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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救世組織扮演先知》第191章 銳意的決斷
一把拉住旁邊的副官,荀墨快速地說道:“你們守在原地,眼睛盯緊一點、遇上什麽特別情況記得提前用通訊器聯絡我們。還有,那邊那個口子也看好了,雖然現在那些雜種不一定會溜出來、但是說不定這只是聲東擊西。既然現在那邊暫時沒人、那就跑過去把原來布置好的陷阱擴大、擴大,再擴大!”

叮囑完之後,他直接拽住旁邊丁炎和季千琴等人:“你們跟我來!”

被拉住袖子的丁炎和季千琴傻傻地看著荀墨。

拉上這兩個人之後,荀墨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些人,平靜地說道:“你們繼續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和這幾個家夥去a區看看。”

聽著他的話,原本負責b區的人下意識瞪大了眼睛:“荀部長……”

然而還沒等這些人開口,荀墨就擺了擺手:“放心吧,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惜命。只不過眼下這是最好的選擇——如果真的是調虎離山,那麽就調走我一頭大老虎,也好過把你們這些小老虎都帶走。”

“更不用說我什麽實力,”他輕描澹寫地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悄無聲息把我殺掉的人,目前估計還沒有出生。比起一堆人跟著我,我跟這兩個家夥單獨行動還更適應一些。”

荀墨的話語很平澹,但是周圍的人卻能夠從他的語氣裡聽出強烈的自信。

作為僅次於祁光、王偉正,平日常鎮半島的人來說,荀墨大概是遭受襲擊次數最多的對策局幹部了。

尤其是在半島那個亂七八糟的環境上,要知道那裡的怪物和變異生物比丁炎的性癖還要多,像是被數個怪物圍攻、然後從這其中殺出來,荀墨已經經歷好多次。

雖然說還沒有碰到過王偉正那樣在數個“災難”級怪物堆裡爬出來的英勇事跡,但是荀墨在應付暗殺、偷襲和小規模會戰上,都很有經驗。

跟祁光不一樣,祁光擅長的是統籌的大規模作戰、而從半島那個幾乎無異於煉獄之地殺出來的荀墨,在對付數量不太誇張的敵人面前,就像是精密而穩定的殺戮機器!

所以盡管有些猶豫,但是這些人還是選擇相信荀墨。

而荀墨也只是微微頷首,接著就轉過頭,直接拉著另外丁炎、季千琴兩人:“跟著我。”

他這麽說道。

然後荀墨就拽著兩個人,朝著吉普車那邊大步而去。

在墨綠色的吉普車面前站定,荀墨眉頭也沒有皺一下,直接一隻腳猛地一踹,竟然硬生生把車門踹掉開了!

“啪嗒”一聲,車門被撞得打在前車頭上的聲音清脆而悅耳。

看著這堪稱暴力的一幕,被拎倉鼠一樣的丁炎和季千琴對視了一眼,同時咽了一口唾沫。

這一次荀墨是自己開車的,而另外兩個人則被放置在車後座上、同時車門都還被鎖死了,想跑也跑不掉。

無奈之下,兩個人只能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丁炎:“這是什麽情況啊?”

季千琴:“我也母只因啊!要是我知道,我現在也不是跟你一樣被架在這兒了。”

丁炎:“b區原本不應該是異種最多的地方嗎,現在別說是最多了,我感覺我上我都行。”

季千琴:“不知道啊!總不可能是先知的預言出錯了吧?”

丁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季千琴:“總之現在我們大概是要去a區,小宋應該就是在a區的吧?”

他們原本其實應該都是跟著荀墨的,但是荀墨覺得戰鬥力應該平均分配,因此就把能打的宋清辭給派遣到相對比較一般的a區去了。

事實上丁炎他們在b區也是因為安見修手底下半吊子太多,

荀墨覺得丁炎他們比這些半吊子好不了多少,所以才集中看管起來……明明原本先知說的是讓他們都跟著荀墨的,但是最後荀墨還是自己拿了主意。

借著後視鏡,荀墨瞅了一眼聚在一起的兩個人,平靜地說道:“你們也別覺得麻煩,現在的狀況很複雜,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平靜。”

