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山谷,趙山河等人從死去的響馬身上只找到很少的銀錢。但是好消息是,馬匹的身上都攜帶有一些馬糧和食水,這就讓趙山河他們暫時不用考慮馬的吃食。
一行人繼續前進,來到一處荒涼的村寨外,用黃土加木頭建起來的簡易屋子,已全部荒廢,沒有人煙,大部分屋子都已經坍塌。
趙山河看看這荒涼的村寨,又環顧四周。
道:“李石兄,你了解,可知道為何這裡荒廢了?”
李石道:“水源。與草原一樣,西域乾旱,人們都是逐水源而居,有水源的地方就繁華,沒有的地方就荒涼。”
趙山河點點頭,道:“陶年,帶你部與我觀察此村,在要害處布置人手。其余人原地休整。”
趙山河與陶年帶著人在村裡緩慢前進,接近傍晚的涼風吹拂在眾人臉上,嗚嗚的風聲,以及綁在木棍上的破爛旗子隨風飄揚,更凸顯此地荒涼。
陶年對趙山河皺眉道:“此地是方圓數十裡內的唯一落腳點,其余地方都是荒漠戈壁。如果我是響馬,我一定在此地埋伏。”
趙山河點點頭,道:“三人一組,兩人持盾,一人持槍。挨家挨戶,先搜索房屋,確定是否有人。”
陶年接令,便帶著人去了。
趙山河則是單人匹馬緩慢在村子裡走著,觀看村子的樣貌,確定晚上人住在哪裡能夠在夜晚遇襲時,既方便聚攏人員又方便撤退。
村子是不規則的圓形,中間是一口乾枯的井。村子周圍圍了一圈土壩,土壩高一米多,上面還有零零散散插的木樁。
想來,這是村子為了防禦響馬而建造的。
但是村裡人都搬走了以後,土壩沒有動,木樁能用到的都搬走了。
村子中間是一條大路,房屋排列在兩邊。
趙山河看了一圈,待陶年帶人回來以後,稟告並沒有響馬。
趙山河這才揮手讓其余眾人進村,為了安全,除幾個女眷之外,其余眾人均十個一組在屋子裡搭帳篷。
且每個屋子都必須有一個人守夜,不能睡覺。
又撒出十六人分散在周圍,他們不能點火把,身上披著黑色的氈被禦寒,同時也是保護色,夜晚裡不容易被看見,兩兩一組。
趴在房頂上,觀察四周。
入夜,趙山河沒有立馬睡覺,而是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進去檢查。
他沒有什麽架子,進一個屋子便道:“困不?出來在外不比在家,小心一點好。”
同村的就笑呵呵道:“三哥,我省得,俺娘說了出門在外,要多聽你的。”
趙山河就寬慰幾句,道:“辛苦些時日,等到我們揚名天下了,帶你們衣錦還鄉。”
“宰什麽響馬真能揚名天下嗎?”
趙山河笑著道:“那是當然!你沒看我們在柳縣砍了余家三兄弟,那縣令看我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嗎?”
眾人哈哈大笑,就算是陶年的同鄉也不在意舊事重提。
有的依然還很拘謹,這些拘謹的大部分是陶年的同鄉,後來才投趙山河,喊趙山河:趙都尉。
趙山河則笑著擺擺手,道:“我現在還不是官身,等日後真當了都尉再叫也不遲。”
那喊趙都尉的則有些期待的問道:“幫這幾個貴人辦事有啥好處沒?”
趙山河笑著給他們說:“你們練的武功《龍形述真》就是貴人賞的,買馬的百兩黃金就是貴人給的。因為這些我欠了人家三個承諾,
這不還帳來了嗎?你們練了武難道不覺得力氣大了嗎?” 那人憨笑著道:“但也能吃了很多。”
引得哄堂大笑,趙山河也笑道:“以後我們比比誰更能吃!”
