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人影以最為原始熱血,令人激動的方式飛撲衝刺,就快要碰撞在一起的時候。
啪啪啪!
清脆的拍掌聲,隨著一句歇斯底裡的怒吼響起。
“要不要我一人給你們遞一把刀,再送一個骨灰盒?撲街現在是吵架內鬥的時候?老板的車找不回來,我一定拉你們一起完蛋!”
“打啊!停下幹什麽?”
兩位南哥,這才注意到原來還有一個黃經理正一臉憤怒的看著他們。
“給你們兩天的時間,兩天我要看到車被找回來。”
“誰能把車找回來,以後新孔雀的看場權就是他的……”
………
尖沙咀某酒店。
判官的活躍帶動了生意的爆滿。
男人努力了很久,今天終於打著判官內容有損身心健康的理由約到了自己女神。
他要給他精化心靈。
一進房間門。
男人立馬變了一副嘴臉,在來的路上還一臉道貌岸然……
實際上女人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讓對方做“狗”了這麽久總得給對方一點甜頭。
不鮑一鮑又如何讓對方一往情深呢?
“呵呵,想不想?”
“等一下,我先上個衛生間。”
“快點!”
女人嚶嚀一聲,轉身進入衛生間。
輕松完畢,女人按了一下衝水馬桶上的按鈕。
正當女人要離開的時候,馬桶裡面的水咕咚咕咚冒起了水泡。
“堵了?怎麽可能?”
女人皺了皺眉頭,又按了一下衝大便的按鈕,咕咚咕咚,那水忽然泛起了紅色,接著一個殘缺不全的人臉從下面漂浮上來。
“鬼啊!”
女人慘叫一聲,直接暈死過去。
另一頭的阿祖回到家裡,越想是越不開心,不開心的他決定做點什麽。
於是阿祖打開電腦,用他那頂級的黑客技術,黑進了港九最大的暗網,希望能在這裡頭找到自己的愛車。
很可惜的是關於自己的“愛車”是一點信息也沒有,但暗網首頁上一個視頻一下子吸引住了阿祖的眼球。
視頻的禁止畫面中,是一雙細長的美腿裹著絲襪掛在沙發上,凳子下擺放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鞋跟邊躺著一個正在熟睡的貓咪(嬰兒)。
兩個完全不搭的組合混合在了一起,詭異的畫風,讓阿祖下意識的點開了視頻。
視頻的開始是女人用手撫摸著長腿,畫面性感妖嬈。
正當阿祖以為這就是一個低俗的視頻。
女人穿起了有條不紊的穿起紅色恨天高,狠狠的向腳邊刺去。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屏幕頓時一片血腥。
鮮血濺射到了紅色高跟鞋上,鞋子原本鮮紅的顏色變得豔紅無比。
一下又一下……
但她似乎總覺少了點什麽,當帶血的手指觸碰到了黑色的鞋跟底,女人終於知道了離“完美”差在了哪裡。
是那一摸黑色。
她再一次抬起了腳,對準了那顆漆黑的眼珠。
噗哧一聲。
“哈哈哈哈,好美……我的鞋子好美啊……”
當哭聲戛然而止,女人也彎下腰輕輕的褪去了那雙鞋,把它捧在手心,那輕柔的手法仿佛在撫摸著一件藝術品。
最後畫面禁止,屏幕裡是一雙豔紅豔紅的高跟鞋。
縱使是已經直播過三場的阿祖再看完以後,都隱隱的感覺到了不舒服,
是哪一種難以言語的意難平。 找車的事情也被他直接丟在了一邊。
“判官”要開工了!
………
接到男人的報警尖沙咀署長李少澤親自帶隊,第一時間趕到了酒店。
警方立即封鎖了現場,從馬桶裡撈出了一具不完整的屍體而且只剩頭和半個身子,上下幾十處貫穿傷,全身皮肉翻開,血肉模糊,兩隻眼球更是爆裂,死狀極其慘烈。
“草”
“這特麽簡直喪心病狂”
除了一名法醫,好幾名警員看完撈出來的屍體後都跑到一旁哇哇的吐了起來。
李少澤站在一旁,臉色陰沉的可怕,王耀祖辦事不力,莊爺不高興了連帶所有差佬是一起罵。
白天的他還信誓旦旦跟著莊爺吹水:
“判官也隻敢挑軟柿子捏,就不敢造自己的轄區裡犯事!”
