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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之寒門崛起》一百四十六、玄武湖再遇
東晉之寒門崛起146、玄武湖再遇

都城北側。

若說白日裡的玄武湖,是一副絕美的風景畫,林染芳菲醉如藍,人間旖旎玄武湖。碧柳疊翠相思婉,時光嫵媚繡雲錦。

那麽驟雨初歇,夜色初明的玄武湖,則是一位露出真容的明淨少女,雨淨清荷湖滿香,沒有六月的豪情萬丈,卻添一抹幽香縈繞在心頭,另有一番風情。

荷花亭下,螢螢燭火,邀月對飲,落影三人,謝玄、徐邈與有些懵的趙芸菲,倚欄而坐,飲酒淺語,目視著一艘小舟駛入藕花深處,漸行漸遠。

六月中,皓月凝空,幽邃湖面,遍布銀輝,凌凌波光泛泛,清荷濯濯而立,更有朵朵粉蓮,搖曳點綴在其間,不見其形,但聞其香,空曠且寂寥,小舟亂入了其中,忽而青燈暗滅,與湖面消熄相融,隻余月明指引前行。

畢竟是雨後,雖是滿月,但天上飄著一層淡淡的雲翳,固然不能朗照,粒粒分明,然恰到好處,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別有風味。

涼風習習,送來縷縷清香,似是建康繁華裡的一曲縹緲清歌,月如水,下泄,輕撫一片片葉和一朵朵花,薄薄的青霧適時緩緩浮起,葉子和花仿佛生長在天境,這一艘小小的舟,載著輕紗般的夢,在天境漫遊。

船首躺著一位素衣少女,不施粉黛,薄衣覆體,曼妙玲瓏,一頭的青發泄地,纖指戲湖水,低吟青霧中,朦朧的月光撫過她的臉龐,醉倒了月光,迷倒了夜色。

蘭芳與清荷交織,熾熱與迷離同舞,讓躺在一側的蕭欽之,神情意亂,看的入神,忍不住湊近了一些,輕喚一聲:“令薑,你真美!”

謝道韞羞的側過身去,滿面緋紅,卻被蕭欽之一把攬入懷中,貪婪的嗅著滿園芬芳,驚的小舟一晃,蕩起了波紋。

嘴角勾勒一抹淺笑的謝道韞,卻是蹙眉回眸,忽而歎道:“我終歸是凡塵女子,哪及天仙分毫呢!”

刹那間,湖中的蛙聲與岸堤柳叢中的蟬鳴,齊齊止聲,蘭芳入懷,沁入心房,有殺氣,讓蕭欽之瞬間清醒,渾身僵硬,驚的小舟蕩起了波紋一圈又一圈。

“你說,可對?”謝道韞傲嬌道,見蕭欽之怔怔不語,眉梢一揚,輕戳其胸口一下。

“人間、仙界,有百媚千紅,姹紫嫣然,我獨愛一株,唯你!”蕭欽之絞盡腦汁,方才想出這麽一句貌似能應付的話。

“哼!”謝道韞嬌嗔,被甜言蜜語哄得止不住的笑,心裡一暖,氣消雲散,又俏聲問道:“下回可敢了?”

“再無下回。”蕭欽之保證道,她這一壇子老陳醋,醋味忒酸,此次僥幸過關,已然不易,哪裡還敢招蜂引蝶呢?

“輕絮如何了?”

“應無大礙!”

“那便好。”謝道韞舒心不已,又貼的近了些,沉吟道:“輕絮服侍我多年,與我一同長大,心細縝密,此去徐州,便帶上輕絮吧,有她照應起居,也可叫我放心。”

這一壇老陳醋,沒完沒了,讓蕭欽之哭笑不得,摟的更緊了些,而趙芸菲的話,歷歷在目,附耳言道:“便是我想帶輕絮,也不可了,芸菲兄要娶輕絮,替我除汙名,我虧欠他多矣。”

“不可,他願助你,一片真心,但你切不可輕負,免得寒心,另此事已有計較,王逸少會替你正名,無需擔心。”謝道韞道。

“嗯?”蕭欽之不解。

謝道韞將她與謝安的交談,娓娓道來。

蕭欽之雀呼,徜徉道:“令薑,你替我解了一個大難,不過,你對郗夫人作難為假,以之為進,實則為退,安石公便看不出了?”

