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東尼拿出放在旁邊的吉他,掃了掃琴弦,頓時眾人都安靜了,只聽他說:“我來唱一首《洛神之戀》,是我最近編的歌。從來沒在大家面前唱過。”
接著他開始邊彈邊唱:
你默默地默默地踏浪而來,
手臂輕輕地輕輕地挽著彩虹帶。
衣裳冉冉地冉冉地一身素白,
稠纖得度,皓質呈露,灼灼風采。
西邊的花兒開了,
東邊的太陽升起了。
遠遠的山峰黛色,
茫茫的湖面是藍色。
就算狂風我也不怕,
堅定地與你攜手到天涯。
看夕陽落下,
一齊到老啊。
唱完,大家說好聽,這時鄧超喊道:“東尼,你這個洛神的對象是阮婷吧。今天你跟她一天怎麽沒聽你唱呢。”
東尼朝我這邊看了看,說:“我這歌的對象是指哥們的夢中情人,你們的夢中情人是誰,這洛神就是誰。”
方天平大喊:“我的夢中情人是阮婷。”
林立峰說:“你做夢吧,方天平。”
孫小兵說:“這歌的對象只有阮婷才配得上吧,洛神呢,誰有這風采。”
我聽了這首歌,隻覺心情澎湃,我從來沒聽過東尼唱歌,沒想到他唱歌這麽好聽,這首歌的詞跟曲都這麽優美真是讓我意外了,而且還是和《洛神賦》有關。我不竟看了他一眼,只見他也回視著我。我連忙回避。
這時曉麗說:“東尼,好聽,再唱一遍。還想再聽一遍。”
於是大家也都說:“再唱一遍。”
東尼便又唱了兩遍,大家都哼哼嗯嗯地跟著唱。這會我也會唱了,真的很想知道他為什麽會編歌的?
接著大家又唱了些歌,可我的心卻一直被東尼牽著,無法開懷,心想他是屬於阮婷的了,別再幻想與他會有什麽瓜葛了。
今晚的卡拉OK我們唱得不是很晚,因為明天要上課。
走的時候,我走得特別快,很想一步就到宿舍。實在是不想跟東尼有一點點的搭線。
第二天,依舊我六點就起床了。去打水沒碰到熟人,打早餐隻碰到孫小兵,跟他打了個招呼,只聽孫小兵說:“沈心,你還是這麽早,我們宿舍的人昨晚回去之後還不肯睡覺,到了兩三點才陸陸續續睡,今天我起來的時候大家都還沒起來了。”
“他們在幹什麽?”
“有的在唱歌,有的在聊夢中情人,有的在聊阮婷,猜她跟東尼能在一起多久。”
“你怎麽這麽早?”
“我是餓了,昨晚吃得太少了。”
“你們喝了酒。”
“我隻唱了兩杯。酒大家都喝得不多。聽說四月三十日晚上有個晚會,有卡拉OK比賽跳舞比賽,你參加嗎?”
“不參加。但我會觀賞。”
“你唱歌這麽好聽,怎麽不去唱歌?”
“我這人比較低調。”
“哈哈,你害羞。”
我低著頭笑了笑。
打了早餐我就回去了,我要了一份白粥兩個菜肉包,一份榨菜肉絲。回去宿舍,室友都差不多起來了,芝瑩在那梳頭,嘉佳在疊被子,葛夢在畫眉。曾鈺在穿衣服。只有曉麗還在睡著。
曾鈺見我回來說:“沈心,今天吃什麽?”
“白粥,包子。”
“你怎麽那麽愛吃白粥?”芝瑩忍不住問。
“我喜歡吃,清腸胃。”
嘉佳說:“有酸豆角,
你要不要?” “好,給我來一點。”
於是嘉佳把酸豆角拿了過來。我舀了兩杓。
曾鈺說:“嗯,白粥配酸豆角挺不錯的,我也去打一份。”
曉麗伸出一個頭來說:“我也想要。”
我嘗了嘗酸豆角說:“嗯,酸豆角好吃,好香。”
芝瑩跟葛夢也說:“我也要吃。”
嘉佳笑著說:“不用配白粥也可以吃的。你們都舀一杓嘗嘗。”
大家都圍過來嘗了嘗,都說:“好吃,配白粥會更好吃。”
曉麗見忙起來去刷牙。芝瑩跟葛夢嘉佳都去打水了。曾鈺等曉麗。
我吃完早餐拿了書就去教室了。這時才七點多。
來到教室,只見袁國華在,他見了我說:“沈心,這麽早?”
“是的。我跟老人家似的,一到六點就睡不著。”
“聽說你們宿舍就你最勤快了。”
“我不是最勤快的,嘉佳跟芝瑩也很勤快。”
“那是你起得最早了。”
“那倒是我起得最早。”
“最近寫了什麽詩?”
“也沒寫什麽詩,寫了兩首詞及一首新詩。你呢?”
“我也沒寫, 舍友最近都沒寫詩,沒有什麽詩作,詩舍都舉辦不起來了。”
“難怪它一推再推,聽羅茉說這個星期五會舉辦一場。”
“那是立梅她堅持要辦,她說再不辦就要停辦了。”
“她有很多詩。”
“光她一個人的詩,詩刊是不會發表的,至少要五個人有詩才行。”
“還有這個規定,我是不知道的。”
“所以為什麽要叫詩舍,光是一兩個人的詩有什麽意義呢?”
“倒也是,是不是這些規定是別的詩舍規定的?”
“羅茉她沒跟你說嗎?是她一個同學,在南昌大學的同學的詩舍的規定來的,我們只是照搬過來辦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
這會羅茉走了過來,看到我們在聊天,她說:“沈心,袁國華這麽早?”
“你也很早。”
“在聊什麽?聊詩呀?”
“沒聊什麽,隨便聊聊天。”
“沈心,你們昨晚去唱卡拉OK了?剛在洗手間聽曉麗唱歌是陳東尼編的叫《洛神之戀》是吧,他的新歌,很好聽。”
“是呀,是陳東尼編的,我也覺得很好聽。”
“那我們青山園第一屆卡拉OK比賽,他肯定拿第一名了。”
袁國華聽了說:“有能力的人是不會在乎這些名次的。”
“倒也是。”羅茉點點頭說。
很快有老師來上課了。今天上英語課,這門課的老師是汪老師,她的英語非常流利。課也講得非常好,是財院本校過來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