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那些侍衛們卻紛紛拔出刀來,指著陸羽,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我們家大人還沒好轉,你不能走!”
陸羽無奈道:“拜托,哪有剛治完就能徹底好的道理?總歸得有個過程不是嗎?”
“不行,你這臭鼻子還是不能走,他們說的對,要等我父親好轉以後才能走!”
小蘿莉一臉俏生生卻極其認真的指著陸羽道。
“臭鼻子?”
陸羽不禁翻起白眼,還用手捂住鼻子聞了聞,不臭啊!我去,這都是什麽奇葩外號。
看著陸羽吃癟搞笑的樣,小蘿莉陳曉曉卻十分受用,抿著嘴笑了起來,然後像是打了勝仗一般,轉頭就出門去,臉上洋溢著一股自得之色。
嘴裡還小聲自言自語道:“哼,臭鼻子,小樣吧,竟然說我小!”
之後,管家給陸羽和胡進遠安排了房間。
沒辦法,陸羽也只能先住下,他也還沒有經驗,天知道那陳同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不過,不消片刻胡進遠就從外面跑了進來,一進來,胡進遠就抓住陸羽問道:“大哥,你剛才用的那些藥水是什麽?”
“怎麽了?”
陸羽疑惑道。
“沒怎麽,就是陳大人剛才醒了,說要見你,還一直盯著那些用過的紗布上看,臉色好像不太好啊。”
“那就去吧,沒事。”
陸羽淡然的笑笑,當先走出去。
陳曉曉已經興高采烈的等在門口,可以看出她現在非常高興。
“臭鼻子,沒想到,你竟然真有點本事,快進去吧,我父親他在裡面等你,別怕哦,是好事!”
說著,她拉著陸羽的手就往房間裡走。
陳同坐在床頭上,精神奕奕的他看起來更加年輕一些,仿佛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任誰也難想象他已經五十多歲。
一臉和藹笑意的的看著陸羽。
“來吧,坐!小兄弟,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手下幾名侍衛給陸羽和胡進遠搬來了椅子。
陸羽並沒有客氣,直接坐下笑道:“小侄是大荒國在這邊的質子,您叫我陸羽便可,感覺如何?”
陳同示意讓侍衛先出去,然後讓陳曉曉也離開了房間並關上門。
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
胡進遠慌張的站起來鞠躬道:“陳大人,是不是沒有治好?此事與陸羽無關,是我堅持要讓他試試的,萬請大人不要怪他!”
“哈哈哈,我豈會怪他?”
陳同站了起來,他的腳下龍行虎步,直接走到窗前。
但是他的臉色卻更加陰鬱。
“我只是在想,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陸羽侄兒,我這樣叫你你不會介意吧?”
陸羽並沒有介意,淡淡的笑笑。
“當然不,陳大人有話盡管直說,小侄所知必答。”
“那依你所見,我的病是怎麽回事呢?”
“陳大人並沒有得病,只是中毒了。或者說,您中的是一種蠱毒。”
陸羽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揭開蓋子,裡面幾個黑色小蟲還在蠕動。
“大人請看,這就是從你的腦神經中取出的,在南疆那邊,應該叫做驚虹。”
陳同眼中閃過一道利光,歎了口氣,手指輕動,一隻黑色的小蟲就出現在他手中。
“果然,我大概是了解了,賢侄、進遠,我老陳有個不情之請。”
陳同臉色嚴肅,右手負在身後,
目光炯炯的看著陸羽。 陸羽擺擺手笑道:“大人大可不必如此,幫您保密這是應該的,其實我也想在大豐國能夠走的更遠,可能您還不知道我的處境,其實我很有可能已經被大荒國給棄了,我想活,只有在大豐國謀出路!我好奇的是,大人雖是文官,竟然有著四品境武者的實力。”
“哈哈哈,好小子,如此甚好。不瞞你說,還差一步便達到五品!說說看,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陳同臉上終於開始有了疑惑,他十分好奇的重新打量起這個看起來不到二十的少年,不過他卻遺憾的發現陸羽身上並看不出什麽武者實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有練武的普通人。
實際上,陸羽確實也還沒有踏出武道第一步。
“陳大人,不知道你信不信,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我並不是一個武者,最起碼暫時是。我只是聽一位令人尊重的老者曾經給我講過一些關於武者方面的知識,僅此而已。”
“暫時?小夥子似乎很有氣魄啊!你可知,武道之路,一步比一步難,一級比一級所花費的精力、努力要更多,你還會這樣想嗎?你可能很難理解。”
頓了頓,陳同負手而立,看著窗子外面,似乎想到了許多,緩緩道:“有些人從十幾歲踏入武道之路,終其一生也難衝破先天,而先天卻僅僅不過是二品境。你又如何能夠理解呢?”