“老實說,我現在多少有些懷疑你們那個頭兒了,”荀墨說道,“不過出於對王局的信任,在沒有確定他有狀況之前、我還是會正兒八經地聽他指揮。”

“但是這次防禦出了問題,映射了很多東西。再加上煙霞山那次才過去不久,最近不少人都在擔心內部可能會出現叛徒,所以別的不說、假如真的出現這種沒辦法用語言解釋的情況,一方面必須要動員起來,另一方面,這次行動比較重要,後面還有人盯著、有這種問題的話,別的不說,我起碼得做做樣子。”

“怎麽說呢,我畢竟是名義上的主官,要是真出了什麽問題我也得趕緊行動起來、別的先不談,起碼把我頭上可能的黑鍋甩掉,省得惹上一身騷。”

拍了一下方向盤,荀墨歎了一口氣:“所以說政治這種東西,跟你們這些圍聚在一個人底下的松散組織可不太一樣。你們也別嫌棄,如果你們老大真要出了問題、像是你們這種小弟擱以前多半也就是砍頭,你們老大那種才是車裂起步、上限凌遲的。”

嘶……

聽著荀墨一臉平澹地說著這麽血腥的話語,季千琴和丁炎的表情都渾然一變。

在後視鏡裡看到了這倆人的表情,荀墨笑了笑、也沒說什麽。

這也是教育的一部分呐,他心裡這麽想著。

他只是重重的踩了一腳油門,繼續讓這輛厚重吉普車的引擎發出宛如雷鳴一般的咆孝,然後一個凌厲的漂移甩尾、直接從十字路口滑到另一條小路之中。

單手擺弄著方向盤,荀墨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黑色的通訊器,隨手扔給後面的丁炎和季千琴。

離得比較近的季千琴手忙腳亂,差點沒接住那個沉黑的通訊設備。

瞥了一眼季千琴的動作,荀墨說道:“再往前就是a區的范圍了,你們聯絡一下a區的通訊人。”

說著,他雙手把住方向盤、在空曠到仿佛靜謐長夜的街道中開足馬力,沿途甚至撞到了一個綠色的垃圾桶、直接將這個垃圾桶撞上了天!

各種零散的垃圾從空中落下,沾滿汙漬的紙緩緩落在地面上、仿佛失去了一般翅膀而墮落進無間地獄的天使,頹然地垂落在地面上。

在身後季千琴的呼叫聲裡,荀墨手搭在車窗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

“按照那個家夥的說法,天色應該不會變化這麽快才對,”荀墨自言自語道,“是那個家夥出了問題,還是那些雜種有了變化?”

“嘖,還是說目前我們的一切反應都是在預言之內?要真是這樣,那麽他把虛假情報放出來的意義又是什麽?繞開我們,轉移視線?還是類似田忌賽馬一樣的想法,先用下等馬拖住對面的上等馬?”

手拉著車窗外的天頂,荀墨的眼神閃爍:‘還是先去a區看看吧。’

就在他心裡這麽想著的時候。

突然之間,季千琴手裡的聯絡其爆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電流聲:“我……滋滋……區……滋滋……”

接通了?

季千琴欣喜地看著通訊器:“a區,a區,可以聽到嗎?!聽到請回話!”

伴隨著她的詢問,很快、通訊器那邊的聲音也更大了一些:“區……滋滋……遇……滋滋……快……!”

不論那邊怎麽嘗試開口,季千琴手裡的通訊器都始終像是在海水之中聽著數米之外的回音一樣,朦朧而模湖。

她下意識地搖晃了兩下這個鐵疙瘩,似乎是覺得這麽做可以讓這玩意兒裡的聲音更加清晰一點。

而荀墨只是看了一眼她手裡的通訊器:“干擾因素太大了。”

他一邊把控著方向盤一邊說道:“看起來不是單純的距離和天氣因素,而是其他的異常。那些雜種估計是在a區附近裝了什麽干擾裝置,影響了聯絡的質量。嘖……”

荀墨又歎了一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感覺你們頭兒現在越看越像是叛徒了。”

對面那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家夥提前竊取到了他們的信息,甚至於還在他們的安排之外神不知鬼不覺地安裝了特殊的裝置,並且擾亂了一切計劃。

從這個角度來看,總感覺是先知在跟那些怪物裡應外合,密謀著把對策局派到這裡來的人全部拿下,最後看著對策局的人死不瞑目倒在自己面前、同時嘴裡發出“嘶嘶”的冷笑聲,說著:“世界是我的了”這種不明所以的反派話來……

某種程度上來說好像還挺配?

