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帶著閆羽和項曉旭二人在街道上巡視,他們正沿著今天下午張景隆回家的路線行走,3人邊走邊觀察四周的環境。
突然前面變得吵鬧起來,李剛聽到前方傳來吵鬧的聲音不由的抬頭看去,只見幾個穿著皇協軍軍裝的軍官喝的酩酊大醉,手裡拿著酒瓶子勾肩搭背在一起,這幾人圍在一起正在起哄,在這幾人前面一名皇協軍軍官正在毆打一名中年男子,這名中年男子已經被打的渾身是血躺在地上,而毆打他的皇協軍軍官絲毫沒有一絲停手的意思。
李剛對身邊的閆羽和項曉旭使眼色,幾人慢慢的走了過去,李剛拍了拍一個看熱鬧的大叔的肩膀,小聲問道:“大叔,介個是怎回事?”
大叔左右看了看,見人們的注意力都在那幾名皇協軍軍官身上,便快速的拉著李剛的衣袖走到一旁。
“小夥子,這老哥也是倒霉,這幾個人喝多了,走路不長眼睛,別人看見都繞著走,結果這老哥一個沒注意,被喝多了的皇協軍撞上了。
明明是皇協軍撞了這老哥,接過這個皇協軍非說是這老哥撞了他,剩下的你都看到了!”
李剛聽完頓時血壓飆升,這些二鬼子的軍官也太囂張了吧,李剛調整一下呼吸,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大叔,就沒有人管管嗎?”
“管?”大叔露出一臉的無奈說道:“剛剛就在這裡還有兩名巡警呢,結果他們看到打人的皇協軍軍官後,就跟耗子見貓似的,笑著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走了,全當沒看見,這壽成內這些戴帽子穿製服的人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李剛聽完大叔的話,雙手在衣袖內握成拳頭,將拳頭握的發出“哢哢”的響聲。
大叔見狀,不由的好心提醒道:“小夥子,我看你面善,也不是什麽壞人,我奉勸你一句,這些戴大沿帽的不是我等能夠惹得起的。”
大叔說完拽著李剛,用手指著一個在一旁抽煙笑著看著眼前這一切的皇協軍上校,“小夥子,你看到那個抽煙的沒?”
“嗯?看到了,是不是那個40左右歲的那個?”
“對對對,是他,是他,就是他,你可能不知道,他就是皇協軍第二師師長柳永軍的大兒子柳培勇也是皇協軍第二師第一團的團長,這下你知道他的身份了吧!聽我一句勸,這人真不是咱們這樣能惹得起的。”
李剛聽到那個上校是皇協軍第二師師長的大兒子,更加興奮了,他的眼睛滴溜溜轉,思考如何乾掉眼前的上校。
這時,來了一隊皇協軍,為首的是一名皇協軍少校,只見這名少校大手一揮:“兄弟們都給老子圍了。”
在他身後衝出3、40名皇協軍,端著步槍將打人的皇協軍軍官以及看熱鬧的幾名皇協軍軍官團團圍住,一些看熱鬧的百姓見狀,紛紛躲開深怕受到牽連。
這時一名皇協軍中尉拎著酒瓶子十分囂張的走到少校的面前開口說道:“你們他媽的是哪個部分的?吃了豹子膽嗎?連柳團長都敢圍?還他媽的想不想混了?”
皇協軍少校絲毫不介意,淡定的整理一下左手手臂處的臂章,上面寫著憲兵二字。
醉酒的皇協軍中尉見狀,毫不在乎的說道:“別他娘的那你那袖箍嚇唬人。”
皇協軍中尉拉著面前的少校,用手指著幾名軍官中的上校對其說道:“看到沒,那個就是柳團長,你總不至於不認識吧!識相的讓你的小弟把槍收起來,嚇唬誰呢?然後過去和柳團長認個錯,
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令皇協軍中尉吃驚的是,這名少校不但沒有命他的部下將槍收起來,反而高聲說道:“皇協軍軍官當眾毆打百姓,觸犯軍規,都給我拿下!”
隨即他少校帶來的士兵就要上前抓人。
“慢著!”皇協軍中尉神氣十足的大聲吼道。
皇協軍中尉仔細的端詳面前的少校,不悅的說道:“你小子意思意思做做樣子就得了,別他媽的拿著雞毛當令箭。”
中尉一臉鄙視的上下打量面前的少校,左手抓住少校的衣領,大聲吼道:“憲兵,很能耐是嗎?你他媽的在這壽城也就能管管大頭兵,你還他媽的能管誰?我勸你識時務,別一根筋,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即便你給我們哥幾個抓走了,到時候你還是要給我們放出來!”
中尉的意思很明顯,你這個憲兵也就管管違紀的普通士兵,面對我們這種軍官你根本管不了。
這時帶著憲兵袖套的皇協軍少校突然笑了,中尉見他笑了,以為是聽進去他剛剛說的話了,於是拍了拍少校的肩膀:“哎!這就對了嘛!老話講的好,聽人勸吃飽飯!”
中尉自來熟的說道:“兄弟,我帶你去見柳團長,以後有事哥罩著你!”
不料皇協軍少校下一秒神情嚴肅的說道:“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立刻兩名皇協軍上前,將中尉按住。
皇協軍中尉瞪大眼睛,仔細的看著眼前的少校,“你是哪部分的?哪個團的?敢不敢報上名來?”
皇協軍少校嘿嘿一笑,“鄙人是皇協軍第一混成旅團第二步兵聯隊第六步兵大隊少校大隊長熊明俊,本月當值這壽縣憲兵隊隊長。”
聽到對面是皇協軍第一混成旅團的人,皇協軍中尉有些慌了,怪不得對方見到柳團長後,一點讓步的意思都沒有,他們皇協軍第二師素來和皇協軍第一混成旅團不合,上級在皇軍面前爭寵,這些下級也經常會出現一些摩擦。
皇協軍中尉此時的酒醒了大半,今天他們要是被抓,柳團長問題不大,多說也就是管理不嚴,而他剛剛和那個少校那麽囂張的說話,估計少校將他們抓回去自己一頓打是少不了,他們不敢打柳團長,不代表他們不敢打自己,畢竟他爹可不是皇協軍師長。
想到這裡皇協軍中尉有些慌了,他回頭大聲的喊道:“團長,團長救我!救我!”
柳培勇笑了笑,中指一彈將手中的煙頭彈飛,拎著酒瓶,走到皇協軍少校面前,喝了一口酒,將手中的酒瓶遞到皇協軍少校面前,“熊隊長,不知可否給個薄面,交個朋友?”
這時被兩名士兵壓著的皇協軍中尉急忙笑著說道:“對對對,交個朋友嘛!大家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