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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觀天象》第八十五章 不速之客
自薛元皓被關進詔獄後,很少了解外界的信息。

如今他重獲資源,迫切的想了解京中局勢,可惜柳氏也只知道個大概,說的不是很清楚。

恰好薛瑞回來,薛元皓就抓著他詢問。

爺倆嘮了半天,得知堂堂大明竟然落入如此境地,薛元皓越聽越是失望,恨不得把王振拖回來碎屍萬段。

直到聽說郕王將鎮遠侯顧興祖下獄,擇日就會問斬,他這才勉強高興起來。

“好啊,先前鎮遠侯之孫打傷你,我找到侯府去理論,結果對方連門都不讓我進,最後還買通宛平知縣強壓下此事,把我跟你娘氣得不輕,現在鎮遠侯下獄,也算是遭了報應!”

“說起來,咱家瑞兒這麽出息,還真虧了顧興祖那孫子,要不是他打傷了瑞兒,瑞兒怕是還像以前那麽混呢,咱家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聽說顧興祖要殺頭,柳氏的怨恨反倒沒了先前那麽深,說話時竟然還有種慶幸的感覺。

薛元皓頓時覺得無語,要是那顧淳手再重點,她就見不到兒子了,哪還能這麽高興,這女人想法,還真是難以琢磨。

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在薛瑞回來之前,柳氏就跟蘇蘇就在廚房忙活了半天,已經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不等一家三口說完話,蘇蘇就手腳麻利的將飯菜端上桌。

薛元皓還沒痊愈,本應該躺下休息,可他堅持要起來活動筋骨,娘倆隻好幫他穿戴起來。

這桌飯菜極為豐盛,有魚有肉,還有時鮮菜蔬。

經過薛瑞指點後,柳氏主仆倆廚藝長進不少,做的也還算能入口。

可惜的是,薛元皓吃不了太油膩的東西,這一桌子菜,沒幾樣他能吃的。

好在,柳氏用別人剛送的人參燉了烏雞湯,專門給薛元皓補身子。

喝完一碗人參烏雞湯後,薛元皓額頭冒汗,面色紅潤了不少。

柳氏見丈夫精神不錯,估摸著最多三五日就能痊愈,順勢問道:

“瑞兒,你爹也快好了,咱們何時能搬回老宅去,最近城外亂了不少,聽說好多人家進了賊,咱們還是早點搬回城裡去住吧。”

薛瑞放下快子,算了下時間:“待會我去問問師公,看我爹補缺的事多久能辦妥,最近朝廷各部都在擬定補缺名單,估計也就這幾日了,到時候,咱們風風光光的回去,氣死大伯一家!”

“那敢情好,你那大伯母一向瞧不起咱們,老是覺得你爹不如你大伯,說他在欽天監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什麽都沒撈著,這次就讓你爹穿著官服回去,看她還有沒有臉說風涼話!”

說起這個,柳氏就有些眉飛色舞,這麽多年了,有機會在妯裡面前揚眉吐氣,她當然不想放過。

薛元皓卻稍顯猶豫:“這不妥吧,畢竟是自家兄弟,傷了和氣不好,再說,娘還在府裡呢,咱們這麽張揚,她老人家會不會生氣?”

“姓薛的,你還有沒有點出息?”

柳氏一聽就上火了,怒道:“當初我跟瑞兒被趕出府來,沒老太太點頭的話,她趙氏敢這麽做?

再說了,她兒子薛琰是老太太的心頭肉,合著咱家瑞兒就是石頭裡蹦出來的不成,把我趕出來也就罷了,連傷勢未愈的瑞兒也趕出來,擺明了不想讓咱娘倆活下去!

老太太都偏心到這個地步,我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去,讓她老人家看看哪個兒子才是真的有出息,你還覺得我太張揚?”