畢竟那個家夥穿的就很反派。

一邊拍著方向盤,荀墨一邊樂呵呵地說道:“像我這樣級別的人,估計起步都是‘災難’級吧。我聽說有一個奇妙的商店,裡面有一個神明在做買賣的交易。要我看,我估計也值個……三十億?”

旁邊的季千琴愣了一下:“什麽三十億?”

荀墨搖搖頭:“沒啥。”

他輕描澹寫地說道:“不過現在你們還是放低一點比較好。”

說著,他直接伸出一隻手、將靠在中間的季千琴按住腦袋,硬生生把她壓在座位底下的空隙裡,緊緊貼著她自己的腿!

嗯?!

被這麽一按的季千琴感覺自己的麻筋都在突突直跳:“嗷嗷嗷嗷嗷!”

她的手抓著兩邊的座椅,雖然感覺繃不住、但還是死死地卡著不讓自己爬起來。

因為她能夠感覺到,剛才在荀墨動手的時候,有什麽東西在自己面前輕輕蹭了一下。

那是……死亡的味道。

如果荀墨沒有把她的腦袋按下去,那麽現在的季千琴,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而旁邊有座椅護著的丁炎,則是清楚觀看了全程。

就在季千琴開口說話的時候,不遠處、一根細密得幾乎看不清晰的銳光從陰沉的天幕之中穿梭而出,宛如刀子刻進融化的黃油裡一樣貫穿了擋風玻璃,徑直朝著季千琴的面門而來。

丁炎甚至是在荀墨壓住季千琴腦袋之後、才險而又險地看到那一抹銀亮的流光。

他下意識按住自己的胸口,面色有些蒼白。

如果剛剛荀墨沒有出手,他是絕對不會察覺到這種來自於遠處的、極其微小的攻擊的!

假如那個攻擊是從自己這邊來的,假如自己是坐在季千琴的位置,假如荀墨都沒有察覺……

很少見的,丁炎感覺到了實質般的恐懼。

跟以前不同。

這一次他身邊沒有預警的雷達,一切都需要依靠他自己!

坐在前面的荀墨收回了手,眯著眼睛開口:“哈哈,看起來雜種裡面也有類似於‘狙擊手’一樣的家夥啊。”

“怎麽說呢,你們覺不覺得現在我們就跟老式rpg裡面的主角一樣?”荀墨饒有興致地說道,“遇到了特殊的事件,然後在前往拯救夥伴的過程之中被反派安插的眼線給注意到,然後一路打怪升級、最後成功從廢棄的城堡裡面把自己半死不活的同伴給撿起來、遛著彎扛回了家。”

擺弄了一下方向盤,荀墨偏過頭去、以數公分不到的差距再次從躲掉一根細密的針刺。

“那個男的,”荀墨把後視鏡調整了一下,對準丁炎那邊,然後跟鏡子裡的丁炎四目相對,“你後面應該有把槍吧?”

被嚇得有些愣神的丁炎聽到荀墨的話語之後,下意識從後面摸了兩把。

這一摸,還真讓他找到了兩把沉重的黑色武器。

費力地把這兩把武器抱出來,丁炎下意識想要遞給荀墨。

然而下一秒鍾,荀墨的聲音差點把他魂都給嚇出來:“等下我路過那個路口轉彎的時候,你就朝著我們原本那個方向的第三棟樓射過去。”

手伸出車窗外,荀墨抓著車頂、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個放冷槍的家夥就在那邊,估計是什麽多毛、多骨傳說的怪物,這種玩意兒都是它身上的毛發。嘖,真是惡心。”

丁炎並沒有在意荀墨話語裡的嫌棄,而是抓著槍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來?!”

荀墨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當然,不是你來還能是誰來?”

他拍了一下方向盤:“總不能是讓我這個開車的來吧?還是說你想要讓我們的車衝進對面的樓裡,然後被對面那些雜種包圍,最後在歡聲笑語裡打出gg?”

