始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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