陸羽也正色道:“我這個人,不信別人,只相信自己。但求自己想做,哪怕付出再多的努力和代價我也認為值得。”
“哦?”
陳同沒有想到陸羽會這樣說,怔怔的看著陸羽,雙眼呆滯恍惚,似乎又回到了曾經。
就這麽一個舉手投足、談笑風生的少年,似乎每一個言語舉動都渾不在意,但卻氣度非凡。
“哈哈哈哈,陸羽嗎?好,好啊!很久沒見過這麽狂的小子了。不過,武者一道,反而是你這樣的人才能走的更遠啊!陸羽,你有想過要拜師嗎?”
陳同已經轉身,他的一雙虎目十分有神采,就像是看一塊璞玉。
“我是說,你有沒有興趣拜老夫為師?”
陸羽依然靜靜的坐在那,他看向這位陳大人,那雙眼睛似乎比陳同更加滄桑。
“小子何德何能,況且,我還以為陳大人要教我為官之術?既然不是,那便算了。陳大人,我可能要回家了,家裡的人估計該等急了。”
陳同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和不自然的陰鬱,深深的看了陸羽一眼,有些失望的轉身,繼續看著窗外。
“那好吧,那本官就派人送你回去,來人,送我賢侄回府。”
幾個侍衛抬來了幾箱白銀跟在陸羽後面。
“陳大人,這太多了,我隻拿兩個就夠了!”
陸羽看著那幾箱銀元寶,有些誠惶誠恐,苦笑道。
其實以他的醫術,而且加之救了陳同這樣正四品大員的命,這幾箱銀元寶不僅不多,反而少些。
“呵呵,沒事。陸羽侄兒,如果你還讓我以後能叫你一聲侄兒的話,還是收下吧。此番無關官場,無關其他任何,就因你救我這一命。以後有事,盡管來找我。”
說罷之後,侍衛將一塊寫著“陳”字的金色令牌交到陸羽手上,二話不說,抬著當先就向外走去。
陸羽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同的背影,也不再多說,和胡進遠告辭離去。
“哎哎?臭鼻子,我父親呢?你怎麽要走啊?父親,陸羽哥哥怎麽要走了?我做的包子馬上就好了啊!”
陳曉曉此時臉上竟然糊著一片片白色的粉末,這小女孩才多大點,顯然是在廚房和面弄了一身。
陸羽隻翻白眼,看著小蘿莉那認真的模樣,心中暗道不好,這小姑娘別不會是喜歡自己吧!
心道要糟,腳下加快腳步就溜了。
遠遠還傳來陳同的呵斥聲:“曉曉別鬧!整天盡知道給為父添亂……”
還有小女孩嗚嗚的哭泣聲。
待陸羽走遠了以後。
陳同依舊負手立於窗前,歎息道:“真是一個奇才啊!如果他能留在大豐該多好,如果他要是我大豐皇子該多好,如果他能走武道該多好,這小子,呵呵,竟然喜歡為官之道嗎?”
胡進遠站在他身後恭敬道:“大人,您覺得他會拜您為師嗎?”
“估計是不會了,不過,也很難說吧,我多麽希望他能夠拜我為師,唉……”
“大人,您怎麽看這次的事?”
“徹查!有人要害我,那就一定有目的。”
“諾!”
胡進遠鞠躬離去。
片刻之後,陳同身後出現了一個黑袍人,十分精神的一個青年。
“你暗中跟著這個少年,在必要的時候一定要護他周全。”
那黑衣人鞠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