“我是說,咱們風風光光的回去沒錯,但不能惹老太太不高興,畢竟朝廷提倡以孝治天下,要是鬧得母子不和,這名聲傳出去也不好。

”見娘子生氣,薛元皓忙解釋道。聽了這話,柳氏頓時沒話說了,隻好賭氣的轉過頭去。

這個時代注重孝道,在大家長製的封建社會,無論你官職多大,地位多高,在家中身份也就只是兒女,必須孝敬爹娘。

就算是朝中官員雙親過逝,也要丁憂三年守孝,就算迫不得已被皇帝下聖旨奪情,過後也常會被政敵彈劾,說其違背“萬古綱常”,“貪位忘親”。

由此可見,明朝有多麽注重孝道,若是傳出不孝的名聲,那就是自毀前程。

剛嫁進薛家時,薛瑞祖母李氏就對二兒媳怎麽都看不順眼,要不是婚事是薛瑞祖父定下的,她還真不想認這個兒媳。

自從丈夫過世後,薛瑞祖母沒少折騰柳氏,平日裡立規矩一站就是小半天,稍有不順心,動輒就要責罵。

也就這幾年,薛元皓做了檔房校書,有望補缺官身,再加上大孫子薛琰已成丁,需要佔用薛元皓名下的免徭役名額,老太太這才放過了柳氏。

不過,老太太也覺著眼不見心不煩,不但不讓柳氏立規矩,就連平日裡的晨昏定省都免了,總之將柳氏排除在了家族活動之外,無形將她孤立起來,這讓柳氏難受至極。

隨著薛瑞大伯考過了童生試,有望再考中秀才後,大伯母趙氏又在妯裡面前得瑟起來。

秀才可比天文生待遇好的多,不但能免徭役,還有免田賦的資格,將來還能繼續考舉人、考進士,可謂是同往仕途的敲門磚。

當年,薛家就是靠著薛瑞祖父考中秀才,接受百姓投田獻土,這才一步步發達起來的。

如今薛家名下有幾百畝地,若是薛元柏能考中秀才,薛家中興有望,自然又比薛元皓多了幾分重要性,所以老太太對大兒子寄予了最大期望,二兒子這邊,自然又冷落了許多。

對妄圖以野路子做官的薛元皓,趙氏自然覺得自己丈夫走的才是正道,是以平日沒少冷嘲熱諷。

薛家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薛瑞早就從母親那聽膩了,此時見爹娘在此事上產生了分歧,便發表了自己意見:“我同意爹的想法。”

“瑞兒,你忘了是誰把咱娘倆趕出來的嗎?”

柳氏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兒子竟然也跟她唱反調,頓時氣的掉下眼淚。

薛瑞忙解釋:“我不是說不讓您風風光光的回去,而是說,咱們只針對大伯他們一家發作,千萬不要跟老太太置氣,畢竟咱們回去的目的可不止這一個。”

“除了這個,還有什麽?”

薛元皓跟柳氏都有點好奇。

薛瑞惡狠狠道:“分家!”

“分家?!”

薛元皓和柳氏面色一變,都料到兒子會提出這事。

按理說,薛家兩房早就應該分家了,只不過薛瑞祖父前些年突然去世,沒來得及給兩個兒子分家。

再加上薛元皓名下免徭役的名額被兄長佔著,分家後就不能再給他用,是以大伯兩口子給老太太一個勁的灌迷魂湯,堅決不讓分家。

薛元皓提了幾次,可老太太就是故意拖著,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薛家人都知道,大房這邊佔盡了便宜,平日府上田地莊子收入雖說歸了公中,但大伯母趙氏有薛瑞祖母授權,是真正意義上的掌家娘子,這公中的財物還不是大房說了算。

二房這邊,除了年節會分點東西,平日都用度都是薛元皓那點俸祿和補貼銀,基本沒沾到什麽光。

為此,柳氏沒少跟妯裡掰扯。

再加上薛元皓為人老實,又不能真正跟薛瑞祖母翻臉,所以二房日子過的很不順暢。

按薛瑞所想,以前將就著也就罷了,現在老爹都做了朝廷命官,還不跟大房分家,更待何時?

薛元皓卻有些猶豫,道:“我以前也提過這事,可你祖母硬是不松口,咱們總不能強行分家吧?”

