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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龍廷》第152章 溫侯女兒不走了
“你胡說,我父勇猛蓋世,戰陣衝鋒,無人能擋,他手下還有兩千狼騎,有八健將,有……”

  呂鈴綺一聽這個就不滿意了。

  要說戰敗還是有可能的。

  可是,說是敗兵之後,連逃都不能逃,還被人滿門老小盡皆捉住,隨意發落,這就有些看不起人了。

  《從鬥羅開始的浪人》

  張坤搖了搖頭:“總共一萬出頭的兵馬,兩千余騎。手下八健將,是很不錯,但也僅是不錯而已,曹操、劉備手下,盡多大將可以勝得。而且,城外陸續趕來的,至少有著五六萬兵馬,人數相差太過懸殊,打是打不過的。

  至於溫侯本人,的確是很強,也還能衝陣殺敵……可是,若他這個主將都出去衝陣殺敵,拚命殺來殺去的,下邳城中,可還安穩?”

  “這……”

  張坤問的,其實就是如今下邳城最大的危險所在了。

  這裡是有天下無敵的騎兵,而且,是呂布這位天下無雙的戰將親領,但說到底兵力還是太少了。

  作為一支偏師,這麽點人算是可以,任誰也不敢忽視,只能嚴防死守,隨時準備大量兵力圍攻。

  但是,作為主力兵馬,區區兩千人,上到戰場去,就算給他衝破戰陣,小勝幾場,又能殺得了多少人?

  一不小心,陷入大軍圍困之中,後方立即不穩。

  不說別人,就說陳宮,一直與淮南袁術眉來眼去的,上次八健將之一的郝萌反叛,暗地裡就是袁術支持,陳宮牽線。

  這一點,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只不過,都不去揭穿他而已。

  陳宮輔左呂布,並不是他對這位溫侯有多忠心,而是因為暫時無處可去,需要呂布替他達成報仇的念想而已。

  這位士族出身的軍師,與其說是呂布集團的軍師,還不如說是客卿,他與呂布多數時間是合作關系。

  並不是一條心,雙方又需要對方,就這麽貌合神離的走到了如今。

  一旦出現危機。

  那自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誰敢保證,他不會在身後捅刀子。

  不但是陳宮,其他將領也有問題。

  單獨出兵打起仗來,自然是沒什麽用處,文不成武不就的,就算其中有厲害的角色,限於兵少,也乾不出太多事情來。

  最麻煩的還是,這些將領,打敵人不算太厲害,但是,一旦呂布不在城中,作起反來,那才是真正要命。

  有著郝萌的先例在,就連呂鈴綺,也不敢保證說,城內諸將全都對自家父親忠心耿耿,在艱難的形勢下,不會背叛。

  這就是開玩笑了。

  這個年頭,你背叛我,我背叛你,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他……

  就連朝廷都被人控制了,皇帝也被人捏在手心裡隨意揉捏,還跟人談什麽忠義?

  那是騙老實人的。

  “正是如此,陳公台提出此議之時,父親也頗為猶豫,不敢斷然出城。我們也是知道,假若父親真的帶著騎兵出城擊曹,多半就要與大家再次分離,從此極難相見。”

  呂鈴綺滿面懊喪。

  不提起這一點,她還可以不去多想。

  真的面對圍城的結果,她就算是想裝做看不到都不成。

  張坤所言字字誅心,把下邳的局勢說得分明,她聽著聽著,冷汗都出來了。

  ‘一旦父親出兵,被人阻攔,回不了城,城內一家老小性命,豈非盡操人手,到時,才是真的生死兩難。’

  ‘而那陳宮,三番兩次鼓動父親出城應戰,由他鎮守下邳城,其居心難測,實在是不好去賭。’

  ‘但是,不出城應戰,也不是辦法。

  讓曹軍從容布陣,把下邳圍死,內外隔絕。外面再無援軍到來,總歸也是死路一條。’

  呂鈴綺臉色陣紅陣白,想來想去的,想炸了腦瓜子,也想不到破局的法子。

  難不成,真的要如陳宮的獻計那般,把自己送到袁術那裡,嫁給他家兒子,自甘卑下的求得他出兵相救。

  不行,死都不行。

  想到自己終將成為一件厚禮,成為紈絝子弟手中玩物,呂鈴綺心中惡寒,再不敢往下細想。

  “還請先生教我。”

  她突然眼珠一轉,向前兩步,一躬到地。

  剛才是腦子湖塗了,對方這麽能打,又能明見萬裡。

  現成的高人在此,還不問計?