“而且,人家說了,這事完了,就舉薦我們去從軍。到時候有了出身,咱們才是真正有了出路。”
“趙三哥仁義,跟著你肯定不會有錯。”
趙山河就這樣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聊過去,跟他們說話的同時,提醒他們守夜的再困也不能放松警惕,不然被響馬摸進來,死的不僅是他一個,還有這些兄弟們。
待所有屋子都聊完了以後,天色已經很晚了,趙山河從屋子裡出來,卻看到李聿也沒有睡。
李聿打著火把衝趙山河笑著道:“趙兄如此負責任,我對此行的把握又多了幾分。”
趙山河與李聿進了屋,道:“帶他們出來,肩膀上就多了一個帶他們回去的責任。雖然死傷不可避免,但是能少死幾個也是好的。”
這時從窗外飛進來一隻撲棱著翅膀的紙鶴。
那紙鶴落到趙山河的肩膀上,鳥嘴對著趙山河的耳邊,傳來癲道人的聲音:“吾道門前輩已經拜會完畢,這就來尋你。”
李聿看到這紙鶴,道:“趙兄還認識什麽高人嗎?這道門的紙鶴傳音之秘術,非練虛無法施展。”
趙山河笑著收起了紙鶴,道:“一個瘋瘋癲癲的道士,本來他是和我一起出來的,結果到了西邊,就說有前輩在西域邊界上,他要去拜會一番。便與我分開了,這又來尋我,怕不是來蹭飯的。”
二人又聊了些話,才睡下。
不知是幾更天的時候,突然響起刺耳的哨聲,那是發現敵情的時候,放哨人員吹響的警報哨聲。
哨聲一響,趙山河立馬從床上翻下來,來不及床衣服,穿了鞋子,拿起丕赫刀,對李聿道:“李兄,你們去照月姑娘那裡,我去迎敵。”
李聿也不囉嗦,和李石帶著幾人便提著劍去護衛照月、李漫、浮月三個女眷的安全去了。
趙山河一出屋,便也看到許多聽到哨聲出門查看的下屬。
趙山河左右一看,廝殺是在外圍發生的。
他扒著房屋,三兩下便翻到房頂高處,此時夜晚,視線不好。
趙山河大聲吼叫道:“各自聚攏,各自聚攏!各自聚攏!”
連喊三聲,不多時,在村子大路中聚攏五六十人。
趙山河看到錢二,對錢二吩咐道:“你帶三十人,往那邊攻去,我往令一邊去。支援陶年。”
錢二領命去了,趙山河帶著人衝外圍殺去,只見每個房屋都有戰鬥,不知道這些響馬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又見一大股響馬打起火把衝了過來。
趙山河提著丕赫刀,滿臉戾氣,對左右道:“你們去支援屋裡的人,隻十人跟我便可!”
左右聽命,身邊本就只有三十左右,又分出二十人走,更是只有十人。
對面起碼百十人,舉著火把和利刃,嗷嗷叫著衝過來。
趙山河借著火把的光亮,看到對面是一個鷹鉤鼻的禿頂男子,腦袋兩邊有兩個辮子垂下來到肩膀處,辮子上系著銅環。
只聽到那人怒喝一聲道:“他媽的,哨子到是警惕!不管了,跟我衝!”
趙山河也大喝一聲道:“殺!”
兩邊便相向而衝,火光照耀下,面目猙獰。
趙山河雙手握著丕赫刀,橫在胸前,對面的鷹鉤鼻離了還有兩米的時候,一下子扔出手中的火把,趙山河一刀將火把打偏。
再一晃眼,那人就已經衝到了身前,手中的彎刀當頭砍下。
趙山河乾脆不擋,而是彎腰一躲,闖進了對方的懷中。
左臂攔住對方的腰,猛的一用力,“嘿欸呀!”
竟一把將對方給抱了起來,抱著鷹鉤鼻繼續跑兩步,而後左臂用力一扔,將其向前扔去,砸倒後面幾個人。
趙山河雙手握住丕赫刀,從上至下的劈砍,這一刀迅若雷霆,勢大力沉。
一人在趙山河身前,拿刀抵擋,刀被砍斷的同時,丕赫刀更是砍進對方的肩膀處,趙山河一踢對方的肚子,踹飛對方的同時拔出丕赫。
而後便是左擋右斬,一把丕赫刀,如同蝴蝶翅膀一般,左右翻飛,刷刷幾下,便砍翻兩人。
此時那鷹鉤鼻已經站了起來,滿面怒氣,大喝道:“納命來,小子!”