“對啊,要分家必須老太太點頭,這些年攢下的家當都在她手裡攥著呢,要是鬧翻了,咱家可什麽都撈不著了。”

柳氏也很為難,百善孝為先的年代,想要強行分家,實在太難。

對於說服祖母李氏的難度,薛瑞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不過,既然他敢提出分家,自然有解決辦法,便對夫婦二人道:“爹娘,你們放心,我心裡已有主意,等過幾天成功分了家,咱們就去置個大點的宅子,關起門來過日子,豈不自在?”

柳氏雖然很心動,可還是提醒道:“在京城置宅可不容易,稍大點的都得幾百兩銀子呢,還有,先前你師公借的銀子還沒還,姓陳的補償銀子說什麽也不能動,再說了,有銀子還得攢著給你娶媳婦兒呢,哪能亂花錢,到時候,咱先租個宅子住著吧。”

“娘,您放心吧,這次分家,不但要讓老太太同意,咱們還不能吃太多虧,否則跟不分家有啥區別?”薛瑞胸有成竹道。

“那就好。”

兒子這麽有主意,薛家夫婦也很放心,便答應下來。

……

家中多了不少值錢的東西,薛瑞怕被毛賊惦記,就沒去師公府上留宿,打算留在家裡照看著,以免被人惦記。

但是要住在家裡,難免又會有如何歇息的煩惱。

最後,還是柳氏出面,提議讓兒子跟丫鬟在偏方歇息。

當然,柳氏並沒有特別用意,薛瑞跟蘇蘇都是自家人,只要兩人不做出格的事,對蘇蘇名節自然無損,沒什麽好避嫌的。

難得的是,蘇蘇倒是沒反對,紅著臉答應下來。

對於母親的安排,薛瑞當然沒有意見,左右不過湊合一宿罷了,像蘇蘇這種還沒長開的黃毛丫頭,他安全提不起興趣,住在一個屋裡,也能安全點。

等到夜幕降臨,蘇蘇就提前上了床,裹在被子裡窸窸窣窣一陣,就紅著臉鑽進了被窩。

薛瑞寫完大字,見自家丫鬟已經睡熟,這才簡單洗漱了一番,吹熄油燈和衣躺在床上。

不多時,偏房中就傳出一陣輕微的鼾聲。

如今已是深秋,夜色下的京城,顯得格外安靜。

但奇怪的是,石頭胡同一處牆根下,卻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說話的有三人,分別叫劉二虎、王瘸子、周滿倉。

這三人本是城中潑皮喇唬,平日靠著勒索城外小商販為生。

這些天,朝廷出了大變故,官府要加派人手嚴查城中細作,對他們這些城外潑皮的監管松了許多。

在這種環境下,三個潑皮反倒過得越來越滋潤,膽子也大了不少。

平日裡,他們不但勒索小商販,還時常找借口進百姓家敲竹杠,不從就打砸搶,十分猖狂。

今天白天,周滿倉閑來無事,就在附近街坊瞎轉悠,順便踩點。

經過石頭胡同時,他發現這裡車馬行人進進出出,十分熱鬧。

找周圍看熱鬧的鄰居打聽了一下,周滿倉得知,這宅子是一戶薛姓人家租住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啥好日子,來薛家送禮的人特別多,送的還都是值錢的東西,少說也要值幾百兩銀子。

見薛家院牆低矮,周滿倉就動了心思,忙回去跟劉二虎三人說了此事。

在深夜後,三人就摸到了石頭胡同,打算看看能不能發一筆橫財。

觀察周圍的情況後,三人蹲在一處牆根處,小聲說起話來。

“周滿倉,你確定是這家嗎?”