沒想到晚上自己的轄區裡竟然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場“大案”
正當警方在全力調查的時候,無孔不入的TVB記者便直接將消息變成實況新聞放出。
“酒店馬桶內驚現貓臉”
“警方能否在這一次搶在判官之前,將犯人繩之以法?”
上面還附帶幾張偷拍的照片,這一下子哪怕是黎明時分,消息也穿到了大街小巷。
“媽的,這誰乾的喪心病狂啊”
“判官你在哪裡?開工了!”
“可憐的貓咪啊!判官我給你加錢,弄死這個惡魔”
市民們怒了,經濟在發展時代在進步,沒想到有人還如此的不當人。
意思的是人們的潛意識也隨著三場直播的結束發生了改變,從希望警察將犯人繩之以法變成希望判官出手審判。
消息的發出讓TVB收視率大漲,但卻讓警方變得十分被動。
原本警方正在查該客房的入住情況,逐一排查入住旅客,查看監控等,可結果還沒出來,那邊消息就出去了,這樣一來,如果犯罪嫌疑人看到新聞,肯定會跑路的,這無疑給破案帶來了阻礙。
不過讓警方詫異的是,屍檢貓屍死亡時間在46個小時之間,但排查了房間入住情況之後,那段時間根本無人入住,而且再往前後推一個小時,也沒有人入住,那間客房當天就無人入住,那對發現屍體的男女是唯一的入住者。
等警方有些焦頭爛額,茫然無措的時候。
一間陰暗的房間裡,一名穿著黑絲的女子坐在電視沙發前,手裡夾著一根很細的香煙。
“嗬嗬”
女子冷冷一笑,彈了彈煙灰,然後抬起右腿壓在了左腿上,小腿筆直纖細,幾近完美,腳上穿著一雙豔紅豔紅的恨天高。
“就這?”
馬桶浮臉案,尖沙咀警署忙活了一整天,調查依舊毫無方向。
整個港九沒有報告失蹤貓咪的案子,於是有專家推測衝水系統回流,貓屍可能是從別處流過來的,但不管怎樣,調查陷入了泥潭。
與王耀祖不同的是,李少澤沒有托大,他很雞賊的聽取了手下madam方的意見,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讓全港九的這些電視台報紙停止住了跟這案件有關的任何報道。
與此同時,銅鑼灣警署王耀祖那邊,所有警員痛定思痛,王耀祖更是放下了水泥墩子的榮譽,決心從頭再來,從零開始,準備與判官打一場拉鋸戰。
同樣,他也明白了宣傳手段的威力,與李少澤一樣聯系到了那些媒體,一通交易下來一天時間,電視上報紙上關於判官,死亡審判等所有內容以及新聞,都被和諧掉了,就算是有人在網絡上發帖子,前一分鍾發帖子,後一分鍾就會被刪除。
銅鑼灣警署裡王耀祖正以身做則的加班著,他底下警員雖說不是很情願,但也還是沒一個人敢走。
“尖沙咀的案子,你們說判官會出手嗎?”
“他是一個非常自信,且具有侵入傾向的罪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會出手!但前提他必須知道誰是凶手!”
“以他的腦力,或許已經知道了,可惜這件案子不歸我們管,不然可以跟他好好較量一下。”
“只要判官出手,這案子就歸我們管了。”
“等他出手,咱們恐怕就只有看直播的份兒了。”
“話雖如此,但我們不能一點信心沒有,不能知難而退,我們應該在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迎難而上!”
