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斷言,那個女人的主張不會有實現的一天。
因為……
“那些男性勞工不會願意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勞倫斯這樣說道。
要知道人類有一種特性,那就是看不得別人過得比我好,因此常常因為嫉妒心理,將那些過得比自己好的人拉入泥潭。
勞倫斯看向他這樣說道,“你覺得他們會同意讓力量比自己弱的女人拿到和自己一樣的薪資水平嗎?”
“至於投票選舉權,那就更是無從談起。”
“將選舉權給一群會很容易受情緒支配的女人,
“你不覺得這對於國家的未來而言,太過冒險了嗎,讓一群不理性的女人手握選舉權。”
聽到這裡,夏洛克突然笑了,“勞倫斯先生可真狡猾!”
“女性更加感性不理智不過是被社會給她們制定的一套標準,就像男性必須非常陽剛一樣。”
“所有不符合這套標準的人都被視為異類,被排斥在主流社會之外。”
一個人會成為什麽樣的人,取決於很多的方面,遺傳,激素,社會環境,家庭氛圍,還有教育內容。
“不愧是牛津大學的第一雄辯家啊,明明是階級的問題,卻非在往男女對立上面扯。”
“階級?原來如此,你是正義者聯盟,還是共產主義者同盟的支持者?”勞倫斯露出了然的表情。
1848年的2月21日,一本小冊子問世,篇幅不長,但是一經問世,便引起了軒然大波。
而這本小冊子名為——《共產黨宣言
隨後便湧出了許多支持這種思想的人們,嘴上喊著什麽推翻消滅私有製,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
由無產階級奪取政權,然後一步一步地奪取資產階級的全部資本,把一切生產工具集中在國家即組織成為統治階級的無產階級手裡,並且盡可能快地增加生產力的總量。
但實際上做到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因為……現在位於權力中心的幾乎都是有著特殊血統的貴族們。
這些擁有特殊血脈的貴族要對付起那些完全不會任何神秘術的普通人,簡直不要太簡單。
而且不大列顛的軍隊也不是擺設。
日不落帝國的地位也不是那麽容易撬動的。
“看樣子,先生依然不覺得現如今的局面有任何需要改進的地方了,是嗎?”他冷著眼眸看向了勞倫斯,再一次確認道。
“你是在質疑日不落帝國的實力嗎?”
在得到無比傲慢的回復之後,他微微歎息了一聲,聳著肩膀,“好吧,看樣子,已經沒什麽好談的了。”
都說女王的能夠聽到所有直呼她名的聲音,現在看來,也不見得是那樣。
否則她怎麽會聽不到那些底層的民眾的心聲呢?
明明只需要稍微做一些認步就能夠避免很多問題的,但是精英主義的傲慢,使得他們不把這些平時看上去很好欺負的弱勢群體放在眼裡。
他們不知道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這個道理嗎?
當然不是,顯然是因為比起得罪兔子,他們更願意放縱自己的貪婪。
在這番不愉快的談話結束之後,夏洛克自覺無趣,便準備離開。
然而在他將要離開的時候,他卻突然轉身這樣問道。
“對了,勞倫斯先生先生,說起來你的年齡將近六十了吧,可是為什麽看上去卻像是四十歲的人呢?”
他看向了勞倫斯那看上去幾乎沒有任何皺紋的臉問道,“莫非是有什麽特殊的保養秘訣?”
對於他的這個問題,勞倫斯拿出了那套標準的回復,“只要你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
你也可能像我這樣年輕。”“是嗎,那還是算了,我還挺喜歡熬夜的。”他微垂著眸子這樣回答道。
他在離開了這位財政大臣位於富人區的房子之後,並沒有選擇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直接來到了自己的支配劇場之中。
在那裡,被束縛在鉛棺裡的莫蘭扯著嘴角,看向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喲,你總算是下定決心了嗎?”
夏洛克坐在了他的面前,用著冷漠的眼神睨著莫蘭,“哦,居然還有了力氣說話嗎,看來餓得還不夠狠啊!”
塞巴斯蒂安.莫蘭自從被關在了支配劇場之後,已經餓了好幾天了。
這些天裡,他就沒有怎麽進食過,如果不是靠著在英屬印度殖民地中當兵進學會的冥想方式,他現在或許已經餓暈過去了。
再凶猛的老虎,餓到了極致之後,也失去捕獵的力氣,成為任人宰割的獵物。
“那個女人,應該已經死了吧!”莫蘭用著肯定的語氣。
“當然,畢竟她也不是可以無限復活的怪物,自然是已經死了。”
“你好像不傷心的樣子?”
“你是不是太多管閑事了!”他用著冷漠的眼神看向莫蘭。
“你果然和我是同一樣的人。”莫蘭接著說道,“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經知道了。”
自那隔著長街與他對上眼神的那一刻,莫蘭便有種遇到了宿敵的感覺,所以他才會繼續留在那棟樓中,等待著他歸來。
似乎是被他的話給惡心到了,夏洛克嫌惡的說道,“請注意你的言辭!”
誰跟他是同類了,可不要在這裡隨便惡心人。
想到這裡,莫蘭加大挑釁的力度,“是嗎,可是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和我一樣的特性。”
“你沒有將我交給警察,那就證明著你其實也不是那麽正直偉岸的人。”
如果是一個有著正直信念的人,應該把自己交到警察的手上,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
而他沒有,那就證明著他並不信任現在的律法,又或者說自己的身上還有著他想要的東西。
因為莫蘭才會在被關進這裡之後,一直都這麽有持無恐。
像這樣的人,只需要一些事件的誘導,那將也會走上和他一樣的道路。
想到這裡,莫蘭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看,你不是回來找我了嗎!”
聽到莫蘭的這番話後,他不得不承認,“我確實如你所言,不是什麽正直偉岸的人,所以……”
他走到了莫蘭的面前,將他的鉛棺撤下。
“我需要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