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重生射雕之劍歸何處》第295章 乞丐僧人
河南的旱情,一直持續到了冬月,也不見好轉。

 據「聽風」傳來的情報,金國的境內,有不少故土難離的老者,枯守在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不忍離去、直至終老。

 就連汴梁城裡,都有餓死的人倒在街頭,被巡街的軍士,一車一車拉往城外的亂葬崗。

 在大災大難面前,人的生命顯得那樣的脆弱,如果再攤不上一個強力的統治者,只有聽天由命的份兒。

 大雪的節氣剛過,洛陽城的天空,竟然真的就飄起了雪花。

 全城的百姓再次陷入狂歡,雖然他們不用為糧食發愁,只要肯出把子力氣,總能掙來一份口糧。

 但是,種在地裡的莊稼,卻需要這樣的降雪。

 今冬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

 郭默也有些慶幸,幸虧沒有來一個「大旱三年」什麽的,真要是那樣,恐怕三年時間就什麽也做不了啦,只能在家裡躺平。

 即便如此,大金國也在這次旱情中,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現在再想搶種已經來不及了,前半年欠收,後半年沒有播種,來年的春天,看來又會是一個難過的時節。

 郭默在琢磨著,是不是能有什麽法子,解救更多的金國百姓,比如再拿下一州?

 大宋佔據著南方氣候和水資源的便利條件,郭默更是早在半年前,就開始了準備,動用當地的駐軍,開墾出大量的軍屯。

 只是種植的多是水稻,成熟之後收獲的大米,整車整車地被運到河南府。

 郭默的釀酒坊又開業了,不過卻是新研製釀造的大米酒,雖然口感上總覺得差了點兒,賣給北方的西夏和蒙古,卻也很受歡迎。

 關鍵是,價格上郭默做了調整,跟之前的「英雄醉」拉開了檔次,這樣五斤裝的一壇,他僅僅收取十兩銀子而已,命名為「宋白」。

 「元帥府」中,堅持練功的人明顯少了很多。

 李志常和崔志方趕回終南山去了,他們要回去過年,主要想參加一年一度的門內大較。

 崔志方也已經突破到了二流境界,多年的沉澱,總算是取得了應有的進境。

 李志常雖然沒能再次突破,手裡的功夫卻愈發扎實,尤其這一年來,沒少與人對練,實戰的能力比起一年前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是一個穩重而踏實的人,也懂得感恩,郭默已經將完整的「朝陽落日掌」傾囊相授。

 至於,李志常將來能成長到什麽地步,全憑他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了。

 封戈和葉瞿也被郭默派了出去。

 封戈又回到了西夏,他本身就是從「虎賁軍」中出來的,在郭默身邊待了將近一年,功夫更加扎實,卻依然無法突破一流。

 練功的事情不能強求,郭默建議他,還是回到兩軍陣前,在軍陣的廝殺中體悟屬於他自己的武道。

 這一點,郭默已經寫信給分別已久的「銅屍」陳玄風,讓他過去調教一下自己這個四師弟。….

 這位大師兄也真是個狠人,獨自在西夏的北疆遊蕩快一年了,也沒見到他回洛陽,或者銀州。

 葉瞿則是去了桃花島,因為黃蓉的懷孕生子,郭默很久都沒能回去了。

 現在,李莫愁又大著肚子,看來一年半載,他們是回不到江南去的。

 郭默狠狠地準備了一大堆禮物,足足裝了十幾大車,讓葉瞿負責押送回去。

 這道就有些繞了,先到嘉興去,大師傅、五師傅、六師傅、七師傅他們都在那裡,還得補上六師傅和呼延鳳的新婚賀禮。

 然後再到臨安去,這又過大半年了,郭默得問問四師傅南希仁,現在他對金玉風是一個怎樣的想法

 。

 這二位都老大不小了,現在又分道兩地,黑不提白不提的,時間久了也就更生分了。

 當然,更少不了給老爹趙擴的禮物,「英雄醉」就拉了一大車,其中有一半是給老爹的,方便他在過年的時候,當作禮物賞賜重臣。

 還有那個未曾謀面的大宋小公主,郭默知道這位唯一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妹妹,還不到一歲,名字叫趙曦。

