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九做生意,要麽猛龍過江,自己本身就是絕對的狠人,要麽上面就得有人。
什麽樣的人?狠人。
什麽叫做狠人?混社團的或者帶帽子的。
以前是戴帽子的更加罩得住,但自從icac成立,一代梟雄陳志超逃亡美利堅,華探之首雷洛遠遁楓葉國,這個戴帽子的警察自此退出了這個潛規則,當然不是說警察罩不住了,而是不敢明目張膽,正大光明的罩了。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求財,要的就是和氣。
不怕麻煩並不代表喜歡麻煩,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做生意不給這些矮騾子一條財路,他們三天兩頭到生意場子搗亂,別說發財惡心都惡心死自己。
這也算是港九的特色,雖然四大探長的時代過去多年,依舊沒有改變。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就是,以前雙方更像是互惠共利,現在則是商家給這些矮騾子的一種“施舍”。
新孔雀作為銅鑼灣甚至全港九最好的酒吧夜場,開業以來就吸引了銅鑼灣甚至全港九大大小小的社團注意力,用古代的話說這是古惑仔們的兵家必爭之地,是龍起騰升之地。
在矮騾子眼裡,新孔雀生意好代表著油水多,油水多了,才能召集的兵馬多。
古惑仔現在出來混是為了什麽?義氣?撲街啊你!為的就是錢,其次就是面子。
新孔雀開業不說整個港九的矮騾子全部蜂擁而上,但作為銅鑼灣最大的兩個勢力洪興與東興絕對是首當其衝。
東興擒龍虎司徒浩南兩把西瓜刀從銅鑼灣砍到旺角,砍了一天一夜,西瓜刀都全部卷刃,眼睛都沒乾一下。
洪興新進紅棍陳浩南,連砍二十一位社團中小型頭目,殺得那些中小型社團都不敢從新孔雀街前路過。
他們這麽拚是為了什麽?為了出人頭地?為了扎職上位?
更直接點說是為了跟酒吧經理說上一句話,讓經理正眼瞧他們一下。
別看經理在“關公子”面前唯唯諾諾,在那些大富豪,頂級大少面前卑躬屈膝,在這些矮騾子面前絕對是換了一個人。
“撲街啊你們!一個號稱是港九最能打的社團,一個號稱港九勢力最大的社團,看台車都看不住,你們還混什麽混?”
“說話啊你們?當初想要這新孔雀看場權的你們可不是這麽說的吧?”
“還什麽打仔出洪興?”
“還什麽銅鑼灣就你一個浩南?”
“現在老板的車都能在眼皮底下丟了,誰能來給我一個解釋?”
“還是說你們想我死?”
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唾沫星子都飛濺到了司徒浩南跟陳浩南的臉上了,兩人卻躲都不敢躲。
至於為什麽新孔雀門口站著兩個浩南?
是因為到目前為止新孔雀都沒確定看場子的社團,兩個社團各個方面都是旗鼓相當,甚至鬥的鬥的影響到了酒吧的生意。
作為打工人經理怎麽可能讓這些矮騾子砸了他的飯碗,很明智的提出讓洪興一三五,東興二四六,周末給他的小舅子的安排。
經理本能的忽略了今天是周日的事實,反正老板車丟了都是這兩個社團的責任。
“黃經理,我早說了這些東興仔靠不住,一定是他們晚上交接不到位,辦事不力才捅了這麽大的簍子!”
洪興是一三五,怎麽看這個丟車都跟他們沒關系。
陳浩南用大拇指捅了捅耳根的發梢,
開口就是拱火,在他看來這倒是一個好機會讓他能一舉將新孔雀酒吧拿下。 可這話聽到黃經理耳朵裡味就不對了,什麽叫做交接不到位?什麽叫辦事不力?
那就是東興跟他小舅子,司徒浩南跟他都有責任。
一句辦事不力更是深深的刺痛他的心。
想想自己寒窗苦讀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熬出頭了,不說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跟些富商大少喝喝小酒暢談風花雪月還是隨隨便便。
可現在因為飛來的橫禍,一切的一切都要隨著這句辦事不力煙消雲散。
看著黃經理愣愣出神,陳浩南以為自己說到點上了繼續加大點火力度。
“黃經理,我早就跟你說把新孔雀交給我們洪興不就好了?東興仔除了吃粉還會什麽?你看現在……”
司徒浩南看著黃經理的樣子,還以為他真的被這些洪興撲街給說服了,但他本身嘴皮子就不是很好,小腿微彎握著拳頭朝陳浩南等人衝了過去。
能動手就不多嗶嗶!這就是他司徒浩南的人生信條,打死陳浩南,誰來看場的這個選擇題就只剩下一個選項了。
被人說到痛處,竟然準備動手了,東興仔玩不起?
“MD你個小辣雞你玩不起你搞偷襲!”
陳浩南暗罵一句,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弟巣皮。
巢皮立馬領悟,大聲道:
“攔住他。”
“是。”
陳浩南所帶的小弟不多,但也不算少,有五位。
吩咐完後,陳浩南風度翩翩的理了理頭髮,看都沒看一眼司徒浩南,回身揚手道:
“黃經理,我們進去談談正式合作吧!”
咚!
哎喲!
陳浩南那由巢皮帶領的四位小弟上前後, 擒龍虎連環出拳,他的拳法獨佔一個“勇”字,根本不管你格擋也好,閃躲也好,都是一拳
中拳者,竟都飛出兩三米開外。
力大無匹,真不愧“擒龍”之名。
“哎喲!”
“南哥,他好厲害啊。”
“南哥,我的手斷了。”
當陳浩南聞聲望去,他五個小弟全都睡在了地上掙扎慘叫,非常淒慘。
“一群廢人,軟弱無力,陳浩南,該你啦。”
司徒浩南來勢洶洶,根本就不給陳浩南一點反應的機會。
“你敢打我的人!”
陳浩南倒也不懼,怒喝一聲,選擇以牙還牙,飛身凌空,一腳向擒龍虎腦袋踹去。
陳浩南的腿法如同狂風掃落葉,凌厲狠毒,目標直指面門,這要讓他踢中,普通人瞬間就會陷入昏迷。
見此司徒浩南抬起粗壯的雙臂護在臉前,咚一聲悶沉聲響,腿和手臂刹那間相撞。
司徒浩南雙腳如老樹盤根,紋絲不動,不過感覺手臂有些疼痛。
陳浩南也同樣,右腳掌發麻,落地後左腳一點,退了兩步,直到安全距離,這才暗暗心驚:
“自己的一腿多大力,別人不清楚,他自己還不懂?這擒龍虎果真不簡單啊,自己一腿竟然撼動不了他。”
擒龍虎這時也放下雙手,正色道:
“你果然和那些廢物不一樣,竟然能讓我感覺到痛。不過依舊那句話,銅鑼灣只能有一個浩南,那就是我司徒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