  一般來說,能提出問題者,一般都有著解決問題的辦法,這個時代,那些文士們都是這麽玩的。

  眼前這個陳家子,既然看清了形勢,卻不去想辦法逃離下邳,肯定是有著自己的盤算。

  “你問我,哈哈,那就是問道於盲了。我無兵無權,一介白身,如今身處下邳,身份尷尬得很,又能有什麽辦法?”

  這是大實話。

  張坤的問題,其實就是他哪邊都不靠,誰也不會信他。

  就算有著滔天本領,也無用武之地。

  他最多能保證自己不受加害,想要扭轉局勢,條件不成熟。

  “公子既然身處下邳城中,想必已為陳氏棄子,令尊才學自然是極高的,但這做人嘛,卻是不敢恭維得很了……如今公子坐困城中,與我等情形何其相似,不如合則兩利。”

  見到張坤推搪,呂鈴綺這下卻是一點也不急了。

  找了個凳子自顧坐下,呵呵輕笑著道:“自父親佔徐州以來,本小姐對城中世家也不是沒有了解的,糜家豪富,卻苦無晉身之階,又看不起父親出身粗鄙,竟然押注在劉玄德身上,又是送錢,又是嫁妹,可謂下足了血本。他家暫且不說,絕無可能拉擾……

  而陳家呢?卻是經義傳家,自詡忠義之名,暗地裡一直與許都互有通信,知交滿朝野,就連父親也不好輕動,只能安撫。就想著,這遠水近火的,相信陳家會識得時務,一心輔左……

  卻沒料到,那陳漢瑜父子兩人,竟是心狠若此,把你們三人都扔到下邳,送到刀口之下,也要給父親狠狠一擊。”

  呂鈴綺侃侃而談,又道:“陳家三位庶子,二公子一心向學,苦求上進,為人癡傻。四公子混跡市井,油滑精乖,不學無術。唯有三公子,幼習黃老之學,稍長,又入道觀清修,為母祈福,行事頗有章法。

  我觀公子行事,坐困絕地,卻不動聲色,只是閉門修練,頗合道家無為真意,想必就是陳家三公子,清寧夫人一脈的陳實陳元真了?”

  “你這消息打探得可真詳實啊,不但能懂詩文,會女紅,還有著一身強大武藝,算得上是文武雙全……呂奉先沒有給你一個將軍之名,獨領一軍,真是可惜了。”

  張坤搖頭歎息。

  “公子也這般認為?”

  呂鈴綺眼中爆發出驚人的神彩。

世人都認為,女子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就算學得一身本事,也只能身處深閨之中,無用武之地。

  別說出將入相,就算是拋頭露面的,出來乾點事情,也會被人指指點點的,著實讓人所了悶得很。

  就算是自家父親,這般從草原最底層殺出來的猛將,對世俗規則最是不看在眼裡,他仍然對於自家女兒出來領兵做事,很不以為然。

  所以,無論呂鈴綺如何出色,在呂布的眼裡,她終究不當大用,是要嫁人的,是別人家的人。

  等到陳宮提議聯姻,他立刻就心動了。

  這一點,跟他是不是疼愛自家女兒沒關系。

  再怎麽疼愛,總不能一直養在深閨,養成老姑娘吧,那豈不是耽擱了女兒的終身大事。

  弄不好,會被世人指指點點的,一輩子抬不起頭。

  呂鈴綺對於這一點,也是看得十分明白。

  她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位很有本事的公子哥,竟然對這方面沒有半點芥蒂。

  不但很是欣賞自己的文才武功,而且,還讚同自己領軍作戰……

  這是何等眼光?

  何等氣量?

  “當然,有著這麽一位大將之才,不去使用,真真是浪費了,就算拔付三千兵馬,交你領軍,也能出城騷擾,牽製曹軍。外有大將襲擾,內有溫侯坐鎮,下邳有如金湯,短時間之內,絕難攻破。”

  這一點,也是張坤深思熟慮後得出的最佳解法。

  其實,陳宮也是這個意思。

  想讓呂布領軍在外襲擾。

  但是,那位陳公台出謀劃策之時,有沒有自己的私心,卻是天曉得,呂布肯定是不敢依計而行的。

  下邳城中如今最主要的問題,其實並不是兵馬太少的問題,而是將帥離心的問題。

  你防著我,我防著你,大家聚在一塊,自然是你好我好。

  稍一分開,就各有謀算,各懷鬼胎。

  這一仗,就算是神仙來打,也是敗多勝少。

  “陳公子,先前本小姐沒有用出拿手兵器,又擔心傷到人,留了幾分力氣,不如,再請教一回。”

  不知為何,本來懨懨不振的呂鈴綺此時面上全是興奮,眼中神彩流轉,鬥志重新變得昂揚,莫名其妙的就重新發起挑戰。

  這種情況,我太熟了。

  張坤一看就明白了。

  當初在醫館之中時,王小丫同學就是這般不服輸……被揍了之後,那是越戰越勇,能拖著自己一晚上不睡覺,都要打個不停。

  這呂家大小姐,看起來也不是武癡性子啊,怎麽也輸不起呢?