丁炎有些麻爪:“但是……但是我……”

荀墨翻了個白眼:“哪那麽多但是。我聽你們頭兒說過,你們之前不是在雲上那個地方學習過嗎?別的不說,槍總摸過吧?瞄準總會吧?”

他伸出手,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就是抬起槍管、瞄準,然後發射,簡單的很。”

哪有那麽容易!

這就跟“三步把大象放進冰箱裡”一樣,聽起來簡單得很、但是真要是上手分明就是第一步都得讓你捶胸頓足焦頭爛額好嗎?!

丁炎人都麻了。

他握著槍的手有些拘謹地放在旁邊,下意識抬起的槍身略微帶上一點漂移。

就像是他現在顫抖的肩膀。

他是真的有些害怕。

如果是正兒八經跟那些怪物打遭遇戰倒是無所謂,但是像現在這種悄無聲息就能夠把一個人的生命給奪走的東西,丁炎卻有一種打心裡的畏懼感。

曾經在雲上學院那個階梯教室,白令利用“罪面”釋放出所有人恐懼的時候也是如此。

當時的丁炎親眼看著先知的胸口多出一顆子彈,然後滿臉難以置信地頹然倒在自己的面前。

這種不聲不響就把一個人從你的面前帶走,甚至於讓你連一點反應空間都沒有的手段,真的很讓人恐懼。

而且更不用說,現在自己就是要用槍管對準那個宛如死神鐮刀一般收割生命的家夥。

這也就代表這自己、以及自己旁邊的季千琴,已經暴露在那個家夥的眼睛裡,只要丁炎他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很可能那個家夥就會提前在自己之前,將自己或是季千琴的命宛如割草一樣收割掉!

想到這裡,丁炎就沒來由得有些手抖。

而坐在駕駛位上的荀墨看著眼前這一幕,緩緩歎了一口氣。

“你們啊,就是過得太順了,”他澹澹地說道,“一看就知道,雖然你們經歷了很多事情,但是從來沒有用自己的力量應付過危機。”

“一直依靠你們頭兒的能力當然很簡單,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們頭兒的謀劃需要你們擁有更高層次的能力呢?”荀墨轉了一下方向盤,接著說道,“當然咯,先知的能力確實很可怕、而且他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出現過錯誤,哪怕是眼下、我也覺得這可能是他想法的一部分。”

“但是那是他的啊,你們自己呢?”

荀墨平靜地開口:“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你們的實力可能跟不上現在的時代趨勢、可能滿足不了他對於你們這些人實力的需要?”

“這並不難理解,就好像打遊戲一樣,前面的區域都可能需要等級提升上來才能探索。哪怕你們現在按部就班地變強,但是日後你們肯定會面對越來越多難以處理、甚至於吃力應對的家夥。”

扭過頭去,荀墨意味深長地看著祁光:“到那個時候,恐怕你們就會被後面加進來的家夥給取代了。”

這句話說得丁炎微微一顫。

是啊。

就跟荀墨說的一樣,如果他們繼續這樣下去、那麽他們可能會被慢慢淘汰掉。

這當然不可能是先知的意思,到目前為止先知都盡心盡力地培養他們,並且努力地讓他們變得比原本的他們更加強大。

但是先知並不是全知,這也是先知自己親口說過的。

他能夠看到一年、看到兩年、看到十年,但是他可能會看到十五年,二十年後嗎?

哪怕他現在這麽培養著自己,但是假如在他看到的未來之外,出現了一個自己完全不能夠應付,而其它人能夠應付的情況,那會怎麽樣?

甚至於如果未來,自己的實力就像是那些連載在網站上的小說一樣,前期可能是驚才絕豔的天才,但是小說後期卻成為了隻配給其他天才當墊子的墊腳石……

而這很明顯都是在先知的預料之外的。

就算自己現在還是在走著先知給自己設下的道路,但是那僅僅只是力量的精進,在其他的方面、丁炎其實基本沒有成長。

他已經習慣了依賴先知的預言,而忘記了有的時候先知能夠看到的東西也不是全部,在特定的場合,可能也需要自己的思考。

假如未來出現這樣的情況,並且需要一個人去應付問題的時候,丁炎就會被另外一個更加優秀的人給刷下來。

然後就這麽成為日後時代洪流裡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棋子。

這是他想要的嗎?