“你看出來了?”謝道韞興道,

這一點,謝玄可看不出,當時他以為謝道韞真要與郗夫人拚個魚死網破,嚇得夠嗆呢!“性情者,莫過於居中調和、中庸。假使一間屋子太暗,須新開一扇大窗,定是不被允許,但若初時,便力求拆屋撤頂,他們便會作退一步想,願意調和,進而答應新開一扇窗。”蕭欽之道。

謝道韞有感被理解,美目顧盼生輝,伏在蕭欽之胸口,卻又氣惱道:“她竄戳我阿母,擾我後庭,嫁禍於你,本欲一擊必之,讓其此生難忘,可惜,終未能如願。”

“明日之後,江左世家子弟,皆與我怒目而視,再添一個琅琊王氏,我怕船翻傾覆,不至徐州,便要被萬千目光妒忌而亡。”蕭欽之嬉笑道,雙臂緊緊抱著,嗅著醉人的蘭芳,春心萌動。

“你不願麽?”謝道韞小聲嬌道,俏目凝視,微微含笑,白皙紅暈,夜蘭綻放,一隻手勾住了蕭欽之脖子,另一隻手觸及清瘦臉龐,半羞還半喜,欲去又依依,

青青薄霧彌漫,蟬鳴蛙叫低吟,涼風習習而來,兩人雙唇不足三寸,鼻息互聞,芳香四溢,情愫暗湧,而含蓄婉約,令人怦然心動的她,讓蕭欽之似是跳入了一條流淌著愛意的河流裡。

“再多也願意。”說罷,情至濃處,已然不能自已,蕭欽之主動迎上,深情擁吻.......

蛙聲與蟬鳴,夜浮玄武湖面,構成了一曲美妙音律,悠揚遠傳,目之所及,愛河泛泛,許久之後,吻的窒息的兩人,方才作罷,坐在船首,互相倚靠,皆仰面,觀朦朧皓月下,雲翳淡薄,互訴衷腸。

...

...

夜深了,風涼了,青霧也濃了。

此一別後,蕭欽之不日之內,將去往四戰之地的徐州,不知生死,不知幾許歸來,相見時難別亦難,縱有千難萬難,亦無二法可選。

相聚的時間短暫且美好,終有到頭之時,兩人黯然難過,互相倚在一起,享受最後的時刻。

“令薑,若沒遇到我,你會嫁給王凝之,是麽?”蕭欽之捋著她的秀發,心隨意動的問道。

“會的!”她閉起了眼眸,感激著冥冥之中的遇見,下意識的抱緊了些,又道:“現在不會了。”

“所以,我不能讓你輸,好好的等我來娶你,不會久的......”

“別說了,我怕!”她伸手捂住了蕭欽之嘴唇,掩飾著情緒,細目嗔道:“不要說不吉利的話,無論多久,我都等你。”

蕭欽之將她的手拿開,深情的說道:“在我的心中,一直以來,都流淌著一條愛的河流,我縱身一躍,跳進了河裡,奮力遊到了對岸,抬起頭,便看到你在等我,那就是我一生的追求。

又道:“令薑,戰場殺敵,刀箭無眼,我會盡最大努力保全自己,如果,最後沒有如果,我也不後悔,隻盼著你能好好過下去。你於我而言,即使如一朵綻放即收的曇花,便只是在我的生命出現了一刻鍾,也幸福了我好久好久,我......”

“我......我也不後悔,此生無怨無悔。”

她靜靜的伏在蕭欽之肩頭,手臂靜靜摟著,克制著情緒,堅決的所道:“呆鵝,我不是那朵曇花,我會站在河對岸一直等你,一年、兩年、三年、一輩子。”

“日月不改,山海不移,此生無悔!”

直至荷花亭內傳出幾聲呼喚,小舟上的青燈才被點燃, 徐徐駛向岸邊,還有十幾步遠時,她噙著淚珠,溘然衝出,仔細的替蕭欽之整理衣裝,倔強的問道:

“答應我,一定要平安歸來。”

蕭欽之已顧不得荷花亭內探著腦袋看的三人,伸手替她擦淚,握住了她的雙手,保證道:“會的,我一定回來。”

“咳咳!!!”荷花亭內傳出一陣咳嗽,自然忍無可忍的謝玄了,一張臉憋的泛紫,她卻是不理會,一把抱住,幾息後,才依依不舍的放開,轉身進入了船艙內,已然哽咽陣陣,淚濕兩行。

蕭欽之踏上岸堤,頻頻回首小舟,心裡亦是不好受,遂將船搞遞給了等待的謝玄,目送著這一艘小舟,緩緩駛離岸堤,沒入清荷中央,向著南邊的秦淮河飄去。

“走吧!”蕭欽之黯然道。

“咦!怎沒哭?”徐邈仔細盯著蕭欽之臉看,打趣道。

“仙民兄,你有所不知,無此經歷者,自然不知。”趙芸菲神叨叨的來一句。

“還請釋惑?”徐邈向趙芸菲請教道。

“我觀謝小娘子哭了,乃情真摯切,欽之兄,雖未哭,然心中天降大雨,不信,你問?”趙芸菲調侃道。

“欽之兄,下雨否?”徐邈憋著笑問道。

蕭欽之被戳中了,此刻心裡難受極了,瞅著兩人,啐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乎?”

兩人齊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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