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你怎麽看?”
晚上,陸羽一行人待在丁原安排的房子,陳同憂心忡忡的問道。
“唉,還能怎麽看,丁原在演戲,但是他的目的,我也不清楚。”
陸羽喝了一口水淡淡道。
“大哥,我覺得還是不對。”
胡進遠也坐在了旁邊對陸羽道。
看到胡進遠竟然叫陸羽大哥,陳同有些側目,不過笑笑沒有說什麽。
陸羽問道:“哪裡不對?他們都是官,住的也很正常。說起來,你們不是說丁原就是南州城最大的官嗎?”
胡進遠皺眉道:“不是丁原不對,也不是那些官不對,應該說這整個南州城都透著不對!”
陳同讚同道:“我也覺得不對勁,這些人的舉動不能說不對,只能說他們太對了!陸羽,你不覺得正常的有些過分了嗎?就像他們的演技,演的太過了。”
汪敬年忽然道:“這還不簡單,我師父不是有強大的靈識嗎?監視他,如果他背地有什麽動靜,咱們才好隨機應變。”
陳同點頭道:“沒錯,陸羽,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陸羽苦笑道:“您不是說過,那丁原20年前就已經是5品境強者,現如今不知道到了哪個地步?我的靈識可能會被他發現。”
陸羽皺著眉。
“呵呵,小子,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這麽說吧,你現在地魂境的靈魂層次,加上你四品的加成,你的靈魂,除非對方是9品境,否則想要比你的靈識更強,不可能的。”
白戰天的聲音適時的出現在陸羽腦海。
在一個幽暗的暗室中,丁原和上官飛、樊嬰四人圍坐在石墩上,中間有個圓形石桌。
“丁大人,那陸羽和陳同,不過都是四品而已,咱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此刻的丁原,哪裡還有那副老邁摔倒的感覺,整個人走在地上,龍行虎步,異常矯健。
擺了擺手道:“這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秀氣的如同一個女生的白玉生此時坐在石墩上,左右手抱著拄著下巴笑罵道:“你這莽大漢,可真是個豬腦子,還不懂大人這樣一番的意思,大人是要利用那陸羽,在豐皇那裡說我們想要讓他說的話。”
丁原看著白雲生點頭讚道:“真不愧是軍師!如今,我們還不能讓豐皇發現我們已經背叛了他這件事。”
大漢樊嬰卻嘲笑道:“怕他作甚?豐皇如果敢來,一並殺了豈不痛快,到時候這大豐的江山都由丁大人做得!”
樊嬰雙眼圓睜,透著一股暴戾的殺伐之氣。
“上官,你有什麽看法,大可講出來我們大家一起聽聽,不要像個悶葫蘆似得。”
丁原看著上官飛一副沉得住氣的樣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幾人卻不發話,頓時憤怒起來。
上官飛冷笑道:“丁大人,你不覺得今天的演戲已經被對方看穿了嗎?”
丁原一臉不解。
大漢樊嬰卻是食指一揚,指著上官飛喝罵道:“上官狗賊,我早知道你對丁原大人不服,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竟敢對大人無禮,小心老子宰了你!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朝廷封的官不可靠,哼哼。”
“對丁大人我自然忠心!可我為丁大人有你這樣笨的心腹感到悲哀。”
上官飛強忍怒氣,卻是站起身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你!……”
“慢著!”
丁原阻止了要追上去動手的樊嬰,一道陰沉的喝聲,
上官飛也停在不遠處黑暗的地方,不再繼續往前。 “他說的對!我確實演的太過了,主要是因為在這之前對陸羽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這是老夫的失誤。”
丁原站起身右手抓著腦門。
白玉生突然站起來道:“大人,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說來聽聽!”
丁原驚喜的看向白面書生。
白玉生道:“其實也是大人給我的啟發,既然陸羽現在已經發現我們的尾巴,咱們不如將計就計,誤導他,讓他去查,但是他所能查到的,一定是我們想讓他查到的就罷了!”
樊嬰牛眼圓睜急道:“哼!真沒勁,那個姓陸的、姓陳的哪有那麽容易上當?與其這樣麻煩,還不如一了百了,直接把他們殺了,完了再偽造成那些異族人和異魔做的就行了。”
白玉生卻是對著大漢罵道:“上官有一點沒說錯,你特麽還真是個豬腦子,豐皇派姓陸的出來,你難道就沒查過這姓陳的是豐皇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嗎?”
樊嬰怒哼一聲,衝上前一把抓住白雲生的衣領,威脅的瞪著他。
而在黑暗中的上官飛聽到白玉生的最後一句話,呼吸竟然重了一些,他的眼中似乎有些眼淚滑落下來。
不過此時卻沒有人看到。
“你們兩人,好了!老夫現在足夠煩了,不要再給我添亂。接下來就按雲生說的做,完了做個計劃,然後就讓手下去辦吧。”
商量完,幾人陸續從暗室中離去,最後只剩下丁原一人。
黑暗中似乎有人影閃動。
“你準備怎麽辦?”
