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夫人本就心有思忖,聞聽顧澤之言,頓時臻首輕點,一臉正色道:“我等此來是奉命而來……”
顧澤冷哼道:“噢?奉命?
呵呵,奉誰之命,要做什麽?
前因後果,一五一十講出來,再不濟我也會給爾等一個痛快!”
惑心夫人見顧澤神情冷肅,點頭道:“好吧!”
“我等身居離合宮護法之位,此次原是奉離合宮二長老魏崇光之命,前來查看趙家趙詩瑤、趙奕璿,是否有趙萬清說的那麽鍾靈毓秀,美豔傾城。
如果通過我二人甄選,便將其帶回離合宮,交給墨白公子。”
顧澤聽到這裡,總覺她言語中,有不盡不實之處,當即問道:“墨白要她們做什麽?”
惑心夫人搖了搖頭,很是無奈道:“嗨,墨白其人好色成性,我們……”
顧澤直接一揮手,輕笑一聲道:“呵呵,你這女人不老實啊!
你少在本公子面前胡扯!
離合宮最強者,也就三品元神境而已!
就因為一個區區後輩好色,能奢侈到讓你們兩位五品巔峰高手出馬?”
說到這臉色一變,很是森然道:“女人,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對你這種女人,我狠起來會做出什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到那時,你或許覺得死還是種解脫呢!”
惑心夫人見顧澤一臉陰冷,秀眉一蹙,仿佛盤算什麽,直過了半晌,方才說道:“顧公子,有些事不是我不說,而是說了,對你我都沒好處!
此事事關離合宮最高機密,你們若是知道了,必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顧澤對這種話術,前世聽的太多,呵呵一笑道:“你無需在這裡替我操心!
我不知離合宮機密,莫非就沒了殺身之禍嗎?
武林門派,將面子看得比天還大!
從來都是惹了小的,出來老的!
你以為,我是什麽都不懂的雛嗎?
你既不願說,我也不勉強。
給你機會,你既然把握不住,那就莫怪我……”
惑心夫人見顧澤,不光心思縝密,說法辦事更是咄咄逼人。
心下自是腹誹不已,若是全盛時期,她還能在言語中施展“魅心大法”加以引導,而今身受重傷,也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
當即插話道:“顧公子,其實你想差了!
你說的原也不錯,照理說,你打傷我二人,以本宮稱霸一州之勢,屬實不能相容。
不過,似你這等人才,自不能以常理對之,我等很是惜才,以你如此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實在不忍讓你……”
惑心夫人說到這,頓了頓,仿佛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一臉肅穆道:“這樣吧,本護法有一個提議!
只要你也加入我離合宮,什麽事我也能告訴你了。
憑你的本事,再由我二人作保,榮居護法之位,想也不難。
至於你以前之恩恩怨怨,自不是什麽大事,我離合宮想也能架的住!
就連趙家姐妹……”
惑心夫人轉首掃了一眼趙詩瑤、趙奕璿,微微一笑道:“就連她們,我等也可以做主,不將其交給墨白,就讓她們一起服侍你,你看如何?”
此言一落,在場眾人神色皆是一變,某些人看向顧澤,眼光中滿是狂熱、嫉妒。
一加入離合宮,就能身居護法高位?
趙家兩姐妹本要獻給,有少宮主之稱的“陽春公子”墨白,
也能讓給顧澤? 什麽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待遇,可以說是觸手可及了,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趙詩瑤、趙奕璿則是一臉淡然,只不過也與別人一樣,都是緊盯顧澤。
惑心夫人則是笑意盈盈,青松道人也是寶相莊嚴,兩人盡最大可能,釋放出足夠的誠意。
這番軟硬兼施之下,他們相信,顧澤如此年歲,縱有不凡奇遇,可這種誘惑,豈是凡人所能抵擋?
而且顧澤也太過聰明,自能聽出他們的言外之意,那麽他如何選,也不難猜。
顧澤身處眾人矚目當中,雙目精光閃閃凝視二人,慢慢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甚是瘮人。
“呵呵,你這婆娘,言語中盡是不實之詞。
口口聲聲說什麽離合宮勢大,奉命行事,還不是想讓我生出忌憚之心,好換得一絲生機!
你二人為何對我出手,你以為我不知?還不是覬覦我所修神功?
若是我同意爾等提議,豈不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惑心夫人與青松道人聽了顧澤這話,眼裡快速閃過一抹震驚與尷尬,不過這抹情緒,很快就被他們掩藏了過去。
惑心夫人一臉誠然道:“公子,你這話也不能說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以你如此年紀,身懷這等修為,這正常嗎?