 最後才是到桃花島去,那裡除了「東邪」黃藥師,還有好多孩子呢,郭默親生的都有三個,居然有兩個兒子到現在還沒見過面。

 小襄兒不愧是練武的奇才,已經從黃蓉那裡學到了「蘭花拂穴手」,過了年就打算傳授她「小無相功」,連黃蓉都有些嫉妒女兒的天賦。

 小襄兒這樣的進境,讓郭默又想到了遠在桃花島的小楊過,那也是一個武學天才啊。

 因此,郭默特意囑咐葉瞿,沒什麽特殊的事情,就讓他停留在桃花島,一邊打磨自己的武功,爭取早日突破到一流之境。

 另外,就是要多關照一下那些孩子練功的事情,畢竟葉瞿的兒子葉風,轉過年頭也要八歲了。

 為此,郭默還特意給嶽父黃藥師寫了一封信,讓「東邪」多多關照一下這些孩子,尤其是小楊過。

 殊不知,小楊過已經跟隨黃藥師學武半年多了。

 乾旱了大半年,下雪了,竟然也下個沒完沒了。

 冬月就下了兩場,臘月更是下了三場。

 天氣著實有些冷,郭默卻不得不每天到群英殿去,河南經略安撫使杜杲的信息,每天都會匯總過來。

 乾旱的時候,要統計各地的災情,這下大雪了,同樣也得民生。

 這個時代,百姓的房子很多都是土坯房,甚至是茅草房,下了大雪不及時清理,會有倒塌的風險。

 因此,郭默特意讓嶽翱調派了一萬名「嶽家軍」,歸杜杲統一指揮,分散到河南的五州之地巡視。

 一旦發生危房倒塌,也好第一時間進行搶救。

 洛陽城內,包括洛陽城往東和往南的官道,郭默派出人手定期去清理積雪,確保道路暢通,以保證各地信息和物資能夠及時傳遞。….

 「默哥哥,明日就除夕了,你還不給杜安撫使放假?快來喝口熱湯吧,外邊那麽冷的天——」

 郭默從外面進到「紅雨閣」,他剛剛從群英殿過來,好在沒有什麽不好的信息。

 「哈哈,以我現在的境界,就算是埋在雪地裡睡個十天半月,一點兒問題都不會有,還懼怕這點兒風寒?」

 雖然嘴上這麽說,郭默還是從黃蓉手裡接過了湯碗,一飲而盡。

 「蓉兒,今晚吃飯的人怎麽這麽少?」

 郭默看了一眼桌子,發現只有兩副碗筷,老夫老妻了,難道還要過二人世界?

 好像,今天也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啊?

 「二妹說有些不舒服,就在‘秋心苑,吃了,龍兒也在那裡陪著她。娘親嫌冷,一天都沒出院子,我也剛從她那裡過來。」

 「我尋思著把暖閣再搭起來,省得明晚守歲的時候,眾人乾坐著也難受,哎,就是不知道逸兒和逍兒,他們現在在做什麽?」

 每逢佳節倍思親,馬上就要過年了,黃蓉又開始想她那兩個留在桃花島的兒子了。

 「小襄兒呢?」

 郭默轉了一圈,竟沒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

 「殿下,剛剛襄兒讓小廚房送一桌酒席到她的房裡去,還讓人去酒窖取了一壇‘英雄醉,,說是要請她的客人。剛才一忙,我把這事給忘了......」

 正在張羅開飯的聽香,聽到郭默問起郭襄,才想起方才她

 聽別的丫鬟說的事情。

 「客人?她一個小孩兒哪來的客人?問芙呢?去把問芙叫過來——」

 黃蓉一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問芙天天就負責跟著小襄兒,只是現在想完全跟得住,難度卻越來越大了。

 聽香出去了好半天,才將問芙叫了回來,只是,依然沒有見到小襄兒的影子。

 「殿下,姑娘——」

 聽香和問芙,這些從桃花島出來的老人,還習慣性地稱呼黃蓉為「姑娘」,卻不再叫郭默「姑爺」,而是改稱為「殿下」。

 「問芙,你怎麽凍成這樣了?頭髮上都是冰碴子啊?」

 看到眼前的問芙,黃蓉有些詫異,這是在雪地裡站了多久啊?

 「姑娘,襄兒在她房間裡請客,還不讓我進去,奴婢隻好等在外面了......」

 還真的是在請客?