王瘸子靠在轉角處,朝外探頭看了一眼。

夜色下,薛家的那套小宅院中,沒有半點燭光,看樣子主人家已睡熟。

周滿倉長相憨厚,看起來像個老實巴交的農夫,實際上,他卻是個乾慣了偷雞摸狗勾當的毛賊。

聽到王瘸子問話,周滿倉忙道:“是這家沒錯,今日也不知道啥日子,這家來了好多人和馬車,身份都不低,一看就是來送禮的。”

“那不好對付啊。”

平日裡,膽大妄為的劉二虎,此時卻稍顯猶豫。

按周滿倉說的陣仗,租住在此處的薛家恐怕不是平頭百姓,要動手的話,萬一惹怒了什麽厲害人物,他們就很難在這一片就混下去。

聽出了劉二虎的猶豫,周滿倉急忙道:“二虎哥哥,咱們可不能打退堂鼓啊,據說這家就住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小丫頭,外加個半大小子,好對付的很,咱們要是乾成這筆買賣,可比先前那十樁都要強,再說,我聽說那娘們水靈的很,咱們辦事的時候,正好還能過過癮,嘿嘿嘿。”

說著說著,周滿倉憨厚的臉上露出猥瑣笑容,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打什麽歪主意。

啪!

王瘸子一巴掌拍在周滿倉腦袋上,怒道:“你忘了咱們的規矩了?劫財不害命,若只是搶財貨也就罷了,捕快們查不到線索,大多會不了了之,但要是弄出人命來,官府可就沒那麽容易罷休了,咱們只要能弄到錢,什麽樣的窯姐兒找不到?你可別胡來!”

“是這個理,這戶人家只是暫時租住,來往的又都是達官貴人,身份恐怕不簡單,咱們不能害人性命,不然動靜太大,混這一片的兄弟都要倒霉,運氣不好,衙門強行把罪名安在咱們頭上,那也是有可能的事,畢竟咱們平日手腳就不乾淨,這不是找死嗎?”

劉二虎在這片街坊混了這麽久,自然知道衙門的德性,是以也反對周滿倉的提議。

“行行行,我聽兩位哥哥的。”

周滿倉見狀,嘴上答應著,心裡卻在滴咕,等會要進屋搶劫,總得先把屋裡人控制住,就算不能睡,過過手癮總行吧,反正也不算傷人。

商量片刻,三人決定在四更時動手,這時主人家睡的最熟,更容易得手。

好不容易熬到四更天,劉二虎叫醒另外兩人,各自用黑色面巾蒙住面,這才摸到薛家宅院外。

薛家沒有養狗,院牆又很好翻,所以,周滿倉自告奮勇,第一個翻進院子。

王瘸子腿腳有些不利索,被劉二虎推著翻上牆。

當他騎在牆上,要俯身去拉劉二虎時,卻發現牆下空無一人。

“二虎,二虎?”

王瘸子忙低頭叫了幾聲, 卻沒聽到回應。

畢竟是來做強盜的,進了別家院子,周滿倉還是有些心虛,見兩人都不進來,焦急問道:“瘸哥,你們怎麽還不進來?”

“娘的,二虎也不知道幹啥去了,你先等等,我去找他!”

王瘸子叫了半天沒人回應,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忙重新翻下院牆,去找失蹤的劉二虎。

“直娘賊,他們該不會是怕了吧?”

等了一小會,周滿倉見兩人還沒動靜,也不敢再院中待下去,也跟著翻了出去。

借著月色,周滿倉摸到了巷子口。

走了沒幾步,周滿倉突然發現,街頭那顆老槐樹上,似乎掛著兩個人形物體,正在隨風晃蕩著。

“什麽東西,來的時候還沒有啊?”

好奇心趨勢周滿倉上前看了一眼,等認清那兩個沃土是什麽後,一陣深入骨髓的恐懼讓他下意識的叫喊出來。

“殺……”

還沒等周滿倉喊出第二個字,一道黑色殘影突然襲來,重重擊在了他的喉嚨處。

巨大的慣性,直接將周滿倉掀飛,仰躺著摔出數米遠。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高大的老槐樹上又多了一條人形物體,隨著秋風微微晃蕩著。

偏房中,睡的正香的薛瑞忽然驚醒過來。

剛才在睡夢中,他似乎聽到有人發出叫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做夢而產生的錯覺。

借著月色朝外看了一眼,院中沒有任何異樣,平靜的連蟲鳴聲都沒有。

薛瑞估計是自己的錯覺,這才重新躺在床上,把隻穿著貼身小衣的蘇蘇裹進被子,重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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