哪個習武之人見了不好奇,沒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今天你是遇到我二人,你應付的了?
可日後遇到上三品高人呢?
你以為他們就會自重身份,不會心動?
他們就不想知道,一個未滿二十的人,是如何修至五品真罡境巔峰的?
而且你內功之深,比起一些四品元丹境也是不遑多讓。
真氣還未曾凝聚真元,但出手之威,毫不遜色元丹境。這種誘惑,或許除了無欲無求之人,方能不動如山!
可世上有這種人嗎?
你知道什麽是一品一重天嗎?
人人為了自己能夠朝上突破一品,都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等凡夫,既然遇到機會,豈會無動於衷?這真的不能怪我等貪心啊!”
惑心夫人說到這,見顧澤若有所思,好似聽進去了,接著道:“如今你去往離合宮修行,才是真正的好歸宿。
無論你身處何地,只要你這身修為被人所知,就是永遠避免不了的麻煩!”
眾人聽了她這話,也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顧澤這身修為本就太過不正常。
誰要沒有覬覦之心,那都是騙人的!
可顧澤看著惑心夫人,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的狂放,笑的不屑,笑的肆無忌憚,笑的隨心所欲。
也笑的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他這身修為來自“系統”灌輸,郭靖一片赤子之心,本就是修習內功的天才,他勤修苦練數十年的修為,到了顧澤身上,的確是會讓人覺得不正常。
引起覬覦之心,實屬意料之中。
聖極大陸武道上限,的確是高,可也不會出現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人,就能擁有五品真罡境巔峰修為之人。
就是在這年齡,突破六品真氣境,都是名副其實的天才了,到了真氣境巔峰更是萬中無一!
至於他這種,就屬於並世無二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深以為然。
正因如此,非萬不得已,他才不想離開宜陽城。因為他清楚,離開了這裡,以他的脾性,還會有數不盡的麻煩、危機等著他。
他也素來不耐繁劇奔波,所以才想呆在宜陽城,好“修”成陸地神仙!
而惑心夫人他們是何居心,其更是明了,之所以多問一番,就是想要知己知彼。
而今從他們的不實言語中,心裡基本也有譜了!
顧澤笑聲一歇,低頭俯視惑心夫人,眼含譏諷,很是輕蔑道:“你以為離合宮在我眼裡,算是什麽東西?
也配讓我顧澤效力?
還有那墨白,要上品女人為了什麽?
我只需微一思索,就知道,他必然是修煉了,什麽見不得的人的邪門武功!
這等小伎倆,在你嘴裡,還是離合宮的狗屁機密!
呵呵,依我看,旁人非是不知,而是知道,也惹不起你們罷了!
還需要你在這,脫褲子放屁,為其遮醜?”
“一群蠅營狗苟之輩,武功再高,勢力再大,永遠也上不得台面!
無需多久,顧某就會讓它灰飛煙滅!”
此言一落, 全場頓時死寂無聲,陷入一片靜謐。
趙家人皆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顧澤。
沒想到其真的夠狂妄,連離合宮都不放在眼裡,還要滅了人家。
惑心夫人則是眼神一滯,她自是清楚,顧澤說的一點不錯。
墨白因為修煉“絕陽大法”,才需要處子陰元,為了掩人耳目,才傳出好色之名。
沒想到顧澤,竟然連這都能猜的出來。
至於滅離合宮,這種話說的人多了,也不差這一個!
當務之急,反而是自家性命!
她哪知,顧澤論武功不是天下第一,可論腦洞見識,那絕對是當之無愧!
有一點線索,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眾人心思各異,都沒注意此時的青松道人。
顧澤冷冷道:“好了,我本想著,到了如此地步,大家開誠布公談一談,也好讓你們死個痛快,如今都屬自作多情了!”
說著轉頭朝著趙奕璿,凝聲道:“小姨子,這就帶著你的家人們,上來弄死……”
言猶未畢,驀然間就覺身後寒風刺骨,勁力磅礴。
緊接著青松一聲大喝:“你快走!”
惑心夫人直接被他甩臂一揮,甩飛出去。
另一掌則朝顧澤後心拍去。
凝聚磅礴的無形氣勁,猶如一股龍卷狂風呼嘯而過,瞬間席卷而至。
“小心!”
趙詩瑤、趙奕璿情不自禁大喊出聲。
青松道人這掌力量之恐怖,動作之迅捷,遠超他們之想象,尋丈距離轉瞬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