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國聯理事會做出第3次決議,要求日本在11月16日以前將軍隊退到南滿鐵路區域之內;要求中國切實保護在華日僑;撤軍完成後,中日兩國開始交涉。這是自事變以來國聯對日本提出的最強硬的要求。盡管如此,但決議仍然沒有譴責日本侵略者,而且由於國聯理事會投票13票讚成,日本1票反對,大會主席白裡安宣布:依照盟約的規定“未獲全體通過的決議沒有法律效力”。這說明,國聯仍未改變對日本姑息遷就的立場。
日本不理會國聯,以洮昂鐵路有日本滿鐵株氏會社借款為由,現在哈爾葛江橋橋梁被毀,交通斷絕,為保護投資,日本滿鐵工人要修複嫩江大橋,保護日本工人安全為名,集結日軍對峙黑省。
太子爺開始無腦國罵,不單罵日本,除了自己祖宗,誰都罵,然後西斯底裡吐槽:“都這樣騎到脖梗子上了,張副司令還以為是地方性衝突事件?國聯靠的住,母豬都上樹,自己騙自己這是幹嘛呀。”
“參謀部是幹什麽吃的,今年歐美那麽多國家經濟危機,哪有精力管我們這些事情,他們自己都焦頭爛額的。”
“日本經濟也被波及,傷筋動骨,就沒有警示?去除國內矛盾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出去,還有什麽是比對外發動戰爭更容易的辦法了?”
“張副司令以為與日本方面上層關系好,送錢送的多,人家就是朋友了?怎麽可能啊。”
“媽的,我現在相信講武堂日本教官的戲言了,日本有個叫石原的瘋子,早就做好了吞掉關外滿蒙的計劃,肯定是確有其事了。”
“黑省馬佔山布置的防禦情況如何?如果你們沒帶回來好消息,我現在就乾掉你們……”說完,太子爺就去拔他的魯格手槍。
全體啞然,錯愕。東北老兵更是委屈的不要不要的,消息好不好我能怎麽辦,怪我嘍?變不出來好消息,槍斃也做不到,槍斃吧,臣妾做不到啊。
太子爺說的啥,我完全不懂,像天書,聽都聽不懂,只知道噴了我們老大的老大的老大張副司令,似乎癲狂了,準備殺人泄憤。
東北軍老兵無奈至極,跟王溥少校對了下眼色,把從情報網得來,要多線傳回北平副司令行營的消息告訴太子爺,道:“在原來參謀長謝珂和將領的部署基礎上,調整部署方案,以樸柄珊為省城警備司令,加強省城防禦,王南屏為黑河警備司令,接替馬佔山將軍原來的職位。從索倫支援來的苑成谷部三個步兵團、一個騎兵團、一個炮兵營,編為步兵第一旅,布防在大興以南。黑省守軍以洮昂鐵路為軸線,布置從江橋至昂昂溪寬約10公裡、縱深40公裡的三道阻擊陣地,防禦還在持續加強中……”
太子爺凶狠的瞪著報告情報的老兵:“還有呢……”
“沒,沒了……”
“怎麽會這樣布置就沒了?外圍遊擊是哪支部隊?藏了哪支精銳去尋戰機出擊?”太子爺又語氣不善的問道:“你們是不是帶了什麽密令過去,還要繼續隱忍,以避衝突?被動接戰也不能放開手腳?”
“呃,呃……不清楚。”
“呵呵……肯定有,不然隻這樣去布置,馬佔山就不是戰將,讓將軍捆住手腳擺戰陣,政客都該死。”
在今日,近此時,先我們從朝陽輕裝快馬出發至黑省的東北軍特務官兵們,帶去過時的密令:北平張司令長官,時刻想念江省父老,只是道路為日軍阻斷,此次衝突,
已為國際關注,中央正與列強外交解決,對於張逆海鵬須迎頭痛擊,但對於日軍務取謹慎態度,不可擴大事態。馬佔山與眾將領心若死灰,已經多次電報去北平請援,沒有具體回復,沒有下文,連戰與不戰都未有答覆。 太子爺沉思半響,直接問王溥少校:“事態迫在眉睫,北平方面不會連與日軍開戰不開戰還沒決定吧?”
王溥少校知幾分內情,出發前長官也面授機宜,此刻太子爺咄咄逼人,一時無言以對。
“黑省必定開戰,不是誰能決定戰與不戰的。參謀長謝珂已經做了表率,現在全軍將士能不戰而退?不存在了,悠悠眾口,他馬佔山決心開戰最好,不想開戰也只能開戰。”
“日軍唯一的擔心,就是擔心蘇聯在黑省邊境的兩個師介入,按時間算已經快有談判結果了。日本與蘇聯在我們國土爭鬥多年,長時間以來我們很多困局,都有他們的身影,早已在拿我們國家做棋盤,各用各的辦法手段想來瓜分我們。”
“士兵們,我們現在站在一個哀傷的年代,抵禦外敵保家衛國,而不是去開疆拓境……我們又幸運的站在此時,不再自我爭鬥,殺外敵榮耀先祖……士兵們,拿好武器,想象一下,我們擊斃強敵,砍掉他們的頭顱,立在倭寇的屍體上歡呼,是何等的痛快啊……呵呵……”
戰爭狂人,好戰分子,都不足以形容太子爺,戰鬥宣言讓我們熱血沸騰,隻盼著來幾個日本軍人讓我們殺一殺,好不過癮。
太子爺又接著命令道“命令。全體整裝,攜二日乾糧和水壺, 被服一件,其余通通不要。一人一馬,再備三匹馬攜帶馬料。前路危險,老把式你可以回去複命了。”
我們全體開始忙碌整裝,撥馬前進。
太子爺指醫生一護衛,又指一位東北軍士兵道:“命令,你,還有你,為排頭兵。遇哨卡查明敵情回報。”
“是。”
“是。”敬禮接令,快馬前進。
“最後一次檢查武器,子彈上膛。”太子爺領頭,帶領我們前進,速度不快,需要保存馬力,太子爺不會犯低級錯誤。
“我將帶你們殺穿敵陣,直接去到齊qi哈爾參戰,呵呵……”
“開戰吧,黑省將吸引眾多的日軍,戰機要出現了,我們必勝。”
太子爺已經神經,胡言亂語,說的什麽我聽不太懂,但是聲音在王溥少校耳裡如聞驚雷,看著太子爺表情驚恐,活象見了鬼。
太子爺對王溥少校輕蔑一笑:“見過那份對戰方略?框架是我推演的,夠勁吧,呵呵……”
“士兵們,把自己當死人吧,殺敵就是你的本能,沒有俘虜,懂什麽意思嗎?對敵人補槍,對我們掉隊的補槍,對自己補槍。”
“這是命令,我說的話都是命令,違抗軍令,沒有選擇,只有槍斃。”
命令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別人不知道,我只有興奮與驚恐,戰栗與發怵,這就準備死了?還是沒得商量的那種,何其幸能有這種兄弟,有這種兄弟傷不起啊。
我們張自忠師長沒有說錯,這貨就是個炮仗,戰場上的導火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