 郭默也有些詫異,腦海中浮現出類似的場景。

 那是在另一個時空裡,小郭襄十六歲生日的時候,就是召集了一幫三山五嶽的奇人,在她的房間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這才五歲多,就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問芙,小襄兒請了幾位客人?又是什麽樣的人?」

 郭默想了想,還是沒有貿然直接前去,先問個明白再說。

 「殿下,只有一位客人。是黃昏時,我跟襄兒在府門外碰到的,那是一個快凍餓而死的乞丐,好像還是一個出家人。」….

 問芙這樣的回答,讓郭默更是詫異。

 自從旱災發生以來,郭默再三強調,但凡進入河南五州之地的饑民,必須保證不能餓死。

 除了推出以工代賑,就算是那些真的毫無勞動能力的人,也會每天施粥兩次。

 就算不能完全吃飽,也不至於會到餓死的地步。

 寒冬到來,尤其是下雪之後,郭默更是讓杜杲嚴查各處的危房,下到每一個村落去,就怕有挨凍的。

 據杜杲的回復,在冬月底,整個河南五州,就沒再出現露宿街頭之人,更不要說在自己的洛陽城裡了。

 那麽,這個差點被凍餓而死的乞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這孩子,太不像話了,她才那麽小,碰到壞人怎麽辦?問芙,你也是的,怎麽任由著小丫頭胡來?」

 黃蓉聽完,頓時就來氣了,站起身就往外走。

 「蓉兒,你還是留在這裡吧,飯菜快涼了,你就帶著聽香和問芙先吃吧,我自己去看看。」

 「如果真是小襄兒的朋友,說不定我還可以陪他喝兩杯呢。」

 郭默及時製止了要出門的黃蓉,並把她按在座位上,讓聽香和問芙陪她吃飯。

 在黃蓉的一臉不解中,郭默推開門,出去了。

 小襄兒的住處,也在「紅雨閣」之內,不過卻是在東跨院。

 從大堂出來,向左拐,穿過一道院門,也就兩百多步的距離,就來到東跨院的門口。

 這時候,雪卻下的更緊了。

 東跨院的門上,也掛上了兩盞大紅的燈籠。

 馬上就要過年了,雪夜的「元帥府」裡,除了雪白,就是星星點點的大紅。

 郭默進入東跨院,果然見到正中的房間裡,燈火通明。

 兩道人影,一大一小,一高一矮,正在對坐而飲。

 當然,小襄兒才五歲多,是不可能喝酒的。

 郭默特意在府上養了兩頭奶牛,他從小和大哥郭靖,就是喝牛奶長大的,自家這幾個孩子,也一直保留著這樣的傳統。

 看到這一幅和諧的身影,郭默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心情莫名地有些緊張。

 因為,憑著郭默的修為,除了能看到那人的身影,卻無法感知到對方的氣息?

 郭默提高了警惕,邁步往裡走,雪地上也聲息皆無。

 正中的房門,沒有上鎖,郭默直接推門進來去。

 「爹爹,你怎麽來了?——」

 小郭襄只是愣了一下,就歡快地跑了過來。

 另外一位吃喝之人,卻猛然一震。

 「為何我沒感覺到有人靠近?」

 當他看清來人的相貌時,好懸沒將手中的酒杯掉落。

 「你是什麽人?你從哪裡來?」

 「這是我爹爹啊,也就是大宋的太子殿下——」

 郭默沒有回答,竟被他的話給噎住了,正想著該怎麽回答才好,旁邊的小襄兒卻已經替他做了介紹。

 這時候,郭默也看清了這人的模樣。….

 這人渾身上下穿的破破爛爛的,怪不得問芙說他是乞丐。

 不僅是破破爛爛的,居然還是一套春秋裝,沒有一絲保暖可言。

 一頭黑發,卻也像打了沾一樣,被一頂破舊的僧帽罩著。

 腳蹬一雙破舊的靸鞋,前邊兩個洞、後邊兩個洞,竟然人為地造出了四大皆空。

 在他的腳下,還斜靠著一個碩大的酒葫蘆。

 郭默見過洪七公的酒葫蘆,也見過「鬥酒僧」的酒葫蘆,卻都比不得此人的酒葫蘆。

 最可笑的,大雪天的,此人的後腰間,居然還斜插著一把破舊的芭蕉扇。

 看此人的面相,也可說四五十歲,也可說六七十歲,兩眼明亮,眉宇之間卻飽含著滄桑。

 看到此人這全套裝束,郭默不禁心中一動。

 「難道是他?——」

 「你是什麽人?你從哪裡來?」

 這人聽到了小襄兒的話,卻依然再次問道。

 郭默回身將房門帶上,拉著小襄兒的手,來到這人的對面,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這位大師,您到了在下的府邸,又跟在下的女兒一起喝酒,卻還要問在下是誰?不過,既然大師動問了,在下就自我介紹一番。」

