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裡,博雅科夫看著不遠處的克裡琴科,質問道:“你不是說,這幫大明人的火器,還處在火銃時代嗎?為什麽,他們也有炸彈?”
當手捧雷在他們面前炸響的時候,博雅科夫整個人都麻了。
沒等他們做出什麽手段,他們幾百個人就被這上百個手捧雷炸成了麻花。
博雅科夫算是運氣好的,他衝在最前面。
那些手捧雷,落在了他的身後。
身上都是一些火銃的彈丸傷,反而讓他沒什麽事情。
至於克裡琴科,他運氣更好,他根本就沒衝。
像他這種智囊型的選手,一般情況下都是躲在最後,等到其他人衝的差不多了,他再跳出來。
可惜的是這一次沒等跳出來,就被天雄軍用火銃頂著頭,帶了出來。
朱慈烺把他們關到了地牢裡,可在這裡放了他們整整一夜,也沒人過來管他們。
本身兩人就已經處於饑餓狀態,一夜過去,又餓又冷。
“我們會死嗎?”博雅科夫問道。
“只要我們有用,就不會死。”克裡琴科道。
話音未落,突然,房門被打開了。
三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是馬科和達喀爾。
不過,兩人都陪著笑看著他們身後的人。
“曹公公,這種事情怎麽還能勞您大駕呢。”馬科道。
曹彰跟著兩人一起過來,朱慈烺很信任曹彰,所以關於這兩個人的審問情況,讓曹彰跟過來看著。
“不用跟怎家說這種廢話,你們該怎麽弄怎麽弄,太子只要個結果,我就是傳達結果的。”曹彰道。
地牢不大,而且陰暗。
潮濕到沒有,這種環境但凡有一點點水,都被凍上了。
達喀爾拿來了一個絨毛毯覆蓋的椅子,讓曹彰在那坐著,兩人開始審訊。
沒等打兩下,博雅科夫就用漢語道:“我會說你們的語言,我要見你們太子。”
馬科差點沒笑出聲,這幫沙俄人看起來這麽的魁梧強壯,他還以為對方嘴很硬呢。
沒想到的是,兩鞭子還沒下去,對方就已經松口了。
曹彰急忙站起來,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朱慈烺進來了。
博雅科夫一眼就看到了朱慈烺,他問道:“你是大明太子?”
“怎麽跟我們家太子說話呢?”說著,馬科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
這一下,抽到了博雅科夫的胯部,把他抽的直抽搐。
“我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別在這裡裝大尾巴狼,不然別怪我手中的鞭子不客氣。”
朱慈烺拍了拍馬科的鞭子,馬科識相的讓開了身位。
然後,朱慈烺開始解博雅科夫身上的繩子。
馬科和達喀爾被這一幕嚇的急忙上前,忘了尊卑的製止朱慈烺。
曹彰則在一旁站著沒動。
開玩笑,他們家太子能一個人單騎衝到人群裡解決到對方主將,面前這家夥看起來如此魁梧,卻也不一定是朱慈烺的對手。
果然,朱慈烺一個眼神,讓馬科和達喀爾讓到了一邊。
當博雅科夫被放出來之後,他的眼神開始靈動了起來。
顯然,這家夥似乎在想著些什麽。
克裡琴科直接用他們的語言道:“把面前的大明太子給劫持了,劫持了我們就能活著逃出去了!”
兩人認識多年,配合默契,幾乎下意識的,博雅科夫就選擇聽了他的命令。
於是,博雅科夫衝上前去,想要對朱慈烺動手。
朱慈烺剛把對方放下來,就不怕對方動手。
看著那粗壯的雙臂朝自己襲來時,朱慈烺一腳就踹了出去。
這一腳,
朱慈烺用了三層力,卻直接把對方給踢飛了出去。克裡琴科看到這一幕,直接閉上了嘴巴。
博雅科夫在地上躺了半天,才緩過來勁。
朱慈烺走上前,踩著對方的腦袋問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明白?”
博雅科夫急忙點頭。
“好,我問你,你是沙俄人?”
一句話,讓博雅科夫以及克裡琴科兩人瞳孔劇震。
因為沙俄這兩個字,朱慈烺是用俄語說出來的。
當然,他也只會這個單詞。
博雅科夫頓時用他們的語言說了一大堆,朱慈烺笑而不語。
他要裝作自己懂他們語言的樣子,只有這樣,這兩人才不敢在他面前弄什麽么蛾子。
“說漢語,我聽不慣你們的語言。”朱慈烺道。
博雅科夫歎了口氣,點點頭道:“沒錯,我們是沙俄的。”
“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麽?”這是朱慈烺迫切需要明白的一件事情。
雖然歷史上,沙俄和大明乃至後世的大清在十九世紀之前都沒怎麽發生過劇烈的摩擦。
可朱慈烺重生之後,已經改變了太多東西。
他不知道自己這個蝴蝶的小翅膀,會不會造成什麽改變。
比如,讓沙俄注意到他們,並且把主意打到了他們的身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大明的麻煩可能就大了。
如今,大明面對的西方敵人,頂多就是葡萄牙和荷蘭,這倆一個在廣東行政司天天想著進來給他們賣東西,一個想著把隔壁的琉球給打下來。
只不過現在大明的水利還沒發展起來,否則朱慈烺肯定要把琉球的主權給拿下來。
但在後膛槍出來之前,朱慈烺不打算向外擴張。
既然是擴張,那麽就一步到位,如果科技不允許,那就再蟄伏一下,不著急。
可是,他們北邊的沙俄如果趁這個機會,對他們進攻,只怕會再次拖慢大明發展的速度,這是朱慈烺不想看見的。
“我們......我們就是單純的在我們那混不下去了,所以,才會過來想要看看能不能搶點吃的.....”
朱慈烺點點頭,猛的一腳踏下去。
博雅科夫頓時張大了嘴巴,沒叫出聲,喉嚨裡發出了嘶嘶嘶的聲音,好像一條渴死的魚。
他看著自己的腿,眼神裡滿是恐懼。
僅僅一腳,朱慈烺就已經把他的那條腿活生生踩成了九十度。
“我說過了,我要聽真話,不是這種錯漏百出的謊話,明白嗎?”朱慈烺低下頭,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