趙山河低頭一笑,眼中淡淡青光閃過,背後隱隱有蛟龍虛影。
趙山河持刀便猛衝過去,全然不管自己的身後和兩旁。
丕赫刀如攻城的巨錘一般狠狠砸下,鷹鉤鼻也揮刀反擊,兩刀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鷹鉤鼻手中的刀應聲斷裂,而趙山河也再度向前猛衝猛打。兩人又再度面貼面。
鷹鉤鼻駭然,當下膽怯三分,欲轉身逃跑。
趙山河手中的丕赫刀從左下至右上斜撩,在鷹鉤鼻的後背處劃出一道恐怖的傷痕。
鷹鉤鼻的心腹趕忙來救,而趙山河由於衝入了人堆之中,四面八方均有刀子斬下。
趙山河這才放了那鷹鉤鼻跑到後方人堆之中,在心腹的攙扶下大聲吼道:“上!給我上!給我砍死他。”
趙山河哈哈一笑,一刀擋住斜地裡砍下的一刀,一手抓住一個人揮空刀子的手臂,用力一拽,便將那人拽在身前,當作肉盾。
在被眾人包圍的情況,趙山河沒有什麽閃轉騰挪的余地,天色昏暗,一眾響馬也看不太清,反正認準了就往前衝,就往中間被包圍的那個人砍去,那個被當作肉盾的倒霉蛋就這樣被自己人給砍的連他媽都不認識。
趙山河一手拽著肉盾,一手持刀連連砍出。連續砍翻數人,周圍便無人敢上前了。
戰場形成了兩個部分,一個是前方,十個人持盾拿刀,組成一道人牆,他們在經過骷髏的實戰訓練後,配合默契,且身上帶著一股殺氣。
僅十個人,斬殺了前排的十幾個響馬以後,便將這些響馬給擋住了。
而趙山河在中間,又吸引眾多響馬圍成了一個圈,前面的不敢上,後面因為被擋住,也上不了。
一兩百響馬就這樣被十一個人給擋住了。
而前去支援房屋內的眾人也在斬殺趁黑摸進屋子裡的響馬以後,帶著人紛紛衝出來,四郎帶著人悄悄從後面摸過去,前排持盾,後排持槍,捅了這一兩百響馬的屁股。
那鷹鉤鼻聽到自己後方突然響起廝殺聲,不由得一愣,再看看前方那群人,心裡還在疑惑:這群人什麽來頭,怎麽他媽的那麽猛!
鷹鉤鼻看著自己的手下一開始還大聲吼叫著拚殺,在前後兩頭接連死了幾十人以後,便紛紛畏懼向後靠。
但此時他們本就是被人給堵在了路中間,哪有後退的余地?
四郎帶著人,踏著響馬的屍體,嗓子都喊啞了。
只聽到:“一,二,刺!一,二,刺!”
前排持盾的先接敵,擋住以後,後排持槍的便從空隙中刺出致命的槍刃。而響馬們沒有成體系的訓練,武器也五花八門,並不完備。
畢竟響馬平時的作戰對象也就是平民和官差,搶到財貨了,買肉吃買酒喝,買各種奢侈品,買駿馬。或者存起來。
有誰會想要全部花了去買武器裝備呢?又有誰會像趙山河這樣,掙到的銀子和借到的錢全部花了出去,一分錢不留呢。
那鷹鉤鼻男子本就受了趙山河一刀,一直在流血,眼見己方被壓著打,帶來的手下死傷過半,更是怒火攻心,一下暈了過去。
心腹見打不過,想要帶鷹鉤鼻男子逃跑,趙山河眼尖,接著火光,反握丕赫刀,一把擲出,刺入鷹鉤鼻男子後心中。
叫其暈厥變真死!