 「在下叫郭默,另一個身份是大宋的太子殿下,那麽,你也可以叫我趙昊。」

 「至於來自何處嗎?大師可以說我從前院過來,也可以說我從臨安過來,還可以說我從大漠過來。」

 「不知在下這樣說,大師可還滿意?」

 郭默說完,慢慢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看著這人的眼睛,舉起了酒杯。

 「哈哈,人是個妙人,酒也是好酒——」

 這人似乎被郭默說服了,竟然也端起酒杯,兩人遙碰了一杯。

 「敢問大師,你是他嗎?」

 郭默又滿上了一杯酒,甚至連這人面前的空杯子,也幫他滿上了。

 「我是誰?他又是誰?」

 這人打起了機鋒。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

 郭默自己喝幹了杯中的酒,沒有跟對方碰杯,似乎覺得這壇酒還是自己喝的好。

 「哈哈,你果然知我!可我,卻不知你啊——」

 郭默沒有敬這人,這人卻也會自斟自飲。

 是了,真正的愛酒之人,哪裡還需要別人來敬你、勸你?

 「大師,到這洛陽城來,是為了見我?」

 這已經是郭默的第三杯了,依舊還是那樣的純冽。

 「英雄醉」,雖然面對的不是一位英雄,而只是一位乞丐,或者還是一位僧人。

 「幾年前,聽一位老酒友偶爾提到你,居然還把你跟我另一個酒友相提並論。」

 「貧僧就對你動了心思,可惜,貧僧是個窮人,四海為家。殿下卻是位貴人,千萬廣廈。」

 「貧僧跟殿下喝酒,總覺得這麽不真實,即便酒是好酒,卻未必能夠成為酒友啊——」….

 這人又連喝了三杯,似乎杯中之物,比起郭默這個炙手可熱的太子殿下更有吸引力?

 「哈哈,大師的意思,只有大師這樣的和尚,或者是道士,才能配做你的酒友?」

 既然肯定了對方的身份,郭默就自然得多了,也連喝了三杯。

 「奇怪了,難道你連那愛喝酒的道士也知道?不應該啊——」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別多啊——」

 這人從郭默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戾氣,竟也放松了心情,只是那雙淡淡的眉毛,卻始終不得舒展。

 「爹爹,你們在說什麽啊?襄兒怎麽聽不懂?」

 站在旁邊的小襄兒,小腦袋就像撥浪鼓一般,這邊轉向那邊,那邊又轉向這邊,不停地打量著眼前這兩個「奇怪」的人。

 「襄兒,你怎麽想起來請大師進來喝酒的?」

 郭默溺愛地摸著小襄兒的頭。

 「我看到老人躺在雪地裡挺可憐的,就帶他進來了。他身上帶著一個酒葫蘆,我就想著他愛喝酒,就讓人去拿了爹爹的‘英雄醉,。」

 「哈哈,殿下,小襄兒天資聰穎,秀外慧中,似乎與我佛有緣,不知殿下可願割愛?讓小襄兒拜在貧僧的門下修行?」

 突然,這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再次一本正經地看著郭默。

 郭默的心微微一顫。

 「難道此人精通相術?」

 「哈哈,與佛有緣?那麽說大師自認為‘佛,了?」

 「這個......殿下何必強詞奪理呢?貧僧知道殿下已是先天之境,甚至將來再進一步都有可能。」

 「不過,這個小丫頭嘛,卻是最好能學得佛門功法,才能事半功倍。只要壽數無憂,先天之境也是指日可待。」

 郭默遲疑了。

 聽這人的話語,似乎先天之上,還有境界?

 那又會是什麽呢?

