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啊,要不是你我就死了。”鄧文義一臉感激涕零的行禮。
楊勝月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出門在外,就應該多多幫扶。”
對於鄧文義來說自己是被武館滅門之人抓住了,幸好楊勝月路過救了自己,就是可惜陳藍安被賊人所害。
越想越氣鄧文義一口痰吐到陳藍安的屍體上,不過在鄧文義看來不過是個有些眼熟的賊人而已。
“好了,為了防止追殺你的人中有練體二階的強者,我們還是快走吧。”
楊勝月帶著催促道。
“好好好。”鄧文義面對表現的境界為初入二階的楊勝月,不敢有絲毫傲氣,這個級別的強者和自己父親已經是同級了,在這種強者面前該有的敬畏還是要有的。
步履之間周圍一具具屍體被鄧文義視如無物。
其實他根本沒動鄧文義,只是迷惑了一下張才德,鄧文義剛來不久就被打暈了。
楊勝月最後看了看騎著兩足異獸的四臂神像,抬手指尖滲出鮮紅血液,楊勝月輕輕一彈,濃稠半凝固的血珠筆直射向石像,楊勝月也不看轉身就走。
血珠剛一碰到石像就如同微型炸彈轟然破開,衝擊力下石像上半身化作一塊塊碎片落地,恰好兩塊帶著一絲紅色和肉質的碎石塊落到了陳藍安和周潔身上。
次日,
溫和不刺目的陽光照在身上,讓趕了半夜路一臉麻木和疲憊的鄧文義回過神來。
忍著身體的不適和酸痛無力,鄧文義快步追上前面不緊不慢似是在遷就著自己的楊勝月。
其實要說的話鄧文義還是有些怨氣的,楊勝月那麽高大雄壯的身軀再加上強橫的武道境界就算是背著自己也能節省很多時間,可偏偏要他自己走。
雖然心中有些許怨氣但鄧文義不敢表露,
“恩人快了大概還有一百多裡的路程,這段路是千裡行最平整的一段路了,如果快的話大概今晚就能到業火城邊界。”
帶著敬畏的表情鄧文義看著楊勝月,意思很明顯你這麽強,要不你帶著我跑快點。
“好,我也不急咱們遲個兩三天的也沒什麽。”楊勝月笑眯眯的回道。
這還真不是楊勝月在故意拖時間,自從他得到那個練氣法後,他就看到了一個希望一個前世武道和現在武道兼修的希望。
雖然還需要慢慢試,但楊勝月也不急第一步已經有了,只等成就內氣境就可以試著突破前世只有一個人達到過的境界。
砰!!
“為什麽我現在才知道。”
鄧家家主鄧文一臉激動的看著前來匯報的長子。
鄧義也是一臉沉重的看著自己父親,“父親我也沒想到那武館突然被仇家滅了,等我們的人知道的時候三弟已經失蹤了。”
說起來其實武館的仇人還是他牽的線,結果自己三弟居然沒死只是失蹤了。
雖然有些可惜不過他就不信進了千裡行還能隨便出來。
“好了,你下去派人找找再不濟也要把屍體給我帶回來。”
“是,父親。”
鄧文看著鄧義離去,原本激動的表情平靜下來,雖然他已經開始放權有意讓自己長子繼位,但不代表自己沒有了以往的權利。
鄧文知道武館的事是鄧義乾的,自己當初家族動蕩為了安全讓鄧文義遠離了家族,後來人在武館過的安穩就沒讓他回來。
現在鄧義想要對自己的弟弟動手,他也不過問反正只要誰能活下來那誰就是家主。
“你們怎麽就不明白呢,武道力量才是根本。”
日月輪轉
業火城東區,為防蟲蟻刷上了特殊塗料的暗綠色大門前一臉諂媚的守門登記人員在其他守衛鄙夷的目光中把楊勝月和鄧文義兩人帶進了城。
不得不說大城就是不一樣,光是一道門的兵士就是一日三批輪換,甚至楊勝月還看到兩個練體一階的武者駐守,要知道一階已經是百人敵了,哪怕是久經沙場的戰士在空手的情況下也隨便打幾十個。
就連在曲義鎮練體一階也是身份高貴的人,心中感慨楊勝月也越發期待在這業火城補充自身武道了。
穿過一條條繁華的街道,離開人聲鼎沸的鬧市,鄧文義帶著楊勝月走上了一條由淡黑色石板鋪成的路,走了大概數百米沿途一個個緊閉的大門前千奇百怪的雕刻讓楊勝月大開眼界,
一旁的鄧文義見楊勝月似乎起了興趣, 解釋道:“恩人,這些都是民間志怪和鬼神傳說中的形象,很多人家都喜歡在大門口擺上一兩座。”
想了想鄧文義又補上了一句,“這幾天應該是祭靈節,大家都出門去祭祖了,所以沒什麽人。”
祭靈節楊勝月知道這是這個世界對先人和鬼神供奉的日子,一般大戶人家都要提前準備然後在墓前守靈兩天,世人相信先人保佑著後輩每年的這個日子都會回來看望後輩過的好不好。
走了數百米兩人走到一家朱紅色鑲著金邊的大門前,門邊兩個栩栩如生的四腳瑞獸分別背著一個鄧字和一個裂字。
“這個背著字是什麽意思啊?”楊勝月有些疑惑。
鄧文義聞言笑著解釋道:“恩人,這用瑞獸背字表示給自己家帶來福氣,但要以人為主所以是背。”鄧文義指了指另一邊的裂字“這個字表示我們是得到王朝承認的家族勢力,也是我們官方身份的證明。”
“當然了,那些大家族也看不上這東西,但對我們來說有時候也能行事方便。”
說著鄧文義走上前去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老頭看著面前一身帶著些許泥汙的鄧文義又些疑惑,
正要開口趕人,突然靈光一閃開口喊道:“你是三少爺?”
其實老頭也是試探一下,鄧文義很少會鄧家很多人都不認識,老頭也只是多年前看過一面。
面對自家下人鄧文義表現出了屬於權貴階層的傲氣,點了點頭,在老頭誠惶誠恐的行為中和楊勝月一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