這邊正在廝殺中,趙山河耳尖聽力好,聽到有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不止是趙山河,其他人也逐漸聽到了。
暗道一聲不好,趙山河三步並作兩步,砍翻眼前喪失了抵抗欲得響馬,趕到鷹鉤身前,拔出丕赫刀。
而後翻身上了房頂,看到外面有兩條火光組成得長龍,趙山河看到那差不多是數百響馬騎著馬,舉著火把向村子裡衝過來。
估計是為了不讓趙山河等人發現他們,所以他們離得比較遠,趕過來還要一會。
趙山河向下方大聲喊道:“四郎,傳下去,放下刀不殺!”
於是戰場上紛紛響起“放下刀不殺!”“放下刀不殺!”得聲音。
本就被殺潰得這些響馬再也無抵抗之心,紛紛投降。
還有聽見馬蹄聲想要負隅頑抗得小部分響馬均被斬首,一世間便無人敢抵抗。
趙山河在房頂上,對陶年、錢二、劉猛三個角逐出來得隊正道:“入村得路口有兩個,陶年,你負責東邊這個,把人手分散在兩邊得房頂上,視野開闊利於射箭,房頂站滿了,剩下得人就騎馬等候我的命令。劉猛你負責西邊得路口。錢二,召集人,騎上馬。”
“把投降的響馬趕到大路中間,等我命令。”
三人紛紛領命去了,在稍加布置以後,便形成了一個簡易得依托村莊得防守態勢。
而在村莊主道路中間,兩邊各有投降得不到百十得響馬,沒了武器,只能等待趙山河等人得安排。旁邊是幾個持刀得人在看著他們。
響馬們越來越近,按照約定,在耶律負夜襲的時候,他們就騎馬衝過來,如果耶律負得手,他們負責圍堵逃跑人員。
如果耶律負陷入苦戰,他們就支援。
來的時候,便聽到村莊裡火光大亮,廝殺聲震天。
噠噠自然便想帶人衝進來,支援耶律負。響馬們分成兩股,從村子兩頭衝進來。
待其進村以後,趙山河就下令,驅趕著那些投降的響馬去攔住衝鋒的騎兵,那些衝鋒的響馬因為天黑分不清敵友,還以為這些人都是被耶律負殺散的人,便直直的衝了過去,廝殺起來。
待到前面幾十個響馬因為人群阻攔,已經沒有了騎兵的速度,而後面的騎兵則在村外徘徊。
因為道路就那麽寬,能同時撒進去的人數是有限的,而且騎馬因為需要速度,所以陣型更加分散。
待到這些響馬已經停下,而那些先是被趙山河殺潰投降,又被自己人給衝殺了一番的響馬們或死或逃乾淨了。
趙山河等人前方已沒有了障礙,趙山河才下令,道路兩旁的屋頂上的弓箭手開始射箭。也不用看太清楚,就朝著下面射箭便是。
一邊各有四十人不停的輪流射箭,在狹窄的地形,這些響馬們沒有閃躲的空間,一時間死了不少,落馬而去。
還有不少馬匹中箭,吃痛下發了瘋的四散奔逃。
一開始進村的這些響馬亂了,全亂了。
噠噠在後方看的直皺眉,借著火光,只知道自己等人好像中埋伏了。被堵在了村口。
噠噠身邊的一名心腹對噠噠道:“當家的,耶律負好像沒有得手,而且咱們前面進去的人還被埋伏了。”
噠噠煩躁的道:“不要你說,俺也看見了。”
那名心腹繼續道:“這村子裡陸窄,還有房屋阻攔,咱們騎著馬不方便衝。不如把人撤出來,下馬步戰。或者等到天亮,摸清楚情況。咱們這幾百個人,有馬有刀,也不怕對方跑了。”
噠噠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就按你說的辦,耶律負那個廢物,死了一個拔地蛇他就怕的要命,要搞勞什子夜襲。我呸,反搭進去這些人命。”
那心腹便下令,讓後面的人別再往裡衝,讓前面的人可以撤出來。
前面頂著箭矢的響馬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後撤。
趙山河看到兩個入口處的響馬都撤了,便舉起了長槍,這長槍的長度大約在兩米五左右,並不算特別長。
軍中具狀騎兵所用馬槊,長度近四米,那才是戰場大殺器。
六十多個騎兵,紛紛將長槍夾在腋下,一手持握韁繩。各自朝向一邊,一邊由趙山河帶隊,一邊由錢二帶隊。
卡住對方後撤的時機,趙山河便大喝一聲:“衝!”