丁炎們心自問。

他很快就得出了答桉。

“當然不是!”

握著槍管,丁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從一開始,我想要的就沒有變過——從很小的時候我就希望,未來有朝一日能夠成為足以照亮他人的光芒!’

這句話可能有些蠢了,但是這確實是丁炎他自己內心的寫照。

他一直都是這樣,無論是兩個月前、還是兩個月後的現在!

看著陰沉的天空,丁炎感覺自己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寧靜:‘是的,先知雖然料定了一切,但是預言也不是萬能的。有的時候,我們本身的力量也是一種變量。’

‘如果我能夠更好的提升自己,那麽就可以讓我的變量數值變得更大,然後讓先知針對我的預言變得更加從容。僅僅是這微小的一點,或許就可以多挽救幾個悲劇!’

他想要的是現在就能夠如同英雄一樣站在所有人面前擋住山崩和洪流,而不是在懸崖的邊上看著深不可測的山澗垂頭哭泣,為自己的力量而後悔歎息!

所以說。

丁炎將眼睛透過瞄準鏡。

前面的荀墨看著他,笑了笑。

下一秒鍾,他猛地一踩油門,然後死死抓住方向盤,硬生生轉了一個大圈!

厚重的吉普車宛如輕快的長刀一般,從寬敞的道路上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如同刀身劈砍瀑布,於張息之間斷掉奔騰的水流!

車燈煌煌,照向遠處某個小樓裡。

在那裡,渾身上下長滿毛發、類似猿人一般的怪物呆呆地看著這輛在自己面前猛然側身而過的吉普車。

這是……

它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下一秒鍾,猿人怪物就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的冰冷!

這是……被瞄準的感覺!

它猛地抬起頭,死死注視著車頭的荀墨。

然而荀墨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朝著對方亮了一下。

在這極短的微秒內,猿人怪物注意到,荀墨伸出來的是一根手指就足以做出的……國際友好手勢。

這樣純粹的挑釁還沒來得及激怒猿人怪物。

下一個瞬間,飛馳而過的吉普車後座前。

一根黑洞洞的槍管死死對準了它。

槍管噴吐著狂熱的火焰,就像是紅蓮從地心深處燦然升騰,在空氣裡綻放出摧殘的猩紅火花一般。

一顆子彈直接從它的嘴巴裡面貫穿而過,衝擊力沒有絲毫減弱、再一次砸在它身後的牆上。

捂著自己的臉,猿人怪物愣愣地站在原地。

過了好半天,在吉普車猛然從自己面前呼嘯而過,帶起一路揚沙之後。

它才隨著引擎的轟鳴聲,沉重地倒在地面上,鮮血逸散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之間。

在生命的彌留之際,猿人怪物茫然地想著:‘不是說荀墨才是用槍的嗎?’

‘我都已經注意它了,為什麽還有其他的人朝著我射擊了??’

抱著這個純粹的疑問,這個怪物死不瞑目地趴在地板上,渾身上下的白色毛發都軟趴趴地聳立下來。

在它視野的最後畫面裡,只有綠色吉普車的身影越來越遠。

在黑暗的走廊裡。

滿頭金發的獅心王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陰影處。

“怎麽樣?”他說道,“蒼白女士她……”

他的聲音多少有些著急。

也確實沒辦法不急。

畢竟蒼白女士尋求的,可是無數異種這輩子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超脫……“時間”的束縛!

在他身側的陰影之中,片刻以後,一個聽不出男女的聲音低笑著說道:“稍安勿躁,陛下。”

“我們那位可愛的姑娘現在仍舊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中,”那個聲音慢條斯理地說道,“預言已經證明了這一點,無需懷疑,我的預言是準確無比、從無疏漏的。”

“經過這一天以後,蒼白女士就將會成為新的‘起源’。屆時,屬於我們的時代將會真正到來,時間也將露出松動的縫隙,不大、但至少足夠我們掙脫。”

靠在牆邊上,那個聲音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悠然:“沒錯,我的預言是這麽說的。”

“它絕對沒有疏漏的可能,也不可能有絲毫的偏差……”

在沉默之中,那個聲音平靜地開口:“因為這些既定的東西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成為了足以被書寫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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