 至於小襄兒,在另一個時空裡,因為暗戀「神雕俠」楊過,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神雕俠侶、絕跡江湖」。

 苦候多年,覓愛無望,才看破紅塵,出家為尼,創立了峨眉派基業。

 而在這個時空,小楊過已經成了自己的徒弟,跟小龍女之間也沒產生瓜葛,就算最終沒跟小襄兒走在一起,難道自己會眼看著女兒出家嗎?

 「大師既然有慧眼,可否品評一下在下這手粗淺的功夫?」

 郭默沒有反駁這人,反而慢慢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做劍指狀,輕輕地凌空劃出一道。

 「呲——」

 似乎聽到什麽東西被劃破的聲音?

 似乎這個冬天、這個夜晚、這杯殘酒,變成了明媚的春天、又見朝陽、酒宴方興。

 「這......這是佛門手段?殿下怎麽會佛門劍法?」

 這人被郭默這一手驚呆了。

 論起威力,的確是先天之境,可是讓對方震驚的,卻是這一劍中的他看到的佛性。

 「哈哈,要說佛門功法,或許在下也會一些,可是卻不是這一招。」….

 「大師學佛、修佛、信佛,就滿眼是佛。而在下,不過是紅塵一俗人,佛也好、儒也好、道也好,都只是一種法門而已。」

 「就好比,有人修佛,參禪打坐,而大師卻酒肉穿腸,何也?如果真有佛

 祖,佛祖也照顧不到你我的。」

 「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只在汝心頭。人人有個靈山塔,好向靈山塔下修。」

 ......

 「阿彌陀佛,不想殿下有如此慧根,看來貧僧的苦修還是不夠啊,飲了這杯酒,貧僧就再入紅塵去了。」

 這人一仰脖,將杯中的酒喝乾,就站了起來。

 「大師,此一去山高水長,不知何時才能再與大師一起喝酒?」

 郭默也站了起來。

 對於這位的傳說,他前世可聽的不少,簡直就是神仙般的人物。

 「臨行之前,貧僧尚有一問——」

 「大師但有所問,在下知無不言。」

 「殿下,接下來的路,你會怎麽走?」

 這人又是盯著郭默的眼睛,似乎想要將他完全看穿。

 「汴梁、中興、中都......」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為什麽?」

 「孩子們總會長大的。」

 「好。等什麽時候殿下得閑了,貧僧再叫上一位酒友,咱們到華山頂上喝去。」

 這人剛往外走了兩步,忽然想到了什麽,再次回頭問道。

 「敢問殿下,方才那一劍叫做?......」

 「人之初——」

 「人之初?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這人還是走了,還順手帶走了沒喝完的那半壇「英雄醉」。

 「酒友」?

 什麽樣的酒友讓這位一再提起?

 華山之巔嗎?

 除了那個美麗卻淒慘的神話故事,那裡還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爹爹,方才那位老人家要收襄兒為徒?」

 這個時候,一旁的小襄兒走了過來,再次拉著郭默的手。

 「放心吧,這個世上沒有人能比爹爹更合適做你的師傅,到前邊見你娘親去吧,她還擔心著你呢。」

 ......

 這是一個難得的新年,郭默過的也很是安逸。

 杜杲卻徹底放棄了休假,又要巡查各處的雪情,又要預備來年的春耕。

 河南經略安撫使都這樣了,下邊的幾位知州更是有樣學樣。

 趙汝述和老程珌,就在郭默的府上一同守歲的,雖然他們的家眷也接到了洛陽。

 孩子們都是過一年大一歲,期盼著早一點長大,這二位也增了一歲,精力卻不如之前旺盛了。

 這一連串的大雪,預示著旱情徹底結束了,也預示著明年是一個不安分的年景。

 就算北方的蒙古人沒有動作,郭默也決定向大金國下手了。

 正月十六,花燈節過後,年算是徹底過去了。

 郭默正在「敦武殿」裡,考教武南天的功夫。

 這一年多,郭默的身邊只有這一位徒弟在,自然開小灶的機會就很多。….