  心下微微疑惑,張坤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了下來。

  他精神力日益增長,實力無形之中,也一天天的變得強大。

  身邊如花四姐等人,畢竟功候尚淺,連與他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眼前的呂鈴綺,大差不差的,也是化勁煉髒大成的高手,體質強大,力量驚人,更學了霸王戟法這等天下一等一的兵器,打起來,倒也不算無聊,可以增加一些實戰經驗。

  就算在自己這裡學了一些招數,或者領悟一點戰法,那又如何呢?

  張坤從來就沒有什麽門戶之戰。

  她能學自己的。

  自己難道還不能學她的。

  “這次小心了,第一式,誅仙滅魂……”

  呂鈴綺伸手一探,從背後肩頭取下雙鐵戟,隨手一掄,戟刃破風嗚嗚尖嘯,身形猛然突進,變得凶厲無比,轟隆隆卷起一道寒光……

  人隨戟進,雙戟一前一後,交錯斬到張坤身前。

  “滅魂嘛,有那麽點意思,這聲音可以牽動精神力,誅仙就差點火侯了,少了些霸氣……”

  張坤隨手拿起立在書桌旁的連鞘長刀,也不出鞘,噗的一聲就點了過去,正好點在戟刃力量最強之處,發出一聲悶響。

  力量傾泄之下,一引一帶,刀柄微轉,就讓雙鐵戟不幅自主的撞到了一塊。

  呂鈴綺心頭大駭,隻覺得自己又要往對方刀口之上撞去。

  她雙足互踩,身形原地轉了一個小圈,戟刃回環,嬌叱一聲,“好,再接一招,第二式,殺神……”

  這套戟法名字一個比一個響亮,打起來,更是凶厲霸道之極,不但能強攻強打,戟鋒更是鎖拿鉤切,有著萬變之機。

  卻是集技巧和力量於一體的頂級戰技。

  張坤心中一動,悄悄的就收了五分力量,只是憑借技巧微微壓製,逼得呂鈴綺於方寸之間騰挪跳閃,越戰越酣,把全身本事都使了出來。

  他此時刀已出鞘,正兒八經的用出六合刀法,天羅地網,能封八面。

  任憑再狂再烈的戟招,也攻不破他身前三尺之地。

  一時之間,書房之內戟嘯如雷,刀光如水,不時發出叮叮當當清脆悅耳的打鐵聲。

  半個府第今晚都別想睡了。

  ……

  花四姐手按雙刀,站在門外不遠處,面色怔忡,神情似喜似悲。

  卻沒有闖進去的意思。

  看到樵三哥拎著斧子急匆匆的趕過來,她連忙攔住,“停,三哥,你要做甚?”

  “這不是主公在與人打架嗎?咱們不要前去幫手?”

  樵三哥滿臉迷茫,不解的看著花四姐。

  “幫什麽幫,少爺那是在玩呢!”

  花四姐噗哧一聲就笑出聲來, 指了指兩個在門外玩手絹的婢女……連那些小丫頭片子都懂得不去打擾,三哥腦子笨,還比不上小姑娘。

  “若是清寧小姐還在生,看到少爺如今開竅了,想必也會很開心的。”

  “咦,那不是,那不是……”

  樵三哥遲疑了一會,探頭在啟開的門縫之中望去,就見到那縱躍如飛,狂呼酣戰的女子身影,那如畫容顏,婀娜身姿,路上不是見過嗎?

  “溫……溫……溫侯的女兒?”

  他驚得都快結巴了。

  看著兩人在房內雖然打得熱鬧,刀戟相交,彷佛是彈出一曲綿綿不盡的曲章……

  有見招破招,有鬥技鬥力,有相和相唱,唯獨沒有的,就是殺氣殺機。

  什麽叫切磋,這才叫切磋。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好吧,多事了。

  樵三哥臉黑黑的隱入暗中,同時,還把躲在角落裡一聲不吭的文六指也拎走。

  這矮子就乖巧得多了,明明蹲在門邊看了很久,卻是一聲不吭的,等著自己出醜。

  實在是不講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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