大房裡,警員們正坐在一起聊著今天的浮臉案,但聊著聊著,話題總是不知不覺的聊到判官。
連續三次打臉,判官都要成為他們銅鑼灣警署所有人的夢魘以及揮之不去心魔了。
“……”
正當幾個人在討論的時候,砵蘭街一棟陰暗的房子裡。
電視開著,微弱的光芒映射在坐在沙發的女子身上。
長腿,黑絲,極致誘惑,女子纖細的指間夾著香煙,右手拿著座機,美長腿搭在茶機上,左右搖擺。
“花佛哥,今晚你那有貨嗎?”
“怎麽?又忍不住了?”
女子擺弄一下腳上的紅色恨天高道:
“人家的高跟鞋都不鮮豔了!”
“你不是不知道,這兩天風聲緊,你隨便找個小動物湊合一下吧!”
“那能一樣嗎?它們的血我開始嫌髒了……佛爺,你最好了,再說我做的十分隱蔽,到現在警方都沒查出來是怎麽回事,就憑他們的智商,想抓我?呵呵……”
“不是還有個判官嗎,還是小心點好。”
“那你就直說有沒有吧。”
“怎麽?還生氣了啊?”
“我哪敢呢,您要玩我,隨時可以玩,人家鞋子不鮮豔了,可是要跪著求您呢。”
“呵呵,明天吧,我給你上等的貨!”
女人露出一絲笑意:
“好!那我可洗白白等著啦!”
剛掛斷電話,就聽哢嚓一聲,好像門響了一下。
“誰?十三姐?”
女人把大長腿一收,目光冷冷的掃向大門,眉頭不由得皺緊了。
花佛跟洪興十三妹是死對頭,莎莎最為十三妹女朋友,要是被發現是花佛的人後果可不得了。
“嗯?衛生間的燈我不是關了嗎?怎麽打開了?難道是我記錯了?”
女人起身走過去,推開衛生間的門,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
“血?”
女人有些興奮,但下一秒,興奮變成了驚悚。
只見馬桶裡,紅色的血水上面漂浮著一張卡片。
判官令:莎莎
罪行:謀殺。
執行日期:1991年8月13日。
審判人:判官
“怎麽會這樣?怎麽可能查到我?”
“完了完了,今天是幾號?”
當莎莎之忽然響起今天是13號的時候,心臟猛地一縮,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啊!”
莎莎之慘叫一聲,奪門而出,但刹那間,脖子上針扎一樣狠狠的疼了一下,然後便暈死過去了。
看著自己腳邊的女人,阿祖怎麽想也想象不到這個女人的內心竟然如此歹毒,姣好的面容怎麽看也不像變態殺人狂魔。
但阿祖不是王耀祖,他是判官。
他做事不需要做證據。
當然,他也有最有力的證據。
遭受丟車的影響心情極度不爽的阿祖選擇了氪金消費。
先不說他用黑客手段鎖定了視頻的發布地址。
100審判點一張的鎖定卡以及100審判點一張的追蹤卡。
全部都是指向這個女人。
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還不能相信系統?
“唦唦唦,吱吱吱……”
被銅鑼灣警署封鎖不到一天的電視、網絡,忽然間跳出來一個滿屏雪花的直播畫面。
判官的死亡審判又一次開始了!
兩個被警方封鎖的案件聯系到了一起所造成的轟動效應更是遠勝前三場的直播。
港九市民奔走相告,喜大普奔,第一時間第一反應都是找一台離自己最近的電視或者電腦觀看直播。
只見屏幕中,一名身材非常好,長相非常漂亮的長發女人被固定在一張鐵椅上,在她的前後,各固定著一套裝置,前面是一根手臂粗細大約一米五長的玻璃管,管口一端頂在女人坦露的小腹上,另一端水平連接著一個封閉式的鐵籠子,在鐵籠子下面有一個加熱裝置,此刻還未啟動。
屏幕前人們正一臉疑惑。
某些鹹濕佬甚至對著電視開始做運動,換面一轉。
叫罵聲一片。
“撲街!什麽玩意!”
“滾!判官你不得好死!”
“我的天!!”
“救命!”
剛才的那個連阿祖都有些承受不住的視頻被他直接放了出來。
那畫面頓時“美”的讓那些鹹濕佬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