黑暗中傳出一個帶有磁性的男聲。
丁原面色冷冷的道:“老夫都演到這個程度了,如果陸羽沒有按照我想的去做,我會讓他後悔的!”
“哦。”
那聲音無所謂的哦了一聲。
良久。
又傳出一聲不滿道:“丁大人,你手下那個大胡子似乎對我們有些不滿啊。”
丁原皺眉道:“您想要如何?”
“不要有下次。”
留下一個冷冷的聲音,暗室中靜了下去。
第二天,陸羽和陳同去找丁原。
在路上,陳同問陸羽道:“昨晚上,有沒有發現什麽?”
陸羽自然知道陳同問的是他用靈識監視到丁原一群人有什麽不對。
“沒有!不僅丁原,連那些官員都沒有什麽異常。哦,對了,陳叔,我昨天剛開始的時候一直沒找到丁原,後來他才回到房間,回房就睡了。”
陳同心中驚駭的是,陸羽說,他的靈識竟然連那些官員都能監視到。
如果這樣說,那些官員有的家遠,有的家近,住所范圍分布在半個南州城。
陸羽的靈識難道能覆蓋半個南州城?如果要以陸羽為圓心的話,那他靈識輻射的范圍就是大半個甚至整個南州城!
“到了。”
陸羽突然提醒道,陳同猛然間從震驚中才出來,抬眼一看,眼前的大門上寫著“知府縣衙”四個大字。
“咱們進去吧。”
陸羽笑道。
陳同跟上。
似乎所有官府都一樣,每當進門的時候,少不了被門口的守衛阻攔。
不過陸羽報出身份,那守衛就不再阻攔。
進去之後,陸羽先是在縣衙之中看到有一個風華正茂的公子哥,在追著一個侍女模樣的年輕美貌女子。
“嘿嘿嘿!美人兒,你就乖乖聽話吧!”
公子哥一邊追著一邊調笑著,懷中還抱著一個美女,美女的身上穿著若隱若現的衣服。
場面有些難以啟齒!
“哼!豈有此理!”
陳同手中涼金刀還在刀鞘中,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不過人一閃身,卻是擋在了那公子哥面前。
“你是何人,特麽給老子讓開!”
那公子哥見有人擋在前面,竟是直接大怒起來,放下美女伸手就要一巴掌甩在陳同的臉上。
陳同伸手直接抓住那公子哥的手。
公子哥吃痛之下大驚,要甩開陳同抓著自己手腕的手,卻不想根本甩不開。
“哼!四品境而已,小子,實力在你這個年紀來說已經很不錯了,但你這人心性卻是不佳,如此下去,將來怕難成大器!”
“滾!”
那公子哥卻是惱羞成怒,另一隻手來抓陳同的手。
陳同猝不及防下,隻好放開了手。
“父親!這個人竟然跑到咱們家來打我,沒王法了,您來管管啊!”
此時從那衙門內堂中卻走出一名中年人。
到了陳同跟前雙手負在身後臉色難看道:“陳同大人這是何意?犬子就算再有不堪,也輪不到陳大人替錢某教育兒子!”
陳同驚訝道:“這是錢知府的兒子?”
此時陸羽也走了上來,臉色淡淡道:“錢大人,您自己養兒子卻不知教導,陳大人作為長輩,幫你教育教育,有何不可?
況且,這南州知府縣衙什麽時候就成了您家自家的了?您最好要讓他明白起碼的人理!”
錢百川臉上有些難看,轉身對著那公子哥一個巴掌。
“爹,您怎麽打我?您自己平時花天酒地就行,別以為我不知道。”
那錢萬貫見自己老爹竟然因為兩個外人打自己,心中甚是委屈,對著錢百川吼道。
“老子叫你滾!”
錢百川聲色俱厲,臉色冷到了極點。
那錢萬貫又被甩了一個耳光,臉上極為憤怒,但是又不敢再撒氣,恨恨的轉身快步朝外面走去。
錢百川處理完之後,又轉身,轉身的一瞬間,臉上又堆滿了笑道:“陸大人,陳大人,確實是錢某教子無方,您二位勿怪則是。”
“沒事,錢大人,我們只要是來縣衙隨便看看的,不礙事,不礙事。”
陸羽轉頭的時候,看到那個被追卻摔倒在地的小丫鬟。
小丫鬟身上穿著一身小廝的男裝,很明顯是化了妝,應該是女扮男裝,可現在卻衣衫不整的,即便是男妝,陸羽看了也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可見這女子換成女妝定然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