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拿上書去了圖書館,只見明月已經在那了。跟明月打了聲招呼,我坐在她的旁邊。
只聽她說:“聽曾鈺說你們今天去寺廟了?”
“是的。”
“好不好玩?”
“挺好的。還去了趟嘉佳家。”
“她家漂不漂亮?”
“她家挺大的挺漂亮的。”
就在這時周景走了過來,他說:“明月,男生在野玫瑰包了一間房唱歌,你去不去?”
“有什麽人在?”
“方天平,黎贏,鄧超,東尼,還有孫小兵,林立峰,東海也在。沈心一起去。”
“有沒有女的在?”我問。
“曉麗,王虹,曾鈺也在。”
明月說:“東尼他們去財院這麽快回來了?”
“早回來了。黎贏突然很想唱歌便包了間房叫上我們去唱。”
“你怎麽不去。”
“東尼叫我來喊你們的,他知道明月跟沈心一定在圖書館。”
於是明月收好書跟我說:“沈心,我們去吧,去輕松一下。”
我搖搖頭不想去,我不想跟東尼有任何接觸。雖說我也很喜歡唱歌。
可周景卻已幫我拿好書,明月拖著我就走了。
磨磨蹭蹭地我隻好跟著去。一去到野玫瑰的包房,只見燈光昏暗,人們臉上的表情看得不是很真切。隻知到見到我們到,他們一致鼓掌歡迎。黎贏還迎了過來。東尼也很高興。
黎贏說:“歡迎歡迎,歡迎兩位。早就期盼兩位過來了,真是稀客。快來唱歌。”
曉麗說:“沈心,快來點歌。”
我隻得走了過去。曉麗忙說:“想唱什麽歌?”
我看了看歌單,點了一首譚詠麟的《也曾相識》。
東尼則說:“周景厲害,能請到明月跟沈心兩位美女大架光臨。來我敬你一杯,今晚要不醉無歸啊。”
周景很高興地拿著啤酒杯裝滿了一杯啤酒說:“正如你所說,我在圖書館找到了你們夢寐以求的兩位美女。”
明月高興地說:“你們這麽希望我們來嗎?”
大夥一起說:“當然啦。”
明月高興地舉起杯子說:“那我先喝一杯,敬你們各位。”
“好,夠豪氣。”各人都喝了杯。
我在旁邊看著,沒出聲。這時東尼說:“聽說沈心唱歌很好聽,我們熱切期待她唱歌。沈心,你打算唱什麽歌?”
“譚詠麟的《也曾相識》。”
“很好。”東尼說完對控制點歌頻道的曉麗說:“曉麗快進《也曾相識》,好了,沈心唱吧。”
果然,電視熒幕裡出現了《也曾相識》,其實,我這人很低調的,陳東尼,你這麽高聲地叫我幹嘛,真的很討厭。無法我隻得開始唱:
我倆到底認識過
心底要說話有許多
這暖暖眼神一碰
卻要顧及後果
冷卻了內心灼熱
身軀已在茫然跌坐
猜算你冷冷心裡
又有沒有再憶起我
可會恨我那一次做錯
沒法飛奔於當年從頭識過
想抱著你去解釋經過
為你分擔心中無窮痛楚
懷著千般失望千般失落
一再去流浪
懷著一分激動一分希望
匆匆再次回望
畢竟算是曾經努力過
分手也是曾經相識過
知否愛若遺失所得幾多
很慢,
我唱完了,男生們都說:“好聽,再來一首。” 曉麗跟曾鈺也說:“沈心,好聽,再來一首吧,應眾所求。”
我低著頭,隻覺得臉辣辣地,眾人又叫我再唱一首,我隻得又選了一首《水中花》。還是譚詠麟歌。我唱得是普通話版。
淒雨冷風中
多少繁華如夢
曾經萬紫千紅
隨風吹落
驀然回首中
歡愛宛如煙雲
似水年華流走
不留影蹤
我看見水中的花朵
強要留住一抹紅
奈何輾轉在風塵
不再有往日顏色
我看見淚光中的我
無力留住些什麽
只在恍惚醉意中
還有些舊夢
這紛紛飛花已墜落
往日深情早已成空
這流水悠悠匆匆過
誰能將它片刻挽留
感懷飄零的花朵
塵世中無從寄托
任那雨打風吹也沉默
仿佛是我
唱完, 大家都鼓掌說好,黎贏來到我身邊說:“沈心你的聲音真有磁性啊,唱得又柔情似水。”
東尼聽了說:“黎贏,注意你的言辭啊,什麽叫柔情似水。”
黎贏則說:“難道沈心不溫柔嗎?她的聲音跟她的人似的,不柔情似水是什麽?陳東尼你倒說說看。”
我扯了扯黎贏的衣袖尷尬地說:“別老說我了,你快唱首歌吧。”
黎贏看了看我,又看看點歌屏幕說:“這首《吻別》,我來唱。”
說著他便開如始唱:
前塵往事成雲煙
消散在彼此眼前
就連說過了再見
也看不見你有些哀怨
給我的一切你不過是在敷衍
你笑得越無邪
我就會愛你愛得更狂野
總在刹那間有一些了解
說過的話不可能會實現
……
……
……
好了,眾人開始轉移注意力,可坐在角落的陳東尼卻一直看著我。唉,管他了,不理他也罷。
我站了起來,坐在曾鈺身邊,她跟東海坐在另一個角落裡。
曾鈺看著我說:“沈心,唱得很好。”
我笑了笑沒說話。繼續聽著黎贏在吼: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
讓風癡笑我不能拒絕
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
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
……
黎贏唱完,大家都鼓掌,周景說:“好,有十分之一的張學友。”
黎贏用手側摸了一下頭髮說:“那也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