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殘酷啊。”楊勝月站在二樓入眼皆是縞素。
自從怪病發生後,短短幾天整個曲義鎮就死了接近萬人了,方幻得知後怒氣衝天,親自踏出了那個輕易不出的小屋。
方幻帶著鎮上可以集結的練體武者,強行劃分出一片隔離區,把目前還沒有感染的平民分隔開來,全鎮醫師不眠不休的找解藥。
“現在人越死越多,你的大人是怎麽想的。”楊勝月轉身看向坐在房間另一邊的馮玉。
現在全鎮缺人,原本盯著楊勝月的人都被叫走了,馮玉留下還是因為楊勝月的要求。
馮玉臉上依舊帶著可以讓人看花眼的笑容,“楊大人你可別這麽說,現在你才是老大,人家這…”說著馮玉臉上隱隱間透露出幾分禍國殃民的媚意。
不過在楊勝月漠然的眼神和詭異的笑容下,馮玉止住了接下來的魅惑之言,正了正表情馮玉臉上也難得帶上嚴肅的表情:
“現在還沒有救治的辦法,只能想辦法減少損失,林掌兵和其他幾位大人,正在向義連關求助,不過根據消息,冥王朝軍隊動身了。或許不久就會抵達我們曲義鎮。”
“是嗎?你們好像不擔心啊,我就好奇這曲義鎮是不是有什麽秘密啊。”楊勝月帶著疑問緩緩問道。
馮玉聞言乾笑著說道:“秘密是有的,不過我也不清楚,楊大人也別多想有些東西不是我們該知道的。”
楊勝月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馮玉,在楊勝月詭異魅力的笑容面前馮玉臉色有些繃不住了,就在馮玉一臉緊張手不自覺捏緊的時候,楊勝月終於開口了。
“我出去逛逛,有什麽消息記得通知我。”
看著楊勝月離去的背影,馮玉眼中的殺機若隱若現。“快了,快了。”
朝外走去的楊勝月若有所思,在他的感知中馮玉卻是沒說謊,所以現在更加令人不安,冥王朝大軍壓境這曲義鎮應該也有消息流出了,但好像所有人都沒有離去的想法,不過楊勝月也沒有多的想法,現在主要是保全自己。
三天最後再等三天,如果拿不到過關令牌,那他就只能去冒險走義連天關旁邊的陷山道了。
一出客棧,外界就明顯不同,處處可見的白布和街上來去匆匆偶爾咳嗽的人給這個小鎮帶來了幾分壓抑和痛苦。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傳染病,楊勝月之前也看過,但是憑借他現在的武道境界根本無法救人,除非他能達到練體四階內氣境或許有辦法。
練體境界每兩重都是一個單獨的小境界,之前在那個精神世界被他捏爆的陳文友就是練體四階內氣境。至於那個太上長老境界差距太大,他就不懂了。
心中想著事,突然旁邊拐角衝出一個全身通紅嘴角溢血的男子,那個男子在楊勝月不解的眼神中帶著瘋狂的惡意朝楊勝月衝來。
“哈哈,想不到我廢物了半輩子還有機會拖著大人物一起死。”
曾強在之前不幸被傳染了,本來他已經準備坐在那個拐角靜靜等死,可突然看見那家相傳有大人物征用的客棧走出一個一看就不簡單的大漢,一想到之前那位仙子般的姑娘就是進了這家客棧,
曾強心中起了一個惡意的念頭,他想把病傳染給這個大人物,一想到一個他平時連看都不敢看的人,居然也會在痛苦中死去,曾強的心中就燃起一陣無名的熱血。
就在曾強感覺自己生命就要升華的時候,噗!!一道破碎聲響起。
看著面前倒下去還在輕微抽搐的無頭屍體,
楊勝月彈了彈手指輕笑一聲。 “勇氣可嘉,可惜你一身惡意用錯了地方。”
對於突然發生的事,周圍看到的人用麻木的表情漠視著這一幕,他們的親人已經死了,哪怕是他們也快死了,對於死人大家已經不驚奇了。
看著周圍死寂的一片,楊勝月還是有些歎息的,不過現在他還有其他事。
曲義鎮西邊這裡在方幻等人的帶領下建造了簡易的護欄由手持長兵器和弓箭的士兵守著。
楊勝月到達的時候正好有幾個病人在護欄前跪地一臉哀求希望能把他們放進去找醫師。
雖然面上有些不忍,但守衛還是強硬的表示不能進來。
面對著長槍弓箭,幾人還是有些膽怯的,隻敢在遠些的地方跪著表示可憐。
“喲,舍不得趕走他們?”楊勝月略帶譏諷的聲音傳來,聽到這話的兵士心中不爽,扭頭想要說話刺回去,卻看見是楊勝月。
“大人好!”
兵衛們在看到楊勝月後不得不把不爽的感覺壓下去,口中用敬稱問候。
“好了不要那麽拘束,我還是很好說話的,但是這幾個必須趕走。”楊勝月淡淡說道。
“是,大人。”
進了護欄楊勝月朝著裡面走去,現在鎮西的隔離帶只有普通的兵丁看守,所有平民全在數百米後。
一個個簡易隨便的臨時住所,住滿了一個個家庭,有些只有十來平米的棚子住著一大家子人,六七個人擠在一起,這種時候也沒了那麽多忌諱。
在無法抵擋的災禍面前不管是往日備受追捧的美人還是風流俊男都跌落了凡塵。
一個個身穿輕甲面容冷漠的軍士來回穿梭巡邏,歎氣聲起起伏伏。
直到楊勝月走到平民暫住地後方,一座座或高大或精致的房屋與前方苟活的平民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孫心栓看了看旁邊和自己一起守門的好友,有些無奈雖然托風家的福自己的家人也及時撤離,但看到鎮上昔日的歡聲笑語變成了如今的一片狼藉,還是感覺有些哽咽。
突然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這裡是南府嗎?”
孫心栓和另外一人一驚有人偷偷摸到了自己面前。
隨著拔刀聲,孫心栓轉身看去,一個高大的人面上帶著富有親和力的笑容,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