三十匹馬,連帶馬上的人,有數百斤重。他們沒有舉火把,所以這邊一片黑暗。
也因此,持著火把的響馬們並沒有注意到他們。
馬蹄聲響起,趙山河就像黑夜裡的惡鬼,眼睛裡是嗜血的青光,面容冷酷意欲擇人而噬!
那些聽到動靜的響馬紛紛駭然,連忙想要向兩邊逃跑,避開趙山河的鋒芒。
但總有倒霉蛋沒有避開,被趙山河一槍刺入心口,倒下馬去,沒了性命。
刺殺一人,趙山河絲毫不停留,騎兵衝鋒不能停,先不說會不會因為沒有了速度而被人拉下馬。
也會擋住後方人員的路,撞在一起,還不等接敵,己方就亂了。
因此趙山河現在隻管向前衝,衝到前方沒有人為止。
噠噠又氣又恨,緊要牙關,一轉身抽了那個建議自己後退的心腹一鞭子,罵道:“你出的什麽餿主意!”
噠噠看著那突然冒出的幾十人,當先的一人勇猛無匹,隻帶著幾十人便以有備打無備,以衝鋒打停滯,趁著混亂將響馬們衝的更亂。
許多人想要逃跑拉開距離,對衝,但是被阻擋之下,只能含恨而死。
而有些膽小的,則是將拉開距離變成了真逃跑。
趙山河一衝擊穿了響馬們混亂的陣型,連續挑死幾人以後,前方就沒有了響馬,繼續跑了一小段距離,待有了空間以後,勒馬轉身。
帶著身後跟著衝出來的手下們反身再衝。
趙山河略微打量了一下,看哪裡火光密集,人員集中,就往哪裡衝。原則是不能讓對方聚起人員,和己方對衝,那樣己方傷亡就會擴大。
己方傷亡最小,且斬獲最多的情況就是追擊,因為敵人大多只顧著逃跑而不敢回身反擊。 一旦對方聚在頭目身邊,有了主心骨,敢對衝,即使己方能夠獲勝,也會有很多傷亡。
趙山河瞅準火光最密集的人群便衝了過去,氣憤不已的噠噠看著人敢朝自己衝過來,也是凶性大發。
噠噠大喝一聲:“殺!”
說罷,便一馬當先,嗷嗷叫著衝了過去,只是己方頗為混亂,噠噠胯下的馬匹速度跑不起來。
等噠噠一刀砍翻身前擋路的人之後,速度終於提起來了,但是趙山河手中的長槍已經到了眼前。
噠噠一刀撥開趙山河的長槍,怒喝道:“給我死!”
噠噠的身體歪向趙山河,伸出彎刀,劃向趙山河的咽喉。
趙山河只是冷冷的瞥了這個暴怒的矮小男人一眼,被撥開的長槍只是一抖,便橫著抽打到噠噠的腰部,一股劇痛傳來,噠噠本身為了夠到趙山河,就是斜歪著身體。
被趙山河那無可匹敵的巨力一抽,腰部像斷了一樣,用不上力,失去平衡,掛在了馬上。
趙山河看也不看那死狗一樣的矮小壯漢,繼續向前衝。
而掛在馬上的噠噠,還沒等緩過來腰間的劇痛,一杆長槍伸過來,便刺入他的心口,在駿馬快速奔跑的衝擊下,長槍透體而過,巨大的力量將噠噠向後帶下馬去,被貫在地上。
胸口一個大洞,不停冒著鮮血。噠噠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應是長槍穿透了肺部,再無活命之理。
就這樣,趙山河帶著人來回衝了四次,哪裡人多火光密集就往哪衝,直將這些響馬殺的四散潰逃。