 武南天已經十九歲了,個子算是基本長成,他也是郭默所有徒弟裡,武功學的最多的一個。

 有絕頂的功法,更有先天境界的師傅,小夥子也算勤奮,可惜資質不屬於逆天型的,郭默給出他的判斷,天花板就是一個頂尖的一流高手。

 因此,早在前年開始,郭默就讓武南天「醫武雙修」,原本在遇到郭默之前,這孩子就是學醫的。

 現在內力有了一定基礎,很多之前無法治療的疑難雜症,現在也可以迎刃而解了。

 可惜,在這方面,郭默自己也沒什麽高明的手段,很多只是從「東邪」黃藥師那裡學來的。

 轉過年頭,小龍女也十二歲了。

 女孩發育的早,十二歲的小龍女,個子也長了起來,站在那裡都不比李莫愁低多少。

 雖然還是有些冷冰冰的,但是也時不時跟人交談幾句,尤其跟小襄兒單獨相處的時候,更是能敞開心扉。

 昨日,武南天仗著膽子找到了師母黃蓉,委婉地表達了他對張婷的愛慕之情,想讓師母替他向師傅說說。

 張婷是「笑彌陀」張阿生和「越女劍」韓小瑩的女兒,那就是郭默的小師妹,細論起來算是武南天的親師姑了。

 雖然他們兩個的事情,早在前年就有人在說,可是到了正式的時候,武南天還是擔心這層關系的存在,會被人詬病或阻止。

 「南天,不用擔心,大不了從桃花島這裡來論,你師傅又不是迂腐之人,有他在一切都不是問題,關鍵是你自己要爭氣。」

 當初,為了激勵武南天勤奮練武,郭默是跟他有約定的。

 現在,年齡這一關算是過了,就要看自己在武學上的表現了。

 可是,原本武南天是打不贏張婷的,自己苦練了一年,難道現在他的武功就會超過張婷嗎?

 敦武殿,隨著天氣轉冷,尤其是大雪天裡,武南天也隻好來到這裡練武。

 好在地方夠大,倒也影響不到旁邊的小龍女和小郭襄。

 只是,看到那兩位練武的進境,武南天不免總是受到打擊,尤其在只有他們三個人的時候。

 住了這麽長時間,無論是黃蓉還是郭默,在這裡傳授技藝,從來就沒避著小龍女。

 只要她願意學的,郭默和黃蓉都願意教給她。

 這樣一來,武南天和小龍女學的新功夫就是一樣的起步,小龍女往往是看一遍就能記住七七八八,再練幾天就能融會貫通了。

 武南天則不然,非要反覆地讓郭默或黃蓉演練好幾遍,他才能斷斷續續地記住一半。

 「師傅,弟子是不是太笨了?」

 「哈哈,南天,你不要跟她們比,她們都是天才,你就踏踏實實地做一個平常人就行。」

 見過大哥郭靖年幼時學武的情景,郭默又怎能嫌棄武南天的進境?

 實話實說,武南天學武的速度和效率,還算是中等偏上的。

 可惜,說實話就是容易傷人。

 不過,到底是年齡大一些,武南天的自製力還是有的,一年下來花在練功上的時間,比常人的兩倍還要多。

 現在,武南天的境界已經向三流的頂峰邁進,突破到二流也只是時間問題,郭默反而勸他再積累一下。

 像他這樣資質一般的人,基礎打的越扎實,後邊的路才可能更好走。

 敦武殿裡,郭默親自下場跟徒弟對練。

 沒辦法,整個「元帥府」,除了郭默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男丁來陪武南天對練了。

 「爹爹,加油——」

 小襄兒還從來沒見過郭默跟誰動手,不過現在他跟徒弟戰在一處,可是不能隨便加油的。

 郭默盡量地壓製著自己的修為, 就比武南天高了一線而已,招式上卻一掌緊似一掌的,逼迫著武南天的極限。

 「殿下,終南山全真教的李道長回來了,跟他一起來的好像是他的師傅,還帶著一位身受重傷的老婆婆——」

 郭默正在跟武南天打著呢,聽香火急火燎地從外邊跑了進來。

 李道長,自然就是在「元帥府」住了一年的李志常,那麽他的師傅,不是「長春子」丘處機,還會有誰?

 身受重傷的老婆婆?

 難道是「清靜散人」孫不二嗎?

 沒道理啊,要是孫

 不二的話,應當是「丹陽子」馬鈺前來才對吧?

 帶著滿腦子的疑問,郭默跟著聽香,離開了「敦武殿」......

 徒己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